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輝說:“其實(shí)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什么朋友的,真的,就因?yàn)槲铱梢钥匆妱e人不能看見的東西,聽見別人不能聽見的聲音,看起來是件很新奇的事情,但是只有當(dāng)你身臨其境的時(shí)候,你才知道這會給你帶來很多困擾。其實(shí)說實(shí)話,我很謝謝你,魏明,你讓我知道‘朋友’這兩個字怎么寫。”
魏明突然有點(diǎn)不好意思起來,說:“我又沒做什么,不過這幾個月跟你相處下來,我覺得你很好,我們本來也就是最好的朋友了嘛。”然后魏明暫停了一下,接著說:“不過現(xiàn)在我們兩個又多了一個兄弟,就是張浩林天師!大師!”
張浩林笑了笑,說:“你別開玩笑,我還沒有到天師那個級別,不過你們兩個能把我當(dāng)兄弟,我也很高興啊。”
宋陽輝說:“還真有緣分這東西,我們?nèi)齻€人都非正常人,一個可以看見鬼,一個天天被鬼追,一個以抓鬼為己任,想想就覺得老天讓我們相識就是一種笑話,好幽默啊。”
魏明一直點(diǎn)頭,張浩林望向宋陽輝,說:“其實(shí)我知道你不同于眾人,因?yàn)槲铱梢钥匆娔阃椎念伾煌!?
宋陽輝說:“是嗎?你早知道了我有看見鬼的能力?”
張浩林點(diǎn)點(diǎn)頭,說:“一開始看見的時(shí)候我有點(diǎn)懷疑,后來才知道你是真的靈眼,你知道嗎?其實(shí)鬼也是有影子的,鬼的影子也就是圍在鬼身邊的一圈煙霧,如果一個人可以看見這圈像煙霧一樣的東西,我們就叫他有‘煙空瞳’,這種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是那么不常見,他們的瞳孔是普通人的顏色,有很多人都是煙空瞳,再然后,一個人如果可以看見鬼,但是卻看得很模糊,必須借助特殊儀器才可以看得很清楚,我們就叫他‘斑空瞳’,這種人少之又少,萬人之中也找不出一個,但是可以后天借助藥水形成,他們的瞳孔上有斑點(diǎn)。最后一種看見鬼的,就必須是天生的,也就是人們經(jīng)常說的‘通靈眼’,但是我們家族的叫法是‘魔空瞳’,也就是可以看穿一切魔物的意思。這種人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鬼,還可以聽見鬼的聲音,可以和鬼進(jìn)行進(jìn)一步的交流,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叫鬼魂們替自己辦事。但是有這種眼睛的人幾乎是沒有,千年都沒有一個。所以如果你認(rèn)識一個人是通靈眼,那你至少已經(jīng)活了上萬年了,我只能說很少很少,少到?jīng)]有,不知道用什么成語形容了,而且就算是有,也大部分被鬼弄死了。而他們的瞳孔,就是一種奇異的顏色,會變換。”
魏明驚奇的看著宋陽輝:“你還真是個神啊!怎么就給我遇到了呢?”宋陽輝低頭不好意思了,說:“難道這還是一種光榮不成?”魏明說:“怎么不是?別那么自卑嘛!也許你真是上天派來拯救地球的呢?”宋陽輝笑著說:“你是不知道有這種什么魔空瞳的痛苦,你是局外人,感覺不到啊!”魏明很快回答:“怎么,我又不是沒見過鬼?也不很可怕嘛,你天天見習(xí)慣了,心臟就有很強(qiáng)的承受能力了嘛!”
宋陽輝說:“你說得輕巧!你不記得是誰被鬼都嚇得尿褲子了?”魏明見宋陽輝諷刺他,急了,說:“那我還不是第一次見鬼嗎?你叫他現(xiàn)在出來嚇唬嚇唬我!來啊······”魏明腦海突然閃現(xiàn)出那女鬼的樣子,打了個寒顫,就沒有底氣再說下去了,要不又把鬼招來了怎么辦?
