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樓和赤墨牽著馬在河邊漫步。
昱樓“照你所說,現(xiàn)在只要等聖女醒來,聖婆就答應(yīng)開啓黑森林的幻術(shù),夜神之眼就可以找到了?”
赤墨“恩,現(xiàn)在,花子落他們正在想辦法救聖女。”
昱樓“可有什麼進(jìn)展?”
赤墨“前兩日聽聖婆說,聖女已經(jīng)有呼吸和心跳了,看樣子,很快便可以醒來了。”
昱樓“這花子落還真是有些本事。”
赤墨“是啊,沒想到,他還真的能救活聖女。”
昱樓“我們離成功不遠(yuǎn)了。”
昱樓拉著赤墨的手,眼中溫柔似水,“等拿到這東西,我就可以帶你走,我們回我的家鄉(xiāng),那裡有我的族人,我要重振川神,你願意做我的王后嗎?”
赤墨“恩!”
昱樓高興地抱住赤墨,可惜,赤墨看不見他的臉,此刻,他的臉上是冷若冰霜,眼中哪還有柔情,全是掩不住的野心。
花子落取完血,收了功,臉色蒼白,虛汗淋淋。聖婆看著聖女,面色紅潤,像睡著了一樣。
聖婆“奇怪,這明明都和常人無異了,怎麼還不醒來?”
花子落“再等等吧,應(yīng)該快了。”
聖婆“你辛苦了,看你這樣子,很是虛弱,回去歇著吧。”
花子落“好。”
花子出了密室,聖婆拉著聖女的手,“聖女,你怎麼還不醒?我們都等著你呢!族人都盼著你呢!快點(diǎn)醒來吧。。。。。。“
也許是聽到了聖婆的呼喚,聖女的手動了一下,聖婆激動地抓著她的手,“啊!你動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啊?你聽到了就趕快醒來吧。。。。。。“
花子落回到房間,桃爾安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
桃爾安“你回來了?”
花子落“你在我房裡做什麼?”
桃爾安端來血,“快點(diǎn)喝吧。”
花子落“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喝這個了。”
桃爾安“可是,你不喝怎麼受得了?”
花子落“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桃爾安“你到底怎麼了?前幾日不都乖乖的喝了嘛?”
花子落有些頭暈,踉蹌了幾步,桃爾安忙放下碗扶住了他,花子落一把甩開她,”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桃爾安“我沒想幹什麼呀?”
花子落一把抓住她的手,正好抓到她取血割傷的那隻,痛得桃爾安叫了一聲“好疼。。。。。。”
花子落“你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要來招惹我了,否則,你會後悔的!”
桃爾安“你先放開我。。。。。。”
花子落甩開她的手,桃爾安捂著手,痛得皺緊了眉頭。花子落走到牀前躺下,閉上眼不理會她,只吐了兩個字“出去。”
桃爾安“那你記得喝了它。。。。。。”
花子落翻過身去,沒有迴應(yīng)。桃爾安出來,輕輕關(guān)上了門。摸著被他抓痛的傷口,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
桃爾安“關(guān)心你,還那麼兇。。。。。。”
靠著柱子,靜下心來,腦子裡浮現(xiàn)的是花子落救了自己,兩人一起在那廢舊的房子裡度過的時光,那個陽光下,側(cè)臉讓她看得入了神的白衣少年,給她熬粥,給她包紮傷口換藥,扶著她走路,一起看黃昏日落,一直陪著她,在那段心如冰窟的日子裡,他的笑容和溫柔,讓她暫時忘了心裡的痛,若不是他,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就算沒死,真不知道該如何熬過那段日子。想到這些,桃爾安臉上不禁浮上笑容,回頭望了一眼房門,“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不知不覺,落日西沉,夜幕降臨,桃爾安竟靠在柱子上睡著了。葉無命拿來披風(fēng),輕輕披在她肩上,臉上全是心疼,“你這是何必呢。。。。。。”也只能嘆息著走開。花子落在牀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轉(zhuǎn)過頭,又看見桌上的碗了。起身,拿起碗打開房門,卻見桃爾安在門前的柱子上靠著睡著了。擡起的腳,硬是收了回去,將碗放在門前,關(guān)上了門。桃爾安聽到關(guān)門聲驚醒,忙回頭看去,只看到門口的碗,起來到門前一看,碗裡的血沒有動,還是原來的樣子。桃爾安拿起碗,試探著敲了敲門,“花子落。。。。。。“沒人迴應(yīng),又繼續(xù)敲著,“你睡了嗎?”花子落坐在牀上打坐調(diào)息,聽著門外的敲門聲和喊叫聲,閉上眼, 忍著不去理會。桃爾安見屋裡亮著燈,知道他故意不應(yīng),就繼續(xù)敲著,“你沒睡對吧?”這一聲聲的敲門聲讓他心煩意亂,下牀開了門,“你到底要幹嘛?”
