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看來我們的猜想成真了呢。”祺王淡淡道。
“是啊,沒想到秦妃還有這樣的身世。”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一切,那就不用客氣了,抓住她的死穴,一招斃命的好,省的又惹麻煩事。”
“放心,我明白怎麼做的,這一次,我一定會斬草除根的。”凌若翾仰望天空道。
一直以來,自己都不想與任何人爲敵,可是這些麻煩事卻不是你不招惹,他就不來的。既然秦妃這樣放不下恩怨,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皇后的帳,她自己的帳,就一併結算吧。
凌若翾與祺王兩人的交談,自然是相互清楚對方的意思的,但是一旁的慕兒與夢春可要犯糊塗了,心中暗自琢磨,這王爺與王妃在打什麼啞謎啊。
翌日清晨,凌若翾醒來,天已經大亮了,伸手摸摸身邊的位置,已經冰冷,可見祺王離開多時了,“夢春……”凌若翾柔聲喚道。
“小姐。”夢春笑語盈盈的邁步過去,輕輕將幔帳掛起,“小姐,今兒早上下了雨,外面有些涼呢,奴婢給您拿件披風吧。”
“好。”凌若翾依舊半躺在牀邊,看著夢春去衣櫃中爲自己選披風。“對了,王爺什麼時候起身的?怎麼也不叫醒我呢?”
“小姐,王爺天沒亮就起身了,說是外面下雨,讓您多睡會,不要吵醒您。”夢春笑著回答。
“那王爺可穿了蓑衣,不要著涼纔好。”
“小姐放心吧,王爺穿了披風,又是坐馬車進宮的,不會淋著雨的。”
“恩,今天王爺怎麼進宮那麼早?”
“是皇上召了王爺進宮,元福公公來傳的口諭。”
聞言,凌若翾暗暗嘟囔道:“至於嗎,什麼事情能這麼著急的把王爺召進宮去。”倏然,凌若翾腦中靈光一現,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夢春,備車,我要立刻進宮。”凌若翾沉著道。隨即邁步下牀,接過夢春手裡的衣服,自己快速的穿戴,正巧慕兒打了熱水進來,凌若翾胡亂的洗了臉,便邁步出了門。
“小姐,您慢點啊,奴婢還沒給您梳頭呢。”慕兒抱著梳妝匣子趕忙追出來道。
凌若翾頓足道:“在馬車裡梳吧,多給我頭上插些小簪子珠花什麼的。”凌若翾急急道。
府門外,馬車已經停好,小廝正要將馬凳拿出,不料凌若翾雙手一撐便躍身上了馬車,慕兒與夢春張大嘴巴看著凌若翾,彷彿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她家小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居然可以不用馬凳就能上了那麼高的馬車。
“還愣著幹嘛,快上車啊。”凌若翾催促道。
“哦。”慕兒與夢春這才清醒過來,忙不迭的爬上馬車,凌若翾坐在車裡,由冰雨駕車,慕兒與夢春則在馬車裡爲凌若翾梳頭,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頭如瀑布的墨發就在慕兒靈巧的手中,梳理的整齊又優雅。
夢春挑了幾支精緻的珠花點綴在凌若翾的發間,“小姐您看這樣可以嗎?”夢春柔聲道。
凌若翾看看妝匣盒子裡的小鏡子映照出自己的模樣,髮髻簡單大方又不失優雅。這些珠釵都是插在發間的,緊急情況之下,可以用來當暗器。不過,這暗器似乎少了一些,摸摸袖子,自己平時隨身帶著的銀針、毒粉可都沒有帶出來,遇到緊急狀況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馬車便行駛至了皇宮門口,只聽守門侍衛冷聲道:“什麼人,這是皇宮重地,亂闖者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哼,真是一直瞎眼的看門狗,居然這樣的跟她說話,想必這些侍衛都是臨時調派來的,對於祺王妃日常出行的馬車不熟悉。若是以前,守衛只要看到冰雨駕車,就會打開宮門,迎接自己的。
“大膽,馬車裡坐的是祺王妃,你們也敢阻攔嗎?”夢春厲聲呵道。
聞言,守門的將士訕笑道:“祺王妃?若真是祺王妃怎麼會用這麼普通的馬車,所有王府及其官員的馬車,都是有印記的,你說車裡的是祺王妃,本將就信,你當本將是三歲的黃口小兒嗎?本將勸你們有多遠就滾多遠,否則殺了你們也是冤死鬼。”
“好大的口氣,本妃有皇上特許,隨時可以出入皇宮,你一個小小的守門將,也敢危言恐嚇本妃,當心本妃將你的事情稟告皇上知道。”凌若翾的聲音冷冷的從馬車內飄出。守門將聽罷,心中一驚,敢這麼說話的怕也只有祺王妃了,可這祺王妃爲何不與祺王一同進宮,而且還沒有亮出那金牌,若對方是冒充的,自己的罪可就大了。
“既然你說你是祺王妃,就請你拿出金牌,也好讓我們驗看驗看。”守門將冷冷道。按理來說,守門將要查驗來人的身份是職責所在,讓對方查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不是她不願意給對方查驗,而是出來的匆忙,金牌落在房間裡了。
“這位將軍,本妃今日出門太急,將金牌忘在了府中,你若不信我是祺王妃,大可請元福公公來辨認。”凌若翾玉手挑開車簾道。
衆人一見,果然是個絕色的美人,有如此美貌的在雲裳國除了祺王妃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正在守門將領躊躇時,一位身穿太監服飾的男子尖聲叫道:“把她們抓起來,竟然敢假冒皇親,可是死罪。”
“元樂公公,這位真的不是祺王妃嗎?”守門將朝著那太監拱手道。雖然那只是個五品的內侍太監自己也是五品,可五品跟五品不能比啊,元樂是秦妃宮裡的掌事太監,秦妃風頭正盛,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徐將領,你連雜家的話也不信嗎?雜家在秦妃娘娘身邊,前些日子也見過祺王妃,此女雖然猛的一看像祺王妃,可仔細看看,可不是祺王妃。”
“公公此話怎麼講?”徐將領疑惑道。什麼猛的看像,仔細看不是的,再跟他說繞口令嗎?
