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未雨綢繆
這一年的中秋,盡管朝堂上發(fā)生了很大的變故,但對于沈府和林府兩家人來說,卻是歡慶的時刻。林府是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而沈府,則是少有的其樂融融。
沈羿晨和凌霜,也都參加了中秋晚上的家宴。
沈羿晨因額頭上還有傷,便特別將額前的頭發(fā)弄亂,因是晚上,倒也無人注意。
而沈羿晨幾日未到老夫人跟前,沈羿風(fēng)沈羿銘兩個早就回了老夫人,說沈羿晨是不小心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大家。
如今好了,自然可以來參加家宴。
凌霜因胎像穩(wěn)固,且還不十分顯懷,便也跟著一道來了,反正有那么多人看著,也不會出什么事情。
外頭姨娘們那一桌,只有趙映雪、賀瑤依、安紫南和元香四個。
紅玉大著肚子,老夫人和劉夫人特意賞了她和服侍的人很多東西,讓她們在自己院子里熱鬧。
為怕不熱鬧,林樂容讓四個跟來的丫頭也入了席,跟姨娘們一道圍坐在桌子旁,飲酒聊天。
只是,姨娘們這一桌,可不似別處那樣溫馨。
安紫南自不必說,除了自己丫頭,是誰也不理,更不肯說話。
賀瑤依本也是個略微孤傲的性子,又因傷勢剛好,不便飲酒,更不會多說。何況,她打心眼兒里不喜歡趙映雪和元香。
趙映雪和元香兩個倒是親近的很,一邊慢慢對飲。一邊說些先前的事。
“想想以前也很有趣,你們兩個不知道,到了中秋。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也沒人管著,吃酒取樂,喝多了,就那么和衣睡下了?!痹阈粗R瑤依和安紫南。
“那是自然。兩位姨娘從小在府里長大,我們這些外面來的,可比不上。”賀瑤依笑著接口。
趙映雪聽了賀瑤依這話。抿嘴一笑。
“外面來的也好,府里長大的也罷,如今還不都是一樣!咱們女人。就是心太癡了,才甘愿做了旁邊人。我倒寧愿嫁給村夫走卒,草草一生,倒也樂得安穩(wěn)。”
“瞧你!當(dāng)著丫頭們的面??烧f的什么話?”元香忙笑。
賀瑤依暗自冷笑。
趙映雪和元香一唱一和。還真是會敲打人!尤其是趙映雪,幾次三番去找她,無非是想挑起她的火來,跟林樂容作對。
可她已不是原來的她了!盡管她對林樂容還是喜歡不起來,可也不想再動那些歪歪心思。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讓沈羿風(fēng),覺得她動歪歪心思。
得不到心,也得不到人。她總要得到點兒別的什么!才不辜負(fù)了自己。
安紫南一直神情冷淡,不開口。不答言,只是自顧自地飲酒,吃菜,或是跟丫頭默兒低聲談?wù)?,哪個餡兒的月餅好吃。
聽了趙映雪的最后一句話,安紫南淡淡地掃了趙映雪一眼。
這個趙映雪,還真是唯恐府里不亂!想到前些日子趙映雪在大少夫人面前的那些話,她可得小心著些,別讓趙映雪利用她,攪得眾人不安。
林樂容并不知外頭幾個姨娘各懷心事,說出的話來也是夾槍帶棒。即便不言不語的,也是心底明白的很。
看到一家子毫無芥蒂地一起過中秋,連辛姨娘都沒有再對劉夫人說些不恭敬的話,她別提有多開心。這樣的家,才真正有家的味道。
自然,她也知道,辛姨娘能如此,多是因沈羿銘和沈羿晨二人的人都有了喜訊,她覺著高興不說,關(guān)鍵是,不管誰生了男孩兒,那可都是府里的長孫!
酒席撤去,大家又說了會子話,林樂容便吩咐人備了轎子。
因今年的中秋,是在老夫人這邊,因此,老夫人倒不坐轎子,只扶著丫頭的手,慢慢走回自己屋子里歇著。
“我也不用轎子,這么近,我倒寧愿跟慕云一道走走,還能看看景?!眲⒎蛉诵Φ??!皠e人且不說,凌霜可必須送回去?!?
“我都備著呢!既然母親不坐,那就讓羿晨也乘一頂小轎,跟凌霜一道回去吧!”
“長嫂,我慢慢走著就行?!鄙螋喑棵Φ??!斑€是你們坐吧!”
“我們可不,還要慢慢地賞月?!绷謽啡菪Φ?。“你還真以為長嫂疼你,不過是讓你早回去陪著凌霜。省著你貪看美景,冷落了她!”
沈羿晨明白,長嫂這是擔(dān)心他傷勢未愈,便也不再逞強,攜了凌霜的手,往外走去。
見林樂容看向自己,周清芷不由得紅了臉,卻也低聲說了句。
“我們也要逛逛。”
林樂容一笑。
她雖從不曾問過,但這幾日,從周清芷臉上,便能瞧得出來,周清芷已跟沈羿銘和好。
她也更加放了心。
說起來,如今便只剩下林府被抄,是她心頭的大事。為這件大事,她也做了諸多準(zhǔn)備,如今,便只能聽外面的消息了。
“思慮太多很長皺紋的!”路上,見林樂容有些悶悶不樂,沈羿風(fēng)心知她在想些什么,故意用輕松的語調(diào)安慰。“你做了那么多,今生一定不會跟前世一樣!再說,你還有我!”