宋陽輝聽見魏明說到一半不說了,他就知道是魏明心虛了,然后就在那里笑。
張浩林在一旁默不作聲,他一直看著宋陽輝,然后突然打斷他們的說笑,說道:“其實(shí),宋陽輝你知道嗎?你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厲害!”他突然說了這么一句,魏明和宋陽輝兩個人就也突然安靜下來,等著張浩林繼續(xù)說下去。
“我問你,你從小到大都見鬼,但是有沒有被鬼襲擊過?”張浩林看起來有那么一點(diǎn)嚴(yán)肅。
宋陽輝想了想,然后很堅(jiān)定地說:“沒有。”張浩林說:“那就奇怪了,難道你遇見的都是好鬼?也不可能啊,他們難道是不敢攻擊你?”
宋陽輝說:“反正是沒有鬼攻擊過我,不過印象中我有一次遇見一個鬼,一個中年的胖子的樣子,沖著我笑,我就過去了,過了一會他好像知道我看得見他,不知道怎么他就突然變臉,臉一下陰了下來,還想一把抓住我,可是我那一回反抗了一下,他就消失不見了,這是唯一一次印象中鬼好像想襲擊我的事件。”
張浩林說:“你碰見的那只鬼是不是拿著一個撥浪鼓?”
宋陽輝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說:“再一想也是啊!是拿著個撥浪鼓的胖子,當(dāng)時(shí)已經(jīng)很晚了,當(dāng)時(shí)那個撥浪鼓紅紅的,還發(fā)著光,我就只記得這了。”
張浩林驚訝極了,說:“你那遇見的是‘食童鬼’,專吃小孩,他自己其實(shí)也是早死的小孩,不過變成大人的樣子,再用手中的撥浪鼓引誘小孩子,然后吃掉,由此獲得能力,作亂人間,你竟然可以看見他,不說死,必定會受傷。你竟然掙脫了?”
宋陽輝說:“也沒你說的那么可怕,只是輕輕一掙扎,他就走了。”
張浩林就更驚訝了,說:“原來我的猜測是對的!你果然是‘五靈聚眼’!我剛才就發(fā)現(xiàn)你瞳孔變化得很快,一瞬間出現(xiàn)了五點(diǎn)!”
魏明看見張浩林這么興奮,馬上問:“什么‘五靈聚眼’?你不是說宋陽輝是魔空瞳的嗎?”魏明覺得很好奇,張浩林說的又是個什么東西?他當(dāng)聽新聞的,打開耳朵,聚精會神的。
張浩林說“這‘五靈聚眼’比魔空瞳還厲害呢!一千倍都不止!”
宋陽輝疑惑地問:“你是說我不是魔空瞳,是比魔空瞳還厲害的一種?”
張浩林說:“是啊!五靈聚眼是天賜,擁有這種眼睛的人,可以看透世間萬物,他的瞳孔里面有5個不同顏色的小點(diǎn),代表5種不同的能力!”張浩林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原來神話中的五靈聚眼是真的。
“所以五靈聚眼不會有小鬼敢攻擊他,而且就算想攻擊也沒有這個能力啊!這就是那個食童鬼不敢吃你的原因!”張浩林解釋著。
魏明突然覺得很好笑,說:“你看宋陽輝戴著眼鏡呢!還看透一切!”
宋陽輝說:“我這個眼鏡沒有度數(shù)。”
魏明無奈地說:“沒度數(shù)你戴著干嘛啊?好看啊?偽裝啊?”
