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臉色,自聽聞到這個消息之后,便是徹底的難看起來,其嬌軀顫動,滿目驚恐:“啊……我……”
旋即其顧不上禮面,竟是徑直跑出了拍賣會所。
蘇凌屹然無懼,身形筆挺的站立在遠處,眼中生出淡然,漠視著周遭。
“出來吧,皆是有本事的人,何謂匿暗潛藏?”
隨著蘇凌話語落下,一團黑霧也是爆炸開來,一道清晰高挑的身影,也是站立在了蘇凌身前。
蘇凌見到此人,低沉一笑:“原來是那家所派來的人,莫非又是請我到他們那處做客?”
“先生極慧。”那道身影微微一笑,“陳逸。陳家有請先生做客。”
“果然是那陳家老狗。”蘇凌冷笑,旋即其看向陳逸:“陳家雖是有請在下,可我若是不想前赴你陳家,那又如何?”
陳逸想了想,旋即道:“家主有令,誠約蘇先生屈身一赴貴族,家主有事詢求,若是不愿,強行帶走!”
蘇凌聞言,也是一聲冷笑:“陳家家主還真是好生霸道,我今日就是不去,他還能奈我?guī)缀危浚 毙刺K凌一佛袖袍,沖天的勁氣也是肆虐而出,有若狂風(fēng)驟臨。
陳逸眼瞳微縮,一股無形的隱晦氣息在其周身飄蕩:“先生不要為難在下,雖說這是拍賣場,為公眾境地,卻也不是意味著我不敢出手!”
“那在下便領(lǐng)教陳家的雄風(fēng)了!”蘇凌腳掌前踏,滔天之靈凝匯成一道獅影,狂猛震嘯。
陳逸見得蘇凌所展露開來的勁勢,眼中也是有著光芒匯聚:“先生先莫急著出手。想必有一消息,會令你不得不前赴我陳家。那與你交好的天塵姑娘,此刻已是身處我陳家,論作我陳家少族長的妻妾!”
蘇凌聞得此語,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股狂猛沖天的殺意也是震裂而出。
“陳家的狗東西。”蘇凌咬牙切齒,眼中的森寒絲毫不掩,旋即其拳頭一握,沉聲而喝:“帶我去!”
陳逸聞言,臉上也是飛速般掠過了一抹笑意,旋即其淡聲道:“先生跟在我身后便好。”其緩緩邁動步伐,向著遠處而去。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混小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便看看你這身板,如何承載陳家全人的憤怒!陳逸心中寒笑道,已是為蘇凌的后事有了一個明確的猜測。
必死無疑!
蘇凌眼目冰寒,心中也是有了主意,若是這陳家的畜生欺人太甚,他也不介意全力使出鎮(zhèn)海針,將陳家焚化成火海!
陳逸站在蘇凌身前,旋即其雙腿一振,身形便是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遠處掠去。
蘇凌一聲冷哼,腳掌跺地,也是緊隨而上。
……
一座高煌的建筑映入了蘇凌眼中,數(shù)十道寬大的府邸遍布在地,讓人不由得自心中贊嘆陳家的底蘊之雄厚。
“此刻拜訪你的,是陳家族老之一,陳霸天。他也算的上是八荒域一個小莊主。”陳逸走至一座府邸之前,淡聲道。
蘇凌心中冷笑,這陳霸天多半是上次在蘇凌手中吃癟,現(xiàn)在想來討回面子罷了。而他本身,也全然無懼這陳霸天。
“那天塵姑娘又被分配在了哪件府邸?”蘇凌眉目陰寒,森森道。
陳逸沒有出聲,只是身形一閃,便是掠入了一間府邸,旋即其腳掌輕輕跺地,一道熟悉的身影也是出現(xiàn)在了府莊的陽臺處。
“人帶來了?”那道身影居高臨下,俯視地面,旋即其注意到了站在陳逸身旁的蘇凌,眼中掠過一抹若有若無的寒芒,雖說極其微渺,卻依然被蘇凌所察覺。
蘇凌抬頭,四目相對,其中的火藥味不足掩飾。
“天塵姑娘在哪?”蘇凌果斷的問道,若不是天塵姑娘被陳家所擒,他又怎會來此兇險之地?
“呵呵,天塵姑娘?先不急,先上來和老衲一敘。你我共飲茶水,談?wù)勑氖隆!标惏蕴炻曇舴旱停浪缐阂种溟g的殺意,而這一席話語,卻差點沒滑稽得讓蘇凌大笑。
“今日我來此地可不是為了夜敘,而是救回對我而言重要的人罷了。”蘇凌淡笑,話語毫未委婉,直接將陳霸天的意圖打破,潑了其一臉的冷水。
“再說,如果你真是有心與我一談,何必在這座府邸旁四處埋伏下殺機?”蘇凌冷笑,旋即其拳頭一握,聲音冰寒:“快點把天塵姑娘放出!龍有逆鱗,觸之則怒,我想這誰都知道。”
見得蘇凌口中的話語將自己的陰謀全然道破,陳霸天的臉色,一時間也是極其精彩了起來。
“天塵姑娘……呵。”陳霸天一聲冷笑,旋即其手掌一握,雄渾如雷的聲音也是震響而開。
“去地獄陪她吧!”隨著此話落下,府邸大門驟然是緊閉而下,陳霸天一個閃身也是掠出了府邸,旋即,一個巨網(wǎng)也是從空中落下!
