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出了酒店大廳,剛好翁貝茹已經(jīng)進了電梯,柳下惠趕到時,電梯門剛好關(guān)上,柳下惠在電梯關(guān)上的一霎,看到翁貝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柳下惠也沒多想,立刻從樓道下樓,五步并作一步走,不到幾分鐘,柳下惠已經(jīng)到了樓下,立刻又趕到電梯門口,這時電梯門剛好打開。
電梯里這時不止翁貝茹一個,顯然是中途樓層又停下載客了,而此時翁貝茹雖然眼眶泛紅,但是淚水已經(jīng)不見,很顯然是擦去了。
翁貝茹雙眼無神地跟著其他客人一起走出了電梯,沒有注意柳下惠就站在電梯門口,這時只覺得手上一緊,才注意到是柳下惠在拉著自己。
翁貝茹想要掙脫柳下惠,但是電梯門口這么多人,又不好意思太用力,只好被柳下惠拉著出了酒店的大門,這才掙脫柳下惠的手,“我想一個人靜靜,你不要跟著我!”
柳下惠雖然松開了手,但是人依然跟著翁貝茹,翁貝茹走了幾步,回頭見柳下惠還跟在自己身后,朝著柳下惠勉強一笑道,“我真的沒事,就是想一個人靜靜!”
“我不會打攪你!”柳下惠對翁貝茹道,“我就是跟在后面,什么話也不說,你可以把我當作空氣!”
翁貝茹聞言停住了腳步,隨即對柳下惠道,“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求你不要跟著我了好不好?”
柳下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翁貝茹這時忍著眼淚對柳下惠道,“難道你非要我在你面前流眼淚,非要看到我軟弱的一面,你才開心么?你能否留最后一絲自尊給我!”
柳下惠聽翁貝茹這么說,立刻對翁貝茹道,“我只想讓你明白,我在樓上那么說,實在不是故意要傷害你,你沒有必要為我這么一個人傷心,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翁貝茹對柳下惠道,“你有權(quán)利說出那樣的話,我也沒有怪你,只能怪自己一直以來都會錯意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和你,和任何人都沒關(guān)系!”
柳下惠走近一步,對翁貝茹道,“我是想讓你知道,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配不上你,我不值得你傷心,你能明白么?”
“當你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就不會去想值得不值得!”翁貝茹看著柳下惠,強忍著淚水,她實在不愿意在柳下惠面前流淚,這時對柳下惠道,“愛一個人沒有錯,拒絕一個人也沒有錯,愛本身沒有錯,如果你只是因為怕傷害了我,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我完全沒有怪你,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
翁貝茹說著背過身去,伸手擦拭了一把眼淚,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對柳下惠道,“我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翁貝茹說著抬腿就走,柳下惠依然跟在翁貝茹的身后,不過這次翁貝茹知道柳下惠跟在后面,也沒有再回頭。
柳下惠和翁貝茹就是這么一前一后的走著,兩人的手機在半個小時后都響個不停,但是誰都沒有去接 的意思。
翁貝茹一直走到了星河畔,找了一張石凳坐了下來,柳下惠則是站在石凳后的一顆小樹旁,只是靜靜地看著前面的翁貝茹,看著翁貝茹的嬌軀在顫抖。
柳下惠心中也是一陣郁悶,從出了梁翊綺懷孕的事,再重遇魚羨君,加上楊然的表白,現(xiàn)在又是翁貝茹,柳下惠有些心亂了。
柳下惠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感情方面就是一個白癡,包括是以前和魚羨君在一起,也是魚羨君主動后,他才知道自己喜歡魚羨君。
柳下惠心中糾結(jié),如果他是堅定地只愛魚羨君一個人,那么也就不會如此糾結(jié)了,不管怎么說,梁翊綺,楊然和翁貝茹,對于他來說都是好女孩。
三個女人也都值得柳下惠去愛,但是柳下惠心里始終放不下魚羨君,最讓柳下惠自己都搞不懂的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對三個女人是什么心態(tài)。
翁貝茹這時轉(zhuǎn)頭看一眼柳下惠,見柳下惠靠著樹,眼神有些呆滯,這時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柳下惠的身前,對柳下惠道,“好了,我現(xiàn)在沒事了,我們回去吧,爸爸媽媽肯定都擔心了!”