“哎呀,你可真笨,雜家就是說著女子乃是冒充皇親的女騙子,還不快就地斬殺了?”元樂威脅道。
“你們別聽這死太監胡說,我家小姐正是祺王妃,你們若是傷到了王妃,王爺一定會扒了你們的皮。”夢春冷冷道。
這雲裳國誰不知道祺王愛妻如命,若是誰傷了祺王妃一根頭髮,祺王都會有千萬種方法整治你,甚至會讓你覺得真是後悔來著世上呢。
“死丫頭,臨死了還嘴硬,多虧秦妃娘娘機警,發現了你們這一夥假扮皇親的女騙子,否則還不知道要讓你們騙多久。”
真是天大的笑話,她凌若翾用的著假扮祺王妃嗎?祺王妃本來就是她的,什麼時候需要假扮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元樂公公是吧,既然你說本妃是假冒,那你就想個法子證明一下吧。”隨即轉頭,從袖中掏出一顆藥丸道:“冰雨,把這個藥丸給元樂公公服下,若是他可以找到另一位祺王妃救治呢,就算本妃是假冒的,若不然呢,死的也只是一個奴才罷了。”
“是,小姐。”冰雨飛身出去,一把拎起元樂的領子,將藥丸塞進他的口中,隨即又飛身便回到了馬車前,其輕功已經登峰造極的地步,是普通人不可比的。
“你……,你給雜家吃了什麼?”元樂怒道。隨即便用食指扣吼,希望可以將藥丸吐出來。
“元樂公公,本妃勸你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我的藥丸入口即化,現在藥丸就已經融化在你的肚子裡,過不了今天,就會進入你的血液,到時候可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凌若翾冷笑道。
聞言,元樂也頓時沒有了方纔的囂張氣焰,他本來就不想與祺王妃爲敵,以爲祺王那隻獅子是紙糊的嗎?他不與你計較就是你的福氣,若是真的較真,一定會生不如死的。思及此,元樂跪地道:“祺王妃,您就是天下第一神醫,什麼毒是您不能解的呀,您就生奴才的氣了,快把解藥給奴才吧。”
“方纔元樂公公還說本妃是假冒皇親的女騙子,怎麼這般時候,本妃就不是女騙子了嗎?”
“哎呦,我的王妃娘娘啊,不是小的要跟您過不去啊,是秦妃安排小的這樣做的呀,您就別生氣了,把奴才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元樂邊磕頭邊道。
徐將領看著地上的元樂,心中早已氣憤不已,後宮女人之間的鬥爭,幹嘛非要扯上他們這些小小的守門將呢。
“哼,元樂公公這變臉可真快,方纔還對我家王妃不恭敬,這下中了毒才恭敬,是不是有點晚了呀。”慕兒嘲笑道。
“慕兒、夢春,不需要跟他廢話,我們還要進宮和王爺會合呢。”凌若翾淡淡道。守門將領再白癡也知曉了這位是祺王妃無誤,別看這是祺王妃,可那身價與地位可是比那宮裡的秦妃要高太多了。隨即揮手,讓太監開了宮門。
凌若翾的馬車踏進皇宮,元樂就爬過來哭訴道:“王妃娘娘,奴才知錯了,求您奴才解藥吧。”
“解藥?這個解藥本妃身上沒有啊,不過在這皇宮裡一定有的。”凌若翾訕笑道。別人不知道,可慕兒夢春和冰雨怎麼會不知道,只要她家小姐露出這個表情,那這個人一定要遭罪了呢。
“宮裡有?還請王妃娘娘告訴奴才,奴才感激不盡啊。”元樂不住的磕頭道。
“這個……”凌若翾股作爲難道。
“哎呦,我的王妃娘娘啊,您是仙女下凡,菩薩心腸,小的是烏龜王八,再也不敢招惹您了呀。”元樂爲了得到解藥,自然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這個解藥麼就是童子尿。”凌若翾淡淡道。
“童子尿?”元樂張大嘴巴道。讓他喝尿,這麼噁心的事情怎麼能行啊。正當他思索要不要去找童子尿,便渾身燥熱難耐,額頭也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