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悲催的遭遇沈箴更加努力了。好友發抽,作爲死黨,宋清挽自然是要作陪的。於是兩個人一起報了瑜伽班。
第一天上課,兩人都被作爲教材去前面展示了同一個動作,一個很簡單的雙腿自然張開,貼下身去摸腳踝的動作。宋清挽軟得像條蛇,她手一摸,直接越過腳趾摸到了腳前面的墊子,沈箴覺得你把她疊成三段兒可能都沒問題;而沈箴坐下後只是微微拱了背,手拼命往前伸拼盡全力也只能抓住小腿,就這樣臉還充血額上冒了汗。兩人都收穫了唏噓聲,前者收穫的是驚歎,後者收穫的——也是驚歎。身體硬成這樣也著實不易。
幾個動作下來沈箴累得幾乎虛脫,細碎的軟發貼在臉上,狼狽不堪。
性福果真不易。她想。
兩個人背靠背休息。
宋清挽說:“算了吧,你從小就這體質,再怎麼練也改善不了多少。”
“不行。”沈箴嚴肅著一張臉,額外認真,“意識對物質具有能動作用,高中政治老師沒教過?老孃即使不能軟成你這樣,也得輕輕鬆鬆劈個叉,摸個腳踝什麼的……”
“你幹嘛突然想做這些?”宋清挽打斷她。
沈箴想了想:“爲了腰著想。”
“你腰怎麼了,扭到了?”
“暫時沒有,如果不採取措施,將來肯定會有。”
宋清挽:“……”爲什麼就聽不明白呢?
宋清挽以爲以沈箴對運動的厭惡程度,最多一個星期就受不了走人,哪曾想半個月下來了即使沈箴每天累得腰痠背痛沾著牀就能睡著也不見她抱怨半分,之風雨無阻,之持之以恆,之堅韌不拔,之認真努力,讓她這個二十多年的好友刮目相看。
可能這便是愛情的力量。她想。
這天沈箴洗完澡滾上了牀,眼睛剛剛閉上睏意便排山倒海而來,正要沉入夢裡被電話鈴聲吵醒了,她接了電話,頭還翁在被子裡,聲音細細啞啞的:“喂,哪位?”
那邊的人聽見她猶如夢囈般的聲音,又軟又柔的心上好像被小針輕輕扎著,有點兒疼,有點兒麻,有點兒軟,有點兒癢。
“你睡吧,晚安。”就打算掛電話。
沈箴聽見那邊的聲音一下子蹭起來,叫道:“還沒呢!”
“做什麼去了?這麼早就睡了。”顧錫華笑,心情更軟。
沈箴:“女人的秘密。”嘴角禁不住揚起來,剛剛還疲憊至極的人眼睛突然亮亮的。
“我知道你的秘密。”那邊的聲音一下子很低,沉沉的,啞啞的,帶著金屬的磁性與厚重,性感得要命。
沈箴臉紅了,感覺那人說話的氣流通過手機麻麻地傳到耳朵裡去了。
半晌,她憋出一句:“你還不知道我的秘密!”說完立馬掐了電話,將電話燙手山芋似的扔向牀尾。
兩分鐘後,牀尾的電話響起來,沈箴將自己翁在被子裡不去接。誰叫你調戲我來著,不接不接就不接!
電話響了三次,沈箴沒法兒,紅著臉蹭過去接了:“喂。”聲音細細小小,好像還帶著臉上的溫度。
那邊的聲音帶著無奈的笑意:“怎麼說掛就掛。”
“怪誰呢?”她氣。
“怪我。”他說,語氣坦然,一點兒猶豫也無。
沈箴呆了呆,在女人無理取鬧時無條件順從牽讓認錯……沈先生,你還能再美好一點兒嗎?
“下個星期會有一個小型的朋友聚會,沈先生誠摯的邀請顧夫人一起。”
“顧夫人沒空。”
“沈先生很傷心。”
“顧夫人理解沈先生的傷心並表示人道主義上的同情。”
“顧夫人如何能有空?”
“求我。”
“求你。”
沈箴又是一呆。
“求求你。”
沈箴臉又紅了。
“求求你,顧夫人。”
“好了好了。”沈箴訥訥,“我開玩笑的。”
“我知道。”男人聲音柔軟,“但我仍然願意。”
這一晚,沈箴在一種奇妙的夢境裡徜徉,溫暖柔軟的感覺就像某人放低的耳語。
顧錫華出差回來那個星期天就是朋友聚會。約好八點,開車過去要半個小時,七點過十分的時候沈箴就看見了顧錫華的車。比平常早了十五分鐘。她還沒換衣服,便叫人上來,她開了門,顧錫華一身亞麻休閒服,看起來年輕不少。她瞇眼笑:“歡迎沈先生來顧夫人的家。”
他挑眉:“沈先生和顧夫人居然沒住在一起?”
沈箴:“……”
沈箴將人丟在客廳,自己進臥室換衣服。她想了想,穿了那天從清挽那兒拿回來的緊身裙。一回頭髮現顧錫華正倚在門邊看她,她臉紅了紅:“登徒子!”
顧錫華笑:“我沒看到。”
沈箴翻了個白眼——我信?
其實顧錫華真的是沈箴換好衣服的那一刻進來的,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箴穿這身衣服給人的驚豔。明明只露了一雙腿,連肩膀也沒露,卻偏偏性感得勾人。這一個月來她練瑜伽,該瘦下去的地方瘦了,比如那本來就細的腰,不該瘦的地方一點兒沒瘦,比如那前面鼓鼓的一團和後面翹翹的臀部。被緊身裙一裹……該凹凹,該凸凸,玲瓏曲線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