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白瑞的一句用搶的更是將雪兒嚇壞了,這白瑞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這兒,自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帶走,而且更讓雪兒好奇的是在自己周圍,冷夜臻明明已經(jīng)布下了結(jié)界,任何異樣的法術(shù)波動都能讓他知道的,同時臻也會迅速趕來,可是如今白瑞已經(jīng)來了這么久了,冷夜臻卻還是沒有出現(xiàn),難道在這短短幾日之中,白瑞的功夫已經(jīng)突飛猛進了嗎?
雪兒忍不住去看白瑞的雙眸,他的雙眸黑如點漆,宛若一口深潭,水波漣漪,卻不能瞧進深處,煙波深處暗蘊光華,好似微微轉(zhuǎn)動著的黑珍珠,黝黑深沉,仿佛蘊含無窮力量在其中,果然,他的法力增長很快,看來是那玉羅出手相助,眼下若冷夜臻是單獨前來,只怕還不一定能夠打過他了呢!
想到這個,雪兒的心中大大的驚慌起來了。
“雪兒,如今肯隨我而去了嗎?”白瑞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笑容中蘊含著自信,他相信雪兒絕對不愿意此刻的自己和冷夜臻碰上,畢竟……冷夜臻已經(jīng)未必是自己的對手了。
“你不要傷害了他!”雪兒定定的看著白瑞,眼眸中再沒有了往日里的親近,只有森森冷意和絕望,“若他有一絲一毫的損害,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傷不傷害他的選擇權(quán)在你,而不是我,所以這話你要問你自己,究竟要不要他受到傷害!”白瑞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往日里這微笑充滿了溫柔、充滿了暖意,會讓雪兒頓起親近之感,可這一次,她只覺得這笑容很是可惡,讓她有想一劍刺上去的沖動,只是……冷夜臻的面容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過,她終究還是收起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好!我跟你去,你不要傷害他!”心中權(quán)衡再三,雪兒終于開口說道。
“這才是乖雪兒嘛!”白瑞伸出二指,在雪兒的臉頰上輕輕的捏了兩下,雪兒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定定的看著白瑞,眸光中有著鄙夷和不屑,這種眼神讓白瑞心中有些痛,訕訕的收回了捏著雪兒臉的手指,反手在她腦袋上輕拍了兩下說道:“我們走吧。”就來牽雪兒的手,雪兒沒有說旁的,也沒有掙扎,任由白瑞牽著自己的手,隨著一陣紅色煙霧飄過,廂房中的兩人便消失不見了。
“你也學(xué)會這死亡血霧了嗎?”轉(zhuǎn)瞬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一處小院,和上回那個玉羅的根基地一樣,這兒也是布滿了死亡血霧,之后小院這一方土地上能看清景致,其余都是紅色一片,雪兒瞧著自己身上紅色煙霧的消失,冷冷的問白瑞。
白瑞搖了搖頭,說道:“學(xué)死亡血霧哪有這樣容易?只是我娘教我的小法術(shù)罷了,你不要誤會。”
“我誤會不誤會的對你來說重要嗎?”雪兒轉(zhuǎn)過頭來,并不理會他,慢慢向小院的屋子里面走,她也并不怕白瑞會在背后做什么,橫豎已經(jīng)來到這兒了,他想將自己怎么樣,自己還能躲避嗎?只是……她剛才雖然嘴上厭惡白瑞,心中卻隱隱約約的覺得,白瑞并不會傷害她的,不管他母親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白瑞定然不會傷害她的。
白瑞有些無趣,但并沒有發(fā)怒,跟在雪兒身后進了小屋,說道:“雪兒,你相信我,我娘將你接到這兒來,并沒有死一絲一毫要傷害你的目的,肯定沒有,其實我……我娘對你也是很喜歡的。”
他這句話說得雪兒有點好笑,抬頭望著他,有幾分不解:“你說你娘親喜歡我?”
“是呀。”白瑞一笑,走近雪兒幾步,伸手幫雪兒捋了捋耳邊的秀發(fā),笑著說道:“像雪兒這樣乖巧的人兒,誰又能不喜歡呢?”
這話說得有幾分曖昧,雪兒趕緊往后退了幾步,心中忍不住就在猜想,難道……難道是白瑞對他母親說他很喜歡我?所以……所以他母親就想要成全他,他們在打什么鬼主意嗎?
這個念頭頓時就讓雪兒害怕起來,若……若玉羅真的想要自己和白瑞在一起,那自己該當(dāng)怎么辦?是暫且答應(yīng)了,虛與委蛇,還是寧死不屈,換了從前,自己自然是寧死不屈的,可是如今肚子里有個可愛的小寶寶呢!自己再怎么樣也事兒,可不能連累了肚子里的孩子呀!