宋陽輝說:“是的,以前我討厭自己的眼睛,想把自己的眼睛遮住,這樣就可以什么都看不見了,看不清楚,才是好。”
張浩林說:“真沒想到,竟然叫我碰上了。”
魏明也模仿張浩林的語氣,說:“竟然叫我碰上了。”
宋陽輝看見他們兩個這樣的反映,反倒覺得自己像動物園的動物了,又好氣又好笑。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他們?nèi)值苓M(jìn)害谷奶茶吧的時(shí)候,外面還陽光璀璨,可是現(xiàn)在奶茶吧都要打烊了。他們的桌子上都是些食物的殘?jiān)膊恢篮攘硕嗌倌滩瑁恢敝v著話,現(xiàn)在整個茶吧只剩下他們?nèi)齻€顧客了。那里的服務(wù)員都感嘆:我要是老板該多好啊。
魏明突然說:“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嗎?好晚了啊!”
宋陽輝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啊?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張浩林望了望周圍,張大嘴巴說:“哇!只剩我們?nèi)齻€人了。”
他們?nèi)齻€人馬上就離開了,路上人已經(jīng)很少了,零星幾個人,都是晚歸的學(xué)生。
宋陽輝說:“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啊,張浩林還不是很奇怪嘛。張浩林,你說說,你額頭上的是什么神奇的東西?”
張浩林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說的,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魏明提示著說:“是胎記吧!”
張浩林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我記憶的時(shí)候,就有了它。”
魏明“呵呵”笑了,說:“這肯定又是哪門子法力高強(qiáng)的印記,竟然是五角星的,那我們就叫他‘五靈額頭’吧!”
三個人相視都笑了。三個兄弟肩并肩,向?qū)W校前進(jìn)。
“我們現(xiàn)在先去學(xué)校草坪坐一下吧。宋陽輝,你不要那么早回寢室,你回自己寢室干嘛?陪我和張浩林玩一下吧。”在魏明的提議下,三個人來到了東吉大學(xué)男生宿舍區(qū)的草坪區(qū)。那里也是一片漆黑,偌大一個草坪,只有兩盞燈開著。
“對了,你說的這宋陽輝的‘五靈聚眼’到底是什么?”魏明還沒有來到草坪還沒有坐下就問。
“你還沒聽清楚啊,就是很厲害的一種眼睛啊!”張浩林說。
“可以用眼神來殺人嗎?”魏明微笑著開玩笑說。
張浩林說:“不清楚,我只知道,有這種眼睛的人,怪物都不敢接近,就算接近也不會動手殺人,可能是被瞳孔里的五個靈點(diǎn)嚇到鬼了吧!”
魏明就更奇怪了,他每天都和宋陽輝在一起,卻沒有從他眼睛里面看出什么東西。于是他問:“可是我什么也沒看見啊?”張浩林說:“要在一種特定的情況下才會看見,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看見啊。你也會看見的。”
魏明心想,這張浩林真是個萬事通啊,就問:“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呢?”
張浩林說:“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魏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哦!就是你那本怪書,一頁一行字,還是看不懂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字!我第一次見你時(shí),你上課就是看的!對吧?”
張浩林無奈笑了,說:“對是對,可是它不是亂七八糟的書,是‘素家習(xí)法’。”
魏明說:“什么是素家習(xí)法?”張浩林想了一想,說:“這就說來話長了,改天再講吧,總之是一本奇書。”
“我想睡覺了!”這宋陽輝雖然是什么五靈聚眼,但畢竟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
“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張浩林說。
“那你去哪里啊?”魏明問。
“這你就別管了。”張浩林說。
“那你明天來找我啊!對了,你是不是我們班的?”魏明說。
“不是,我是為了還錢包才去你們班的,誰還天天去啊!”張浩林說。
“真是奇跡,我們老師看見了他竟然沒說什么。”宋陽輝說。
“也許老師以為他是旁聽呢?”魏明笑著說。
魏明和宋陽輝把張浩林送到校門口,就各自回去了。
在床上,魏明在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自己聽到的一些奇聞什么的,想著就偷笑,突然他一個翻身,覺得背后傷口又有些隱隱作痛,不是很強(qiáng)烈,但是魏明還是覺得有些不詳,這傷口怎么還沒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