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變·性手術(shù)也算一種藥的話,那她就是見過。
章奕珵哭笑不得:“好了,不說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藥,舒兄,如果只是子時前後的半個小時,你能鎖定嫌疑人嗎?”
舒勵想了想:“大概吧,但是昨晚上有很多人在子時之前都沒有睡,如果有外來人翻牆的話,這就沒法鎖定了。”
項院長嘆了一口氣:“書院的確有門禁,亥時的時候就會關(guān)門,不讓人再進出。”
“可是我也知道,門禁這種東西,防君子防不住小人。很多人都有辦法偷偷摸摸的進出,這死了人真的就不好辦了。”
聞言,宣雲(yún)錦忍不住笑了,看來,對於西洲書院的一切,項院長其實是很明白的。
只不過小年輕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這個時候的無奈,真是師長滿滿的愛啊!
“這麼說,的確無法鎖定嫌疑人,高啓呢?”章奕珵也認同。
西洲書院並非特別嚴(yán)格的地方,所謂門禁只是一個形式。
而且,有不少人住在書院內(nèi)。
“還在客房裡面躺著,身體很虛弱,早上倒是清醒了。”阮知府顯然瞭解清楚了。
“我們……”章奕珵看了一眼舒勵:“要不要去看看?”
舒勵點了點頭,衆(zhòng)人就一起去了高啓的廂房,剩下的衙役繼續(xù)在池塘邊翻找。
還有人在水裡摸來摸去,經(jīng)歷了百菊山那一遭,對這樣的活算是熟門熟路了。
章奕珵:“屍體是誰發(fā)現(xiàn)的?”
“霍兄,比較胖的那位。”舒勵解釋:“昨天他吃得太多,晚上腸胃不舒服,有些拉肚子,本來想要憋著的,結(jié)果憋不住了,這纔來上茅廁。”
章奕珵嘴角抽了抽:“那他是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還是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宣雲(yún)錦輕笑,看來也別以爲(wèi)書生都是風(fēng)度翩翩,脣紅齒白的,依舊有胖子。
不過考科舉的話,胖一點沒關(guān)係,只要不是破相就沒問題。
像章奕珵原來那張毀容的臉,就無法繼續(xù)考下去,更加別說當(dāng)官了。
朝廷官員,代表著皇室國家的形象,絕對不能太嚇人,因此科考纔有這麼一條明文規(guī)定。
對,是明文規(guī)定,寫進律法的,並非隱藏設(shè)定。
“額……還沒來得及問!”舒勵忍不住扶額,果然是沒有好好休息,他居然犯錯這麼低級的錯誤了。
章奕珵安慰的說道:“嗯,待會兒再問也一樣。”
幾人到了給客人住一兩晚上的地方,剛進院子就聽到一聲爆吼:“高小三,你到底死到哪裡去了?一轉(zhuǎn)眼就跑不見了,天都亮了還不見人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宣雲(yún)錦等人面面相窺,項院長送了一口氣:“看來高公子沒事兒了。”
有人死在書院裡,項院長一大早就愁得很,再加上高啓這麼一個混的,這日子實在難過。
死掉的沒法活過來,那高啓能生龍活虎就好了。
舒勵冷笑:“院長擔(dān)心得太多了,昨天宣姑娘並沒有給他開藥,肯定沒事兒。”
項院長呵呵一笑,顯然知道舒家和高家的情況。
“高公子看來是沒有問題了,那還是別賴在西洲書院得好,自己身體不行,出了點事兒還賴別人,難道高家已經(jīng)窮到缺你這點賠償費了?”舒勵溫和的說道。
章奕珵和宣雲(yún)錦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在他們的認知中,舒勵是一個骨子裡都透著溫和的少年,沒想到還有這麼溫柔一刀的時候。
看來,再溫柔的人也還是有脾氣的,這高啓肯定幹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纔會逼出舒勵的溫柔刀。
宣雲(yún)錦兩人暗地裡琢磨,看來這兩人之間的故事也沒有那麼簡單的。
高啓正在火大並罵罵咧咧,聽到讓人討厭的死敵聲音,整個人好似炸毛了一樣:“舒勵,你才窮得缺賠償費,要不要本少爺給你一點安葬費?”
舒勵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加溫和了:“果然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的銀子還是給你小廝多一點安葬費吧,他在下面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無端的,高啓只覺得背脊一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有項院長和阮知府在,高啓心中再有火也罵不出來,反而升起意思不好的預(yù)感。
“沒什麼意思,四更天的時候,有人上茅廁發(fā)現(xiàn)你小廝溺死在池塘裡,你可以出安葬費了。”舒勵輕笑,故意說高小三是被溺死的,就是先看看高啓的反應(yīng)。
雖然進院子聽到一陣謾罵,已經(jīng)減少了高啓的懷疑,可也能做戲,所以需要進一步證實一番。
其實舒勵不覺得高啓有那樣的腦子殺人之後還能做戲來撇清自己嫌疑,但不保證一個人背後沒有智囊。
誰讓高啓雖然沒有腦子自己做,可也代表很容易讓人忽悠。
自己不用想,照著別人說的做,一般四肢發(fā)達的還是能夠辦得到的。
所以,舒勵沒空跟高啓打嘴仗,一開始就奔著目的而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高啓驚呆了,明顯不相信舒勵說的,扭頭去看旁人,得到知府和院長的認定,纔有些回不過神來。
屋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高啓突然大呼小叫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啊,小三從小就在河邊長大,鳧水憋氣的功夫很好的,難道昨天我出事之後他居然喝酒了嗎?”
就算喝了酒,那爲(wèi)什麼要去河邊?高啓儘管想到了一些不合理的問題,卻找不到答案。
宣雲(yún)錦原本聽到高啓的小廝名字還沒反應(yīng),這突然省略了姓,只剩小三兩個字叫出來,差點沒噴出來。
還真是……寓意非凡啊!
章奕珵完全沒接到宣雲(yún)錦的笑點,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她,笑什麼呢?
宣雲(yún)錦收了收笑容,又一本正經(jīng)起來,其實肚子裡已經(jīng)翻船了。
舒勵也看了看宣雲(yún)錦,當(dāng)注意力還是在高啓身上:“沒有喝酒,我們也想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人爲(wèi)?”
高啓睜大了眼睛:“人爲(wèi)?小三第一次來西洲城,難道還跟人結(jié)怨了不成?”
舒勵似笑非笑:“那就要問問你了,指不定作爲(wèi)某人的奴僕,是代人受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