“你放心,我和我娘都沒有什么卑鄙的想法。”白瑞的聲音有些冷淡,雪兒的眼眸不會藏事兒,白瑞能輕而易舉的知道這小家伙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他有些不快,雪兒真將他當(dāng)做是很卑鄙的人嗎?不錯,自己是很喜歡她,但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和她此生無緣,他只想在她身邊好好保護著她,只要她高興就好,旁的念頭是一點兒都沒有的,可雪兒卻從來不相信,甚至還懷疑自己在動什么邪惡腦筋。
“我……對不起。”雪兒有些慚愧,白瑞不是那樣卑鄙的人,不過她隨即又惱怒起自己來了,雖然白瑞不是那樣被逼的小人,但他強行將自己劫持到這邊來是事實,現(xiàn)在臻那邊還不知道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處境,若知道了該有多擔(dān)心呀!而這一切都是白瑞的不好,都是他造成的,自己干嘛還要向他道歉?想到這個,雪兒的態(tài)度又強硬起來了,再次狠狠的瞪了白瑞一眼,白瑞一笑,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一笑,又輕輕在雪兒的腦袋上按了一下,雪兒把小腦袋一扭,就鉆進了正廳后面的廂房之中。
廂房陳設(shè)雅致,粉紅色的床幔隨風(fēng)輕輕擺動,床榻上粉紅色的錦緞被褥,刺繡精致華麗,又帶著幾分溫馨,西面墻上開著兩扇窗,雕花的窗框十分雕刻精美,東墻邊靠著黃梨木的雕花多寶閣與衣櫥,都十分精美雅致,多寶閣上擺放著名貴的古董與瓷器,床榻之旁擺放著一只落地大花瓶,里面插著幾支紅色梅花,花枝怒放,給房間里帶來了幾分生機勃勃。
“這兒是娘親親自布置的,還喜歡嗎?”跟隨雪兒進屋的白瑞輕輕挑開了垂珠門簾,見雪兒瞧著屋內(nèi)景致時嘴角露出幾分笑容,他心中就有些歡喜,微笑著問道。
雪兒愣了一愣,玉羅布置的?她怎么會親自幫自己布置房間?難道真的是喜歡自己嗎?這又是為什么的?僅僅是因為白瑞對自己好嗎?她瞧著白瑞,白瑞的目光中有著幾分期盼,又有點自信,仿佛自己肯定會喜歡這個漂亮的小屋子。
不錯,雪兒確實喜歡這個小屋子,不過雪兒討厭這樣被人家擺布的感覺,她撅起了嘴巴,大聲說道:“不喜歡,雪兒一點都不喜歡。”
白瑞的臉?biāo)查g就冷了下來,好似罩上了一層寒霜,眼眸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直瞪著懷中的小家伙,怒氣沖沖,這讓雪兒有點害怕,很少見白瑞露出這樣的表情來,便有時候他生了氣,也絕不會對自己這樣不客氣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本來這件事情就不是自己不對,自己為什么要認錯?眼睛一瞪,再次大聲地說道:“雪兒剛才說不喜歡這里,一點都不喜歡,雪兒只喜歡臻給雪兒的玉珞軒,那兒是雪兒的家,這里……這里只是雪兒的囚籠!在這兒雪兒是囚犯!”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讓白瑞心中生出了一陣無力感,或許是虧待了這個小東西吧,不管是誰,都不會喜歡被人關(guān)起來的,更何況面前的是一只最向往自己的小東西了,他輕輕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腦袋:“在本王面前這么說說也就罷了,到了娘親面前可不能這么說,那樣會……”頓了一頓,“那樣會讓娘親生氣的,知道嗎?娘親一生氣,沒準(zhǔn)兒你的小命就保不住啦。”他原想說娘親會傷心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對于這個小家伙還是直接威脅比較有用,當(dāng)下就直接改了口。
一想到自己讓玉羅生氣的后果,雪兒連連點頭,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在玉羅面前說不該說的話的。
白瑞這才笑了一笑,說道:“你聽話就好啦,你在這兒好好休息吧。”
雪兒翻了個白眼不說話,好好休息?淪為囚犯的人真的能好好休息嗎?不過她也不敢說什么其他的話,畢竟淪為囚犯的人更沒有資格發(fā)表反對意見,只是埋著頭不說話。
白瑞自然知道她心里的不痛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中說道:“雪兒,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可一定要明白呀!”不過并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兒。
雪兒深深嘆了一口氣,取下了身上攜帶著的那顆蛇眼,這顆蛇眼原本是冷夜臻贈給鷹太子慕巖之物,后來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慕巖覺得自己幫著白瑞,這是對鷹族很不友好的表現(xiàn),兼之之后臻又幾次三番的因為自己而將這個小家伙丟出去,這個小家伙就更加不開心了,前幾日就將這個蛇眼丟了回來,說不想要蛇族的東西,冷夜臻便給了自己,沒想到這一次卻能派上用場。
雪兒閉目念咒,催動蛇眼,但是好幾遍之后蛇眼還是一動沒動,只是靜靜的躺在雪兒的手心中,雪兒擰起了眉頭,盯著手掌上的蛇眼猛看,臻不是對自己說這玩意兒很靈驗的嗎?不會有差錯,現(xiàn)在這又是什么情況了?難道自己的咒語念錯了?又反反復(fù)復(fù)的念誦了好幾遍,那蛇眼始終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現(xiàn),渾然就是一個死物,讓雪兒苦惱不已。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這個笨蛋,小主人已經(jīng)知道蛇王有這個東西了,怎么會不告訴主人呢?主人有怎么會不防備著的呢?”這聲音清脆悅耳十分熟稔,雪兒一愣,馬上想了起來:“火兒?”
