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不得不佩服這凌若翾狐假虎威的本事,這么一會兒功夫就已經(jīng)七十萬兩白銀到手了,誰將來娶回家,這嫁妝可不少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凌若翾琉璃般的水眸看向睿王,優(yōu)雅的行禮道:“王爺,你也要給我賠償。”
“本王也要賠償你?賠償什么?”睿王沒好氣道。
“王爺,胡博遠與蕭天祿都是您的下屬吧,他們就是仗你的勢才敢欺負我的,照他們的做法來看,若不是王爺您默許的,他們一個是三品府尹,一個是六品主事,誰給他們的膽子,精心策劃一個局來陷害相府的嫡子嫡女的。”
“這,這根本就不是本王指使的。”睿王無力的辯解道。
“所以啊,臣女要您賠償?shù)氖侵蜗虏粐啦艜尦寂鼙M欺辱的。”凌若翾一副委屈的模樣道。
“好吧,就算本王治下不嚴,那你要本王如何賠償你啊。”
“那您就賠償我黃金二十萬兩好了。”凌若翾壞笑道。
“為什么他是白銀,而本王就是黃金呢?”
“因為您是王爺啊,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您的俸祿比他們多,一個人十萬兩黃金,他們兩個人犯錯,當然得二十萬兩嘍,臣女已經(jīng)打折了呢。”
“你,你,你……”睿王氣的說不出話來。
“王爺,你你你什么啊,您是答允還是不答允啊。”
“本王明日讓人給你送府上去。”說完,睿王惡狠狠的瞪了一旁的胡博遠與蕭天祿,一甩衣袖,憤憤的離開了公堂。凌若翾看著睿王氣成那般模樣,心里那個高興啊,真解氣,這還是餐前小菜呢,正餐都沒上就氣成這樣,若是正餐都上來了,還不定氣成什么樣呢。
事情滿意的解決了,凌若翾款款上前跪下道:“皇上英明,多謝皇上為臣女做主。”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玉宸帝依舊是那副討好的模樣。隨后朝著萬全一個手勢,萬全又是那尖細的嗓音“皇上起駕回宮。”玉宸帝在眾大臣的簇擁下離開了公堂,只留下胡博遠、蕭天祿二人還跪在一旁。
“把他二人帶下去分別關(guān)押,待皇上有了定奪再說。”祺王將兩人繼續(xù)關(guān)押下去。笑著走向凌若翾道:“怎么樣,這下可是滿意了吧。”
“恩。還好吧。本小姐下半輩子的生活費搞定了。”凌若翾笑著說道。
“下半輩子的生活費?不夠的話本王可以無條件借給你。”
“王爺,那我可當真的哦。”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凌若翾給了祺王一個甜甜的笑容,隨后朝著后堂道:“云飛、小六子,你們可梳洗好了?須臾,從后堂走出一個翩翩佳公子與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來人正是凌云飛和小六子,凌相一看愛子活生生的走出來,隨即喜極而泣,上前去一把抱住云飛老淚縱橫,可見這云飛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飛兒啊,你還活著?爹真是高興啊。快讓爹看看有沒有傷。”凌相四處打量著凌云飛的身上。
“爹,飛兒沒事,讓您擔心了,還多虧了祺王的妙計。”
“哦?這是怎么回事?”凌相迫不及待的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爹,此處多有不便,還是回府再說吧。”
“好好好”凌相邊說邊拉著凌云飛朝外走去……
回到府里,璃景軒客廳坐滿了人,凌相鎮(zhèn)國公,祺王,沈玉郎、凌若翾還有就是與此事相關(guān)的小六子。
“飛兒,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當日我被吳管家誣陷,姐姐當場就拆穿了他的謊言,誰知蕭天祿又挾持了小六子的家人要他誣陷我傷人,祺王料到他們會在當晚就下毒除掉我們,這樣就可以死無對證。幸好我們提前吃了姐姐研制的冰心丹,可以百毒不侵。他們當晚還真的要毒死我們,所以祺王爺就想來個將計就計,讓他們不打自招。這期間,沈坊主也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其實當晚他們把我送回府,姐姐要求把我的停放在鳳吟閣也是為了給我解除剩余的毒。剩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哦,原來如此,可那清風道長……”話還沒說完,門外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聲“貧道也是在幫王爺與沈坊主演了一場戲罷了。哈哈哈。”
凌若翾上前打開門,恭敬的將清風道長迎了進來。
“貧道見過相爺,見過鎮(zhèn)國公。”清風道長行禮道。
“道長免禮,我兒能活著多虧了諸位的仗義相助,本相謝謝各位了。”
“相爺太客氣了,貧道曾受過相爺夫人的恩惠,當年貧道練功曾傷了五臟,是相爺夫人及時為貧道施針,又給我服用了護脈丹,保住我的心脈不受損,這才能活到今天的。如今,有人陷害她的后人,我自當出一份力。”
“云飛能夠躲過這劫,多虧諸位的鼎力相助,云飛在此謝過諸位了。”云飛說罷便要下跪,祺王伸手攔住道:“不必客氣,本王也是惜才愛才之人,你的武功不弱,是否有心報效朝廷?”
