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側(cè)身間,祁滄看到江晚清那長裙竟然是裸露這後背的,露出那樣一大片的美好光景……白皙的肌膚如嬰孩一般吹彈可破,美的心驚動魄,就像是居高臨下的女王,卻渾身透著溫厚的氣息,看的人眼睛直髮疼。
江晚清挽著那個男人的手臂,輕笑點(diǎn)頭和旁人打招呼,行走間……後面拖地魚尾上的施華洛世奇鑽石閃耀奪目,就像是水紋波浪一樣,輕盈的讓人心都飄了起來。
江晚清多年未見,美好的面容竟然絲毫未改……
她把頭髮染成了深棕色,燈光之下……熠熠生輝,捲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淡漠深沉,透著讓人看不透的幽深,可是在那瑩瑩的燈光下卻顯得那麼純粹乾淨(jìng)。
江晚清步態(tài)緩移,點(diǎn)頭輕笑……嫣紅如玫瑰花瓣一般的脣微微勾起一個風(fēng)情不變的弧度。
若說以前她像是不小心遺落凡間的星辰美的絲毫不沾染塵世煙火,那麼現(xiàn)在,江晚清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接受眼眶沐浴的女神,仿若生來就應(yīng)該讓萬人膜拜。
祁滄不自覺捏痛了自己身旁女伴的手。
江晚清和季予初一路前行在王董的帶領(lǐng)下一路和其他人打招呼,遇到江晚清以前認(rèn)識的叔叔伯伯,江晚清也會停下來寒暄兩句。
當(dāng)別人問到江晚清和季予初的關(guān)係時江晚清倒是十分大方的承認(rèn)說季予初是自己的男朋友。
當(dāng)然……在這裡的人大部分也都知道當(dāng)年江晚清和祁滄的事情,後來祁滄和那個林葉惜結(jié)婚了,江晚清遠(yuǎn)走他鄉(xiāng),所有人都以爲(wèi)江晚清是太痛苦了所以離開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沒想到,兩年之後江晚清再回來……身邊竟然多了一個如此優(yōu)秀的男朋友。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江晚清和祁滄曾經(jīng)的那一段兒,只是稱讚江晚清和季予初很是般配。
王董把季予初的身份介紹的很詳細(xì),也有以前聽過季予初名號的人也過來混一個臉熟,希望季予初能夠給自己的公司投資一把。
“對了……季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一個人!姓祁……和您一樣也是年少有爲(wèi),我想著給你們介紹認(rèn)識認(rèn)識,睡不定以後就有合作的機(jī)會呢!”王董說著就想要把江晚清和季予初引過去讓祁滄認(rèn)識認(rèn)識。
江晚清稍微有些頭痛了,其實(shí)……一進(jìn)門她就看到了祁滄。
原以爲(wèi)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的行也都平靜了下來。
可是……江晚清還是沒有想到,當(dāng)真正看到祁滄的那一刻,心……竟然險些停止了跳動。
江晚清喉頭哽咽,挽在季予初臂彎你的小手微微收緊。
姓祁?!
季予初側(cè)頭看了眼臉色微變的江晚清,他記得……以前和江晚清聊到過小清清的父親,好像就是姓祁!
那麼……不會那麼巧,一會兒要見到的哪位就是小清清的父親吧?!
季予初輕笑對王董道:“王董……我看我女朋友有些走累了,她平時是不怎麼穿高跟鞋的,還是休息一下吧!”
王董看了眼江晚清一下子就笑開來:“哎呀!還是季先生會心疼人啊!”
江晚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王董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便跟著季予初一起走到了沙發(fā)旁坐了下來。
只剩下季予初和江晚清兩個人了,季予初問:“剛纔王董說的……那個祁先生,該不會就是小清清的父親吧?”
江晚清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果然啊!
季予初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笑了笑:“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我想送你回去,不過是慈善晚宴,頂多一會兒入席之後也就是拍賣紅酒罷了,我讓助理過來。”
“不用了……我和小清清的爸爸都分開這麼久了沒事兒的。”江晚清道。
江晚清這麼說季予初也就不勉強(qiáng)了,他垂眸看著江晚清的小腳:“是不是有些累?”
