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那些怪物破門而入的話應(yīng)該很危險吧!自己得趕快離開這鬼地方。”鍾誠提醒著自己,用手扶著牆,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剛纔的他根本沒在意眼前的景象,這次仔細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是走進了一個多麼令人戰(zhàn)慄的地方。
“我……就讓我來這種地方!”鍾誠原本是想破口大罵的,無奈他自己的體能確實沒多少了,大聲嘶吼可是會讓他體內(nèi)原本就不多的能量進一步地流失。鍾誠只得無奈地聳了聳肩,並且皺起眉頭捏住鼻子。
鍾誠所處的地方依舊是一座大廳,只不過這座大廳是正方形的。大廳估計至少得有一千百多平米左右,四周的石壁光滑無比,沒有一點粗糙之感。而且大廳四周並未設(shè)有燭臺,也沒見有什麼照明的設(shè)備,但奇怪的是大廳居然一片通紅。原因來自於鍾誠面前十步左右的地方的那裝滿血紅色液體的大池子!
池子的正中央處的地方一處略微突起的小託臺,託臺之上懸浮著一顆精緻的紅色小珠子,珠子大約只有彈珠般大小,表明柔順光滑,看起來甚是美麗。而這顆奇異的小紅珠正向著四周發(fā)出一道又一道奇異而又詭秘的紅色光線。血紅色的液體似乎受了小紅珠的影響似的,也在向四周釋放著奇異的紅色光線,正是這充滿大廳的紅色光線將整個大廳映得是一片豔紅,大廳之中觸目之地必定通紅一片。這詭秘而又妖異的紅光此刻也照到了鍾誠的臉龐,使他的臉看起來如痛化了妝似的嫣紅刺眼。藉著這妖異的紅光,鍾誠還能看見對岸那裡立著的一扇鐵門,這扇鐵門無疑就是這座大廳的出口了。
不是幾扇門到讓鍾誠大大地鬆了口氣,那種全憑運氣的選擇題鍾誠實在是不怎麼喜歡。而且鍾誠也明白爲(wèi)什麼剛纔大門之上刻畫著的是一副水波圖案了,因爲(wèi)大門裡面的房間的確是有那麼一個水池,可惜這並非水池,而是血池。那門上的也不是水波,而是血波咯!
這池子的確是是很大,外面的小水池根本沒辦法與之相比!池子的寬度直接橫穿大廳的左右兩頭,估計得有一百米的樣子。而池子的長度則幾乎可以說是近乎縱貫大廳的前後兩部,只餘下大約十幾步的陸地。
如果這池子裡裝的和外面小池中的一樣是清水,鍾誠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不適;即使裝的是紅色的不明液體,鍾誠倒也還能忍忍。但一陣又一陣撲面而來的腥臭卻讓鍾誠不得心驚肉跳,胃囊翻滾乃至幾欲作嘔。這熟悉的腥臭氣息告訴了鍾誠一個鐵錚錚的事實,這池子裡的紅色液體——是血!真正的血,甚至可以說是熱騰騰的血!
這裡的血沒有凝固!難道是剛剛倒進去的新鮮血液!鍾誠的大腦嗡的一聲一聲炸開了,這是那麼令人不寒而慄的事情!這種情況自己只在電視上看過,現(xiàn)在不僅親眼看見了,甚至還問到了!這樣令人頭皮發(fā)麻、背心發(fā)涼的事情,鍾誠真希望自己從來都沒見過。
強烈的衝擊讓目瞪口呆的鐘誠久久不能再說一句話,太令人噁心,太令人震驚了。鍾誠有生之年都不會忘記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以血爲(wèi)池,這是怎樣變態(tài)的傢伙才能想象得出的滅絕人性的手段。即使這池中的血並非人血,如此令人髮指的事情也足夠讓鍾誠忍不住升起一股想要殺掉造池之人的衝動。
到底不是常人,鍾誠很快就強迫自己振作了精神。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是多麼的艱難,多一分停留多一分猶豫都有可能把自己葬送在這裡。現(xiàn)在雖然是是前有血池後有怪物,但鍾誠已經(jīng)打定好主意必須得脫逃出去,儘管長路漫漫危險重重。
“不過說來也奇怪,爲(wèi)什麼那魚怪不像獅子一樣撞門呢?”鍾誠感覺事有蹊蹺,轉(zhuǎn)頭想要確認(rèn)一下情況,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鍾誠又只得拖長下巴了。回頭一看,鍾誠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靜立在自己背後的那扇畫著水波的鐵門居然就這麼不翼而飛了!自己的面前只有一面光滑的牆壁。那面牆在血池和小紅珠煥發(fā)出的紅光的映照下泛出奇異的光彩,彷彿是在恥笑著鍾誠似的。
