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廁里的人忍不住抱怨著,對于我突然的闖入,一個個表示十分的憤怒。
“滾。”
歷謹(jǐn)言卻不容他們再多說一句,只是一個字,氣勢強(qiáng)硬不容別人抵抗。
那些人也只是提上褲子離開了,誰也沒有給自己找麻煩。誰都知道,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只要稍微脾氣硬一點,不是第一次來就是有點背景。
自然還是要看一個人的眼力,得罪了不改得罪的人,那才是恐怖的。
我正打算做點什么的時候,歷謹(jǐn)言拽著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推在洗手臺邊上,抵著洗手臺,一雙眼睛里帶著濃濃的憤怒。
“歷先生,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我故作輕松的語氣,只是面對歷謹(jǐn)言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從來都沒有想過,身邊有這么一個人,讓我覺得心里壓抑的不行,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你為什么這么賤?都已經(jīng)讓你做了緋色的總裁,為什么還要讓別的男人抱著你?”
歷謹(jǐn)言眼底不可遮蓋的厭惡讓我整個人都慌亂起來了,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兩個要這么看著對方。
他既然這么厭惡我,為什么還要來找我?
既然他討厭,我就會讓他更討厭。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臉上還帶著嫵媚的笑容,慢慢的靠近他。
這么多年自己做公主的經(jīng)驗,在今天這個時候都用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歷先生,您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什么呢?”
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輕輕的畫著圓圈,他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也讓我心里堵得很,沒有想象中的痛快。
“白雪,你就賤到這個地步,沒有男人就不行嗎?”
他抓著我放在他身前的手,直接反剪到我的背后去,隱隱的痛讓我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他知道我的,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會讓任何人碰我,就算那個人是他。
而他卻在今天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對我來說是最大的侮辱了,更不要說其他。
“歷謹(jǐn)言,如果你來就是為了罵我,你已經(jīng)罵到了,可以滾了。”
我也不示弱,在這個時候如果不能還口任由他來欺辱我,只能讓我覺得心痛。
我們之間沒有絲毫的感情,眼前的利益都只是各自的,我為他對付薄修凜,而他卻給我榮華富貴,劃得來。
早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就算是沒有什么狗屁感情,有錢也是一樣的。
歷謹(jǐn)言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拽著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摔在墻上,死死地按著我肩膀,疼的很,我卻梗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白雪,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
他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如果我再多說一句招惹他的話,只怕他會直接對我動手吧。
偏偏我這張不討?zhàn)埖淖欤_口便說:“你我不過就是互相利用而已,何必離得這么近互相傷害?”
許是我冷漠的樣子刺痛了他的眼,我看到他憤怒的眼睛里帶著一抹受傷的表情,很快便隱去了。
他突然吻了過來,強(qiáng)硬的讓我沒有絲毫躲閃的能力,更是被他按得死死地,只能任由他欺凌。
我也如同死魚一樣,沒有任何回應(yīng)就會讓他敗興而歸。
可是他突然一口咬在了我的唇上,頓時一股腥甜充滿整個口腔。
一聲悶響在耳邊炸開,接著他放開了我,“好自為之。”
只是留下四個字,直接離開了。
我的心里有些難受,嘴上也火辣辣的疼,正好看到前面鏡子里的自己,嘴唇已經(jīng)腫了起來,而臉旁邊的瓷磚被他砸裂,上面還有血跡。
心驟然抽痛,靠著墻壁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歷謹(jǐn)言……”
我默默的念叨著這三個字,這個時候有人走了進(jìn)來,看了我一眼連忙低著頭:“對不起,我走錯了。”
隨后走了出去,接著不超過兩秒,外面響起了女生的尖叫和怒罵的聲音。
我這才走出男廁,看著那個驚魂未定的人,“這邊是男廁。”
說完,在他詫異的目光里,我離開了這里。
我和歷謹(jǐn)言之間,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是個頭,更不知道他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已經(jīng)沒有心情喝酒了,就在我剛走出緋色門口的時候,被人叫住了腳步。
循著聲音看過去,蔣明熙的娃娃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一個孩子的角色,卻是一個壞孩子。
我不喜歡跟這個人相處,他不管是心機(jī)還是什么,都是我斗不過的。
“你不要再纏著謹(jǐn)言哥了。”
蔣明熙開口便是這么一句話,也讓我有點醉了。
我和歷謹(jǐn)言之間,好像沒有誰纏著誰一說,每一次都是不期而遇,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聯(lián)系,連我自己都忘了。
懶得跟他解釋,只是擺了擺手,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剛剛走出去兩步,就被蔣明熙攔下來,始終面帶笑容毒舌的男人,如今卻是冷著一張臉,更是盯著我的時候,是充滿敵意的。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被人當(dāng)成了敵人,難不成他是打算對付我的?
心里一陣陣的苦悶,我招誰惹誰了,先是被歷謹(jǐn)言咬的嘴唇破了也腫了,還被男人欺負(fù),現(xiàn)在又被一個半大的孩子欺負(fù),還有天理嗎?
“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謹(jǐn)言哥?”
蔣明熙認(rèn)真的看著我,蔑視的目光讓我有種想要給他一腳的沖動。
“一千萬夠不夠?”
我饒有趣味的看著他,甚至還冷笑了兩聲:“歷謹(jǐn)言在你這里只值一千萬?”
這么一句反問的話,頓時讓他的臉色難看了不少。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么一句,隨后便開口:“三千萬,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謹(jǐn)言哥的面前。”
又一次更改了價格,還真是讓我有些詫異。
“不如一個億怎么樣?”
我倒是主動開了價格,就是想要看看他會不會同意,也只是覺得如果他要是同意的話,我是不是還要加價?
“只要你離開這座城市,永遠(yuǎn)不再聯(lián)系謹(jǐn)言哥,不再出現(xiàn),我可以給你一個億。”
我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走,突然回過頭去,帶著嘲笑開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