“沒有……我平時就穿高跟鞋,已經(jīng)習(xí)慣了!”江晚清掩脣笑了笑,似乎是在笑剛纔季予初找的好理由,說什麼自己平時不怎麼穿高跟鞋。
江晚清和季予初坐在那裡正說笑著,王董竟然就帶著祁滄還有祁滄的女伴一起過來了。
“季先生,江小姐……我給你們介紹,這位就是祁總!”王董樂呵呵的開口。
江晚清和季予初一擡頭就發(fā)現(xiàn)祁滄攜著女伴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
祁滄倒是很大方,率先伸出手對著季予初笑開來:“您好,祁滄。”
季予初擡頭看了一眼祁滄站起身,握住了祁滄的手:“季予初。”
季予初這個人雖然個性不高傲,可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好像總是會凌駕於別人之上,這讓祁滄身旁的女伴很不適應(yīng)。
畢竟祁家在北方那個是赫赫有名,一直都是祁家橫著走……誰人在祁家面前都是討好的,比如這位王董,雖然面子上祁滄叫一聲王叔,可還不是因爲(wèi)祁家有錢有權(quán)所以才巴巴兒的給祁滄介紹人認(rèn)識擡高自己的身價。
偏偏這個什麼季先生好像一點(diǎn)兒也不買祁滄的帳一樣。
祁滄內(nèi)心倒沒有覺得有什麼,都是這樣家庭出來的,各自身上都有一股子居高臨下藐視他人的氣息,祁滄自己都是這個樣子,自然不會嫌棄別人什麼。
兩個人四目相對,正面交鋒……倒是分不出個上下來。
原本……這樣也就算了,可是這個沒有眼色的王董卻還介紹了一下江晚清:“這位是江小姐……季先生的女朋友。”
江晚清被點(diǎn)到名字還能坐在那裡不動嗎?!
當(dāng)然不能,江晚清只能輕笑著起身。
她站定在季予初的身旁,對祁滄伸出手:“好久不見。”
祁滄見江晚清如此大方的和自己打招呼,便也伸出手和江晚清握手:“好久不見!”
祁滄和江晚清說話的時候,不像是和季予初說話那樣桀驁不馴,倒是多了幾分讓人看不懂的柔情。
“怎麼……聽這口氣,江小姐和我們祁滄認(rèn)識?!”王董有些意外。
“王叔,這位……就是江景庭老先生的孫女兒,江晚清……也是我兒子的母親。”祁滄倒是毫不避諱的直接在季予初面前說出了這麼一長串。
這一下,尷尬的倒是王董了。
就連祁滄身邊的女伴頓時也是一真尷尬。
人人都知道,之前祁滄和人家江家的孫女兒結(jié)婚了,後來有了一個孩子之後,自己的前任女友醒來又拋棄了人家!
都以爲(wèi)那個姑娘現(xiàn)在出國不回來了沒想到竟然回來了。
以前的祁滄因爲(wèi)腿腳不好,所以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自然的江晚清也不出現(xiàn),都是祁正英一個人爲(wèi)著祁家奔波。
後來祁滄腿腳好了,這纔出來參加這些晚宴和聚會。
所以……沒有太多的人見過江晚清。
也難怪王董會不認(rèn)識。
祁滄這些話就像是說給季予初聽的一樣,不知道是在賭氣還是故意拆江晚清的臺。
江晚清還真就沒有入祁滄預(yù)料的一樣黑了臉,反倒是十分大方的對季予初介紹。
“予初……這位就是小清清的父親,我和你說過的祁滄!”江晚清笑的落落大方。
祁滄手心一緊。
江晚清落落大方的姿態(tài)和鋼材祁滄步步緊逼的語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倒是襯的江晚清風(fēng)淡雲(yún)輕似乎毫不在意之前的事情,倒是祁滄太過在意了,以爲(wèi)季予初會和他一樣在意。
季予初笑開來:“果然是男孩子像媽媽……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這是小清清的父親呢!”
祁滄手心越發(fā)握的緊。
季予初的話說的隨意,可是旁邊的王董卻笑的尷尬極了。
季予初在國外長大,對於離婚這種事情看的並沒有國內(nèi)這些人一樣看的這麼重。
而且……像國外的家庭,父母離婚再組建一個新的家庭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季予初見怪不怪說話也就隨便了些。
可這句話到祁滄的耳朵裡卻是格外刺耳的。
祁滄笑了笑看著季予初:“這麼說來……你和小清清的關(guān)係很好了?”
季予初還沒說話,倒是江晚清笑開來:“還不錯……總是很喜歡粘著予初!”
這看似一句平常的話,在祁滄的心裡可是翻起了滔天大浪,平時……小清清和祁滄可是不怎麼親近的,他纔是小清清的親生父親啊!
正說著,江晚清的電話響了……
“不好意思!”江晚清拿著電話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祁滄看著季予初維持著笑容繼續(xù)說笑:“聽說季先生從小在國外長大的!”
“對……”季予初點(diǎn)頭。
“予初……”江晚清走過來拿著電話,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王董他們一點(diǎn)頭,然後把電話遞給了季予初,“小清清……非要和你說話!”
季予初笑著拿過電話,對大家說了一聲不好意思遍走到一旁去接小清清的電話。
祁滄人雖然站在這裡,可是心早就跟著季予初手中的電話已起飛了。
“小清清怎了麼?”
不知道電話那頭小清清說了什麼,季予初眉開眼笑的,祁滄聽到季予初說了這麼一句:“好了……早點(diǎn)睡,大大兩三天就會回來看小清清的……嗯……說話算話!”
聽著口氣就像是哄著自己的兒子一樣。
大大……這是個什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