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得不錯,你就是主人口中念念不忘的小鹿吧。”
說話間,石茶緩緩轉過身來。
由於房門關閉光線暗淡,那人轉身的時候鹿溪白一眼看到了側臉,那輪廓竟是跟方纔在街上看到的那個人一樣。
難道這個石茶就是馬車裡那個人?
鹿溪白聞言用力眨了眨眼。
他口中的主人是怎麼回事?還念念不忘,聽起來怎麼有點……怪怪的。
石茶見狀莞爾,“一時忘了,抱歉。”
說著,揚了揚手。
身體一鬆禁錮消失,鹿溪白扭了扭脖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口中的主人是誰?方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引我到這兒又是了爲什麼?”
這人身上的氣韻也有些不對勁,總覺得與一般的人不同。
一連串的提問引得石茶笑起來,轉身坐到一旁的竹椅上,又揚手示意鹿溪白坐下,“你看起來很警戒呢,一點兒也不像驚鵲她們口中所說的樣子,雖然……是很可愛沒錯。”
鹿溪白還沒坐下聽到驚鵲的名字又站起來,“你說什麼?驚……驚鵲?”
她沒聽錯吧?
這麼說……這個石茶是汀墨的人?可汀墨不是走了嗎?
“怎麼這麼驚訝。”石茶搖頭輕笑,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了過去,“來,先喝杯茶壓壓驚。”
鹿溪白接過茶杯,直直的坐了下來,“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怎麼能不驚訝,誰想到你與汀墨他們有關係。說起來,難道是因爲你那神廟裡才立有汀墨的神像不成?”
“這個……”停頓冷一下,石茶勾脣,“還是等你見到了主人親自問他吧。我這次看就是奉了主人的命來替他看看你。聽藏鶯說每年二聖君生辰他的三個徒弟都會下山到神廟求平安符,沒想到我一來就恰巧趕上了。”
鹿溪白聞言失笑,“你們倒是對遊風頂的一切都很熟悉呢,可那你口中的那三個徒弟連他們的太師叔都不認識,甚至連名字都沒聽說過。你知道爲什麼嗎?”
石茶聳了聳肩,“這個你也還是問主人吧。倒是主人擔心你在遊風頂遇陷,現在看來你過得不錯。”
“不錯麼。”鹿溪白揚眉,笑了笑,“大概吧。不過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的主人,不然我現在大概已沒命在這兒跟你說話了。”
石茶詫異不已,“遊風頂還是那麼變態麼?難道是這次的比賽?”
“沒想到你不僅知道遊風頂變態甚至連比賽都知道。”鹿溪白衝對面的人豎了個大拇指,端起茶杯喝了兩口,“這次要不是汀墨給了我一件衣服我還真是差點就死了。”
“一件衣……”石茶差點口中的茶嗆到,緩了半晌才恢復過來,“那件可是四界獨有的棲霞仙衣,哪兒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主人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直至方纔看見你。真沒想到主人會捨得將棲霞仙衣送人……”
“看見我?”鹿溪白聞言驀地低頭,不自覺地揪住了胸前的衣襟,“你該不會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