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勝一醒來就破口大罵,金剛鸚鵡也有樣學樣跟著罵,這一罵,眾鬼也在申帥耳邊罵了起來。
“希巴洛馬,多好的機會,被這個姓金的給破壞了,唉,我還以為能親眼看見仇人猝死,西吧,誰知道...”“拳王”惱怒地罵道。
“嗨,這個不能怪申帥,要怪只能怪你那軟骨病的同胞,依我看,你們這個國家要完蛋,這個民族要完蛋啦...”“車王”說道。
“唉,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自古以來都是這樣,都說天理循環(huán),報應不爽,但老天為何總睜眼瞎呢?”“罵王”嘆著氣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因果不虛,這李恩勝的運勢已在走下坡路,相信他遲早會遭到報應的。”“孩子王”說道。
一眾鬼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邊的金自在見李恩勝醒來,忙湊了過去:“李處長,別動,千萬別動,剛才您是風了,我和秀男大夫已幫您做了急救,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您已度過了危險期,但為了防止復發(fā),還要進一步做檢查,您現(xiàn)在應盡量多臥床休息。”
說完,金自在還看了申帥一眼,那意思仿佛說,我把救治李恩勝的功勞說成咱們倆人的,你看我多夠意思。
“都是金大夫一人在忙,李處長能醒過來,多虧了金大夫呢。”申帥并沒有領金自在的情。
李恩勝躺地上發(fā)著癔癥,半晌,像抽風發(fā)作似的坐起身,怔怔地望著地面,嘴里嘟囔道:“金大將軍要來慰問我,我不能臥床休息,我不能臥床休息...”
“李處長,您風剛有所恢復,千萬不能激動啊...”金自在趕緊勸慰道。
“金大夫,你一定要幫幫我,過幾天金大將軍要來我家慰問,我如果是這個樣子,我的前途就完了,你想想辦法,趕緊把我的病給治好,我會答應你所有的要求,要錢給錢,要官給官,總之,這次你救了我,你就是我們李恩勝的再造恩人...”李恩勝一把抓.住金自在,語無倫次地說道。
這李恩勝一定是得了“失心風”,領袖慰問的事是屬于國家機密,他身為國情局的高官,竟連保密原則都給忘了。
“李處長,實不相瞞,您剛才所得的急癥是風的前兆,很是危險,若再不注意,很有可能會造成致殘的后果,這種病引發(fā)的因素很多,需對癥治療,才能事半功倍,否則,治標不治本,后患無窮呀...”金自在小心翼翼地說道。
“別廢話,能不能治?能治趕緊治,不能治就滾蛋。”李恩勝當場就翻了臉。
這家伙也太無恥了,人家剛救了你,轉(zhuǎn)臉你就不認賬,這不就是《農(nóng)夫與蛇》故事的蛇嗎?
申帥心里罵道,“拳王”在他耳邊說:“機會又來了,你擁有“刀王”的醫(yī)術,可以借口給李恩勝治病,然后,做點手腳,讓他幾天后暴死,這樣,你既脫了身,又除掉了這混蛋,一舉兩得。”
做手腳?怎么做手腳?
申帥正想著,金自在苦著臉說道:“李處長為難我了,風和偏頭疼屬于腦神經(jīng)科,而我是消化科,不是我不肯為您治療,我是怕醫(yī)術不精,耽誤了您的病情啊..不過,聽說用針灸治療您這種病的效果很好,我這就去給您找針灸師來...”
申帥聽得真切,心里一動,趕緊接上話:“我學過針灸,可以為李處長一試。”
“你會針灸?”金自在驚訝道。
他見過申帥的神奇,對申帥的醫(yī)術也很是佩服,但沒想到申帥連針灸也會。人身上有十二經(jīng)脈,周身約有52個單穴,300個雙穴、50個經(jīng)外奇穴,共720個穴位。也就是說,學針灸難度很高,沒有經(jīng)年累月的練習,是很難成就一個針灸師的,大北韓的針灸師可都是年過半百以上的人啊。
“你學了多少年?你用針灸治過病嗎?”李恩勝也遲疑地問道。在他眼里申帥還是太年輕了,好像有點不靠譜,自己雖然想趕緊把病給治好,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命給這小子當試驗品啊。
“李處長位高權重,是國家之棟梁,我怎敢拿李處長的身體健康開玩笑呢?針灸是我家傳醫(yī)術,用針灸治病,其根本觀念就于認為,氣血不通,能量阻塞,是所有疾病的根源,針灸就是要打通所有的阻塞,恢復身體能量的暢通,這就是所謂的“不通則痛,通則不痛”的道理。”申帥虛虛實實侃侃而談了起來。
說得似乎很有道理,金自在和李恩勝面面相覷起來。
“那秀男大夫,依你之見,李處長這病用針灸該如何治療?”金自在問道。
申帥微微一笑:“李處長患偏頭痛的毛病也有幾年了吧,這次突發(fā)風,其根由其實就是偏頭痛所誘發(fā),偏頭痛這種病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簡單來說,就是氣血不暢,頭部的氧氣一時供給不足,就會發(fā)生疼痛的癥狀...”
