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梅花雙道在江湖上也是名聲大燥的人物,怎么連背上的劍都沒有來得及拔出,竟就被這女人拿了性命,而且死狀慘烈,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使的什么武器,自己竟是沒有看見,看著眼前這兩人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身軀,楊飛不免心中怒火:這婆娘也太過狠毒了。”楊飛心道。
那婦人轉(zhuǎn)過身,看著站在門外的楊飛,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你這惡毒的婆娘,剛才還跟那兩人污言穢語,怎的又殺了他們?他們縱使惹你不高興,你權(quán)且打傷他們,或者廢了他們武功趕他們走便是,怎的下如此歹毒陰狠之手,那般殘忍?”楊飛道。
“哼!我狠毒,你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有什么資格在這說我?”
楊飛心中一驚,莫不是這女人知道霜兒和柳艷的下落,但他又不忍低下頭向這婆娘開口詢問,再加上自己確如這婆娘所說一般,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呢?楊飛一時反而愣在了原地。
“怎么,不開口說話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事兒?”那婦人道。
楊飛沒有說話,他開不了口,但流露出應(yīng)允的眼神卻把他的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原來楊飛昏倒這幾日,楊飛口中總是念叨這柳艷和霜兒的名字,還提到了不是人和人不是,幾日下來,這青衣女人便對楊飛那晚的遭遇算是有了些大概的了解。楊飛不知道這不是人和人不是的情況,可她知道,她不僅知道他們,他還知道天下很多人的事兒。雖然她一個人在這山腳下的屋子里躲避江湖上的俗世,想要忘記那些過去的一切,但發(fā)生的就是發(fā)生了,她沒有失憶癥,越想要忘記,過去的一切反而越發(fā)的清晰。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是誰抓走了你的那兩個女娃?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去哪兒找他們?”
楊飛依舊沒有說話,但眼神卻更加期盼。他是想知道,而且豈止是想,他滿腦子都是霜兒和柳艷。但他是個倔脾氣,又加上對這女人討厭至極,自是越發(fā)張不開口。
“想知道,那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婦人道。
楊飛臉漲得通紅,他是越發(fā)的生氣。心道:“這死婆娘……”。
“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求你,你做夢。”楊飛怒道。
“哼!還以為你是個什么樣的有擔(dān)當(dāng)之人,卻不想和那些死了的臭男人一樣,自私,懦弱;女人在身邊時總覺著她們是你的私人物品一樣,不在身邊了,就又像丟失了一個物件一樣,不管不顧,哪怕他們落入壞人之手,被人糟蹋,也要守著自己那份臭尊嚴(yán)。”那婦人似是有些憤怒的說道。
楊飛被這青衣女人一罵,反而怒氣消了不少。不過楊飛依舊不愿求她,倒不是他礙于面子,只是他個性太過倔強,對方越是強勢,楊飛骨子里就越是不能接受。
“我自己的事兒,死也不會求你告訴我,我也用不著你這婆娘教訓(xùn),你既是救了我,可我也不愿意欠別人的,你武功遠在我之上,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爺爺我絕不會說一個“不”字。”楊飛道。
“哼,只會逞口舌之刃的家伙。你不想求我,我卻偏要告訴你。那不是人和人不是在江湖上也算個人物,兩人各手持一把鐵鏈,江湖稱二人為“喜喪二鬼” ,憑著早年在江湖上憑著剛強獨特的功法,在江湖上有一定名頭,只是這二人為了練功,從不近女色,沒成想,這把年紀(jì)了,居然也做起了這種畜生之事,所以,我說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青衣婦人說完,頓了頓。
楊飛這次倒是沒有反駁,認真聽著這女人繼續(xù)說下去。
“這二人不知什么原因,據(jù)說無論生死,都會在一起,絕不分開。只是他二人因為行蹤詭秘,江湖上卻鮮有人知道其下落。”青衣婦人頓了下。
楊飛一聽,心道:“這可如何是好,既然鮮有人知曉,那我該如何尋找我這兩個妹妹。”,神情也不免顯得有些失落。
青衣婦人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xù)說道:“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我卻知道這兩個家伙在什么地方。”
“在什么地方?”楊飛急道。
青衣婦人抬眼看著他,道:“你不是不屑于求我嗎?”
“我——”楊飛頓時語塞。
青衣婦人沒有理會楊飛,繼續(xù)道:“他們二人常年居住在鋒華城的死人墓,就在距離此地向東十五公里左右,你若真心想救你那兩個妹妹,不妨可去那里碰碰運氣。只是,以來你身上的傷并未痊愈,二來就算你身體完好,我看憑你現(xiàn)在的本事,定不是他們對手。如若你肯真心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倒是可以教你兩招。”青衣婦人笑道。
“哼,休想。我絕不會求你,就算拼了我的性命,我也就出兩個妹。”楊飛一聽這婆娘又要自己求她,又越發(fā)生氣起來。
“好啊,那你去啊,我倒是要看看,憑你的本事,有什么能耐救下那兩個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求我南島玄女,但都沒那個命,如今姑娘我給你機會,你卻不識抬舉,那就趕快滾吧”青衣女子道。
“南島玄女?難道她就是十五年前叱姹江湖的南島玄女柳銀燕?
南島玄女柳銀燕,十五年前,二十四歲的她憑著一雙玉手,讓許多武林泰斗成為其手下敗將,在當(dāng)年更是與如今的九霄門宗主江天正,神刀門門主“血飲霸刀”馬如龍,“霸王槍”高術(shù)等江湖絕頂高手齊名,而這幾位,現(xiàn)在更是鮮有人可以望其項背。只不過聽說她已不現(xiàn)江湖近十年,沒成想竟是獨自一人住在這里。
“原來是柳銀燕前輩,恕晚輩剛才沖撞,還請前輩見諒”。既然是武林泰斗,楊飛自是理當(dāng)敬重,這倒不是楊飛諂媚,只是覺著畢竟這南島玄女當(dāng)年也是江湖上的泰斗之一,無論是武學(xué)造詣還是年齡上,尊重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你要再叫我前輩,嫌我老,小心你和剛才那兩個跳蚤一個下場。”劉銀燕道。
“哼!我稱呼你前輩,是對你的尊稱,你這婆娘,怎的好不通情理?也罷,當(dāng)我沒說,告辭!”楊飛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心想這死婆娘,動不動就取人性命,真是無可理喻。
楊飛由于經(jīng)過柳銀燕的細心照料,已是好的差不多了,雖說還無法使出多少勁兒來,走路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因此不一會兒,便已是幾十丈之外,繼續(xù)向東行去。
柳銀燕見楊飛死活不向自己低頭,臉早已氣的通紅“臭小子,真是氣死姑奶奶我了,你不要我?guī)兔Γ疫€偏要幫,等我回頭搶了那兩個女娃,看你還向不向姑娘我低頭,啊啊啊,不行,真是氣死老娘了,嫌我老還不算,居然還叫我婆娘,真氣死我了……”接著只見劉銀燕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再一看,幾十米開外,一個穿著青衣的女子正急匆匆向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