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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
轉眼間,離開華國已經(jīng)四個月之久,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一種熟悉的感覺由心底散發(fā)出來。這對雲(yún)嵐來說,算的上是一種歸鄉(xiāng)之感。
風痕延夜坐在馬車中,一臉陰寒,看著駕車的召嚴,眼中的怒意恨不得將召嚴碎屍萬段;“他爲什麼跟來?”
“我又不是跟著你,你唧唧歪歪做什麼。”沒好氣的回來風痕延夜一句,召嚴繼續(xù)駕著馬車前行。
“別忘了這是華國”風痕延夜提醒著召嚴,這是華國,而他是華國太子,如若對雲(yún)嵐有何不敬,他隨時能將召嚴置於死地。
“謝謝太子提醒,但別用你那身份來欺壓良民。”
一來二去,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誰也不讓誰,側躺在馬車中的長椅上,雲(yún)嵐揉著有些脹痛的額頭,甚是無奈的閉上雙眼,或許眼不見心不煩是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
重閣
回到華國首都信陽的之後,風痕延夜留在太子府,與受到消息的雲(yún)絲廿一干人商議著朝中近四個月發(fā)生的事情,而云嵐則帶著召嚴來到了重閣。
重閣大殿,一衆(zhòng)十三名黑衣雲(yún)紋的男子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視線統(tǒng)一的聚集在坐在首位的女子身上。
“好久不見了,最近一切還好吧。”手中翻看著賬本,雲(yún)嵐查看著最近四個月來的賬目,不錯,一切毫無出入。“都看著我做什麼?”擡起頭,雲(yún)嵐便看到座位上十三人的視線中紛紛帶著怒意。
“小主與太子平安無事就好,敢問小主賬目是否覈對完成。”重劫一雙丹鳳眼中充斥著擔憂怒意以及欣慰等種種情緒,雙手緊握在一起,猛地站起身,重劫朝著雲(yún)嵐走去。
“你是在生氣?”這些傢伙分明是氣她不將情蠱的事情告訴他們,但她也是有原因的,何況情蠱已解開,她安然無恙的從南疆歸來。
重劫漸漸逼近運來,一雙丹鳳眼中怒意更明顯,整個重閣大堂似乎籠罩在陰鬱的氣氛中。
就在重劫的雙手即將接觸到雲(yún)嵐的身體之時,一道灰色的身影,攔截住了重劫的動作,召嚴滿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離雲(yún)遠點。”
召嚴滿眼陰寒,看著面前一襲黑衣的男子,就算重閣是雲(yún)的組織,但現(xiàn)在有他守候在雲(yún)的身邊,誰也不可以威脅他要守候的公主。
面對著召嚴眼中的冰冷,重劫大手一揮,一股強勁的掌風襲向召嚴,而召嚴一揮手,便將重劫的掌風破解。
“飛雲(yún)寨寨主召嚴果真名不虛傳。”一聲冷冷的嘲諷之意從重劫的身後響起,只聽一陣清脆的鈴聲,重月站起身,對上召嚴的視線。
雲(yún)嵐看著重月眼中的隱晦之氣,秀眉微挑,重月也會生氣。
重月與召嚴的視線交匯在半空之中,剎那間,兩條身影一躍而起,飛身離開了重閣大殿,來到寬敞的室外,只聽空中叮叮噹噹作響,在陽光之下,二人如同殺神一般,強大的氣場壓抑的衆(zhòng)人無法喘息。
“重月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跟在雲(yún)嵐的身後,重閣一種人來到了室外,視線落在空中激戰(zhàn)的兩個身影上,重劫的語氣中已從怒意化爲滿滿的擔憂。“丫頭,你太不懂事了。”
雲(yún)嵐知道,這些人是真心的爲她和風痕延夜擔憂
,但是當時的情況不準許重閣一個離開職位,也只能讓她們‘閒來無事’的二人前往南疆。
“那名老者都和你們說了吧。”回想起沙漠中的那名老者,應該已經(jīng)帶如情回到了重閣,也不知道那老者在重閣究竟是什麼身份。
重鸞輕輕地將雙指搭在雲(yún)嵐的脈象上,一雙眼中擔憂之意盡退,點了點頭,呼出了口氣;“情蠱完全解了。”擡起手,食指輕輕的打在了雲(yún)嵐的額頭上,重鸞語氣中有著隱隱的責備之意;“沒有下次。”
就在重鸞一擊爆慄落下,只見其他十人紛紛走過雲(yún)嵐身邊,鐺鐺鐺,雲(yún)嵐的額頭又遭到了十次攻擊。
重閣大殿
一身灰色的長衫滿是口子,凌亂的長髮加上有些青黑的右眼,模樣中依稀可以辨認這是那位俊美剛毅的飛雲(yún)寨寨主召嚴。
而重月也好不到哪去,重閣一行人倒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重閣的老大如此的……慘烈,一襲黑衣禁燬,頭髮同樣是亂糟糟,而且左眼與召嚴的右眼一樣,泛著青黑之色。
二人激戰(zhàn)了一整天,終於在衆(zhòng)人用完餐的時候結束了戰(zhàn)鬥。
餐桌上,召嚴將身邊的小酒杯扔在一邊,斟滿了一碗酒推到重月滿前;“你是第二個和老子打上平手的,喝。”
重月看了看召嚴,端起面前的酒碗,將碗中的美酒一飲而下。啪的一聲,重月將酒碗仍在地上,抄起地上的兩罈子美酒扔給召嚴一罈;“喝。”
“爽快,喝,你比風痕延夜那小子強多了。”
餐桌上,只見一向沉穩(wěn)的重月手中拿著一罈子美酒與土匪頭子召嚴對飲,衆(zhòng)人看了看面前豪飲的二人,紛紛將視線落在雲(yún)嵐身上,眼中的疑問就好似再說,這兩個人是不是打壞腦子了。
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雲(yún)嵐不理會二人夾了一塊藕片;“隨他們”一雙笑眼看向召嚴,他這算是被重閣接受了,不知是好還是壞,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了的,就好比他和召嚴,在這個時空還能相見一樣,既然這樣那就順其自然吧。
“丫頭,給我們講講南疆的事情,阿夜南鑼到底有沒有爲難你們,要是有哥哥我?guī)讉€人把他們的糧倉少了給你出氣。”重冥瞪大了雙眼看著雲(yún)嵐,甚有一股只要雲(yún)嵐點頭,就立馬帶著一干人直奔南疆點了南疆的糧倉一般。
“對了”雲(yún)嵐猛地想起來如情的事情,今天一天都忙著處理重閣的事情,到將如情給忘了;“老者和如情怎麼樣了?”
