“一物降一物,遇到我,算你倒霉。”凌雨辰心中暗笑。
朱仁的元氣之所以會蘊有劇毒,是因為融合了莽牯牛蛤的‘精’血,換做一般的武者,確實難以抵擋。
然而,他的體內(nèi)有著鯤鵬‘精’血。在獸中之皇鯤鵬的面前,莽牯牛蛤又能算得了什么。
那些墨‘色’的劇毒顆粒,在侵入他體內(nèi)不久,就被融于他血液中的鯤鵬‘精’血吞噬的干干凈凈。
凌雨辰心中念頭轉(zhuǎn)動,也不點破,依舊在朱仁身邊閃轉(zhuǎn)騰挪。
演武場邊緣,幾乎所有人都在等待凌雨辰毒發(fā)的一刻,朱仁也減緩了攻勢。
“這朱仁真是厲害,居然有如此惡毒的元氣,換做我們也抵擋不住!”旁邊,冰雪宗的幾名遠古境強者也暗暗心驚不已。
“如此濃烈的毒氣,這小子最多還能堅持一分鐘,就會倒下!”蠻武宗的弟子,目‘露’‘精’芒,興奮的等待著那轟動‘性’的一刻。
“倒下吧!”
“趕快倒下!”
一道道目光望著演武場中央,心中暗暗倒數(shù)。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凌雨辰還站在那里。
兩分鐘過去了,凌雨辰依舊生龍活虎。
三分鐘過去了,朱仁的勁氣依然沒能打到凌雨辰。
一刻鐘過去了,凌雨辰還是沒有倒下。
“怎么可能?”
莽武宗的人集體失聲,其他外郡宗‘門’的武者也都吃驚不已,海月宗的汪健忠更是面‘露’驚‘色’。他看的清楚,凌雨辰根本沒有掏出什么解毒丹‘藥’之類的東西,而且,朱仁的蘊毒元氣,也不是尋常的解毒丹‘藥’可以化解的。
“難道朱仁的蘊毒元氣對他沒用?”汪健忠心中一驚,“莫非這小子身上有什么寶物,能克制朱仁的蘊毒元氣!”
汪健忠很清楚朱仁的蘊毒元氣有多么厲害,同境武者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然而,這個上古境六星的小子,被朱仁的蘊毒元氣侵入體內(nèi)后,居然渾若無事,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這一刻,不光圍觀的人震驚了,就連朱仁也震驚了,他雖然不喜歡思考,但也知道,凌雨辰和他纏斗這么久都沒有被他的元氣毒倒,這顯然很不正常。
他瞪大了眼睛,對準凌雨辰一拳揮出,同時大叫道:“你怎么可能抵擋得住我的蘊毒元氣?”
凌雨辰身形一閃,輕松的躲過了朱仁的攻擊,跳躍到了十丈外,望著朱仁,淡淡的說道:“你的蘊毒元氣沒有毒倒我,你很失望是嗎?”
剎那間,演武場大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要知道凌雨辰為何會不怕這蘊毒元氣。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朱仁瞪大了眼睛,這一刻,尋求答案的沖動,超過了他戰(zhàn)斗的‘欲’望。
然而,凌雨辰的回答讓他和圍觀的人都失望了。
“想知道答案?自己慢慢去思考尋找吧,現(xiàn)在,這場戰(zhàn)斗可以結(jié)束了。”
說完這句話,凌雨辰身軀一震,體內(nèi)元氣磅礴而出。
方才,他并不是單純的閃避,而是一直在觀察朱仁的功法和武技,尋找朱仁的破綻。
觀察到現(xiàn)在,凌雨辰已經(jīng)完全‘摸’清了朱仁的戰(zhàn)斗風格,了解了朱仁的武技,尋找到了他的破綻,目標達到,可以結(jié)束戰(zhàn)斗了。
“鏘!”
寒光一閃,靈蛇劍出現(xiàn)在凌雨辰的手中。
噴涌而出的元氣悉數(shù)匯聚到了靈蛇劍上,灰溜溜的劍身上,登時亮起了一片烏光。
凌雨辰輕喝一聲,身形閃動,向著朱仁沖去。
“找死!”
朱仁爆喝一聲,雖然震驚于自己的蘊毒元氣沒能傷到凌雨辰,但他畢竟是遠古境的武者,見凌雨辰?jīng)_來,并沒有絲毫慌張。
他有足夠的自信,只要凌雨辰敢和他正面‘交’手,那就必死無疑。
“轟!”
朱仁雙拳同時揮出,磅礴的墨‘色’元氣,鋪天蓋地、排山倒海一般,向著凌雨辰轟去。狂猛的元氣,威勢十足,看起來,比凌雨辰釋出的勁氣強大許多。
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小。
凌雨辰眸光一厲,手臂一揮,靈蛇劍在空中幻出一道閃電般的劍光,散發(fā)著驚人的劍氣,急‘射’而出。
眨眼間,兩人的身軀在演武場中央,‘交’錯而過。 www◆ Tтkǎ n◆ C O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都很清楚,就在兩人剛剛‘交’錯的瞬間,勝負已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勝誰負。
演武場中靜悄悄的,一道道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兩道背對而立的身影。
“你輸了。”
驀地,一道平淡至極的聲音,從凌雨辰的口中傳出。
這一道聲音,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一般,瞬間打破了場內(nèi)的寂靜。
“朱仁明明還好好的站在那里,這家伙怎么就敢說朱仁輸了?”
