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寶寶離開洛溪閣之后就打算出城去逛逛,順便散散心,今天她似乎有些無理取鬧了,對還是陌生人的夏肖竟然哭了,夏肖肯定會嫌棄她麻煩的吧,不知道為何,上官寶寶的心里變得十分的混亂。
“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越亂。”上官寶寶搖搖頭,大步往前走去。
在上官寶寶的后面有一個穿黑衣的男人不遠不近的跟著她,那個人一直都目送著她離開了國都城,然后突然詭異的笑了。
上官寶寶離開國都城之后突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之前進城的時候她是跟著恩人進來的,并沒有好好的看路,現在一出城就有些懵了。
“算了,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會兒就回去吧,畢竟還答應了夏肖事情呢,不能言而無信的。”一路走出來,上官寶寶有些累了,但是此時也已經冷靜下來了。
“看好了嗎?就是前面那個姑娘,動手麻利點兒,不要被別人發現。”一個穿著斗篷帶著面紗的女子對身邊的幾個大漢吩咐道,
“小姐放心,我們肯定會做好的,不過這妞兒這么水靈,弄那地方去豈不是毀了,要不就先讓我們哥倆嘗嘗鮮吧。”兩個大漢猥瑣的看著蹲在路邊發呆的上官寶寶。
“想要嘗嘗就去樓里去找個,她不行,趕緊動手,別壞了我的事情。”那個遮遮掩掩的女子冷淡的說道。
“唉,好。”兩個大漢挨了罵只好乖乖的開始干活。
“這個女人會點兒功夫,先用藥再動手。”女人拿出一瓶藥交給其中一個大漢。
“得嘞。”
此時蹲在護城河邊發呆的上官寶寶突然聞到一陣香味,心中暗叫不好,剛剛想要離開,眼前就一黑,接著就昏了過去。
“動作快,送到該去的地方去。”見兩個大漢已經成功的把人抓起來女人閑的有些激動,但是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急切。
“等一下,幾位,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小姑娘是不是有失體統?”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攔住了兩個大漢的去路,男子長得十分的美麗,五官精致,容姿姣好,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的用一根木簪挽起,明明是簡單的木簪加普通的青衣打扮此人卻讓周圍很多女子都自愧不如,他舉手投足之間更讓所有人為之癡迷,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小白臉,此事你還是不要管了,小心你的小命。”其中一個大漢笑著說道。
“若我非管不可呢?”男子微微一笑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打開,眼神淡定的看著兩個大漢。
“那還是真可惜你這張臉蛋了,很快你就要跟他說再會了。”其中一個大漢掏出一把刀對著那個男子砍去,青衣男子見刀砍來,也不躲避,依舊站在原地微笑著。
“那小子是嚇傻了嗎?”一邊的大漢笑著說道,哪知道話音未落他的同伴的刀就發出一聲脆響生生的在半空中折斷,然后拿刀的手也快速的飛了出去,血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最后噴灑在了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余溫的血液讓那個大漢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他手中的長劍還未收起,劍尖上還在滴血。
“凰月,你怎么自己跑這邊來了,這邊這么危險,你真是嚇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怎么跟那幾位公子交代啊。”黑衣男子收起劍緊張的檢查著青衣男子的身體,唯恐他受傷。
“我只是想要救下那位姑娘。”叫凰月的青衣男子淡定的指著被扔在地上的上官寶寶。
“那人也救了,趕緊跟我回去,幾位公子找不到你,正著急呢,你再不回去,我們攬月閣就要被他們幾個掀個底朝天了。”黑衣男子無視兩個面帶驚恐的大漢跟已經跑遠的女人扛起已經中招昏迷的上官寶寶對凰月哀求道。
“我的規矩,月初前三天不接客,你們不會忘了吧,今天是初二,他們來了也讓他們給我回去,我要去城里逛逛,沒空伺候他們幾個,你回去就跟他們這么說,誰要是再鬧事,我就一年不見他。”凰月態度強硬的說道。
“那你去城里的話,這個女人怎么辦?”黑衣男子問道
“也是啊,這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而且剛才的女人跟那兩個大漢都是逃往了國都城,要是再讓她回去的話難免會再遭毒手,罷了,看在這位姑娘的份上,今天我就先回去,你小心點兒帶著他,人家可是嬌滴滴的女子,要是磕著碰著了,我可饒不了你。”凰月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哎呀,祖宗啊,你只要肯回去,別說讓我小心著點兒了,就是讓我把她當奶奶供起來也行啊。”黑衣男子小心的將裝著上官寶寶的袋子拆開,將上官寶寶抱上從遠處駛來的馬車上。
“小心駕車,不用著急回去。”凰月接過上官寶寶,將她小心的放在車子里,自己也坐好之后才對黑衣男子說話。
此時,那個離去的女子從不遠處的樹后露出頭來。
“剛才那個人是?”女子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黑衣男子,正是之前跟著上官寶寶的人。
“攬月閣頭牌,月華公子凰月,此人雖然是個小倌,但是頗有手段,身邊圍繞著無數的達官貴人,別說是他開口求情了,就算是他皺一下眉,也會有大批的人前赴后繼的為他解決問題,此人惹不得,放棄吧。”黑衣男子說完之后就消失在女子身邊。
國都城里,此時已經入夜,上官寶寶遲遲未歸,這讓原本淡定的夏肖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不是擔心上官寶寶會自己離開,而是擔心她會遭遇不測。
“肖,有消息了。”司徒睿自從上官寶寶離開之后一直都陪著夏肖在洛溪閣等著,同時也派出了自己手下的人出去打探消息。
“她去哪里了?”夏肖略帶焦急的問道
“攬月閣。”司徒睿笑著說道。
“她去了小倌館?”夏肖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徒睿,他知道上官寶寶膽子大,但是沒想到大到這種地步。
“非也,她其實是被帶去那里的。”司徒睿笑著將情報放在夏肖的面前。
“被凰月帶走了!”夏肖懊惱的拍著桌子,被誰帶走都好說,怎么偏偏被他的老對頭帶走了,這次麻煩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趣的女子,就要這么被帶走了嗎?