“……”鍾誠沉默了一陣,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句話來——“無路可退”。那石壁上刻著的四個豆大的血紅色字符鍾誠如今依舊記得。
“唉!”鍾誠無奈地嘆息一聲,自語道,“看來這地方還真是走不了回頭路啊!不過這樣也好,後面的怪物追不上了。”鍾誠自我安慰一番,把目光放回了前方那散發(fā)著腥臭氣息的血池。
他靠近血池幾步,在在岸上仔細掃射著眼前著裝滿紅色液體的池子。湊近了一看,鍾誠覺得自己真是對不起自己的鼻子,那該死的腥臭因爲(wèi)距離縮短而變得更加濃烈了。不過所幸鍾誠到底還是一名優(yōu)秀的特種兵,這時的他果斷地扔掉了矯情,收拾起了心情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血池的情況。
“那珠子,記得是要讓我拿走吧!”這次的注意力落到了血池中央的那枚懸浮的小紅珠上,這枚珠子是那個神秘的傢伙點名要他拿走的。鍾誠因此對於那奇妙的小紅珠不禁多了幾分好奇。他當(dāng)然知道那珠子絕非什麼普通的東西,但他卻不知道那珠子拿來有什麼妙用。不過既然那傢伙要自己拿著,那麼自己就先拿著好了。現(xiàn)在這裡的環(huán)境鍾誠一點也不熟悉,在這裡的鐘誠就好比是一隻無頭蒼蠅似的。既然這時有“人”出手指點,沒有方向的鐘誠就只能選擇相信。這也是被動無奈之舉,如果鍾誠有線索,哪怕是一丁點的線索,鍾誠也絕對不會聽那傢伙的一個字。
可惜,鍾誠沒有任何的線索。
既然要拿到珠子,又要從對岸的鐵門離開。鍾誠沒有船也沒有飛機,只能採取最原始的辦法游過去了。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要浸泡在這令人作嘔的血池中,鍾誠就忍不住胃囊一縮,胃酸差點就從他的嘴巴里飆了出來。還好他反應(yīng)快,強行壓制住了這份衝動。
“現(xiàn)在想想剛纔那傢伙叫我吃下池中的魚,應(yīng)該是和眼前的血池有關(guān)係吧。”鍾誠思忖道,“不會是因爲(wèi)這裡的血有毒吧……”鍾誠一陣惡寒,暗罵自己真是想象豐富,這就是平時小說看多了的緣故。
他也不想再考慮那麼多,見到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神秘傢伙,一起的謎題都將揭曉。現(xiàn)在,還是卯足幹勁向?qū)Π哆[吧!
鍾誠將揹包上的揹帶緊緊地束在了自己的身上,再次觀察了一會兒血池,確認(rèn)血池的血液沒有凝固後鍾誠做好了準(zhǔn)備動作預(yù)備跳下去。這裡的血池有多深他可不清楚,所以準(zhǔn)備工作很重要,如果一個不小心抽筋了,那自己可是就並不光榮地陣亡了。
也是在做準(zhǔn)備工作這點時間,閒來無事的鐘誠再次看著鮮紅的血池。在這裡呆久了,那股刺鼻的腥臭味已經(jīng)不再讓鍾誠那麼反感了。突然,鍾誠停下了動作放大了瞳孔仔細盯著眼前的血池。他的表情十分奇怪,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緊張。
在鍾誠密切的觀察這下,他終於等到了血池的變化,並且看到了自己剛纔恰巧注意到的一幕,一幕他一直未曾注意到的場面。只見原本平靜的血池表面,忽然輕輕地劃過了一道淺淺的波紋。波紋十分的輕微,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這個準(zhǔn)備動作,鍾誠幾乎都要把這偶爾泛起的小小波紋給忽略了。
但現(xiàn)在,他注意到了,所以他的心立刻警覺了起來。理由很簡單,這裡是一個沒有流通的封閉血池,而且這個房間也感受不到一絲微風(fēng)的存在,所以血池裡的血按理說是絕對沒理由產(chǎn)生這麼一道不尋常的波紋的。而且產(chǎn)生的次數(shù)不止一次,所以偶然的情況也可以排除。
不可能產(chǎn)生的波紋如今產(chǎn)生了,偶然又需要被排除,那麼可以用來作爲(wèi)解釋的答案就只有一個:
血池的裡面,藏著什麼危險的傢伙。那傢伙或許和剛纔所見到的石獅和魚怪一樣,都是鍾誠從來都沒見過的未知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