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并沒有理會身后的打斗,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面容憔悴,兩目無神的妻子。
一別兩載,回家見到了,一轉眼卻又是斷腸別離,幾遭橫手。
這些日子,楊飛始終無法原諒自己,他痛恨自己為何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眼前這個女子,自從跟了他,就沒有幾天陪在自己身邊,毫無怨言的守候在家里,替他守護著這個家。無論楊飛在外多長時間,遇到多么困難的境遇,但是每每想到家中還有母親和柳艷,就滿是慰藉,就不會覺得孤獨。可是現在,自己卻沒有守護好自己的女人,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無能。
“艷兒——”這一聲,道出了楊飛的思念,道出了楊飛的后悔,道出了高興,道出了痛苦,道出了楊飛靈魂深處的心聲。
楊飛用手慢慢撫摸著柳艷的面龐,露出了笑容,開心地笑。
但是很快楊飛就覺得有些異常。
柳艷兩眼空洞,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除了呼吸正常以外,面無表情,對眼前的楊飛也是絲毫不搭理,不說話,不笑,不哭,不流淚,也不動,就像一副哀怨的畫。
據說,有一種咒術能夠控制人的心神,一旦被控制,控制者讓被控制者做什么,被控制者都會照做,毫無反抗,而且完全沒有獨立的意識,任人擺布;除非施術者自行解開,亦或者……施術者死亡。
“糟了,艷兒莫不是被人施了邪術?”楊飛心頭一緊,無論他怎么喊,柳艷依舊是毫無反應,眼神空洞,目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楊飛輕輕地整理了一下柳艷的頭發,苦澀的笑著在她臉頰上捏了捏,然后右手攔腰,左手環著柳艷的裙子,輕輕地抱起,然后緩緩走到客棧內的一處角落,將柳艷安坐在椅子上,他要讓柳艷時刻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柳艷一動不動。
“乖乖的坐在這里,不要動,我要讓欺負你的人知道,我的女人,除了我楊飛,沒有人可以碰。”楊飛轉過身,眼神中就像萬千刀刃劃過,又像醞釀千年的火山等待噴發。
對,沒人可以碰,既然碰了,我只能讓你去死!
自古以來,凡是讓人拼命的,便是殺父奪妻之仇,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楊飛更不會。
楊飛看著眼前的已過了十幾個回合的君子正和藤原一佐,手背青筋暴起,就連額頭、眉毛上的筋都凸了出來。
沒有人注意到楊飛,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藤原一佐和君子正身上,包括中臣柳木。
當然,君子正也沒有注意到;因為他覺著沒有必要,自始至終只有他動別人女人的份兒,還從未有人敢動他的女人,凡是動過的,早已經和大地上的泥土融為一體,永遠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當中,所以,君子正不關心楊飛,因為待他替兄弟報仇之后,便會立即取了楊飛的性命。
自始至終君子正都喜歡尋找各種各樣的美女,妖艷的,單純的,風韻的少婦,情竇初開的少女,用他那天下一等一的英俊,用他那不擇手段的劫掠;只要是被他看上,注定讓一些女人癡迷,注定讓一些女人痛苦,注定讓一些女人不愿茍活于世……
那些名門正派都罵自己是畜生,是禽獸;他很享受,因為連他自己都覺著他是個畜生,是個禽獸,是個披著一副英俊皮囊的惡鬼。他做到了那些將欲望隱藏在黑暗中的正人君子們做不到事情,那些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做夢都想有一個絕世美貌的女人陪在身邊,但他們只能暗自做夢;也許一輩子也只能做夢。那些人要是能夠有一位絕世美人陪在身邊,要么金屋藏嬌,殫精竭慮;要么大搖大擺,四處炫耀;但他不是,他永遠不會將女人藏著,永遠不會將女人四處炫耀。但是,他從來不滿足,凡是他看上的女人,無論誰的女人,哪怕是皇帝的老婆,妃子;他都要想法得到;擁有她們,占有她們;等到膩了,就無情的將她們拋棄。他喜歡看著那些被他拋棄的女人為了他而肝腸寸斷,傷心欲絕;他喜歡那些女人的男人失去自己心愛女人悲痛傷心;但他也痛恨,痛恨那些不喜歡他的女人;這會讓他自卑,覺著自己還不夠帥,不夠溫柔,不夠體貼。他會用盡渾身解數去討好那些不喜歡他的女人,直到她們愛上他,墜入愛河,等到想要跟他雙宿雙飛,不能自拔的時候,他就狠狠的拋棄她們;他享受這個過程,享受這份成就感。
可是,總有少數幾個女人,無論他用什么樣的辦法,使出什么樣的招數,她們都不為所動。
他會憤怒,撕裂大地的憤怒;最后,他會用射魂術,對,射魂術,這是他對付不聽話女人的絕招。他會控制她們的心神,讓她們失去自由思考的能力,然后任由他擺布。
現在坐在墻角的那個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女人,她真的好美,她從未見過這么美得女人,看到她,他的心都碎了,還有她那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成熟女人的味道,他太喜歡這個味道了,這種味道絕對不是那種沒有感情經歷的少女們能夠比擬的。那芬芳的味道,加上絕世的容顏,魔鬼般的身材,在他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差點連魂都丟了。
可是讓他痛恨的是,她居然對自己哀求一般的討好毫無反應,甚至滿臉的鄙夷、惡心、厭惡。這個臭娘們,從來還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般低三下四的討好,但是無論他多么賣力,她始終都是那副厭惡他的表情。
他受夠了,他不在討好她,終于,他要用他的絕招,讓她無條件的屈服于自己。
迄今為止,沒有他不能降服的女人,沒有女人可以這樣羞辱他的討好。
半個月了,他已經等不下去了;他早已按耐不住,就像枯燥的沙漠中突然席卷而來而來的沙塵暴。
可是,每當他抬起頭,看到的都是那副目無表情,毫無反應的神情,他又開始痛苦,為什么,為什么她不能對他動情!到現在他連這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容忍。好,既然不說,那就永遠將你囚禁在黑暗之中,讓你永遠都不能醒來,讓你永遠都做老子的女人,誰也別想奪走,誰也奪不走,除非老子心甘情愿,或者老子死了。呵呵,誰又能讓老子死呢?九霄門?不,那是江湖梟首,不會拉下臉來要自己這種玩了幾個女人的人性命的;玄劍堂?滄海門?逍遙門?呵呵,除了幾個掌門和數的來的大佬之外,誰又有這個能力取老子性命?何況這些掌門大佬怎么可能會親自討伐自己這樣一個采花之人呢?不會的,他們會覺得臟了自己的手,不屑于找老子的麻煩。何況,老子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把老子逼急了,連你媳婦兒,女兒,女徒弟都給你搶了去;至于那些隱世的高人,他們才不會管老子這種俗事,哈哈哈,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對付老子,即便你們對老子恨之入骨,也沒人能拿老子怎么樣!
他得意極了,肆無忌憚的搜刮著世間的女人,搜刮著每一個被他看上的女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禍害了多少,怕是已經有上百個了吧。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她,沒有人!但是她卻對自己滿是厭惡,就好像自己是蛆一樣惡心,臭娘們,老子遲早讓你心甘情愿,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