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劍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瞬間就被我刺了出去,可以說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刺到了那死人手上。隨后,就聽一聲怪叫傳出,那死人手竟‘嗖’的一下就縮了回去,轉(zhuǎn)瞬間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剛才的那一幕太過恐怖,以至于此刻我的心還在‘砰砰砰’的亂跳個不停,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顫聲說:“那,那是什么東西,難道。是這些人俑活了嗎?”
紅紙扇也是一臉的驚容,聞言卻搖頭,說:“不可能,這些人俑的體內(nèi)被灌滿了水銀,是不可能動的!”
“那剛才的是什么?難道,這里,還有什么別的東西不成?”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就聽在黑暗中,竟再次傳出了我和紅紙扇的回音。
按理說,回音這東西,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極其空曠,且四通八達(dá)的地方的。比如說山谷,因?yàn)樗闹苡猩江h(huán)繞,可以聚氣,所以聲音無法傳播出去。還有地洞。如果這個地洞有很多分叉,四通八達(dá),那空氣在地洞里來回亂鉆,聲音也會傳播回來。
可是這里空間雖大,但應(yīng)該還不具備這些條件的,怎么會有回音呢?
而且。就算是具備這些條件,可以產(chǎn)生回音,但那回音也應(yīng)該是我和紅紙扇話音落下,回音就響起才對,怎么可能我和紅紙扇將所有的話全部說完,那回音才響起?最新章節(jié)已上傳
給我的感覺,那并不像是回音,倒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學(xué)舌!
想到此間之后,我只感覺口干舌燥,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就連紅紙扇都忍不住往我身邊靠了靠,說:“那回音,好像,好像并不是真正的回音,我感覺,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學(xué)我們說話!”
我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問:“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還找虎符嗎?”
“這里應(yīng)該并沒有虎符,這些人俑都是平民裝扮,那將軍應(yīng)該不在這里,而且,這里的人俑太少了,若是打造鬼兵的話,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總感覺,這里的人俑,好像是給來人引路的!”
我聞言心里暗罵,隨即問:“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進(jìn)來找啊!”
“我,我這不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么!”紅紙扇一臉羞愧的說,我見狀搖了搖頭,隨即說:“先不管了,咱們先順著它們手指的方向走,過去看看到底咋回事,這地方太詭異,不能多留!”
紅紙扇聞言點(diǎn)頭,隨后,我們兩個,全都一臉戒備神色的順著人俑手指的方向走去。
然而,我和紅紙扇才剛剛走了兩步,卻聽一個詭異的聲音突然傳出。
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極其飄忽,我忍不住頓住了腳步,側(cè)耳細(xì)聽。
只是,這一細(xì)聽之下,我頓時便感覺頭皮發(fā)麻,只感覺一股涼氣,立馬從心頭升起。
臥槽,那聲音,可不就是我和紅紙扇的聲音嗎?
此刻,就聽我的聲音說:“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還找虎符嗎?”
“這里應(yīng)該并沒有虎符,這些人俑都是平民裝扮,那將軍應(yīng)該不在這里,而且,這里的人俑太少了,若是打造鬼兵的話,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總感覺,這里的人俑,好像是給來人引路的!”
……
你媽的,當(dāng)我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只感覺一顆心顫了又顫,這他媽到底咋回事,我們說完話都這么久了,這肯定不是回音無疑了,可是,這大墓里,能有什么東西,會躲在暗處,偷偷學(xué)舌?而且,還學(xué)起來沒完沒了,一直重復(fù)?
難道,是剛才襲擊我的那個死人手的主人?
正疑惑呢,忽然就感覺眼前黑影一閃,我心頭一驚,抬頭看去,就見面前是一具人俑,這人俑嘴角上揚(yáng),眼睛瞇在一起,腰身微微彎曲,但腦袋卻抬起,笑瞇瞇的看著我,而它的手,依然指著身后的方向,而另外一只手,就伸在我的面前,給我的感覺,很像是那些紳士,邀請女士跳舞時的姿勢。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然后問紅紙扇:“你看到剛才的黑影了嗎?”
