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子墨下意識的想要皺眉頭,卻猛地想到自己臉上的傷,生生忍住了做任何表情的衝動。
他幸運了?
而色妞兒卻危險了?
“唐棣,爲啥這麼說?”
“因爲葉承樞把這個功勞算在了你的腦袋上。雖然你帶著顧靈色出現(xiàn)在了很危險的地方,但你保護工作做的很到位。除非開一艘軍艦來,不然再如此重重保護之下,顧靈色想受點什麼傷那都很難。這一點,令葉承樞無比的滿意。而葉承樞將這個功勞記在了你的腦袋上,所以葉承樞才只揍了你一頓出氣,至於顧靈色……她恐怕就沒有你這麼幸運了。”
“呃……”權(quán)子墨咬了咬牙,拉著唐棣快步上了跑車,“走!”
唐棣一愣,“你還想回去幫顧靈色說好話?你自個兒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
“媽的,誰說要回去幫色妞兒說好話了?她可是葉承樞心尖兒上的寶貝疙瘩,她能出啥事兒?回家之後,葉承樞敢吼色妞兒一句,我就不姓權(quán),改姓葉!”
“那你火急火燎的是要……?”
“逃命!死道友不死貧道!等葉承樞一回九間堂,見了色妞兒。那今天這安保工作葉承樞就知道不是我做的,而是色妞兒自己爲了保護自己才下達的命令。按照你這豬腦子的智商,你大可以猜測一下,當葉承樞知道了真相之後,他會幹啥。”
唐棣嘴角一抽,發(fā)動了油門,“會再回來找你。”
而這一次,就不是揍權(quán)子墨一頓出出氣就能了事的!
“所以,跑!趕快帶著我跑!跑的越遠越好!在明天晚宴開始之前,絕對不能讓葉承樞找到我,不然我真的會死給你看!”
不用權(quán)子墨吩咐,唐棣已經(jīng)將跑車油門提到了最高,再高,就得車毀人亡。
意味不明的‘滋兒’了一聲,唐棣似是感慨:“什麼時候,你權(quán)子墨也如此懼怕葉承樞了?”
“這不是我怕不怕葉承樞的問題。而是一個愛妻狂魔受了刺激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問題!你自己說,沒有了理智這個枷鎖的葉承樞,該有多可怕恐怖?我不跑,難不成等著跟葉承樞翻臉無情?”
“可你明天晚宴還是得出現(xiàn),還是要去見葉承樞的。”
就躲這麼一天半天的,又有什麼意思?
“那不怕。”權(quán)子墨胸有成竹的擺擺手,“明天晚宴葉承樞還要用我保護她媳婦兒呢,他不會對我下手。他要是弄死我了,誰去保護他媳婦兒?這事兒交給除了我之外的人吧,葉承樞還真不放心!等晚宴一結(jié)束,我撒腿就跑。短時間內(nèi),我是不會現(xiàn)身了。等葉承樞啥時候找回理智了,我再啥時候回來。尹老闆也終於肯從那深山老林滾出來了,我正好找他一起去尋歡作樂。”
唐棣無語的掃了他一眼,“說到逃跑,你還真是輕車駕熟的很啊!”
權(quán)子墨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羞澀,他還點點頭,“被人追的次數(shù)太多,我想不熟都難。”
“你還到底要不要臉皮了?”
“我啥時候要過臉皮?”
於是,唐棣就不願意再打理權(quán)子墨了。
跑車一路向郊外開去,越開,越荒涼。權(quán)子墨一個土生土長的江南省人,都有點不敢置信,江南省原來也有如此偏僻,卻又土豪氣滿滿的地方嗎?
媽呀,剛纔一路開過來,那明顯是村裡自己蓋的二層三層的房子,那金燦燦的令人挪不開目光的金,絕對是真金白銀的金啊!
金子啊!
拿金子糊在整個牆面上,媽的,這得多土豪多二.逼才能幹出來這種事情啊?
媽的,誰家會給自個兒家門口放兩個金子做的石獅子?!
這他媽不是有病麼!
“這兒是——”
唐棣剛剛纔開了個頭,他的手機便響了。
低頭掃了一眼,唐棣嘴角一抽,“葉承樞找來了。”
怎麼說呢,對葉承樞的判斷,權(quán)子墨是準確無誤的。
這不是,回家與顧靈色談過話之後的葉承樞,已經(jīng)知道了那高規(guī)格的安保級別,不是出自權(quán)子墨之首。頓時覺得自己剛纔只打了一頓權(quán)子墨,太輕了,也太便宜了。於是就立刻給唐棣打了電話,要他把權(quán)子墨再給自己送回來。
權(quán)子墨拿起唐棣的手機,直接關(guān)機。然後隨手丟在一旁,認真的說道:“你給我這的這個藏身的地方,夠安全麼?”
唐棣淡淡的反問,“我給自己準備的藏身之處,你說安全不安全?”
權(quán)子墨心中一陣感動,“陰狠玩意兒,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這話很肉麻,肉麻的讓我想吐,但我還是要說,我心裡一直有你。心裡沒我的人,是你纔對。”
“那不一樣。我之前是生你的氣纔不理你。現(xiàn)在我不氣了。唐棣,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要是不給你找個藏身之處,你還會跟我當朋友?”
