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行中的五人在明歡村順利會師,秦村長和阿生一落地就開始嘔的肝腸寸斷,連蘇落英都面色蒼白,而罪魁禍?zhǔn)住於缮酱髱熃忝鏌o愧色,看來做壞事也是會習(xí)慣的啊。
楚璇璣探頭看看時淵身后,沒有莫幻山:“小師弟呢?”
時淵面無表情:“不知道”
看著他那一臉的滿不在乎,楚璇璣就莫名火大,一把抓住時淵的衣領(lǐng):“你把他丟到哪去了?你說”
時淵早就看慣她的各種發(fā)火、認慫、厚顏的行為,看她一點反應(yīng)也米有,只輕飄飄推開她,撂下一句“我又不是他奶娘!”,就抬腿走進秦村長的小院。
楚璇璣頓時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有氣撒不出,只能狠狠瞪了時淵長長的一眼。
想回去接莫幻山去,又一想,這不算是好事吧?忽而想起在流沙谷,她也救了兩個人,當(dāng)時積分也沒有清零啊,心中又浮起一絲希望,這種程度的都不會扣分么?
想著就叫出系統(tǒng)詢問。
“在沒有給我升級之前,我自己是有些權(quán)限的,之前你救得都是男的,我想等著看戲,所以得給你們勾搭的機會啊,哈哈哈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管不了,隨時會清零的哦,宿主!啊——”
不出意料,系統(tǒng)又挨打了。
楚璇璣斜倚著門前的老樹,默默的數(shù)著:好人一生平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俠仗義、除惡揚善、降妖伏魔…………等等好詞都與她說再見了,只剩下一些過街老鼠、無恥小人、惡有惡報、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未報時候未報…………等等與她開始有斬不斷理還亂的糾葛,說不定還有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也會安在她頭上。
心情不好的她就產(chǎn)生了殺戮的欲望,那汩汩流出溫?zé)岬孽r血不僅能沖刷她內(nèi)心的陰郁,還能填補她內(nèi)心的空虛,滋潤她的五臟六腑,在多少個欲|求不滿的日日夜夜,帶她走過生生不息的人生軌跡。
說做就做,一把拉過秦村長就問:“家里有雞鴨么?我要吃!”
秦村長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被她折磨的好像老了十歲,此時身體還很虛弱,見到她就想吐,背對著她顫抖著聲音說:“仙姑贖罪,我家沒有這些。仙長仙姑們就住在那邊的廂房吧,有事找阿生”
說完鉆進正屋就不在露面了。
阿生見村長跑了,有一刻的無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捂著肚子拉遁:“仙姑,小的得先去個茅廁。”
兩人都避瘟神似的跑遠了。
楚璇璣:我有那么可怕么?
秦村長、阿生:那哪是可怕呀,那是相當(dāng)可怕!
楚璇璣:你們怎么那么沒有同情心,我都這樣了,你們還那樣,你們還想咋樣?
時淵跟著秦村長進了正屋。
楚璇璣無聊的在院子里轉(zhuǎn)悠,這院子倒是挺寬敞,五間的正房,兩側(cè)兩間廂房,院中土泥的地面,平整干凈,門前的杏樹郁郁蔥蔥,幾乎覆蓋了整座院子,低矮的石墻,柵欄門,門前不時經(jīng)過一些帶著農(nóng)具穿著樸實的村民,滿臉的質(zhì)樸與真誠,如果可以,在這里度過余生也不錯!
“落英啊,你找個地方歇著吧,老跟著我干什么?”
“大師姐,你不停原地轉(zhuǎn)圈,表情凝重,目光放空,難道不是一種新型的修煉方法?”
“……”我又不是驢,原地轉(zhuǎn)什么圈?你怎么就不理解一個想活又想死,死不了又活不成的人哇涼的心呢?
“我聽師姐們說啊,大師姐你是山上最厲害的女修了,有自己一套獨特的修煉方法,你別保留啊,教教我吧”
“落英啊,你看見那棵樹沒有?你上那底下待一會兒”
“為什么呢?”
“俗話說的好,哪涼快上哪待著去”
“哦,好的”
時淵與秦村長細細詢問有關(guān)失蹤的人的特征:
“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在一個月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的都不見了,剛開始沒在意,因為最近附近山里有一處古墓坍塌了,很多人都上山去挖寶,所以以為都是在山里挖寶的,直到有天在村外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年輕人的干尸,才知道——唉”
“干尸?”
“是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水分,皮膚都干癟了。看上去像是死了幾十年了,可是他人才有十幾歲而已”
時淵略加思索:“有人從山上挖到過什么回來么?”
“最初是后街的王大川上山打獵發(fā)現(xiàn)的,回來時候拿了些珍珠器具,四處炫耀。于是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上山了”
“王大川身體無恙?”
