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留情!”蘇恒一把將身邊的一條觸手給撕扯成兩半,一縷縷黑色的魔氣從裂口處冒出來,向著蘇恒的身體纏繞過來,卻是被蘇恒身上的護體金罡氣給震成了粉碎,消散不見。
山木的身體被劍氣瞬間切成了兩半,但是殘刃的劍氣仍然不停地飛射而出,向著虛空之中猛烈地攻擊而去。
“這把劍是什么來頭!”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閃爍了出來,躲過了一道劍氣,而本來被劍氣切成兩半的山木的尸體卻是化成了一片元氣,再次消散。
殘刃是一柄魔兵,生性殘烈,雖然劍靈是新誕生出來的,但是魔性本身就有殺戮,山木的氣息讓殘刃感覺非常不舒服,一縷縷劍氣瘋狂地涌竄了出來。可惜的是,沒有蘇恒的控制,殘刃不能發(fā)揮出該有的強大實力,只能夠起到保護白衣的作用而已。
山木狼狽地在這劍氣縱橫之間騰挪移動,神念仍然想要控制洞府幫助自己,卻發(fā)現(xiàn)這外府那團愚蠢的識念忽然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股憤怒之極的情感正在緩緩滋生。
蘇恒此時將所有觸須全部擊得粉碎,越過障礙,直接向著山木沖了過來,對方所作所為沒有給自己任何不殺了對方的理由。而且,白衣的情況越來越不好,還要從這山木身上得到解藥才行,自己體內的藥力也慢慢控制不住了,自己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山木看到蘇恒如此短的時間便解決了自己的手下,撕毀了所有觸須,自知不敵,哪里還敢和蘇恒硬拼,對方不懼自己的合歡散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山木借助殘刃的一縷劍氣之力,瞬間逃出了戰(zhàn)圈,隨后向著遠處瘋狂地逃竄了出去。
“站住!”蘇恒飛身上前,向著山木追逐而來,眼看著便要抓住這飛逃而去的山木的時候,一堵堵白色的墻壁從四面八方降臨下來,擋住了蘇恒前進的道路。蘇恒面色一變,趕忙回轉過身,來到白衣身旁,如果這白色的墻壁將兩人分離了那就不好辦了,此時白衣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被山木抓到,下場可想而知。
殘刃重新化作一道光芒隱沒入蘇恒的命輪之中,不停地旋轉著。
“白衣,醒醒!”蘇恒抱著白衣,發(fā)現(xiàn)其臉色酡紅不已,渾身發(fā)燙,吐氣如蘭,一股淡淡的處子體香撲面而至。
白衣雖然中了合歡散這種邪淫的毒藥,但是畢竟是未經(jīng)人事,不知道該怎么去做,只是一雙手臂攀上了蘇恒的肩膀,不停地扭動著身體。
蘇恒也是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元神識念在白衣身體之中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粉紅色的氣息濃郁之極,幾乎快要將白衣體內的所有元氣全部化掉了。
“這種毒素太陰邪了,若是元氣全部被化去,白衣也成了一個廢人了!”蘇恒趕忙將殘刃喚出,此時并無解藥,唯一的希望便是殘刃的吞噬能力了,自己體內的藥力還能夠暫時壓制住,不用去管。
蘇恒將殘刃化作一道亮光鉆入白衣體內,神念控制著殘刃開始吸取哪些游離在白衣經(jīng)脈各處的粉紅色氣息,發(fā)現(xiàn)竟然真的有效,粉紅色氣息化作淡淡的薄霧,被殘刃吞噬了進去,而且這速度還不算太慢。
