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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店小二已經(jīng)拿了兩壇上來,青衣笑了一下說:“小二哥,你倒是很會做生意嘛!知道我們兄弟三個都是臉皮薄的人,你拿了兩壇過來,我們自然不會只買一壇,當(dāng)真是個機(jī)靈鬼!”
“客官,您過獎了,小的哪有您說的那么機(jī)靈啊?”
“行了,”青衣笑道,“拿去吧!”
說著,青衣從包裹里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那店小二。
店小二接過銀子,一溜煙地跑了,速度當(dāng)真是麻利。
“呵呵......”面具男笑了笑,“今天終于能喝上青衣掏錢買的酒了。”
面具男說這話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卻沒想到氣氛瞬間降了下來,原來,這青衣還在因?yàn)槊婢吣姓f自己白吃白喝這件而生氣。眼下,面具男的話讓青衣覺得他是在舊事重提。
蓮兒也感覺到了青衣的不對勁,只是,那沒心沒肺的面具男卻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蓮兒趕緊打圓場,說到:“快喝酒,看看這潼關(guān)城里的酒與我們以前喝過的有什么不一樣。”
聽到蓮兒這么說,青衣也不再計較面具男剛才說的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哇!”
“哇塞!”
兩聲不同的驚呼,均是夸贊這杯中的美酒。
蓮兒最先說到:“這酒當(dāng)真是極美的,我以前還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酒呢。”
“是啊,是啊”面具男也附和道,“這酒可比女兒紅和竹葉青好喝多了。”
而那青衣則是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酒杯,抱著頭慘嚎起來。
“啊!呃!”青衣凄慘地嚎叫著。
蓮兒和面具男驚訝地同時扔掉了酒杯,站起身來,挪步到青衣旁邊,將痛得在地上打滾的青衣扶了起來。
“青衣,你到底是怎么了?”蓮兒焦急地問到。
“他八成是又回憶起了什么。”面具解釋到。
蓮兒皺緊了眉頭說到:“回憶?他又回憶起什么了?難道是他以前喝過這種酒?”
“有可能,”面具男說到,“他以前的身份很可疑,如果他能回憶起來一點(diǎn)事情的話,興許我們就能知道他是誰了,可問題是他每次都只是頭痛,卻什么都沒有想起來。”
“那眼下怎么辦啊?”蓮兒焦急地問到。
面具男想了想,對在一邊嚇傻了的店小二說到:“小二!”
店小二哆哆嗦嗦地說到:“客官,我真的沒在酒里下毒啊!這酒都是好酒!”
“我知道,”面具男說到,“我沒說你下毒,你去把潼關(guān)城最好的大夫給我找來,要快!”
“是,是!”店小二說到,飛快地跑出了客棧。
客棧掌柜的此時正從外面回來,看到店小二飛也似地從自己身邊跑過,有些驚疑地回頭望了望。
剛一進(jìn)到客棧,掌柜的就看到抱著頭慘嚎的青衣,不禁疑惑地走上前問到:“這位客官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他失憶過,經(jīng)常會這樣。”蓮兒淡淡地回答到,語氣里夾雜著一絲急躁。
“怎么會這樣?”客棧掌柜的
說到,“看來,得先把他弄暈。”
“弄暈?為什么啊?”蓮兒不解地問到。
客棧掌柜的說到:“你們也看到了,他現(xiàn)在除了抱頭慘嚎之外,什么都做不了,那還不如讓他暈過去呢,那樣最起碼不會頭痛,他還能少遭點(diǎn)罪。”
“也是。”面具男說到,說完,伸出右手雙指,猛地點(diǎn)在了青衣的昏睡穴上,青衣沉沉地睡去。
沒過多長時間,城中最好的大夫來到了客棧,蓮兒和面具男趕忙將大夫帶到了房間內(nèi),大夫一番望聞問切之后,開了一副藥方給二人。
蓮兒接過藥方,看了看覺得有些頭大。雖然她家傳醫(yī)術(shù),但是,她卻絲毫沒有行醫(yī)的天賦,對藥材更是一竅不通。對她來說,草藥和草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蓮兒畢竟還是接觸過很多草藥,她看這張藥方雖然看不懂,但是,她最起碼能看出來這個藥方之上寫的草藥都是極其平常之物。
“這些藥材倒都是一些平常之物,去藥店里就能抓來了,只是,這真的有用嗎?”蓮兒皺著眉頭,有些擔(dān)憂地問到。
老中醫(yī)撫著胡須說到:“單憑這些藥草自然是無用的,要想讓他恢復(fù)記憶還需要找到七味藥引子,而這七味藥引子都不是一般的物事。”
聽了老中醫(yī)的話,蓮兒身子一振,問到:“還望先生告知這七味藥引子是何物。”
老中醫(yī)嘆了口氣說:“這其一很簡單,是與十三個以上的男子同房過的女人的血。”
“這個......這個......”蓮兒有些囁嚅地說到:“您確定這個很簡單?”