“云飛已經(jīng)報名參加了本次的科舉。”
“哦?那是文舉還是武舉啊?”祺王笑問。
“文武都報了,云飛也想試試看自己的文學造詣與武學造詣達到什么階段。”
“好,本王就提起祝你一舉奪魁,好好的為我云裳效力。”祺王端起茶杯笑著說道。
云飛見狀也趕忙端起茶杯與祺王同飲而盡。
“諸位今日都辛苦了,不如就留在府上一同用宵夜吧。”凌若翾柔聲道。
“好啊,那就讓廚房做些飯菜來吧。”凌相道。
“不必讓廚房做了,今日云飛能夠脫險,全都仰仗在座給位的鼎力相助,小女就親自下廚做些宵夜給大家品嘗,還望諸位不要嫌棄小女廚藝不精才好。”
此話一出,凌相看向凌若翾那淡定的模樣,自己的女兒會做飯嗎?從未見過她下廚房啊,別到時候白糖跟咸鹽分不清,再把醋當醬油了,那這頓飯可怎么吃的下去啊。再看凌云飛的模樣,似乎不擔心他姐姐做出的飯菜難以下咽,更有一種期待的神情表現(xiàn)在臉上,莫非……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凌若翾就帶著自己房里的丫鬟將香噴噴的飯菜端了上來,冬筍玉蘭片、龍井蝦仁、一品豆腐、西湖醋魚、玫瑰蓮蓉糕、吉祥如意卷、枸杞粳米粥,一盤盤的飯菜端上來時,在場眾人除了凌云飛外,各個都膛目結(jié)舌,這養(yǎng)在相府深閨的嫡女,居然還燒的一手好飯菜,祺王不禁暗想道“凌若翾,你到底還有多少才華是本王不知道的。”飯菜清爽可口,葷素搭配適宜,尤其是清風道長對一品豆腐及冬筍玉蘭片兩碟素菜是贊不絕口,其余幾人也顧不上說話,幾筷子下去就分食了其余幾道菜。
凌相第一次品嘗到女兒做的菜,又驚又喜,幾道菜的味道是那么的相似,若翾還小的時候,云飛還在夏侯傲雪的腹中,夏侯傲雪也曾給他做過這幾道菜,自從七年前,夏侯傲雪去世,這幾道菜的滋味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做的出來。可今日,她與自己的女兒又做出了這幾道菜,怎能讓他不驚不喜呢。
此時的沈玉郎與鎮(zhèn)國公也各自懷有心事,鎮(zhèn)國公看著凌若翾的舉動,真是越來越像自己早亡的妹妹傲雪,就連做飯的手藝也都得到了真?zhèn)鳎缸约旱耐馍畬砟軌蛐腋#@樣的女子也應該有幸福的生活。沈玉郎則更加堅信的一點,能夠配的上祺王的莫過于凌若翾,而能給凌若翾幸福的也只有祺王。那么,自己呢?自己的感情將如何呢?那就默默的愛她吧,默默的愛著她,看著她生活幸福,自己也會幸福的。
一頓飯就在各自懷有各自的心事中結(jié)束了。
翌日清晨,蕭天祿的府上就派人送來了三十五萬兩的銀票,凌若翾看著銀票不悅道:“為何是銀票,而不是現(xiàn)銀呢?如若我拿著銀票不能兌換,那又如何是好呢?”
“凌小姐請放心,銀票絕對可以兌換成銀子的。再說了,這若是換成現(xiàn)銀運到府上,恐怕凌小姐的閨房也放不下這么的吧。難道就不怕賊人惦記,洗劫一空嗎?”蕭天祿的管家蕭贊譏諷道。
“蕭管家這話可就錯了,若是現(xiàn)銀,那么重的箱子,賊人又如何能搬得動呢?銀票才好竊走呢,拿上往懷里一揣便可走人了。”凌若翾就是凌若翾,立刻三言兩語就頂了回去。轉(zhuǎn)臉朝著身后的丫鬟吩咐道:“盼秋醉冬,你們倆好好的看看這蕭府送來的銀票可有問題,再與蕭管家一同去錢莊將銀票轉(zhuǎn)存在我的名下,順便取上一千兩銀子回來,記得要換上三百兩的五十兩及十兩得到零散銀子。”蕭贊聽了,肺都快氣炸了,聽自家老爺說過這凌若翾是伶牙俐齒的,今日一見伶牙俐齒都是輕的,簡直就是鐵齒銅牙。但是又能怎樣?還是得跟著她身邊的丫鬟去錢莊處理銀票轉(zhuǎn)存的事情啊。
蕭府管家還未出門,胡的管家就到了。
“胡管家,來的正好啊,蕭家剛剛送完銀票,你就來了,可真是巧啊。莫非胡管家也是來送銀票的嗎?”凌若翾略帶不悅道。
“呵呵,凌小姐啊,這現(xiàn)銀沒那么多啊,再說送來也不便,銀票方便,也方便您收存不是嗎。”胡明滿是諂媚道。
“恩恩,胡管家說的也對。夢春、思夏,你們倆就隨胡管家走一趟吧,同樣的先支取一千兩銀子,有三百兩要換成五十兩和十輛的散碎銀子,你們四個坐我的馬車去,這樣也安全些。”
雖然蕭贊與胡明都沒受過這樣的氣,讓一個小丫頭打發(fā)四個丫鬟來跟自己拿銀子,可誰讓人家爹是相爺,還有皇上給做靠山呢。怪只怪自家老爺?shù)米锪巳思覇h……
蕭胡兩家都送來了銀票,正要轉(zhuǎn)身進府的時候,睿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