“哎呀,是男人就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jié)啦!你先告訴我,剛纔一路走來的那些金燦燦的玩意兒,真的是金子?”
唐棣點點頭,“土豪村。聽名字你就知道了,這個村子極爲富有。可以說村子裡的每個人都是千萬富翁。當然了,這村子也是近些年才富有起來的,以前可是遠近聞名的貧困村。”
權(quán)子墨不樂意了,“又是因爲那位葉大特助?”
“可不是?除了他沒有別人有這個能耐了。這村子的地底下,有無數(shù)的寶貝。隨便開採一樣,那都是富得流油。你現(xiàn)在看到的村子,是被搬遷出來之後,省廳給村民重新批的地。老村子,喏——”
衝正前方怒了努嘴,唐棣解釋道:“已經(jīng)被省廳開發(fā)了。”
權(quán)子墨眸光一閃,只淡淡的掃了一眼,便迅速的收回了目光,“靠地底下的礦產(chǎn)石油發(fā)家,持續(xù)不了太多年。”
“撐死也就是一百來年吧。可就是這不能持續(xù)太多年,也足夠讓這個村子的每家每戶,得以——”
“這些事兒,我不關(guān)心。我就想問問,你給我找的藏身之處,還沒到?”
“到了。”說話兒間,唐棣已經(jīng)將跑車靠邊停下。
權(quán)子墨‘滋兒’了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說句不要臉又容易被人揍的話,他真挺有錢的,是那種有錢到,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shù)字,不痛不癢,已經(jīng)沒有了實際感覺的那種有錢。
九間堂夠不夠貴?
在將近十年前,就已經(jīng)是九位數(shù)的天文數(shù)字了!
南宮殿夠不夠奢侈?
在房地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大幅度縮水的情況下,南宮殿的價格還是在九位數(shù)將近十位數(shù)的價格,只漲不跌。
就這兩個地方,他真是說買別墅就掏錢買了。
可饒是如此,當他看到面前這棟五層小洋樓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他可能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有錢!
他也終於明白,爲啥剛纔唐棣特別肯定的說,那就是用金子糊成的牆壁。
因爲,唐棣這陰狠玩意兒,就擁有了整個村子裡最土豪的那棟宅子!
權(quán)子墨也忽然明白了一點,爲啥這村子裡每家每戶都要在自個兒家的大門口擺上兩個金子做的石獅子。這完全是在模仿唐棣啊!爲啥權(quán)子墨就能這麼肯定的說是村民模仿唐棣,而不是唐棣入鄉(xiāng)隨俗呢?
原因也很簡單,不管是唐朝集團大門口,還是唐棣別墅的大門口,都會擺放兩個石獅子。這是許多許多年前,尹老闆幫唐棣算的一卦。那個時候,唐棣纔剛剛迎娶了林軒,愛屋及烏之下,尹老闆對那時候的唐棣,態(tài)度還是相當好的。
尹老闆就說了,唐棣身上缺乏一種王者之氣。而獅子,又是百獸之王。若是能在家門口拜訪兩個石獅子,會在一定程度上幫唐棣把這他缺失的王者之氣給補上去,對他各方面都是十分有好處的。而且,材料越金貴,效果越好!
秉承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以及做兩個金子的石獅子,也花不了多少錢的心情下,唐棣把所有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的大門口,都擺放了金子的石獅子,爲他增加王者之氣,也就是尹老闆口中常說的——
氣運!
吞了吞唾沫,權(quán)子墨嫌棄的看著身邊的唐棣,“你他媽不是窮的連兜襠布都買不起了麼?這宅子,你是怎麼從白晶晶那女人手裡給保護下來的?”
唐棣聳聳肩,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從口袋裡摸出了鑰匙丟給權(quán)子墨,“我根本就沒有保護。因爲這宅子,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寫入我的名下。畢竟是我給自己找的最後的藏身之處,也可以說是保命的地方,我怎麼可能讓任何人知道?”
權(quán)子墨哦了一聲,沒有再細問。
想要保護一棟宅子,對唐棣來說,那是一件難事兒麼?
他就是挺好奇的,“這最後一個藏身之處,你怎麼就捨得拿出來給我用了?”
“你是不是以爲我會說,我拿你當朋友,我的就是你的,爲了你,我可以拿出我所有的一切,這類肉麻的令人作嘔的話?”
“別說,還真是。”
“可我不會這麼說。我只能告訴你,這宅子,我今生今世都不會有用上它的那一天。所以,拿給你不拿給你,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就算是被葉承樞知道了,那又如何?反正我也用不著。還不如拿出來賣你一個人情,讓你以後別看見我就擺出一副臭臉。”
權(quán)子墨冷冷的呵呵了一聲,“我啥時候給你擺臭臉了,你可別亂栽贓陷害啊。”
唐棣:“呵呵!”
他擺沒擺臭臉,這還用問?眼睛不瞎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好吧!
將唐棣扔給他鑰匙的鑰匙環(huán)掛在手指上,懶洋洋的晃悠著,權(quán)子墨擺擺手,“行了,天兒也晚了,你趕緊回去吧。明天我等你來接我。”
“這宅子,就留給你去住。什麼時候你又被人追殺了,你就過來住幾天躲一躲。反正我也用不著了。”
“那我可提前說好啊,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的。”
“哪個跟你開口要錢了?我現(xiàn)在最不在意的,就是這錢財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