衆(zhòng)人聽到雲(yún)嵐所說的話,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就連在一旁與召嚴豪飲的重月爺放下手中的 酒罈子,看著雲(yún)嵐;“丫頭,你可知那老者是誰?”
聽重月這話,似乎有什麼玄機,能人重閣人如此態(tài)度的老者一定不會是普通人。雲(yún)嵐的視線一一轉過,看著重閣一干人眼中的敬意“誰?”
“他是我們的師叔,重閣上一代精英暗衛(wèi)。”重劫再一次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雲(yún)嵐面前的碗中,繼續(xù)說著老者的事情“上一代的重閣前輩都掛的差不多了,唯獨之聲重七一人,啊!“
一聲慘叫,只見一個茶杯砸中了重劫的腦袋”小兔崽子,老子們那叫英勇就義,掛你個鬼啊,用一下敬語你會死啊。”
月色之下,一襲黑色長衫的老者捋著花白鬍須,在如情的攙扶下走進了屋子“哎喲,小主活著回來了。”
“老不死的,你想謀殺啊。”重劫捂著紅腫的額頭,緊怕自己會破相,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重七。
在如情攙扶下,重七來到雲(yún)嵐面前,一臉笑意的看著面前完好的雲(yún)嵐;“不錯,情蠱完全解了。阿夜那小子死了吧。”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七師叔,不過當初在客棧,爲何七師叔不道明身份呢?”話雖然這樣問,但看重七眼中的笑意就知道,他放著看戲的心情,將他們的一切都看在眼中,或許她們這一次的行動完全被重七算在心裡,老狐貍。
重七一臉賊笑,揮了揮手;“老人家嗎,難免記性不好,有時候會忘了自己叫啥,無妨無妨。”
“雲(yún)妹……小主,你回來了。”如情撒開攙扶重七的手,一臉笑意看著雲(yún)嵐,一張清淡秀眉的嬌顏上露著真誠的微笑。
雲(yún)嵐看著面前素顏的秀美女子,眼中帶著笑意;“如姐姐叫我雲(yún)妹妹就好,最近怎麼樣,在重閣還習慣嗎?”
沒等如情說話,重七倒是開了口;“如情丫頭哪有不習慣的道理啊,有人舒舒服服的照顧著,沒事就送送鮮花什麼的,如情丫頭的生活美著呢。”
重七話落,就看到如情雙頰爬上一抹緋紅,低著頭臉上盡是嬌羞之意。
“是誰?”如情能找到如意郎君雲(yún)嵐自然爲她高興,環(huán)顧著重閣衆(zhòng)人,最後將視線落在重鸞的身上,這人眼神從一開始就盯著如情猛看,嫌疑不小啊。
“還能有誰,咱們的神醫(yī)被,想當初情姑娘來的時候,咱們神醫(yī)那可是一見鍾情啊……”一旁的重冥充當著解說員的身份,將如情進入重閣那一天起,到重鸞是怎麼追求如情,最後二人私定終身的事情一一道來。
如情越聽臉色越紅,負氣的看了一眼依舊說個沒完的重冥,轉身便跑出了屋子。
而正說大興奮之處的重冥似乎並沒有發(fā)現(xiàn)重鸞眼中的殺意,只見一襲黑衣的重鸞閃身來到重冥面前;“私定終身……你在門外偷聽嗎?”重鸞的語氣甚是陰寒,完全沒有往日的儒雅之氣。
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吹過,重冥一躍而起從屋中竄了出去“不光是我,所有人都偷聽了。”聲音雖然還回蕩在室內,但人影早已經(jīng)消失在衆(zhòng)人的視線中。
而重劫等人感受著重鸞身上的寒意,紛紛搖著頭證明自己當時沒有在場。
“老大,你最誠實,你們偷聽了嗎?”雙拳緊握,重鸞看著拿著酒罈子手停在半空明顯愣了一下的重月。
“沒有,重冥說謊。”
只見一條黑色的身影猛地竄起,重鸞便消失在衆(zhòng)人的視線之中,追殺已經(jīng)逃走的重冥。
帶重鸞離開之後,重七以及剩餘重閣衆(zhòng)人紛紛伸出手指指著與召嚴拼酒的重月,聲音中滿是鄙夷“重月小崽子,你學壞了。”
“師叔,你也偷聽了。”重月一股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意味看著衆(zhòng)人,不過,衆(zhòng)人看到重月眼中的意味之後明顯都蔫了,所謂人生自古誰無死,就讓重冥先去死吧。
衆(zhòng)人不顧重冥的安危,圍桌在餐桌之上,慶賀著雲(yún)嵐迴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