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瞳一愣,跟著向前走了幾步,想了想,又重新退了回來,站在遠處,張望著門口。(.)
良久,殿裡都沒有傳出來百里清炎趕湘雲(yún)走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湘雲(yún)沒有出來,洛雨瞳等的越久,失望就越大,最後她終於按捺不住也想要跟進去看看,門“吱呀”一聲打開,湘雲(yún)走了出來……
“洛姑娘原來你還是沒走嗎?”湘雲(yún)似乎有些驚訝洛雨瞳還等在這裡,眼中卻是一片藐視之色,“這都半個時辰了?!?
洛雨瞳看了看湘雲(yún)手裡托盤上的空碗,道:“王爺吃東西了?”
“恩,我送來的東西吃了許多?!?
洛雨瞳眼神暗了暗,然後尷尬的笑笑:“那看來王爺是不喜歡我,剛纔我在這裡的時候,他都不肯讓人進去送吃的?!?
湘雲(yún)“溫柔”的一笑:“是啊,洛姑娘既然知道自己在這裡王爺不高興,怎麼還一直在這呢?”
洛雨瞳一愣,看著湘雲(yún)笑靨如花的臉,道:“那你要在這裡照顧王爺嗎?”
湘雲(yún)眼睛彎起來:“我可不放心王爺一個人在這裡,剛纔還在和我說,渾身都沒勁兒,我得好好照顧他,順便給他做些好吃的,王爺最近啊,可真是日理萬機,忙碌不堪,我得給他補補。”
洛雨瞳頓了頓,道:“哦,原來如此,那我放心了?!?
然後,翹著腳衝著屋子喊道:“既然湘雲(yún)來照顧王爺您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事,喚我,我立即就過來?!?
過了一會兒,殿中猛地響起茶杯摔裂的聲音。
湘雲(yún)立即道:“洛姑娘還是快走吧,在這裡惹王爺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你以爲王爺和普通的男子一樣,生了氣哄哄就好了?”
洛雨瞳有些不死心的看著門的方向。
“快走吧快走吧。”湘雲(yún)將托盤遞給旁邊的侍女,從臺階上走下來,小聲道,“要我說,洛姑娘聽我一句,這幾天不要見王爺好了,王爺在氣頭上,可是越看你越煩躁,不要以爲快要大婚就萬事大吉了,就算是真的大婚了,王爺也可以隨時休了你。”
……
百里清炎很明顯是生氣了,因爲到第二天早上爲止,他都沒有召喚過洛雨瞳一次。
偷偷去了幾次,每次都看見湘雲(yún)帶著人進進出出,端著各種好吃的食物,洛雨瞳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真心覺得自己要是有“大長今”附體的本事就好了,hold住男人的胃,就能hold住男人的心。
這種愧疚加鬱悶的情況直到發(fā)現(xiàn)晚上湘雲(yún)留宿映輝殿後,爆發(fā)成了一種憤怒。
一想起平時看著清高不喜女色的百里清炎竟然和湘雲(yún)有過個孩子,洛雨瞳就覺得自己跟吃了一粒老鼠屎一樣彆扭,她躲在芭蕉樹後看著窗戶裡湘雲(yún)的側影,抓狂的撓了撓頭髮,甩手離開。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第三天一大早,藥香苑。
易墨哼著小曲兒一進門就看到掛著兩個黑眼圈的洛雨瞳,立即一驚一乍道:“兩日不見,你跟死過一樣。”
洛雨瞳用怨婦的眼神看了易墨一眼,又重新取了食物扔給架子上的大鸚鵡。
“哎呀呀,知道了,肯定是王爺還在生氣。”易墨撂了袍子,得意洋洋的翹了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過要我說呀,你,活該?。∧阍偃游覗|西試試!”
“一大早除了聽鸚鵡叫還要聽烏鴉嘴叫,真的很煩哎?!甭逵晖珜⒁粋€小稱砣比量了一下,收回來,懨懨道,“易墨,王爺這次可真的不要我了,你別惹我,我沒心情跟你鬧。”
“王爺自從被你偷襲後,也是兩天都沒出門了,沒想到可真是個多愁善感的男子?!币啄珜⑸茸哟蜷_,捂著半邊臉,露出一雙欠揍的桃花眼,“男子這麼癡情可不好,不過這正是對你有意思的表現(xiàn),你又是從哪裡看出王爺不要你了?”
“不見我,不找我?!?
“生氣唄,王爺憑什麼這麼快就原諒你?”
“那可以使勁兒使喚我,哪怕是打我兩巴掌罵我兩句也好,現(xiàn)在卻只讓湘雲(yún)伺候他?!?
“很正常,不見你就不能見別人了?”
“湘雲(yún)已經(jīng)在映輝殿留宿兩個晚上了!”
易墨一哽,搖了搖扇子:“喲……原來是湘雲(yún),不過那也不能證明什麼不是嗎?”
“不能證明你個大頭鬼!”洛雨瞳猛地將手裡的秤砣扔了出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湘雲(yún)還是個那麼溫柔有手端的女人,你說他倆燭火一滅,還能幹什麼?!他倆可是有過一個孩子的?。∥腋杏X自己吃了老鼠屎!”
易墨蹦到旁邊,驚魂甫定的看著桌子上被秤砣砸出來的凹痕,道:“有什麼又怎麼樣,王爺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
“你再說!”洛雨瞳將眼前的鐵盤舉起來。
“做王爺?shù)呐?,連這麼點心胸都沒有,你以後要氣死了。”
“我就是沒有心胸!”洛雨瞳道,“他說過不再和別的女人瓜葛的,男人那張破嘴,我就信了!”
“真是少見多怪,你都那麼當衆(zhòng)紅杏出牆了,還對王爺進行偷襲了,王爺憑什麼不能氣氣你?”易墨挑釁的看著洛雨瞳,“還有,你不是沒有心胸哦,你是……沒有胸?!?
“易墨!你說誰紅杏出牆,說誰沒有胸?!”洛雨瞳剛作勢要打,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看著一臉不正經(jīng)的易墨道,“你剛剛說什麼?氣氣我?”
易墨搖著扇子,高深莫測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洛雨瞳立即放下東西,上前給易墨捏肩膀,有點小興奮道:“你的意思是,王爺跟湘雲(yún)根本沒什麼,不過是在故意氣我是嗎?”
易墨冷哼一聲:“我怎麼知道他們有什麼有什麼,反正氣你這種事兒沒跑兒不是嗎?”
“真的?”
“王爺若是真厭倦你了,躲著你幹嘛?”易墨得意道,“對付紅杏出牆的女人,王爺有一百種方法讓她生不如死或者悔恨終身,現(xiàn)在沒把你吊起來打個皮開肉綻已經(jīng)是活菩薩在世了,你可真是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