“嗯,”老中醫(yī)點(diǎn)點(diǎn)頭,“這是這七味藥引子當(dāng)中最簡單的一個了。”
面具男皺緊了眉頭,說到:“就算是我們能找得到,我這朋友怕是也喝不下去啊,那畢竟是人血啊。”
“難道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連人血都喝不下去?”老中醫(yī)露出鄙夷的眼神看著面具男。
面具男也不動怒,依舊皺著眉解釋道:“換做是我自然能喝下,只是,我這朋友失憶過,心里承受能力比較弱,我怕他會受不了那個刺激。”
“這沒什么,不告訴他藥里面放了什么就行了。”老中醫(yī)撫著胡須說到。
面具男嘆了口氣,說到:“好吧,那另外六樣呢?”
老中醫(yī)撫了撫花白的胡須,接著說到:“其二是羅竹花。”
“羅竹能開花嗎?”蓮兒驚訝地問到,“誰見過竹子開花啊?”
面具男在旁邊說到:“竹子能開花,最少的要三十年一開花,最長的要幾百年才能開一次花,而一旦竹子開花,竹子就必然死亡。”
“那羅竹要多少年才能開花呢?”
“一個甲子一次,”面具男說到,“和羅竹花相比,剛才那個女人血當(dāng)真是容易搜集得多,敢問先生另外五樣是什么。”
“其三,尚未成形的天鵝蛋。”
“這個我知道,就是天鵝的體內(nèi)剛剛孕育的蛋,只有蛋黃,沒有蛋清,”蓮兒說到,“此物也是當(dāng)真難找,不過,多花些錢雇一些獵人去射獵,也還是有可能得到的。
”
“其四,沒有一點(diǎn)瑕疵的白玉。”
“這......玉哪里有沒有瑕疵的?”蓮兒皺緊了眉頭,覺得此事當(dāng)真是極難的。
“其五,童子心。”
聽到老大夫說到這第五條的時候,蓮兒和面具男同時一楞,面具男冷冷地問到:“什么童子心?”
老中醫(yī)解釋到:“就是童子的心。”
“滄啷”一聲,面具男的寶劍立時出竅,直指向老中醫(yī)的咽喉。
蓮兒一驚,趕忙看向面具男,面具男也不看蓮兒,只是對老中醫(yī)冷冷地說到:“你說前四條的時候,我只當(dāng)是這藥引子難找,可剛剛聽你說到這第五條的時候,我便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真正的大夫,你就是一個陰險小人,這么狠毒的藥方子你都想得出來,究竟是何居心?”
“這位小兄弟,你誤會了,我真的是一個大夫,我的職責(zé)就是治病救人,雖然這個藥引子聽起來怪了點(diǎn),但是,我也是出于好心啊!”
“好心?我呸!”面具男惡狠狠地說到,“就你也敢說自己是好心?吃人心這種事情你都能想出來,還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試問,如果我們真的按照你說的做了,我們的朋友吃了人心,就真的能把一切事情都記起來了嗎?”
“那是當(dāng)然。”
“住口!你再胡說我就殺了你!趁爺爺現(xiàn)在高興,趕快滾,以后也別再做這種害人的買賣了,否則,爺爺把你剁了當(dāng)藥引子!”面具男狠狠地說到。
“是,是,是!”老中醫(yī)說到,轉(zhuǎn)身飛也似地逃走了。
老中醫(yī)走后,面具男拉過 店小二問到:“這個大夫你是從哪里找來的?”
“回這位客官的話,這就是我們潼關(guān)城最好的大夫,我完全是按照您的意思去找的。”店小二哆哆嗦嗦地回答到。
“什么?這就是潼關(guān)城最好的大夫了?”面具男大驚失色。
蓮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到:“看來這潼關(guān)城不宜久留,下一個城池是朝華城,過了朝華城就是水月城了,那里曾經(jīng)是某個滅亡小國的都城,甚是繁華,想必那里一定有好的大夫,希望那里的大夫能幫助青衣恢復(fù)記憶。”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青衣說到,“我們馬上動身吧!”
“想動身?沒有那么容易!”一個譏諷的聲音傳來。
蓮兒和面具男一怔,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群身穿黑白相間的肥大衣服,頭上綁著頭巾的人出現(xiàn)在面前,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長刀。
他們的刀看上去雖然沒有青衣新打造的那么沉重,但是,樣子很漂亮。只是,身為一把刀,沒有人會過多注意它的漂亮,人們注意到的只是它的鋒利。
刀,很鋒利,冬日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灑在冰冷的刀刃上更加顯示出它的鋒利。
蓮兒心中大惑不解,正欲詢問,面具男卻搶在她前頭開口:“你們是什么人?”
“殺你們的人。”為首的漢子說到。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一群殺手便一齊沖了上來,他自己也握著自己那把沒有刀鞘的刀奮力揮舞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