“恩?!绷謽啡輵?yīng)著,也笑了?!叭绱嗣谰埃业箲n心著還沒發(fā)生的事,當(dāng)真是辜負(fù)了!何況,除了你,羿銘也跟往日不同了。”
“就是!”沈羿風(fēng)越發(fā)輕松,一晃一晃地?fù)u著林樂容的手,仿佛是個小孩子。
林樂容也跟著晃蕩晃蕩,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音來,又有些羞澀。
“讓丫頭們瞧見,該笑我們了!”
“不會!”沈羿風(fēng)笑,回頭瞧了瞧?!安恍牛憧??!?
林樂容亦回頭。卻見藕心和蓮心也手拉著手,還一搖一晃的??吹剿麄兓仡^,兩個丫頭連忙抬頭。去瞧天上的月亮。
林樂容覺得臉越發(fā)熱了起來,輕聲埋怨沈羿風(fēng)。
“你還說不會!那不是在笑咱們,是在做什么?”
“笑就笑吧!笑一笑,十年少,咱們能給她們帶來這么多樂趣,是好事!”沈羿風(fēng)不以為然。
“還真是厚臉皮?!绷謽啡菪÷曕洁熘?
“我就是厚臉皮,又怎么樣?”沈羿風(fēng)湊到林樂容耳邊。低聲說道?!拔疫€敢做更厚臉皮的事呢!”
“呀!”林樂容忙推開沈羿風(fēng),往前快走了幾步。
沈羿風(fēng)看著林樂容變得輕快的腳步,笑了。
這幾日。她一點一點,將前世知道的事情都說給了他聽,包括她被周清蘭和劉聽荷害死,以及沈羿風(fēng)和沈羿銘對林府的落井下石。
自然。原沈羿風(fēng)對她表面上相敬如賓實則疏遠(yuǎn)冷淡的事。她也說了。他聽她的語氣,便知道,她已經(jīng)不在乎那個沈羿風(fēng)了!
“不過,瑞王爺說,劉姑娘是五皇子的人!”林樂容最后,又說了一句?!耙膊恢钦娴模€是他又想騙我?!?
“是真的!”沈羿風(fēng)道。“我記憶里,有些影子。不過具體是怎么回事,卻不太清楚?!?
他不是不太清楚。只是不想跟她說。
外面的事太過復(fù)雜,原來她沒有他,或是不相信他,不得不自己拋頭露面,甚至女扮男裝去跟南宮宇周旋。如今,她有他了,他定會為她遮風(fēng)擋雨,再大的事,也無需她一個人去面對。
她說,前世登基的是五皇子,如今看來,朝堂上似乎也是支持五皇子的人多,竟然幾乎沒有人,提出過支持衡親王南宮宇。
別人奇怪,沈羿風(fēng)卻不奇怪。
太子剛剛被廢,大家就商議重新立儲,皇上心里,一定不會好受。因此,才遲遲不肯宣布新太子的人選。而南宮宇,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才沒讓他的人動。
也許,也是南宮宇沒有想到,皇上會很快駕崩,還想繼續(xù)深藏不露!
他雖跟五皇子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五皇子是個心狠手辣之人,還有些心胸狹窄。待他去北域后,在五皇子和劉聽荷之間聯(lián)絡(luò)的人,便成了沈羿銘。
自然不是他讓沈羿銘去做的。而是當(dāng)時沈羿銘發(fā)現(xiàn)了端倪,覺得這是份功勞,便自己去做了,也成了不折不扣的五皇子黨。
可是如今看來,劉聽荷并非五皇子的心上人,而不過是利用的一顆棋子。沈羿銘想借劉聽荷,攀上五皇子這座靠山的心思,怕是難以實現(xiàn)了。
不給沈府惹麻煩,便是最好的!
沈羿風(fēng)假借著去欣賞天上的明月,將心底的擔(dān)憂壓下。
好不容易讓她開心了,他不想讓自己的憂慮,再傳給她!
原本想著,只要沈羿銘不再心術(shù)不正,還沈府的平靜,他就可以帶著林樂容離開,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可如今看來,還要再等一等。
要等到沈家和林家,都在皇位之爭中,不遭受魚池之殃!
或許,他可以未雨綢繆。若是能助南宮宇登上皇位,沈府和林府的劫數(shù),便都會躲過。
雖然南宮宇從未跟他提起過,但在北域,他卻不止一次地聽蘇啟堯暗示,衡親王很希望他能相助。
“羿風(fēng)!”林樂容輕快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霸蹅內(nèi)ズ苫ǔ啬沁吳魄瓢桑 ?
“好!”沈羿風(fēng)溫柔地答應(yīng)著。
那地方,可是他們兩個結(jié)緣之處。雖然兩個人都記住具體是哪一日,他們從各自原來的空間來到這里,可他們都覺得,這一世,才是最正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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