“該死!早就該知道他們應(yīng)有埋伏!”蘇凌臉色一沉,見得那鋪天蓋地的巨網(wǎng),心中也是一陣著急,不待他心中掠過思緒,巨網(wǎng)已是撲扯而下,將蘇凌全身都是籠在其中。
“蘇凌已經(jīng)成功捕獲!”一名陳家侍衛(wèi)大喝道,蘇凌的身體已是被困在網(wǎng)內(nèi),手腿被死死勒住,動彈不得,呼吸都是隱隱間有些困難。
“別想靠蠻力掙脫開這巨網(wǎng),若是你催動一刻靈,那你便會受到數(shù)倍的雷電劈擊。”陳霸天站在遠處,望著蘇凌陰寒獰笑,“為了今日將你擒獲,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的準備工作,而此般,也是看得起你了!”
“死老狗!我蘇凌若是今日不死,來日必然要讓你陳家血流成河!”蘇凌猙獰道,旋即其運轉(zhuǎn)氣旋,欲要強行掙脫,可一絲絲靈剛從其手腳溢出,一股狂猛的雷電,便是覆蓋上全身。
噼!噼!
“啊!”蘇凌大喝,渾身被雷霆所抽打,如同浸身在雷海中,難受至極。
陳霸天見狀,眼中的陰寒之色更甚:“我為你準備的宴席,可還喜歡?”
蘇凌雙目嗜血,如同爬滿了蛆蟲,若是再任由這般下去,自己還真是會淪為陳家的玩物!
該死,先前怎么就這般大意了,雖說自己早就料到了此行必然兇險,可居然忽略了‘早就做好埋伏,等著自己步入圈套’這一點。
蘇凌輕呼口氣,眼中的寒意更甚,他倒要看看,這陳家接下來倒要怎么懲治他!
陳霸天雙目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先前蘇凌讓他在眾人眼下大大出丑,聲望盡失,而此刻換做他看著蘇凌被掌弄,心中也是無比暢快!
“哈哈,你不是很會耍技嗎?現(xiàn)在再耍一個給大伙欣賞欣賞啊?”陳霸天滿臉戲謔,眼中滿是自得之色。
蘇凌默不作聲,只是手掌已是悄然緊握了起來,眼中掠過一抹森寒,當然,如果真是走到了那個境地,他也定然會毫不猶豫。
“這小子認慫了。”陳霸天冷笑道:“來人,將他拿去拷問,若是不從,亂箭射殺!”
此話一落,幾名大漢便是邁起大步,行向蘇凌,眼中滿是肅然。
他們蜂擁而上,連連纏繞住蘇凌的手腿,將其扛握在臂,向著府邸外而去。
“小子,我問你,那****取了我手中的湮神戒,此刻到底是自身歸還,還是讓我來強行奪取?”陳霸天聲音泛冷,提起此事,都是毫不情愿,畢竟那日,自己在一個小輩手中吃虧。
“老狗,想要你那湮神戒?”蘇凌一聲慘笑,眼中滿是寒意,“你殺了我,我也不會給你!”
“那就將你殺了吧!!”陳霸天森寒,見到蘇凌在此刻竟還是冥頑不靈,心中的殺意也是不再保留,“將他投至鱷魚河內(nèi)做種!”
“遵命!”隨著陳霸天話語落下,也立馬有著附和之聲隨而響起,旋即幾名壯漢再度扛起蘇凌,向著后院的魚池駛?cè)ァ?
“可惡啊!”聽得陳霸天放出這般狠話,即便是以蘇凌的心性,也是不由自主的著急起來,若是他真的葬身于魚池之中,那他心中的執(zhí)念又將何去何從?
“吼!”蘇凌如若瘋癲的狂獅,震吼咆哮,聲音刺耳尖銳,其在巨網(wǎng)中苦苦掙扎著,隨后換來的卻都是雷霆的抽擊。
“該死的陳家,我蘇凌縱是化作厲鬼,也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們!”蘇凌滿目兇煞,其咆哮道,而那陳霸天卻是不以為然,仰天大笑:“哈哈!那陳某靜候!”
“無需絲毫手軟,將他投入魚池,讓其暢遍骨骼被啃咬的滋味!”陳霸天陰狠道。
蘇凌滿目絕望,師父,那個心中最得力的底牌,已是不在了……
沒有了賴以生存的師父,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太魯莽,太弱了。
蘇凌隱隱間看到了對他吐露獠牙的鱷魚,那貪婪灼熱的目光,似是將自己當做了口中美食一般。
就在蘇凌將要被投入魚池之刻,一道輕柔的女聲自所有人耳邊響徹。
“放開蘇凌公子!”
那兩名壯漢受到驚嚇,全身震顫,旋即二人舞動重拳,向著身后轟去。
“什么人?!”
嘭!
一聲巨響響徹開來,而蘇凌的眼眶,驟然濕潤。
一襲紫影翩然落,一抹朱血艷天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