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卻絲毫不以為然,他們以為開啟苦海,就可以聯手跟她作對了嗎?
簡直是,癡心妄想。
“蕭墨——”譚偉大叫了起來襤。
三人臉色一變,隨即往后看去,譚偉已經拉住柳清清的手,朝著前方飛掠而去鱟。
“干嘛逃?”柳清清冷著眉頭道。
“不是逃,是跟這些人動手,不值得!”譚偉說著,腳下的步伐加快。
可是柳清清根本不愿意跑,打就打,有什么好怕的……
在柳清清的帶動下,譚偉的腳步慢了下來,三人追上,再次將柳清清和譚偉包圍起來。
譚偉再次指著前方,驚訝的道,“蕭墨——”
“這里是后山禁地,你以為蕭墨能來這里嗎?就算他能來,我們三個,一樣打的他滿地找牙!”冷智瞇眼,渾身的玄氣凝聚,殺氣騰騰的道。
在寒冰地獄受的窩囊氣,今日他要一并的討回來……
柳清清卻只是伸伸懶腰,神色曖昧的看著前方。前方,蕭墨冷笑,“好久沒有揍人了,不知道將你們揍的滿地找牙,師傅會不會罰我……”
幾人回頭,果然看見了蕭墨,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里。
他一身黑衣,光芒瀲滟,漂亮的恍若上古神帝。站在那里,他邪魅的笑著,卻讓幾人毛骨悚然。
這個蛇妖,怎么真的來了……
冷智更是臉色難看,水月洞天所有人都知道,寧愿得罪神子,也不能得罪蕭墨。
因為得罪了神子,你還有機會辯解幾句,可是得罪了蕭墨,你會死的很慘。
這個蛇妖,連水月洞天的洞主都拿他沒有辦法,別人能怎么辦?
“蕭墨……”柳清清微微一笑,俏皮的躲到他的身邊,雙手摟住了蕭墨的脖子。
蕭墨順勢摟住了柳清清,“怎么樣?在寒冰地獄,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柳清清笑著點頭,蕭墨咬牙,握了握拳頭,看來,就不是打的他們滿地找牙這么簡單了。
龍一山和冷智想跑,卻被蕭墨伸了伸手指,就勾了回來。
他們的身體仿佛不是他們的身體一般,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們哪有欺負柳清清,分明是這個女魔頭將他們三個欺負的夠慘,現在他們各自欠了柳清清三千多萬兩的銀子……
提起來,就是一把血淚史。
蕭墨一掌揮去,三人的身體“嘭”一聲摔在旁邊的水池邊,他上前還想打,柳清清卻阻止了他,“算了,別跟他們計較,我們走吧!”
她拉著蕭墨就朝著外面走,蕭墨則是回頭,森冷的看了幾人一眼,鳳眸瞇出危險的光澤。
聚會廳中,遠遠的,齊河站在門口,翹首企盼。
看見柳清清的那一刻,他奔跑起來,一把推開她旁邊的蕭墨,然后抱住了柳清清。
“嗚嗚,清清,清清你受苦了,是師傅沒用,是師傅沒有保護好你……”齊河哭著,氣吞山河。
柳清清一頭冷汗,推了推齊河這老頭,可惜他抱的太緊,她根本就推不開。
“清清,師傅答應你,以后一定拼了這條老命保護你,嗚嗚,我可憐的清清……”齊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喂,我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蕭墨不滿,用力推了一把齊河,然后將柳清清護在懷中。
“小子,你胡說什么?清清什么時候成你的女人了,我不同意!”齊河收起假哭,瞪著蕭墨道。
蕭墨瞇眼,危險的盯著齊河,似乎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齊河對著白升嚷嚷起來,“老白,看看你收的徒弟,這么囂張。以后我把徒弟嫁給你了,你們師徒兩個對打,誰能打贏,清清就是誰的……”
白升臉色一黑,一口茶含在嘴里,“噗”一聲噴了出來。
對面的韓知勛,皺起眉頭,抖抖自己的衣衫。
這個老白,噴水就噴水,做什么噴到自己身上。
“師傅!”譚偉不滿,瞪著齊河道,“師姐生氣了!”