“肖,你愛她。”司徒睿看在夏肖,嘴里說出來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夏肖茫然的看著司徒睿,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懂愛情這東西,他一直都以為女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所以一直都不怎么喜歡被女人圍繞,也就是因此才找上對自己沒有人任何興趣的上官寶寶的,起碼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但是細細想來,作為棋子,自己對她的耐心確實有些超過了,或許他真的愛上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見鐘情的例子數不勝數,例如我家的父母。”司徒睿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夏肖。
“睿,陪我走一趟攬月閣吧。”夏肖何其聰明,當然明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既然司徒睿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也不必繼續自欺欺人,承認愛上雖然需要勇氣,但是卻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畢竟對方是那么可愛的家伙啊。
“不打算再想想?”司徒睿笑著問道
“不必了,我去接我娘子回家。”夏肖坦然一笑。
“小四,備馬。”司徒睿放下手中的杯子對著身邊的小四吩咐道。
攬月閣里,凰月剛剛下車就見到了三位衣著打扮皆是上乘的翩翩公子。
“凰月,可算是回來了?你去哪里了?”見凰月露面,這三位公子立刻上前問道
“今兒是初二,我不接客,諸位公子請回,今天損毀的東西請照價賠償。”凰月小心的將上官寶寶扶出來,面色冷淡的對三位公子說道。
“凰月,我們不是故意打擾你休息的,只是我們今日剛剛尋得一把古琴,覺得特別襯你,特地趕來送你的。”三位公子將一把古琴拿出來。
“東西我收下了,天色已晚,凰月要休息了,三位公子請回。”凰月讓身邊的黑衣男子接過古琴。
“凰月,你就破例一次,為我們奏一曲嘛,就一曲,一曲之后我就走。”三位公子不依不饒的對凰月說道。
“三位公子是想下個月都不見凰月了是嗎?”凰月就那么站在那里,淡淡的說這話,但是卻比周圍的燈光還要耀眼奪目。
“凰月,不要這么無情嘛。”
“各位公子第一天來凰月這里我就說過了,壞了我的規矩的人我便一個月拒不相見,今日已經是破例見你們了,但是看在這把琴的份上不予計較,幾位若是再胡攪蠻纏,休怪我更無情一點兒了。”凰月微微皺眉臉色微怒。
“凰月,你別生氣,我們走就是了,初四我們已經約下了,你別不見我們啊。”那三個人間凰月生氣了立刻賠著笑臉離開了。
“總算是搞定了,還是凰月你厲害,更深露重,你身子弱,趕緊進屋吧。”黑衣男子笑著對凰月說道。
“他身子弱,樓主還真是喜歡開玩笑。”凰月剛剛要進屋的時候,身后響起了馬蹄聲跟男子的聲音。
“哎呀,夏公子,司徒公子,兩位怎么來了,快里面請。”黑衣男子看到馬上兩個人的面容之后臉色微變,然后恢復了笑臉。
“樓主不必客氣,我今兒來也不是來做客人的。”夏肖看到凰月架著的上官寶寶安然無恙之后松了一口氣。
“那你來這里莫不是找我切磋的?”凰月帶著笑容看著這位不屑與他齊名的男子,他們相識多年,他還從未見他如此的焦急。
“當然不是,我只是來帶我的人回去。”夏肖下馬,將凰月身邊的上官寶寶帶回自己的身邊。
“這位是令夫人嗎?”凰月帶著笑意看著夏肖脫下披風小心的給上官寶寶系上。
“是你嫂子。”夏肖對著凰月笑著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