“你快說說,這毛病怎么治?能治好嗎?”李處長著急地問道。
“治不好。金大夫之前說過,迄今尚無特效治療的方法,可令偏頭痛永不復發(fā)...”申帥答道。
你特么是不是玩我?李恩勝差點就罵了出口。
但申帥又接著說:“不過,用針灸治療可保李處長的偏頭痛在一段時間內(nèi)不復發(fā),剛才李處長不是說金大將軍近日要親自到您府上來...”
李恩勝一聽,兩眼頓時露出喜悅的光芒,忙說道:“好好好,我就是這個意思,能保證一段時間偏頭痛不發(fā)作就行,最好能在金大將軍來我家之前保我平安就是成功...噢,對了,金大將軍要慰問我的事,你們二位可千萬要保密啊,誰要是泄露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是是是,這個我們明白,我們一定會管自己的嘴巴。”金自在忙表態(tài)道。
“希巴洛馬,都死哪去了,快抬我到沙發(fā)上。”李恩勝又沖著警衛(wèi)吼了起來。
這時,沉默了半晌的金剛鸚鵡一聽,也破口大罵道:“希巴洛馬、希巴洛馬、希巴洛馬...”
若不是這混蛋鸚鵡,老子還摔不了跤呢,李恩勝心里起了邪火,指著鸚鵡罵道:“西吧的,花那么多的錢買了你,盡給我添堵,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給燉了。” ?тт kān ?¢O
誰知那混蛋鸚鵡不吃李恩勝的威脅,繼續(xù)罵道:“西吧,希巴洛馬、西吧、希巴洛馬...”
這一下把李恩勝給氣的滿臉通紅,差點又抽了過去。
“啾啾啾啾...”
申帥掏出“獸笛”,響亮地吹了幾下,那藍黃金剛鸚鵡好像認識到自己犯的錯誤,露出滿臉窘相,垂著頭蔫了。
一群人都看傻了,申帥卻收起“獸笛”對李恩勝說:“李處長,我現(xiàn)在出去買針,等我回來馬上給您行針。”
李恩勝還發(fā)懵似的盯著那鸚鵡,申帥沖鸚鵡揮了揮手,甩出一句京腔:“回見了您呢。”
那金剛鸚鵡這回學的倒快,嘴里立即迸出幾個字:回見了、您呢。
屋里的人再次怔住,申帥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出了客廳。
走在路上,申帥正琢磨著怎么在針灸時做點手腳,那金自在從后面追了過來。
“秀男大夫,等等我,你看看你,出來買東西也不叫我,你口袋里有錢嗎?”金自在氣喘吁吁地問道。
申帥一怔,可不是嘛,只顧想著在針灸上做手腳去了,自己身無分,拿什么去買東西?但是,這金自在跟著,自己也無法做什么手腳啊...
沒辦法,只能走一步說一步。
但直到把針買回來,申帥也沒想出好的辦法,有金自在這個懂醫(yī)的跟著,他若想做點手腳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那難度還是挺大的。
回到了李府,李恩勝斜靠在沙發(fā)上,綁著鸚鵡的架子被搬到了沙發(fā)前,李恩勝正拿著松子喂那鸚鵡,人顯得比剛才精神多了。
“李處長,針買回來了,您看是現(xiàn)在就針灸,還是歇一歇再針?”金自在搶著把申帥的話說了。
李恩勝沒理他,卻瞇著眼盯向申帥,突然陰陽怪調(diào)地問道:“秀男大夫,你到底是什么人?”
申帥嚇了一跳,心道,他為何要這樣問?難道這家伙看出了什么不成?不可能啊,我只是在心里想著害他,并沒有表露出來,難道這家伙會讀心術?
“不知李處長為何這樣問?”申帥決定以守為攻。
“咱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李恩勝眼里泛著一絲寒氣。
“沒有吧,李處長是高高在上的大官,我等小民怎么可能會輕易見到您呢?”申帥裝迷糊道。
“你是不是參加過李勝的婚禮?”李恩勝追問道。
“李勝?對,我是參加過他的婚禮啊...”申帥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李恩勝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哈哈,李勝是我的侄子,那天就是你馴服了我的牛頭梗,我說怎么看著眼熟,你若不是和我的鸚鵡說話,我都想不來你了...”
“婚禮那天李處長也去了,真是對不起,恕我眼拙,小的那天真沒認出李處長來...”申帥恍然大悟道。
“哈哈哈哈,我沒有怪你,來人啊,拿賞錢過來。”
李恩勝一吆喝,一警衛(wèi)拿了個小布袋過來。
“這里是大成產(chǎn)的一些石頭,質(zhì)量還過的去,不成敬意,還請秀男收下。”李恩勝笑著說道。
申帥接過布袋打開,眼睛當時就亮了,里面竟然是幾十顆絢爛晶瑩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