一只火紅色的狐貍一蹦一跳的進來了,亮晶晶的眸子中帶著對雪兒的鄙夷:“笨蛋,真是笨蛋。”小家伙搖頭擺尾的說道。
雪兒撇了撇嘴:“不是雪兒笨,是你們這些人狡猾、卑鄙!”
“不許胡說!”火兒最聽不得人說玉羅的壞話了,立刻跳起身來,背脊上的毛都聳了起來,一副要和雪兒拼命的模樣,“你胡言亂語,主人才不狡猾、才不卑鄙呢!哼,要說卑鄙,你只能說主人的兒子卑鄙,他是個壞蛋。”
“嘻嘻,你和白瑞有意見嗎?”見火兒上躥下跳的說著白瑞不好,雪兒有些奇怪,低頭輕輕拍著她的腦袋問道。
火兒撅起了嘴巴說道:“他很壞,自從他來了之后,主人對火兒的關(guān)注就沒有從前的多了,因為他是火兒的小主人,所以火兒就寬宏大量的沒有和他計較,可是他卻不喜歡火兒,哼,那是一個壞蛋,大壞蛋,火兒不喜歡他!不過主人喜歡他,哼!”小狐貍扭動著身子,對白瑞十分不喜,其實這也是小狐貍多心了,因為從前玉羅對這個小家伙十分關(guān)注,現(xiàn)下有了兒子自然關(guān)心的少了些許,前些天這小家伙調(diào)皮的時候不小心摔壞了腿,玉羅一時疏忽沒有發(fā)現(xiàn),而白瑞卻發(fā)現(xiàn)了,就給他治療,但白瑞畢竟不是御醫(yī),治療水平不行,讓這個小家伙哇哇亂叫,從那時候起這個小家伙就認定了小主人是故意折騰他來著,再加上原先就對他很是不滿了,現(xiàn)下自然更是不喜歡了,碰著人便說他的壞話。
雪兒眨了眨眼睛,低聲說道:“他是很不好,火兒不喜歡他是不是?雪兒現(xiàn)在也不喜歡,這個壞人今天把雪兒抓了來哦,你知不知道他將雪兒抓了來是為了什么呀?”她很好奇這一點,不明白白瑞千方百計的將自己捉到這兒來禁錮起來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玉羅想要見自己嗎?那玉羅想要見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火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火兒才不關(guān)心他要做什么呢!”
雪兒笑了笑,這個小家伙看來什么都不知道呢,靈機一動,彎下了腰,很神秘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可猜到啦!”
“是什么,是什么?”火兒連聲問道,雪兒的神秘表情引起了火兒的好奇心,雖然這件事情和火兒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但他一時之間還是很想知道。
“他是想再分薄主人對火兒的喜愛,你想想,他是一只白色的狐貍,你是一只紅色的,雪兒也是一只白色的,我若留了下來,那你主人身邊就有兩只白色狐貍啦,他一定是想和雪兒聯(lián)手,讓你主人討厭紅色啦。”雪兒牽強附會的說道。
不過火兒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涉及到他主人的事兒,他就變笨了,揪著雪兒的袖子,連聲說道:“那怎么辦?那火兒該怎么辦?”
“你帶我離開,這樣壞人的詭計不就不能得逞了嗎?”雪兒眨了眨眼睛,極具誘惑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