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完,頭就被張艷狠狠地打了一下。
“何秋你腦子清醒點!”張艷這巴掌可沒手下留情,我腦袋被打疼的同時,腦子里也清醒了不少。
握著水杯的手不自覺地緊握了下,剛剛竟然能從自己的嘴里說出想要和葉耀宇分開的話,還真是不像話呢!
我們好不容易從原來的陰影中走出來,再次走在了一起,我怎么能又有這么動搖的想法呢。
不管怎么說,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共同面對困難的時候,我不能再當逃兵了。
“艷姐,你說的對,我好不容易才和葉耀宇重歸于好的,我怎么又說這種話呢!”我對著張艷苦笑了一下,然后伸出雙手來,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大腦清醒點,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氣。
“別想那么多了,你們倆經歷了那么多,這點小小的苦難又算得了什么呢。”張艷說著,便把我一直打臉的手拉開,皺著眉頭說道,“別打了,臉都被你自己打腫了。”
雖然我打消了主動離開葉耀宇的想法,可是我的精神卻每天都受著煎熬,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有這種體會,就是你特別喜歡一個人,因為你的喜歡卻給這個人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可你之前承諾過,不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離開他,所以現在就進入了進退兩難的階段。
不管是離開還是和他繼續在一起,其實都是在傷害他。
因為已經答應了葉耀宇,所以這次我不想輕易地就放棄,哪怕我已經感到精神疲憊,我也想咬牙堅持下去。
張艷怕我又被李恩重刺激,再次將我的手機沒收了,雖然聽不到李恩重直接的言語刺激,可是各種真實發生的事情卻是一件又一件地在我眼前出現。
這個時候,葉耀宇的公司可以說已經完全進入大危機了,不單單是我,公司旗下的所有藝人都被“封殺”了,接不到戲,接不到節目,接不到代言。整天人心惶惶的,眼看著公司就變成了搖搖欲墜
的危樓了。
“這么大的動作,應該不單單是李恩重的公司能搞出來的。”薛濤坐在椅子上,瞧著二郎腿,一邊抖著腿,一邊煩躁地說,“肯定是他親爹在背后支持他了,不然以他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把老板的公司打壓成這樣!”
雖然李恩重現在的身份在圈子里已經算是一個有頭有臉響當當的人物了,可是圈子里的人背后都在不恥他“私生子”的身份,所以聊天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用“親爹”這個詞來形容他的父親,以示諷刺。
薛濤說一開始李恩重非常忌諱聽到被人這么說他,所以跟著他父親在集團公司里工作了一段時間后,就提出來自己想開一家公司。反正他親爹又不缺錢,覺得這樣還能鍛煉李恩重,就欣然同意了,還告訴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你的經歷和財富,為以后接手集團有著至關重要的幫助。
聽到這,我不得不感嘆,同樣是父親,同樣是望子成龍的父親,同樣是望子成龍,希望繼承自己家業的父親,可是處理事情,對待事情的態度和想法竟然截然相反。
葉耀宇雖然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可是他從小就失去了很多自由,被扼殺了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所以才萌生了要逃離,要反抗的念頭。他越是想逃,他父親就越想把他捏在手心里,想讓葉耀宇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和生活,稍有反抗就強烈鎮壓。
可作為私生子的李恩重,單單就這一點上來看,要比葉耀宇幸運的多,可能是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的愧疚心里,李恩重的父親給了李恩重最大限度的自由,并且作為他最堅實的后盾,給予他最大的幫助。
正因為這樣的原因,這場商戰,葉耀宇才打得如此被動,甚至現在已經被李恩重打到了絕路上,如果再想不到翻身的話,很可能葉耀宇的公司從此一蹶不振,他這么多年的辛苦和努力都將付之東流,然后他的父親就會跳出來指責葉耀宇說,不按照我指定的道路走,你注定會失敗!
一想到這個,我全身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局勢真的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真怕葉耀宇有一天承受不了了會崩潰!
那種崩潰的感覺我知道,我不想讓葉耀宇也和我一樣,整天活在痛苦之中。
薛濤說,他從朋友那里聽說,李恩重背后的集團公司曾經開過上層會議,會議的內容其中有一項就是如何收購葉耀宇的公司。
收購一家公司只是一個會議里的一個小提案,而非重點內容,可見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勢在必得,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可是他們的勢在必得,背后的那些不以為意的下作手段,卻給別人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和煩惱。
“葉耀宇知道這件事嗎?”我問薛濤。
“應該知道。”薛濤點頭說道,“所以你看這些天,老板的臉色都非常難看。誰知道自己的公司已經被別人這么明目張膽的窺視了能開心啊!”
“我也看得出來,他現在的眉頭一直緊鎖著,好像沒有展開的時候,就知道他現在壓力有多大了。”我無力地靠做在沙發上,有一個被我強壓下去的念頭,再一次地爬上了心頭。
“薛濤,你說這次,葉耀宇能挺過去嗎?”我看著薛濤,像是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緊張地看著薛濤。
“這個……”薛濤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我又不是公司的決策團隊,我不是很清楚……”
“憑你的經驗呢?”我追問道。
“……這個,不太好說……”薛濤很是謹慎地說道,但他看向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有著躲閃。
“沒事,你說吧,你在這個圈子里認識的人多,他們現在肯定也在背后議論分析了現在的狀況,所以你應該會知道一些。”我雖然這么說,可是現在的心已經開始緊張起來了,因為從薛濤的眼神中,我已經看出了答案。
“勝算不大……可以說,幾乎沒有……”薛濤想了想,無奈地對我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