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云飛皺皺眉,“難道說是因為她姐姐也喜歡那個男人?”
得到凌云飛的回答,凌若翾終于舒了一口氣,還好,云飛沒有精神分裂的癥狀,如果說是這樣,就排除了有人給云飛下.藥的想法了,那么這就是說,背后害云飛的人,才是有可能得了精神分裂的。
正在這時,便聽到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王爺,相爺,您二位這邊請。”
“你們這些混蛋,居然敢抓走本相的兒子,可知道他是安郡王,抓他,也得有一個理由吧。”凌相滿是不悅道。
“相爺,是有人舉報,看到安郡王昨晚帶人燒了蕭侍郎的家,今天早上下官只是派人去請郡王前來協(xié)助調(diào)查的,誰知道這群混蛋竟然二話不說,就把安郡王給綁來了呢。”
“哦?是嗎?若是沒有你馬大人的授意,那些個小小衙役怎么有這么大的膽子呢?”祺王冷冷道。
“王爺啊,下官真的冤枉啊,下官真的沒有派人去抓安郡王,只是去請。”
須臾,凌若翾便看到了一襲暗紅色官服的凌相及一襲絳紫色親王服的祺王。祺王見狀冷冷道:“馬大人,你好大的膽子,本王的王妃也敢抓?你的腦袋太重想換個地方嗎?”
聞言,馬大人倏然跪地,對著祺王不停的磕頭道:“王爺真的是冤枉下官了,祺王妃是看望安郡王的,不是被抓來的。”
隨即,凌若翾便看到了馬大人的求救眼光,不過,這件事的確不能怪他,縱然令是他下的,人也是他的手下抓的,他也不過是一個替人辦事的,訓(xùn)斥他是沒有用的,必須先找出謀害蕭家的真正兇手。
“馬大人,本王的小舅子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本王都是要替他討回來的,你可聽明白了嗎?”祺王斜睨了一眼馬大人,語氣冷冷道。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馬大人忙點頭哈腰道。
別人做官,自己也做官,別人做官做的是風(fēng)生水起,自己做官怎么就做的這么的倒霉啊,抓了一個安郡王,惹來了皇帝面前的幾大紅人,這不是自己作死的節(jié)奏嗎?
剛送走了凌相與祺王夫婦,馬大人本以為可以喘一口氣了,誰知,睿王也騎馬來了,目的都是一樣的,安郡王是被人陷害的,不得傷他一根汗毛。
此事很快的就在朝野在蔓延開來,玉宸帝決定讓鎮(zhèn)國公夏侯傲翔主審,睿王與祺王協(xié)助審問,至于凌相,作為嫌犯的父親,自然是不能參與此件事情了。
案件還有五天就要開堂審理了,蕭芊芊在府里再也坐不住了,當(dāng)然她便從后來偷偷離開,到祺王府面見了凌若翾。
“若翾,我們是朋友對嗎?”蕭芊芊淡淡開口道。
“當(dāng)然。”
“既然是朋友,那么我們家是不是安郡王燒的?你實話告訴我。”
“當(dāng)然不是,若是云飛有心要害死你們蕭家,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你父親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可是他所做的許多事情,都是要抄家滅族的,云飛若是要蕭家滅亡,早就將那些罪證交給皇上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親自是火燒蕭家那么愚蠢嗎?”
聞言,蕭芊芊不由的點點頭,沒錯,安郡王的身份比自己的爹要高出許多,想要整治一個小官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吩咐人去做就是了,實在沒有必要自己親生去做的。
“那么是誰這么的狠毒,不但要蕭家的命,還要凌家背上這個罪名。這樣做,對他到底有什么好處?”
“我想,能這樣害凌家跟蕭家的,只有文家了。”凌若翾淡淡道。
“文家?這么做對她文家有什么好處?”
“是不是你監(jiān)視文婷的事情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為了挑起你我的爭端,才演了這么一出的?”凌若翾提醒道。
“或許吧,可是她為何要我全家的命啊。”
“芊芊,你與我不同,睿王府還有文婷與胡仙兒兩個正妃,睿王能做到雨露均沾,文婷又怎么會高興呢,別忘記,她的占有欲是很強(qiáng)的。”凌若翾淡淡道。
只是,若只是王府內(nèi)女人之間的爭斗,根本沒有必要把凌家牽扯進(jìn)來啊,這樣做的話,那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
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能如此的陷害云飛的,那一定是出于文昌這個老狐貍的手筆,這么分析來,文昌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云飛是安郡王手中有三十萬的兵權(quán),祺王有五十萬的兵權(quán),夏侯靖琪也有三十萬的兵權(quán),若是睿王起兵造反,光憑他五十萬的兵權(quán)是根本沒有辦法對抗的,若是能讓安郡王手中的兵權(quán)落到睿王的手中,那么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凌若翾越想越著急,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不多見的,若是一模一樣的除非是雙胞胎,可是凌云飛是凌家唯一的兒子,是沒有兄弟的。
忽的,凌若翾想起慕兒不經(jīng)意間的一句話,那人會不會是用了人.皮.面.具?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假冒過皇后了,這樣的事情不怕再次重演,但是眼前又如何抓到那個與云飛相似的人呢?