桃爾安“這血你得喝啊!你這不喝身體怎麼受得了?”
花子落“非要我喝是吧?好,我喝,但是你這血太少了,根本不夠啊!要我喝就多弄點(diǎn)來!換大碗吧!多弄些我就喝!“
沒等桃爾安回答就關(guān)上了門,花子落站在屋裡,回頭看著門外的人影,還是滿眼的心疼與不忍。
桃爾安捧著碗,回到自己房內(nèi),轉(zhuǎn)身找來一個大碗,解開自己手上的紗布,擠開傷口,忍著痛,血順著手腕流入碗中。桃爾安痛得咬緊嘴脣,皺著眉頭堅(jiān)持著。
霜女在洞中修練著,隨著修魔,樣子越發(fā)地可怕,嘴脣發(fā)黑,眼睛發(fā)紅,手上的指甲長又黑,雙手運(yùn)著一團(tuán)黑色的氣體,慢慢收入體內(nèi),舒服地吁了口氣,慢慢睜開眼,露出了滿意的笑,“修魔竟然能讓這身上的傷口癒合,而且能受住這龍鱗披的力量,今後,再也不用被這龍鱗披折磨得死去活來了!我會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的!哈哈哈!”猙獰的確笑聲在空曠的山洞裡迴響,有些陰森。
桃爾安取了一碗血,頭上已是細(xì)汗密佈。纏好傷口,將血端去給花子落。敲了房門,“你睡了嗎?”花子落開了門,見她手中拿著一大碗血,有些驚訝,“你大晚上的,去哪弄的血?”
桃爾安“這個你就別管了,趕緊喝了吧。”
花子落看著她,沒有接她的碗。
桃爾安“你自己說的,多弄些你才喝,現(xiàn)在弄來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花子落“好,你這麼關(guān)心我,當(dāng)然不能辜負(fù)了。”
接過碗一飲而盡,桃爾安看著他喝了,才安心了。喝完將碗遞給她,“好了,我喝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桃爾安“那你早些休息。”
花子落還是沒回她,直接關(guān)了門。
桃爾安“脾氣這麼大。。。。。。”
不過,他總算是喝了,自己心裡也放心了,拿著碗往回走著。
桃爾安“我這麼做,可不是爲(wèi)了他,是爲(wèi)了我要的那顆心!恩!就是!爲(wèi)了那顆心我才這麼做的!”
洛芊芊纏著不讓兀莫走,兀莫無奈,只好陪著她,困得趴在桌上睡著了。洛芊芊坐在牀上,支著腦袋,就這樣滿眼是笑地看著他。
洛芊芊”你遲早是我的,跑不掉的!“
花子落又做了奇怪的夢,這次是一個全血是血,穿著血色的衣服,披散著頭髮,臉上血肉模糊,已看不清樣子的女人追著自己,自己拼命的跑,怎麼也跑不快,就在那個人撲上來的一瞬間,花子落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花子落“爲(wèi)什麼這些日子總是做這些奇怪的夢。。。。。。總是血淋淋的場面。。。。。。到底是爲(wèi)什麼。。。。。。“
霜女披散著頭髮,一副女魔頭的樣子,用法術(shù)穿過門,來到桃爾安牀前,看著牀上的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霜女“兀莫喜歡你的樣子,等我拿到雙神之眼,擺脫了這身上的魔咒,我就扒了你臉上的皮,換在我臉上,這樣,我就是他喜歡的人了。到那時,我就和他一起,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多好啊!“
說著,伸出長長的黑指甲,觸摸著桃爾安的臉,桃爾安在夢中,夢見自己手上全是血,自己跑到河邊洗,卻越洗越多,河水竟也變成了紅色,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就在她醒的前一刻,霜女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桃爾安坐在牀上,氣喘吁吁,“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幸子在場靶內(nèi)刻苦地練著射擊,一箭一個靶,個個命中,箭無虛發(fā)。舍上君來到場邊看著,“她的箭術(shù)確實(shí)不錯。”
左易“這箭術(shù),是我見過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
舍上君“叫她過來。”
左易“是。”
左易走到場上,“王上叫你過去。”幸子放下箭,走到場邊來。
幸子“王上。”
舍上君“你的箭術(shù)確實(shí)不錯,你練得也認(rèn)真。”
幸子“爲(wèi)了報仇,幸子不敢怠慢。”
舍上君“歇息下,喝口茶再練吧。”
舍上君領(lǐng)著幸子來到亭子裡,斟上茶。
舍上君“其實(shí),今日我是有些事情想請教公主。”
幸子“王上請講。”
舍上君“之前我說過,我的軍隊(duì)被野狼暗害,這野狼實(shí)在難對付。公主也是狼族,可有辦法治服這野狼?”
幸子“這個倒不難,這每羣狼都有一個頭狼,其他的狼都是跟著它行動的,只要找到頭狼,其他的狼就好辦了。”
舍上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