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非等曲苓汐的電話等了幾天都沒有等到，還以為她不會聯系自己。
這會兒手機突然響起，顯示來電人是曲苓汐，他倒有些驚訝。
此時的祁莫非正在吃早餐，面包上剛涂好了黃油，他將手中的面包放回到他的餐盤里，拿起桌上的紙巾認真地擦了擦手，方才按了接聽鍵——
“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祁莫非先生嗎？”曲苓汐的聲音傳來，非同一般的冷靜。
“是我，曲小姐？”祁莫非并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早已有了她的手機號，畢竟調查曲苓汐的各種資料，多少顯得有些別有用心。
“嗯，聽我媽媽說，你可以幫我們。”曲苓汐想了想，沒說出“擺脫祁莫揚”這幾個字。
“是，我跟伯母說了，有需要你盡可以找我，那么，曲小姐現在是已經考慮好了嗎？”
“我還不知道，不過我想了解一下，你要怎么幫我？”
曲苓汐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祁莫非不會和自己的兄弟對著干，他提出幫助自己，更不可能是對自己一見鐘情，只怕還有別的原因。
“要讓莫揚放過一個人，確實不容易，但是我會想辦法，曲小姐請放心。”祁莫非避開了那個問題。
“那好，如果我了決定，我再聯系您。”曲苓汐也知道，有些問題今天是問不出答案了。
“好的，等你的消息，再見。”
祁莫非很干脆地掛了電話，他看了眼剛才走近他身邊的男人。
“怎么樣？一切順利嗎？”
“大少爺，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在進行，事情很順利，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您既然一直無心插手祁氏，何必趟這趟渾水。”
“不過是忠人之事罷了，等事情辦妥，莫封進了祁氏最高管理層，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說完，對著來人笑了笑，“時刻那邊最近辛苦你了。”
“大少爺這是哪里的話，每天對著您雕刻的那些藝術品，我都覺得自己被熏陶了不少呢！”來人也跟著笑了。
“對了，曲苓汐是顆很好的棋子，你讓你的那些人繼續跟著。”
“是，大少爺，那我先回去了。”
祁莫非點點頭，來人轉身離開，背影很快消失在他的眼前。
祁莫非看了眼餐桌上的雕塑，這是他自己親手雕刻的，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充滿了滿足和欣慰，“還是你們最好，人啊！真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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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苓汐
回到了CZ，由于這次沒有祁莫揚開道，她便只能和其他員工一起乘公眾電梯。
然而身邊的人看到她后，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曲苓汐見電梯門已經打開，卻沒有人先進去，索性第一個走進了電梯里。
電梯外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和身邊人聊了起來，曲苓汐在心里笑笑，即使祁莫揚不在，她還是很有“特權”啊，一個人一部電梯，直接來到了策劃部。
剛把包放在桌子上，就聽到遠處Susan的聲音。
“小曲，早啊！”
經過了論壇發帖事件，曲苓汐多多少少對身邊的人產生了些防備，她淡淡地跟Susan打了個招呼。
對方卻朝著他走了過來。
“小曲，今天的事情比較多，等下先和我們一起開會，我把飛鴻的資料和這次比稿的方案初稿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你記得看會前過一遍。”
Susan離開后，曲苓汐默默地打開了電腦，登錄郵箱，Susan的郵件居然有十幾份附件，曲苓汐輕輕呼了口氣，看來，有的忙了。
賴杳雪今天來得比平時晚一些，她經過曲苓汐工位向自己辦公室走去時，曲苓汐已經看完了一份資料。
賴杳雪見曲苓汐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倒也沒說什么。
上午的會開完后，賴杳雪提出中午加班完善比稿的方案，下午派一名同事跟著客戶部的人去飛鴻和他們廣告部的人對接一下。
曲苓汐有些走神，直到聽到賴杳雪點了自己的名字才猛然抬頭。
“曲苓汐，即使是潛規則進了CZ，也請你拿出專業的態度，下午就由你和客戶部的同事去飛鴻對接吧！”
看著賴杳雪有些不悅的神情，雖然“潛規則”三個字有些刺耳，曲苓汐卻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
“那中午記得根據會議記錄把初稿完善一下。大家吃飯去吧！“
說完，賴杳雪收拾了自己的文件夾，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同事們也三三兩兩走了出去，只剩下曲苓汐一個人慢慢起身，最后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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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鴻科技會議室。
曲苓汐跟著客戶部兩個資深AE坐在一起，對面是飛鴻科技廣告部經理和他的助理。
五個人正一起探討著關于CZ的初稿，姜總到底是給CZ走了后門，在比稿前聯系了賴杳雪，提出先和他們進行一次對接。
賴杳雪覺得這是小事，便沒有經過祁莫揚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間會議室里，飛鴻科技的人反而更像是乙方，對著兩名滔滔不絕的AE，不停地說著“這個創意好！”“big idea”之類的話。
曲苓汐有點兒不耐煩，這分明不像一次和甲方的有效交流。
中午一直加班完善方案，午飯也沒來得及吃，這會兒已經餓頭昏眼花了，偏偏還要聽著他們毫無營養的對話。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對方的反饋倒是沒有記下來多少，聽到的全是贊美之詞和一些恭維。
曲苓汐對CZ的的好印象頓時少了不少。
出了會議室，和飛鴻的人告別之后，一名AE走到她的身邊，維持著差不多的步行速度，“小曲，其實我們也不喜歡這種毫無意義的溝通，這次是例外，不要對我們客戶部有什么微詞哦！”
曲苓汐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們是怕自己跟祁莫揚打小報告吧！
朝著對方笑了一下，“怎么會，我是新人，還指望你們多教教我呢！”客套話誰不會說。
走出飛鴻科技大門，曲苓汐居然看到了步昊辰，他正朝著飛鴻科技的大堂走了過來。
身旁的兩名AE見曲苓汐盯著步昊辰，跟她打了招呼，說先回車里等她，便先去了停車場。
曲苓汐往前走了兩步，步昊辰在她前方停下了腳步。
“小汐，你怎么在這里？”
“我是過來開會的。”聲若蚊吶。
步昊辰點了點頭，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笑，“看來祁總很重視飛鴻這個客戶。”
“……”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步昊辰見曲苓汐沉默下來，便再度開了口。
“沒，不會的。”曲苓汐小聲說道，“對了，師兄你今天過來，是找姜總？”
“嗯，其實我們和姜總前期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步昊辰揚了揚眉毛，“不過看來我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
“你面對我就這么無話可說。”步昊辰開玩笑地說了句，“對了，其實那天我一直想找機會問你，為什么要和祁莫揚在一起？”
步昊辰稍作停頓，“還有前兩天整個T市商界鬧得沸沸揚揚的，關于祁莫揚潛規則實習生的事，雖然這件事被很快封鎖，各大媒體也不敢報道，可廣告界傳播界里還是……”
步昊辰還未說完，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連續不斷的汽車喇叭聲，曲苓汐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抬頭朝著聲音來源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