翌日清晨,便有傳言,安郡王凌云飛在饕香樓醉酒,還差點砸了他姐姐的饕香樓。
此事一傳開,便有人開始疑惑了,安郡王明明關(guān)押在大牢之中,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饕香樓呢,而且那饕香樓還是他姐姐開的,就算是砸店,也不能去砸自己家的店吧,那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唉,你聽說了嗎?昨天那安郡王又去了仁心堂,在里面大吵大鬧的。”一位穿著短打的中年男子道。
“老趙,不會吧,前幾日是饕香樓,今天又是仁心堂,這安郡王怎么就是跟自己姐姐過不去呢?可是我聽說他是在大牢內(nèi)關(guān)押著呢,怎么會跑出來的?”一位同樣是短打裝扮的男子回應(yīng)道。
“人家是安郡王,衙門里的人怎么敢欺壓呢,說不定這關(guān)押只是走個過場呢。”
“我看啊,不會。我還見祺王妃帶著丫鬟提著食盒去牢房探望安郡王呢,若是人已經(jīng)出來了,還去那些地方做什么。”
“說的也是,我還聽說啊,那砸了饕香樓跟去仁心堂醫(yī)館鬧事的人,猛的看上去很像安郡王,可是仔細(xì)看看,就不像了,說話聲音不像,身形也不像。”
“恩恩,我也聽說了,據(jù)說是有人假冒安郡王去燒了蕭家,但是那人不知道安郡王已經(jīng)入獄,所以才出來繼續(xù)惹事,目的就是為了讓官府引起注意。”
此事自然也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文昌的耳中,當(dāng)文昌得知以后,憤怒的沖到睿王府中,破口大罵文婷,“你這個蠢貨,怎么還讓余亮去做那些事情,我們只需要挑起凌蕭兩家的爭斗,只要凌云飛的罪名被坐實,那他手中三十萬的兵權(quán),就會落到王爺?shù)氖种校銋s為了一己私欲,破壞了整盤計劃。”
“爺爺,孫女沒有啊。余亮,你不是讓他藏在孫女身邊,好隨時做調(diào)動的嗎?”
“隨時調(diào)動,也不是讓你胡來的,凌云飛還在坐牢,假的安郡王就出去鬧事,還專門找饕香樓跟仁心堂醫(yī)館鬧事,你是瘋了嗎?不知道那饕香樓跟仁心堂醫(yī)館都是凌若翾的產(chǎn)業(yè)嗎?凌云飛會愚蠢到,跟自己姐姐過不去嗎?”文昌氣的胡子直抖道。
文婷被自己爺爺說的一無是處,好像她只是一個廢物一般,“都是我做的行了吧,爺爺若是有本事,就用其他的方法奪兵權(quán),何必用這么不光彩的手段。爺爺將我嫁給睿王,難道就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嗎?你為了能坐上攝政王不也是在利用孫女的幸福嗎?”
聞言,文昌真快要被氣死了,二話不說,抬手就打了文婷一記重重的耳光,別看文昌已經(jīng)是一個老頭子了,可是打起人來,還真是不含糊呢。
“爺爺,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不依了……嗚嗚嗚……”文婷開始在房里哭鬧起來,文昌只得憤憤的甩袖離開。
真是功虧一簣啊,都怪文婷太過任性,看來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當(dāng)文昌走到回廊的拐角處,卻碰到了余亮。
“余亮見過老太爺。”余亮恭敬行禮道。 щшш. ttКan. ℃o
“恩,余亮啊,文婷這孩子做事有些魯莽,你不能都由著她的性子來啊。該勸阻就要勸阻的。”
“是,余亮明白了。”
“恩,明白就好,不要跟著文婷瞎胡鬧,這次沒能將安郡王整倒,只能再尋機(jī)會了。”
聞言,余亮有些疑惑了,安郡王不是已經(jīng)被假冒的自己害的坐牢了嗎?怎么還沒有整倒呢?莫非是祺王或者凌相去求了皇上?
“老太爺,我們不是已經(jīng)將安郡王陷害入獄了嗎?難道說,皇上有意護(hù)短嗎?”
“不是皇上護(hù)短,而且是你們以為凌云飛沒有入獄,就又出去以他的名義惹是生非的,官府跟百姓都不是傻子,若是真的安郡王已然入獄,那么出來惹事的人,必定是個假的。”
“可是我并沒有再假冒安郡王出去啊,之前假冒他火燒蕭家之后,就一直呆在府中,沒有再出去啊。”
“這么說,文婷也沒有讓你去砸饕香樓跟仁心堂?”文昌疑惑道。
“饕香樓?仁心堂?為何要砸這兩個地方,而且我聽說仁心堂醫(yī)館可是祺王妃開的,即便是假冒安郡王,也沒有必要去自己姐姐的醫(yī)館鬧事啊。”余亮微微皺眉道。
倏然,文昌明白了,“好一個凌若翾,若她不是一個女子,也不是祺王妃的話,這樣的女子,老夫是愿意跟她成為忘年交的。”
“老太爺?shù)囊馑际恰@一切都是祺王妃一手策劃的?”余亮不可置信道。想那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怎么會有這樣的心境跟手段,不得不說的是,這一招,還真是狠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