“沒有,時不時還見他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村里這樣的身強力壯的人有多少?”
“怎么也有三四十人”
……
敘話多時,時淵走出屋門,沖瞪他的楚璇璣挑釁似的挑挑眉,就轉(zhuǎn)身從正屋與廂房中間的空隙走了進去,楚璇璣直覺他有鬼,就躡手躡腳的跟在后面。
原來正屋后面還有一層院子,剛一拐過彎去,時淵身子一閃就不見了,楚璇璣看到的是十幾只雞的圈和一頭肥肥胖胖的老母豬。
她的口水頓時流了下來,自從筑基以后就很少吃東西了,作為修仙之人即使吃東西也多以補充靈氣為住,這些葷菜她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了,村長啊,就當(dāng)這是幫你們除妖的代價吧,她就將罪惡的手伸向無辜的雞們。
兩炷香后
“晉江積分增加十點”
“晉江積分增加十點”
“晉江積分增加十點”
“晉江積分增加十點”
楚璇璣嘴里鼓鼓的塞滿雞肉,含糊不清道:“落英啊,天快黑了,你去村接一接幻山師弟吧”
蘇落英不滿道:“可是我還沒吃飽”
“回來再吃,給你留著呢”
“好吧,那你給我留著啊,留著啊!”反復(fù)叮囑了幾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火堆上架著一二三四只雞。
這時秦村長身體終于恢復(fù)的差不多,四處沒找到他們,來到后院,探頭一看,立刻手捂著胸口,顫抖著雙手,手扶著墻艱難的離開了后院。
他的雞,他的雞,他的雞,他的雞!
雖然那位仙長已經(jīng)給了錢,可是他們居然這么快就死了四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滋味還是不好受的。
小叉子、小鍬子、小鏟子、小鋤子,你們下輩子投個人胎,別再投雞了。
時淵給有危險的年輕人的家外都罩了防護罩,這才飛回村長的院子,直接落在后院,坐在楚璇璣對面,拽掉一只雞腿就吃。
她飛快的抓住那只雞腿,用力往回拽,時淵忽的松手,她沒收好力度,一屁股坐在地上。
爬起來后,時淵已經(jīng)安安靜靜吃起了第二只腿。
她又撲過去,卻撲了個空,干脆雙手運起靈力,對著時淵就是一道靈光打過去,時淵隨意的伸手正正接了那道靈光,楚璇璣反而被反噬了個屁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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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淵不緊不慢的邊吃邊接楚璇璣的各種攻擊,一次打不中打到了雞圈,二次打不中打到了豬的身上,這豬哀嚎一聲,大概不能再做母親了,三次打不中后面的一堵墻應(yīng)聲倒下……
村長聽到動靜來到后院,一看,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阿生急忙把他拉回正屋去休息了。
數(shù)擊不中,惱羞成怒,直接撲了過去,時淵用一團靈力軟軟的擋住她,在她不斷掙扎加力的時候突然撤掉靈力團,楚璇璣再次沒收出,直直撲進了時淵的懷里。
時淵雙腿撐著她的上身,好心的拍拍她的后背:“乖啊,不怕不怕”
楚璇璣覺得羞辱至極,就想順手給時淵個猴子偷桃,這時聽到了莫幻山不高不低、不輕不重的聲音:“大師姐,你怎么了?”
“啊,沒事沒事,不小心摔倒了”楚璇璣快速站起身,整整衣襟,轉(zhuǎn)頭看莫幻山。
莫幻山一身風(fēng)塵,滿身都是細小的傷痕,衣衫也多有破損。眼神還是亮晶晶,此時不悅的看著他們。
楚璇璣趕忙拉他坐在木墩上,拽了只雞腿塞到他手里。
時淵冷冷的凝視著莫幻山:“莫師弟,走了這么點路就不行了么?”
“還好。”聲音溫柔卻堅定,不卑不亢。
“既然這樣,咱們就出發(fā)除妖吧,天色不早了,晚間需我們四人在村外警戒。”
楚璇璣白他一眼:“急什么,拜你所賜,小師弟剛來到?總得休息一會兒”
時淵看向莫幻山:“需要休息么?”
他放下雞腿,整整衣襟:“不需要,還是村民安危要緊。”
說著不顧楚璇璣的阻止,兩人并肩走出墻外(為什么不走門?因為墻倒了)。
四人分做兩隊行動,時淵堅持要與莫幻山一起。
楚璇璣納悶道:“時淵,你是不是看上小師弟了?”
“也許吧,小師弟這么細皮嫩肉的,我看著也不討厭呢”
“祝你們白頭偕老!”楚璇璣酸酸的帶著蘇落英與他們分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