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巡音來到小溪邊, 這里只有溪水、游魚、草地,哪里有人,哦, 還有一具死了許久的骷髏。
人呢?
“你爺爺我在這兒呢!果然是一群蠢貨, 腦子沒長, 連眼睛也沒長么, 活著有什么意思”
幾人驚奇的發現這具死了看似幾萬年的骷髏, 腦袋居然在動,駭人的牙齒咔咔的動著,發出以上聲音。
君君無比興奮道:“哈哈哈, 骷髏頭啊,你還能說話呢, 這沒舌頭居然還能說話啊, 真稀奇啊, 哇哇哇。”
說完抱著系統不怕死的走到骷髏近前,還手欠的扒拉著骷髏的上下牙齒, 觀察這一奇觀,到底沒有舌頭是怎么說話的。
骷髏脾氣很是不好,一聲大吼,嚇的兩人打了一個哆嗦,跳出去老遠, 過了一會兒, 沒什么動靜了, 好奇心還是驅使他們繼續靠近, 上下其手的研究這具會說話的窟窿, 窟窿一氣之下一甩手,君君和系統就變作兩個黑點遠遠的飛了出去, 直到連點也看不見。
時淵連忙客氣的施禮道:“前輩,我們無意冒犯,請不要見怪,打擾到前輩清修,還請贖罪!”
骷髏牙齒張張合合,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這還差不多,你們是什么人?”
楚璇璣抱拳:“我們是天渡山弟子,不知這里是什么地方,前輩怎么會如此形容,噗——”
她還是沒憋住笑,這個樣子還能說話,實在是哈哈哈哈
窟窿氣的哆嗦了幾下,咔噠咔噠的渾身亂響,正要發作,楚璇璣卻又一次被系統給砸倒在地,大吼一聲:“臥槽!”
骷髏咯咯咯的大笑了起來。
楚璇璣顧不上捂胸口,驚奇道:“哇,窟窿還會笑啊,居然是這種聲音”
窟窿氣哼哼的斥道:“死人都這么笑,要你管!”
時淵費解道:“前輩方才說我們愚蠢,不知此話從何說起?”
“還從何說起,我這么躺在這里這么多年了,這數萬年都沒人容不下一個酒杯,就你們居然毀了它,不是蠢貨是什么?”
“酒杯?我們并不知這是什么,才一時失手——”似乎不太對勁。
“失手,普通仙劍都坎不壞,你跟我說失手?!”
“好吧,誰讓你這東西這么特殊呢”
窟窿好似比較開心,那當然,沒想想是誰做的,咔噠咔噠的站起身,走向小溪。
“哇,還能站起來啊!”君君呼哧帶喘的跑了回來,剛來到就看到這幅場景,感嘆道。
窟窿正在小溪撩水清洗身體,聽到這話,一甩手,君君氣還沒喘勻,又被遠遠拋了出去。
時淵猶豫了一下說道:“前輩這東西這么特殊,不知為何會在此地?”
“怎么,想不到吧,我把這酒杯放在萬丈的青山之巔,人都上不來,所以才能這么久才被人毀壞,你們能爬到這么高這么險的山頂,也算是本事了”
“高山?還萬丈?”
“不然我放在別處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么”骷髏有些得意。
“前輩,我們是在一個非常平非常平的地面上發現的,而且還是在一間屋子里,還不是什么酒杯,而是——夜壺”這種話,自然要楚璇璣來說了,她就喜歡看別人尷尬的時刻,看著就爽。
窟窿愣住了:“怎么會?那青山呢?”
“這里是青城啊,不過聽說這里在幾萬年前是座山,可能是叫青山吧,前輩您到底睡了多久了?”
“睡是什么,爺爺我都死了還睡什么睡,啊,這里都變成平地了啊,我還以為還是山,看來真是在這躺太久了,應該出去走走了,不過不在山上,那這每日的山泉是怎么來的啊?”
楚璇璣憋著笑:“前輩沒聽到么,我剛才說,這東西在地面上,是個夜壺,那是君君每日的、哈哈哈尿水”
楚璇璣特意把那兩個字給著重說出來。
窟窿正在往牙齒縫里撩水的動作停頓了一刻,艱難的轉過身:“誰是君君?”
“我是啊,骷髏頭”君君上氣不接下氣的終于又跑回來了:“老骨頭架子,有本事你再把爺扔出去啊,架不住也會自己回來,氣死你!啊——”
窟窿毫不猶豫的把君君第三次扔了出去。
正所謂兩爺相斗必有一飛啊!
窟窿從小溪中走出來,重新躺在地上,半天沉默不語。
二人一球表示非常理解,畢竟這么大的沖擊不是一時半會能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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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渡山三大長老帶隊向青城出發的消息就傳到了莫幻山耳中,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就算楚掌門沒有下山,也已經去了大半的大能,諒他也雙拳難敵四手,他再也等不得了,伙同君萬錢帶上一隊高階魔將魔兵,就急急向天渡山進發。
他們急速趕往天渡山,卻沒有到千丈云梯,反而是繞過了天渡山主峰,來到三山谷的入口。
這里困有全大陸最兇殘的兇獸和妖獸,因而向來是修士的禁地,就算這里的結界和陣法只是針對兇獸和妖獸,依舊沒人敢來這里,絕對有進無出。
君萬錢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于是猶豫了片刻:“君上,您確定要從這里進去么?”
莫幻山挑眉望向君萬錢:“怎么護法你怕了?”
君萬錢并未感到羞愧,只笑著道:“我的命事小,而我們的大業要緊,我們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大事要緊,此時莫幻山也沒有精力與他在嘴上較個高下:“護法放心吧,我為何能從天渡山安然無恙的離開,就是從這里離開的”
君萬錢半信半疑的帶著隊伍跟著他小心翼翼的步入了三山谷,剛一走進,就被那濃重的妖獸腥臭難忍的氣息給籠罩,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出了谷口,大口吸氣,看莫幻山毫無懼色,大踏步走進去,只好重新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