柳下惠一直在想著自己的心思,沒注意翁貝茹到了自己的身前,這時聞言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翁貝茹,翁貝茹眼睛有些紅腫。
柳下惠心下不忍,撇開愛與不愛不說,翁貝茹絕對是一個好女人,善良,有正義感,又溫柔體貼,讓這么一個女人流淚,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罪莫大焉。
柳下惠情不自禁的伸手幫翁貝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余淚,翁貝茹咿嚶一聲,連忙退后一步,躲開柳下惠的手,她實在沒有料到柳下惠會有這個舉動。
“你不要對我這么好!”翁貝茹立刻又轉(zhuǎn)過身去,“我已經(jīng)告訴自己不再愛你了,你別讓我又動搖了!”
“貝貝!”柳下惠這時走到翁貝茹的一側(cè),看著翁貝茹道,“你是一個好女人,不值得為我這種男人流淚,我不配……”
“你總說你不配……”翁貝茹這時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道,“你到底哪里不配?你拒絕我的理由就是因為這個么?”
“你不懂……”柳下惠正視著翁貝茹,他不想騙這么善良的一個女人,“我心里有其他的女人,她是我沒失憶之前的女朋友,我本來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
“你的意思是……”翁貝茹聞言怔怔地看著柳下惠道,“她沒死,她來古陽了么?”
柳下惠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度昏迷了,還不知道會不會醒……”
“啊?”翁貝茹聞言眉頭一緊,吃驚地看著柳下惠道,“她怎么樣了?你也沒有辦法救她么?”
翁貝茹說著,手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柳下惠的衣袖,不過很快又意識到了,立刻又松開了手,站到一邊,不敢正視柳下惠的眼神。
翁貝茹雖然嘴上說已經(jīng)做好不再愛柳下惠的心里準備了,其實誰都知道,她不過是做的萬不得已的決定,既然柳下惠說明只和你是朋友,那么自己又能怎么說?
柳下惠也注意到翁貝茹的舉動,看著翁貝茹道,“貝貝,你真的太善良了!”
柳下惠說的也是實在話,一般女人如果聽到自己的情敵深度昏迷,可能永遠不會醒,雖然不會慶幸,但也不至于立刻就擔心起對方來,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也難怪,也許是翁貝茹是醫(yī)生的職業(yè)病吧,但是不管怎么說,翁貝茹在柳下惠心中就是善良溫柔的代表。
柳下惠這時對翁貝茹道,“我不想騙你,貝貝,我心里是喜歡你的,但是這份喜歡究竟是不是愛,我也搞不清楚,而且我也放不下羨君……”
翁貝茹聞言不禁詫異地看了一眼柳下惠,沉吟了半晌也沒有說話,畢竟柳下惠的話讓翁貝茹無言以對。
柳下惠一邊愛著深度昏迷的前女友,一邊又喜歡著自己,這時任誰聽到這樣的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翁貝茹沉吟了片刻后,問柳下惠道,“是因為我和你的前女友很像么?”
柳下惠搖了搖頭道,“不像,你們完全是兩個人,不論是外貌還是性格,都不像,如果實在要說出一點像的,就是你們都很善良!”
翁貝茹又沉吟了片刻之后,對柳下惠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之前介紹我讀的心理學,我在自學,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真的理解,真的明白?”柳下惠詫異地看著翁貝茹道,“我自己有時候都搞不懂我是什么心情!”
“我明白!”翁貝茹堅定地點了點頭,這時又深呼了一口氣,對柳下惠道,“其實如果是別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可能會給你一巴掌,你同時愛著兩個女人,代表什么?代表你腳踩兩只船,說明你花心……”
柳下惠更是詫異地看著翁貝茹,“你不這么認為?”
翁貝茹搖了搖頭,對柳下惠道,“每個人都會有這個時候,我曾經(jīng)在大學時候,也有過同樣的經(jīng)歷,同時喜歡上了我兩個學長,他們性格完全不同,但是各有優(yōu)點!”
“你同時暗戀過兩個學長?”柳下惠都不敢相信,翁貝茹還有這么一段經(jīng)歷,最后問翁貝茹道,“那么你最終選擇了誰?”
“兩個都沒有選擇!”翁貝茹對柳下惠道,“當時我和你一樣,很迷茫,明知道不可能同時和兩個人在一起,非要比出一個更喜歡的,我做不到,只能選擇都放棄,而這也是最好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柳下惠看著翁貝茹道,“你是讓我學你……”
“不是!”翁貝茹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有這種心態(tài)很正常,我能理解你,也能明白你……”說到最后,聲音壓的很低,“我也可以等你作出選擇,甚至必要時,我可以做你背后的女人……”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怔,他完全沒料到翁貝茹會這么說,沉吟了半晌之后又對翁貝茹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
“嗯?”翁貝茹看著柳下惠,詫異道,“難道還有其他女人?”
柳下惠微嘆一聲道,“梁翊綺懷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