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月明風嘆了口氣,“我輸了。”
鹿溪白聞言凝眉,正納悶這沒頭沒尾的話,一旁靠墻的書架卻轟然一聲移動開來。
書架緩緩移開,一抹身影從后緩步走了出來,黑色錦靴絳紫的衣擺。
不用抬頭,鹿溪白也知道來者何人了。
這妖孽怎么會在這兒?二魔頭口中的輸了又是什么意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兩個人聯合起來戲弄她?
看著珠簾邊那抹僵直的身影,叔存紫走過去,長臂一伸將人攬進懷里,“我都說了小鹿一定會拒絕你的,如何?”
瞧見這一幕,月明風不滿的開口,“哎哎哎!好歹我也是小鹿的師父,你在我面前這樣動手動腳的算怎么個意思啊。”
叔存紫并不以為意,施施然的道,“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小鹿還住在拂紫樓,我想做什么自然就能做什么。”
“……狡猾!”月明風恨恨的擠出兩個字。
這么說他豈不是虧大了,之前的一個月小鹿基本上就沒住他這兒,更可惡的是還住在拂紫樓,當初說好的輪一個月呢?
一來一往聽的鹿溪白滿頭黑線,終于忍不住開口,“兩位師父難道不該告訴一下徒兒這個當事人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難道真的不是要揭露她的身份?雖不知這四個魔頭私下里有沒有商量,總之這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越來越危險的感覺,果真是一刻也待不得了。
月明風一聽無力的嘆了口氣,“還不是你那四師父,我就是想看看小鹿穿女裝而已,偏要跟我打賭,更可氣的是他還賭贏了。小鹿你也是,平時不是對我們言聽計從么?今兒是怎么了,還唱起反調來了。該不是……你們兩個提前串通好了吧?”
鹿溪白驀地抬頭,“絕對沒有,徒兒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叔存紫見狀輕笑,“風,你該不是輸了不想認賬吧?”
“我……”頓了頓,月明風勾唇,一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怎么會?我是那么輸不起的人么。”
“那就好。”叔存紫滿意的勾唇,攬住懷里的人便走,“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喂……”
話一出口,月明風便懊惱的閉上了嘴。
室內空空如也,哪里還有那兩個人的身影。
這個存紫,明明可以有雙贏的選擇偏偏要打賭,一起看多好,真是沒情趣的家伙。
想到此處,月明風又拿起了畫軸,一臉惋惜,“不能親眼看見簡直太糟糕了。”
不過,他只說了這次,再有下次他可再也不打賭了。
轉眼間被帶回了地宮花圃,鹿溪白眨了眨眼,松開了抓著某人衣襟的手。
看著懷里那張低垂的小臉,叔存紫緩緩開口,“小鹿為什么要來毓舟山呢?每天這么努力的練習是想要有一日超過為師么。”
完全意料之外的問題讓鹿溪白有些反應不過來,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可能,遲疑著開口,“師父為什么……突然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