“黑影?什么黑影?”紅紙扇一臉的疑惑,然而,就在她話音剛落之際,我忽然就看到,那人俑伸在我面前的胳膊,竟一陣鼓動,隨后,就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俑手臂上的蠟油,竟然咧開了,而幾乎是‘咔嚓’的脆響聲剛剛落下,便見一只干枯到極致,宛若皮包骨一般的手掌,瞬間自裂痕內(nèi)伸出,直奔我的面門抓來。
媽呀,這一變故來的太過突然,我被嚇得一聲尖叫,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隨即便感覺肩膀一痛,那死人手,竟一把抓在了我的肩膀,隨后,竟宛若無骨之蛇一般,快速向我的脖子纏來。
這東西太怪異了,不僅僅是手掌怪異,且手臂奇長無比,而且很細(xì),就好像枯木枝一樣,此刻蠕動著向我脖子纏來,我還能感覺到那上面?zhèn)鞒龅谋溆|感,很是恐怖!
就在這時,我只感覺一股香風(fēng)撲面而至,隨即就見一縷五彩色的布凌瞬間襲來,‘砰’的一下就打在了那干枯的手臂上,而隨著手臂被布凌擊中,就聽‘呀’的一聲怪叫自手掌上傳出,那手臂吃痛,竟‘嗖’的一下自我脖子上縮了回去,但這一次它并沒有鎖進(jìn)人俑中。只聽‘砰’的一聲,那人俑竟然瞬間炸碎,隨后,那隱藏在人俑中的干枯手臂,帶著尖叫聲,快速縮回了黑暗中。
我距離人俑極近,此刻人俑爆碎,我立馬被濺了一身的蠟油渣子,里面似乎還摻雜著肉塊,但這人早已死去上千年之久了,早已干枯的宛若麻絮一般了。
我對身上的蠟油碎渣不理不會,而是一臉驚容的看著那干枯手臂縮回去的方向。
那他媽到底是什么東西,如果是手臂的話,怎么會這么長?而如果不是手臂的話,那怎么和手臂無疑,就連手掌,手指,都樣樣俱全?
且最主要的,那手掌,怎么會發(fā)出尖叫聲?
難道,那是什么古怪的生物不成?
“弟弟,你沒事吧?”紅紙扇一臉關(guān)切的問,隨即幫我將身上的碎渣弄掉,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我總感覺,那東西不像是人手,這里不能久留,我們快走!”
說罷,便拽著紅紙扇的手,向人俑手指的方向快速跑去。
我們倆跑的速度很快,不時的還回頭回腦的亂看,生怕那宛若手臂一般的東西再突然鉆出,但那東西好像是被紅紙扇打怕了,竟然沒在鉆出來。
過了能有十多分鐘左右,就見身邊的人俑越來越稀少,而在前方不遠(yuǎn)處,竟然出現(xiàn)了一條甬道,奇異的是,甬道內(nèi),竟然還有絲絲熒光散發(fā)而出,那光綠油油的,好似鬼火一樣,很滲人。
“這些人俑指著的,好像就是這條甬道,我們進(jìn)去看看!”我對著紅紙扇說了一聲,紅紙扇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我們兩個便慢慢的向甬道走去,隨后,進(jìn)入了甬道中。
進(jìn)入甬道后才發(fā)現(xiàn),這條甬道,竟然是傾斜向上的,但好在坡度不大,爬起來也不吃力,且兩邊的石壁上,竟然鑲嵌著一顆顆綠色的石頭,這石頭奇異,竟然還能散發(fā)出綠光,將甬道內(nèi)照的綠油油一片。
而這時,身后的紅紙扇卻一把抓住了我,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就見她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看著前方,我見狀也抬頭向前看去,然而,當(dāng)我看清前方的景象之后,卻忍不住心頭一怔。
只見,在甬道的前方,竟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俑,只不過這人俑要比之前的人俑高大很多,且身上披著鎧甲,最主要的是,它的肚子很大,好像啤酒肚一般,聳拉在身前。
這人俑正好擋在了甬道中央,宛若攔路的門神一般,且表情兇神惡煞的,很是猙獰。
“難道,這是大將軍?”紅紙扇喃喃低語,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有‘咔咔’聲自人俑的體內(nèi)響起,而隨著這聲音響起,就見人影那巨大的肚子,竟慢慢裂開了一條縫隙。
隨后,便是‘嗡’的一聲,一群黑乎乎的東西,瞬間自里面飛了出來。
“這是……不好,弟弟快跑!”紅紙扇大驚失色,抓著我的手,掉頭就往來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