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胖子的處理確實很是棘手,要說殺人滅口也沒什麼問題,可是把這貨扔到蛇羣裡面當食物就有問題了。
所以,範成鋒只能藉口說這胖子還有點用強行保了一手。
“他應該很慶幸,”
周婉茹冷冷的說了一句,又扔了一隻已經處理好了的野雞給範成鋒,帶著小白就跑出去了。
“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個保姆?”
範成鋒嘀咕了兩句,又跑到破廟外面去撿了一些乾柴回來,昨天用作燒烤的那個木架子被少了,不過也沒關係,這種簡易的架子隨便搭一下就可以的。
回來的時候胖子還在睡覺,範成鋒當時就有些懷疑,這貨的心得有多大,埋葬了兩個同伴之後就在不遠處睡的這麼香甜。
範成鋒慢慢的往胖子走過去,看到胖子睫毛抖動了兩下,這時候才終於記起那句話,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範成鋒走過去,一腳踹在了胖子的大腿上,“多聽一點,反正,過了今天之後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胖子即便被揭穿了,但演技還是很到位的,啊嗚的叫著抱著被踹的那條腿,然後睜開眼??吹焦牫射h之後,又誠惶誠恐的說道:“大俠,您找小的有什麼事?”
範成鋒指了指那堆乾柴,“去堆個燒烤的架子,順便把火點上?!?
懶癌發作了的人就是會開動腦筋,現成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胖子一聽,立馬嘚瑟著說道:“行,沒問題的大俠,這個我拿手?!?
常年在野外混的肯定是要有一手好廚藝,這一點範成鋒自然是相信的,所以,很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胖子動作很是麻利,沒多久就燒起了火堆,並且將食物架在了上面,菸斗被他找了回來,就坐在火堆旁大口大口的抽著煙,手似乎還在抖。
倒不是爲了昨晚死去的兩個兄弟哀傷,而是,他不知道接下來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先前確實是在裝睡,不過他沒敢睜開眼睛,範成鋒和周婉茹的對話都聽在耳朵裡,他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喘一口氣的原因是這個年輕人覺得自己還有用。可是,等他們找到了舅爺之後,自己的命運又會是怎麼樣的呢?
“大俠,你們什麼時候去找舅爺?”
胖子半天之後終於是吶吶的開口了,鼓足了勇氣的那種。
“舅爺那個人警惕性很高的,我們三個埋東西就算路途遙遠也不至於好幾天都沒有消息,要是他察覺到情況不對,可能會隱藏起來的?!?
範成鋒也拿出煙來點上,深吸一口之後纔不屑的說道:“這麼說來,你們的仇家還是挺多的啊?!?
胖子苦笑一聲,“我們之所以做這個,也是逼不得已。而且,一旦沾上了,後面就收不了手的。”
每個鋌而走險的人背後總是能說出幾個不得已的苦衷來,但範成鋒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跑吧,反正你還在我手中,白費功夫而已。”
胖子訕笑一聲,“沒用的,我們幾個不過是舅爺從小養大的孤兒,也只是他手裡賺錢的工具而已,他纔不會在乎我們的死活呢。”
“而且,舅爺這個人平時行蹤都是很神秘的,聽說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張面具,每次都會以不同的身份和樣貌出現在其他人面前。就算是我們三個,也僅僅知道他的外號,至於其他的,根本就不是很清楚?!?
狡兔三窟,這舅爺對於自己人居然防範到了如此嚴密的一個地步,還真是隻狡猾的老狐貍呢。
範成鋒點了點頭,“嗯,等會兒你去打電話給舅爺報個平安,話該怎麼說不需要我教你吧?!?
胖子麻利的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範成鋒內心閃過一絲冷笑。
沒多久,周婉茹和小白也是回來了,烤雞差不多了。
範成鋒對周婉茹說道:“師姐,把這個人昨晚上到今天早晨的記憶消掉吧,他知道的太多了。”
要周婉茹去控制胖子的話,肯定是不可能的,檔次太低,不配出手。
周婉茹坐了下來之後冷哼一聲,“你不是說這個人對你有用嗎?自己動手控制住他就行了。”
範成鋒是知道催眠的,上次在藤市還在蘆惟本身上試驗過。這段時間有點忙,都差點忘記那麼回事了。
說起來,周婉茹確實有先見之明,儘管範成鋒不承認,但不得不說,他心裡面對於周婉茹確實有了那麼一點依賴。萬事不決有師姐,這種想法是絕對不可取的。
所以,周婉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範成鋒想要學什麼她可以教,畢竟是範成鋒將她帶到了這個時空。但是,如果範成鋒想要什麼事情都依靠自己,那就只能說大錯特錯了。
有大大腿抱是好事,可如果說時時刻刻都想著抱大腿,那麼,就算成功了,也頂多是披著輝煌外衣的廢物而已。
範成鋒拍了拍額頭,“對,先吃東西?!?
當著胖子的面,範成鋒拿出了生命藥水,兩人一寵物吃的是津津有味。至於說胖子,一天沒吃飯都死不了的。
很快就把東西給吃完了,範成鋒按照之前周婉茹在藤市教自己的方法催眠了胖子,然後還是把胖子扔到了蛇羣當中。
不過,在這之前,他選了一個有信號的地方叫胖子給舅爺打了一通電話。
遇到特殊情況了,其餘兩個被蛇咬死了,他逃了一夜,也很危險。
同時,還隱晦的提到了一點,之所以會遇到蛇羣,很有可能是破廟下面有什麼東西,這蛇羣是在守護那東西的。
因爲有昨晚上女鬼的行爲,所以胖子這完全沒有說謊,可信度極高。
這樣的魚餌放下去,範成鋒就不信那舅爺不會上鉤。
處理完這些之後範成鋒才問小白,接下來該往哪裡走。
結果小白卻是露出了一個很無奈的眼神,意思就是,它也不知道,感應消失了。
範成鋒傻眼了,“咱們不可能要在這裡一直等下去吧,”
“只要值得,等下去又何妨?”
周婉茹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