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內。
房車的空間很大,凌荀坐在這頭,蘇昕坐在那頭,微微的縮著,她頭很暈,一夜沒睡,又在窗戶邊坐了一夜,應該是著涼了。
凌荀臉上帶著墨鏡,看蘇昕低頭不看自己,他把自己的墨鏡摘了,濃濃的黑眼圈,看起來讓他的鷹眼少了不少的冷冽,昨夜他也一夜沒睡,一直想著那些事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天明,2夜沒睡,加上基本上都在車上度過,看蘇昕在旁邊,雖然想讓她坐過來,但是想想現在真的沒精力跟蘇昕交流,反正她在身邊,突然給他安心的感覺,靠在椅背上,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去,偶爾還傳來鼾聲。
蘇昕抬頭看了看他睡的跟頭豬一樣,自己也抵不過睡意,靠著椅背也睡過去了!
夢中她夢到了歐陽雪,一身浴血歐陽雪舉著一團血糊糊的東西正在朝她詭異的笑,馬上又換了場景,任諫看著她,眼睛一直在流血……
蘇昕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了面前放大的俊臉,她不由的驚呼出聲,額頭的汗水滑下!定眼一看,就知道面前的人是凌荀。
“女人,做噩夢了?”凌荀看著蘇昕從驚慌到慢慢平靜下來的臉說道。
“別靠的那么近!”蘇昕眉頭皺了皺,聲音有點嘶啞,伸出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都是冷汗,夢中的情景真是太真實了,歐陽雪手中的血淋淋的嬰兒尸體,任諫一直在流淚的眼,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血紅色。
“你吵醒我了,夢到任諫了?”凌荀移了一下,直接坐到了蘇昕的旁邊,他臉色很不好看,睡到一半被蘇昕的夢囈聲弄醒,后面聽到她一直叫著任諫的名字,這讓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蘇昕轉頭看了看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夢到了任諫?
“喊的那么大聲,我想前座的司機都聽到了。“看蘇昕不解的樣子,凌荀冷冷的解釋道,果真是夢到他,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這女人真的對任諫很上心。
蘇昕低眉,夢中的任諫流血的眼淚實在是讓她心悸,那么真實那么的悲傷!
“蘇昕,不要在我的身體還想著別的男人,這樣我會很生氣。”看蘇昕陷入深思的樣子,凌荀的怒火終是被勾上來了。
“凌荀,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霸道!”蘇昕冷面相對。
“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霸道是我的本性嗎?在說一遍,如果你再想別的男人,你想的那個男人絕對會因為你遭遇,所以別害人害己。”凌荀突然欺上蘇昕的身,對著她的眼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