齊河轉頭看向柳清清,果然見柳清清一臉冷色,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清清,不生氣,你看看師傅給你準備了什么……”齊河上前,拉住柳清清的胳膊,賠笑著道。
他低頭,從衣袖中摸出一顆圓潤的東西,跟柳清清在寒冰地獄看見的源一模一樣。
“源?”柳清清詫異的道。
齊河“吁”了一聲,用眼神示意坐在上方的幾個家伙,然后低聲,“不要告訴別人師傅給你這個!”
“老齊,我們已經聽見了!”白升放下茶杯,皺起眉頭道。
“你聽見什么了,老白,別血口噴人!”齊河背負著雙手,漫不經心的道。
柳清清將源收入袖中,并不說話。
月上冷睨著齊河,“你竟然潛去藏寶閣偷源,老齊你有沒有節操?”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從藏寶閣偷來的!”齊河詫異的看著月上,隨即改口道,“不是,我才沒有偷源,老白你個老不羞,竟然偷聽我們師徒講話,你究竟要不要臉?”
白升翻了翻白眼,這個齊河,他真懷疑,他究竟是怎樣選上長老的。
身手不行,法術也不高,甚至人品都這么差勁,他真的能夠教好徒弟么?
外面,風鈴等人,依次走了進來,然后規規整整的跪在那里,叩拜自己的師傅。
柳清清和譚偉,隨著一起跪下。
眾位長老齊齊看去,頓時欣喜,這幾個孩子,都開了苦海。
以前的新生開苦海,他們都要合力的幫助他們,可是現在,這幾個孩子靠著自己,開創了自己新的人生。
月上的笑容,最為溫暖,她依次掃去,不斷點頭,“不錯,不錯,都有進步……”
當她看到柳清清的時候,笑容僵滯,這個孩子,依舊停留在聚氣三階段,沒有一點突破。
這不合常理,按理說,柳清清的天賦,應該是最高的。
她的神色,有些惋惜。
“除了清清,你們都有很大的進步。這一場人間歷練到此為止,接下來,是妖界!”月上長老輕聲說道。
“師傅,我不要再歷練!”風鈴哭了起來,嗚咽著上前。
這個歷練,她吃的苦太多了,身上的傷到現在都沒有好。
柳清清欺負她,龍一山也打了她,她要報仇,嗚嗚……
“鈴兒,快起來,告訴師傅,你究竟怎么了?”月上拉起風鈴,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風鈴哭紅了眼睛,指著柳清清道,“她搶走了我的龍吟劍,還吩咐龍一山打我,師傅,我再也沒有臉活下去了……”
“那你怎么還不死?”蕭墨站在一邊,雙手環胸,冷睨著風鈴道。
“蕭墨,住嘴!”白升坐在那里,色厲內荏。
“師傅,明明是這個女人欺負清清!”蕭墨上前,站在柳清清的身邊,一字一頓的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月上長老的徒弟,是風流堂主的侄女兒。身上的法寶,更是數不勝數,再加上。你身邊還有龍一山和冷智,我倒是想問問你,清清是如何欺負你了?”
“她身上有一個奇怪的黑色兵器,她打傷了我,還威脅我們打下三千萬兩銀子的欠條!”風流哭著,挽起衣袖,露出了那已經紅腫的手腕。
上面隱隱的,子彈還留在里面。
過了這么久,她還能堅強的動彈胳膊,柳清清覺得,她也倒是一個人物。
還有她顛倒黑白的本事,無不讓人稱奇。
冷智和龍一山跪著上前,異口同聲,“沒錯,是柳清清拿走了我們的法寶,還逼著我們打下三千萬兩銀子的欠條!”
柳清清冷笑,睨著兩人,唇角勾起的弧度,森冷無比。
而雪羽則是跪著上前,指責三人,“他們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們自己甘愿,將法寶送給清清,并且給清清打下欠條買食物,可是現在卻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