“沒錯,這小子絕對是在胡謅。”
外郡宗‘門’武者聚集處,議論聲此起彼伏,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凌雨辰這番話。
“我……我怎么可能會輸!這怎么可能……”
就在這時,朱仁的聲音自演武場中央響起。
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和猜測,目光在一瞬間都匯聚到了朱仁的身上,就見朱仁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轉(zhuǎn)過身來。
就在朱仁轉(zhuǎn)過身的一剎那,所有外郡宗‘門’的武者,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朱仁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但是,在他的脖子上,有著一道極細的劍痕,從左到右,縱貫了整個脖頸。
在朱仁轉(zhuǎn)過身的片刻,鮮血開始從劍痕中滲出,越滲越多,劍痕也越來越明顯,很快,涌出的鮮血就將朱仁‘胸’前的衣衫盡數(shù)染紅。
受到此等劍傷,朱仁并沒有死,這顯然是凌雨辰手下留情了。
若是凌雨辰這一劍,用力再大一些,朱仁的整個頭顱,恐怕都要被斬掉,身首異處。
這劍痕太過觸目驚心,以至于每一個看到這道劍痕的人,都有種頭皮發(fā)麻、脖子冰涼的感覺,仿佛那一劍,是斬在自己脖子上一樣。
“嘩!”
短暫的寂靜過后,演武場內(nèi)一片嘩然。
“這怎么可能?”
“朱仁明明比這小子強許多,怎么可能會被這小子一劍擊敗?”
“北蠻郡蠻武宗的遠古境強者朱仁,居然敵不過西川武院的一個上古境弟子!”
演武場中央,朱仁根本沒有理會那些武者的議論,他的雙眼通紅無比,眼中只有凌雨辰的身影,連脖子上的傷口都沒有去處理。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輸給你!”
朱仁聲音嘶啞,渾身顫抖,用力的攥緊了拳頭,說道:“再來,我們再來打一場!來!”
說道最后,朱仁近乎咆哮起來,聲音震耳‘欲’聾。
“這個家伙,老‘毛’病又犯了。”
北蠻郡的不少人都熟悉朱仁,一看朱仁的樣子,就知道他那只用拳頭思考的‘毛’病又發(fā)作了。
“沒有意義。”
凌雨辰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的蘊毒元氣對我無效,攻擊又無法打到我,我也已經(jīng)知道你的破綻,再次‘交’手,結(jié)果還是一樣,而且,我們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說道最后一句,他已是望向了場邊的一名冰雪宗弟子。
這名冰雪宗的遠古境強者立刻會意,走上前來,沉聲道:“朱仁,你們的比試是一局定勝負,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輸了,若非凌雨辰留手,你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既然輸了,就應該按照約定‘交’出彩頭,你們蠻武宗是北蠻郡的大宗‘門’,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會連這點信用都沒有吧?”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作為東道主和公證人,冰雪宗有必要維護比試的公正。
朱仁狠狠吸了一口氣,還想說些什么,外郡宗‘門’的不少武者卻都圍了上來,紛紛開口道:
“朱仁,輸了就要認罰,趕快將一千枚丹‘藥’給他!”
“蠻武宗宗主要是知道你在這里說話不算數(shù),搞臭了蠻武宗的名聲,估計會活劈了你!”
“趕快‘交’了丹‘藥’下場吧。”
聽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話語,朱仁面‘色’通紅,他本就不善言辭,根本應付不了這么多人同時發(fā)難。那一雙巨大的拳頭緊緊的握著,額頭上青筋攢動,要不是這群人實力都不俗,且人多勢眾,他早就出手了。
這時,汪健忠越眾而出,突然開口道:“你們不要誤會朱仁兄,他不過是想要再比試一場而已,并不是要耍賴。”
說完這句話,他看向朱仁,又道:“朱仁兄,將一千枚丹‘藥’‘交’給他吧。”
汪健忠這番話,讓朱仁感‘激’涕零,他只是想要和凌雨辰再戰(zhàn)一場,根本沒有想過耍賴。
“你們這群‘混’蛋,我什么時候說不給丹‘藥’了?”
朱仁右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抹,取出十個青‘色’的瓷瓶,他手一揚,將十個瓷瓶拋向了方才說話的那名冰雪宗弟子。
“這是我蠻武宗特有的蠻羅丹,效用不比云一宗的云霧丹差,每一瓶里都有整整一百枚,你可以驗一下。”朱仁恨恨的說道。
主持比試的冰雪宗弟子將十個瓷瓶悉數(shù)打開,掃了一眼,從中各取出一枚,查驗了一下后,點了點頭,“蠻武宗的蠻羅丹乃是用三十六種毒物煉制而成,效用確實不低于云霧丹。”
隨即,這名冰雪宗弟子將十個瓷瓶,遞到了凌雨辰的面前,“請查收。”
“師兄,多謝了。”
凌雨辰笑著說了一句,毫不客氣的將十個瓷瓶收入了儲物戒指中,旋即,身體一轉(zhuǎn),就要離開演武場。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