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杰是個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在他下了帶林紫燕去M國的決定后的三天時間內(nèi)就將一切手續(xù)準備得妥當,而作為林紫燕最好的朋友的宋潔竟然林紫燕登機的前一天才得到林紫燕付M的消息。打來電話還是是孟世杰。宋潔憤憤的望著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絕對不是錯覺她發(fā)誓剛才在那個連骨頭縫里都冒冷氣的家伙的語氣里, 絕對聽出了一股得意洋洋耀武揚威的意思。自從得知好友于孟世杰的婚約已成過去式的那一刻起, 孟世杰這三個字在她心目中絕對成了惡魔的代名詞。
在圈子打滾多年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一片白紙似的清純女孩, 社會上多的是玩弄女孩子感情抱女人當成他們炫耀財富和地位工具的混蛋。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從來多是冷眼旁觀并不牽涉其中。但這件是一旦發(fā)生在身邊最親密的閨蜜身上又另當別論。然而不論她怎樣旁證博引苦口婆心都不能勸動那個死心眼又有些癡傻的林紫燕, 倒是把孟世杰給得罪了。好在這個男人是惡劣的些卻還不是公私不分的小人, 要不然憑他在C國媒體現(xiàn)在的地位,自己絕對在圈子沒有立足之地。孟氏是什么是投資商是出資人在圈子里絕對是上帝的地位。
雖然在見到林紫燕之前宋潔憋足了勁兒要讓她改變主意。然而在她看見林紫燕的那一刻起她卻完完全全沒了主意。林紫燕正在狂暴的發(fā)作著,只見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或是被鬼怪附體。房間里所有能夠搬動的東西全部都成了她發(fā)泄的工具被砸的粉碎。嘴里念念有詞的嘮叨什么。
在門縫里看見這一幕的宋潔目瞪口呆, 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扯著孟世杰的衣襟焦急的問著:“這是怎么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痛:“她得了抑郁癥,現(xiàn)在正在發(fā)泄情緒。”“這怎么可能, 前兩天我們還通過電話, 她還好好的只是說自己有些睡不好覺。”
“這么多年的朋友你還不了解嗎?她什么時候和人分享過煩惱?”
“她這個樣子, 你為什么不阻止?”
“醫(yī)生說,她最需要的就是發(fā)泄。她把自己逼得太狠了所有的情緒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才會造成這樣局面。”
宋潔徹底蔫了, 看著披頭散發(fā)紅著眼拼命在砸東西的林紫燕她忍不住蹲下捂住臉哭了起來,這還是那個從容恬淡在所有苦難面前永遠微笑的那個燕子嗎?
一只大手伸過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頭,雖然手勁兒不小,宋潔還是感覺到被撫慰了。抬眼看了看那張永遠面無表情臉突然覺得這個冷冰冰總是拿著架子得家伙變得不是那么礙眼了。
房間里的林紫燕已經(jīng)安靜了許多,她正抱著頭坐在房間唯一安好的沙發(fā)上, 嘴里仍在說著什么。“她在說什么?”宋潔有些好奇的問。
“她說, 我活著做什么?為什么還沒死?”這種話從孟世杰嘴里說出來冷森森得令宋潔打了個寒戰(zhàn)。她再也沒有任何方法阻止林紫燕的離開, 林紫燕在C國已經(jīng)沒有直系親人, 她也沒有辦法好好的照顧這樣的林紫燕。除了托付眼前的男人她竟然找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這個男人真的是可以托付的嘛?
她疑惑的注視著孟世杰。好像窺透她的想法似的。男人破天荒開口保證,“我愛她, 我不會讓她在離開我的視線。”說完他的眼睛也不再流連其他的地方,只注視著他的愛人。即使她現(xiàn)在的樣子狼狽而落魄。
當天宋潔沒有離開雍翠居,她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遣開了助理,關掉了手機,一心一意的的陪伴林紫燕。而大多數(shù)時候林紫燕安靜,在她恢復神志時還很開心的和宋潔聊了一會兒天。宋潔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狂躁是發(fā)生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記憶。
更多的時候林紫燕彷如無人把身邊的人當空氣,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晚上的時候宋潔和林紫燕睡到了一起林紫燕早在藥物的作用睡著了,而宋潔則整夜輾轉(zhuǎn)難眠她徹徹底底的嘗到了失眠的滋味。
第二天,破天荒的大明星宋潔素著一張臉,架著大墨鏡(遮黑眼圈桃子眼用的)在B市機場送別了她最好的朋友林紫燕和她的親親干兒子京京。期間她抱著林紫燕痛苦數(shù)次。摟著京京痛苦數(shù)次。將離別的痛苦演繹到了極致。只可惜被送的人一個病情發(fā)作恍恍惚惚,一個年紀太小不知世事。看著這懵懵懂懂的一大一小宋潔愈發(fā)的悲從中來拉著他們哭個不停。幸好是在機場貴賓室里乘坐的又是孟家的私人飛機,要不然不是宋潔公眾人物宋潔行蹤暴露被圍堵,就是被送林紫燕一準會耽誤登記的時間。
在不舍該離去的還是不能挽回,仰望著起飛的飛機消失在天際,宋潔強烈的感覺心中仿佛空了一塊似的。她演繹了無數(shù)的生死離別,但就在此時方才真正感受到離別的滋味。“燕子,請你一定要幸福啊!”在心里一遍遍的禱告著,她埋首在旁邊一起來送行的鄭英雄的懷中哽咽著問:“她會幸福是嗎?”
“會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