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音,驚動了桃樹林外的侍衛,侍衛們一見有情況,急忙飛身而來。
當他們看到一片狼藉的桃樹林時,各個心中震驚,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皇上居然在此,還受了傷,而刺客,卻不見蹤影。
天啊,皇上受襲受傷,他們居然不知道,這差當的……一干侍衛背后冒出一身冷汗,連忙下跪請罪,“皇上,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軒轅天手捂住右臂傷口,傷口里鮮血直流,這傷口,是在侍衛們來之前他自己劃的。
他冷冷道:“王武聽旨。”
“臣在。”
“封鎖皇宮,速速捉拿刺客,不可放過一寸土地,刺客身穿太監服,一個一米八五左右,另一個一米八三,身材不胖不瘦,高個子的刺客中了朕一掌,已經身受內傷,派人去太醫院讓太醫配合你們一起搜索,務必要把這兩人給朕搜出來。”
“臣,遵旨。”
王武一干侍衛,連忙起身,開始在皇宮里,大肆搜索刺客,弄的本就不安靜的皇宮一陣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太醫院的太醫也跟著侍衛們一起東奔西跳,凡是一米八以上不胖不瘦的太監,侍衛不問二話,全部抓了起來,一個個被太醫把脈,確定沒受內傷,沒有嫌疑,才肯放人。
這一陣動/蕩,驚動了皇宮內所有主子們,她們紛紛派出心腹去打聽情況,發生了什么大事情。
得知皇上遭刺受傷后,消停了幾日的妃嬪們,紛紛拎著補品,前來探望軒轅天。
楚乾宮門口,十幾個妃嬪聚集,被小路子攔在了門口,冷著臉,把眾妃嬪趕回去。
而楚乾宮的偏房里,粉衣女子正躺在小路子的床上,昏迷不醒。
向陽宮里……
無邪和小凳子逃出桃樹林后,兩人就分開了,各自回了向陽宮。
當小凳子回到向陽宮時,小椅子跑過來,很不高興道:“你都跑哪里去了,去請左相大人的人,怎么連個人影都不見,左相大人早就來了。”
“我知道了。”
面對小椅子的抱怨,很顯然,小凳子不想多說,轉身就進了屋子,向紫云熙復命,只說他去晚了一步,又在回來的路上,遇上熟悉的太監,被拉著多說了幾句。
云熙也沒懷疑,畢竟,小凳子在皇宮里的路子那么光,認識的人肯定不少,路上遇上了,多說個幾句話,很稀疏平常。
可不知為何,小凳子退出屋后,小椅子盯著他的眼神,卻讓他很不舒服,那眼神,就好像他沒穿衣服一樣,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奇怪,他以前怎么沒注意到,小椅子的眼神這么有力?
小凳子眼神閃了閃,急忙借口去了廚房,避開了小椅子探視的視線。
他一走,小椅子一只手猛地撫上胸口,嘴角溢出一絲血液,在人發現之前,他急忙回了房間,反鎖上門,運功療傷。
無邪只比小凳子早回來幾分鐘,他受了內傷后,還動了內力,加重了他的內傷,他堅持等小凳子前來,是不想引起他的疑心。
好在他臉上有面具,小凳子沒看到他早已慘白慘白的臉色,否則,第一個會懷疑到他頭上來。
屋里,小凳子出去后,只有千嬌一人在跟前侍候,千夜和月貌在屋外看守,月影去了廚房,檢查云熙和紫衛國的午時吃食。
自從云熙開始吃小灶后,掌勺的人雖然是皇上派來的一個御廚,可每一樣吃食,都要經過月影檢查,就擔心皇宮里那些個心思毒辣的人,會在吃食上面做手腳。
屋里沒外人,云熙說話也就不再顧忌,她低聲告訴紫衛國:“爹,前兒個半夜,月影殺了一個隱衛。”
她斟酌了一番,沒把赫連瑾說出來,只說隱衛是月影殺的。
“什么?”紫衛國一驚,接著,面色黑沉,“看來,是太后不放心你。”
一聽到隱衛,紫衛國就猜到了幕后人是太后,因為,目前只有太后身上有八個隱衛還能使喚,而其他隱衛,隨著先皇一起沉寂了十年。
“她和你斗了二十年,我是你的寶貝女兒,她會放心我才怪。”云熙哼笑道。
那一次,太后來找她麻煩,表面上是為司馬蓓撐腰,但其實那只是一個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讓她在皇宮里混不下去,最好是早死早超生。
這件事,還是那天之后,她琢磨出來的。
太后對她有恨,她要是揪住了機會,不把她往死里整,她都能把紫字倒過來寫。
女人心,海底針,太后的心都沒一個針眼大,又怎么能容的下她這么一粒沙?
紫衛國心里一沉,很為云熙擔心:“隱衛接到命令后,三天會回稟一次任務,三天后,太后要是沒接到隱衛的回復,就知道隱衛出事了。”
按時間算,明兒個就是第三天,明天,怕是要翻天了吧?
此刻還算安靜的向陽宮里,紫衛國不知道,其實,此刻的皇宮里,因抓刺客早已翻天了。
“知道又如何?”云熙卻一臉無所謂,“有人監視我,我還殺不得?”
見紫衛國一臉皺眉,她狡黠一笑,道:“爹,就算太后知道我殺了她的隱衛,她也奈何不了我,這種事情,她也不能大張旗鼓的來找我算賬,這個暗虧,她吃不吃,都要吃進去。”
紫云熙說的很有自信,但紫衛國卻又有另一番心思,“傻丫頭,太后的心思藏的深,她絕對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
依他對她的了解,派隱衛監視云熙,只是來探探虛實而已,但隱衛被殺,她肯定會另起心思。
他告訴紫云熙,道:“司馬櫻的事情,司馬懿認為是軒轅天故意的,但,這又何嘗不是太后背后的用心。”
云熙一怔,面色漸漸沉了下來:“如果爹所猜的不錯,這太后的心機,確實來的深。”
這么說來,軒轅天自以為聰明了一把,毀了司馬懿一顆棋子,卻沒想到,他只是被太后,當了一回槍使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