山木一邊在洞府之內瘋狂地逃竄著,一邊心中暗暗憤恨,這次卻是便宜了那個小子了,對方竟然有皇者中期的修為,自己并沒有想到,師叔不可能欺騙自己,這小子應該是在洞府內突破到皇者境界的,真是太陰險了。山木一邊飛逃,嘴角卻是微微翹起,心道,合歡散是無解的毒藥,如果那小子施展什么方法去解毒只可能加快藥力地擴散。皇者級別都不能夠抵擋的毒藥又豈是一個剛入皇者境界的修行者能夠抵擋的,只是這白家的小公主在洞府內失身了,白家肯定會找到天皇陛下頭上去的,到時候可不好解釋。
蘇恒一邊控制著殘刃吸取著白衣體內的粉紅色氣息,一邊卻發(fā)現(xiàn)這粉紅色氣息太多了,一時間根本不可能吸取完,而白衣的神智也徹底失控了,一雙玉臂攀住了蘇恒的脖頸,衣衫也在身體不停地扭動之間松開了一些。蘇恒心叫一聲罪過,幫著白衣束緊衣袋,卻不想這女孩子的衣服太過于繁瑣了,一時間弄巧成拙,手忙腳亂起來。
蘇恒沒有發(fā)現(xiàn),隨著殘刃不停地吸取那游離的粉紅色氣體的時候,自己的識海之中球狀的神識念體之中一絲絲粉紅色的氣體也在慢慢地生成。殘刃和蘇恒是一體的,對于殘刃有用的東西殘刃都會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和蘇恒共享,這毒素竟是順著殘刃地吸取,進入了蘇恒的識海之中。蘇恒只覺得頭腦有些不大清醒,渾身也燥熱起來,只是一時之間救人心切,并沒有在意這些。
天音谷。
天音洞中最深一層的夾縫空間之中,一名少女盤膝坐于空間地面之上。一只巨大無比的頭顱,比著少女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樣子,安安靜靜地呆在少女的身側,空間比著以前縮小了一些,這巨大的頭顱也開始漸漸破損了。
“小雅啊,你拼命修行有什么作用啊?”巨大的頭顱在不停地扭動著,好像是在拼命抵抗空間之力的腐蝕一般,“你可以附身在我這具頭顱之中,我稟告圣母,將你接引到無淵天界不久行了?圣母娘娘對于像你這樣不小心踏入空間夾層之中的人還是比較好的,當初天音門這些人若不是攻擊我,我還有可能幫他們一把呢。”
歐陽雅慧盤膝而坐,絲毫不動,神識卻在和空獸的分身交流著:“蘇恒哥哥還不知道我的下落,要是他找不到我,肯定會非常著急的,我還沒有完成爺爺?shù)脑竿疫€沒有修行到大能級別。”
“唉,真是搞不懂,”空獸巨大的腦袋一邊抵擋著空間之力的作用,一邊和歐陽雅慧交流道,“老空我可是違逆了天地之力,將這空間保留了下來,但是還是有時限的,若是你的蘇恒哥哥沒有在時限內前來的話,那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就算你能夠修行到這個世界上所說的皇者級別,離開空間夾縫也只能夠短短存留幾十個剎那的時間而已,何苦如此!”
歐陽雅慧不再和這不解風情的空獸[和諧之旅]交流,而是專心地修行了下去。這個空間雖小,但是元氣和一切能量竟然是永不枯竭,按照空獸的說法,這個空間夾縫已經(jīng)離著無淵天界很近了,無淵天界之中強大的能量時時刻刻都在不停地灌輸?shù)竭@個小空間里,這也是為什么空獸利用自己的一道含有意念的分身前來處理這個小空間了的原因了。
天音洞中那一株間獸種植的神木卻仍然是那種晶瑩剔透的樣子,一條條枝丫仿佛是連接了無數(shù)個時空一般,整個石洞之中都被照亮了,五光十色。五百萬年的周期就快要到了,無量量劫馬上就要降臨了,而這無量量劫的起始之處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幻月洞府的假洞府之中此時卻是出現(xiàn)了一縷縷強大的威壓,這些威壓不是來自其他地方,而正是來自這洞府的最深處,那團最為愚蠢的神識念體。愚蠢的神識念體發(fā)現(xiàn)自己本來可以源源不斷汲取的魔氣忽然中斷了來源,就像是正在喝水,忽然發(fā)現(xiàn)杯子里沒有了水一般。這一團神識念體是整個洞府空間的神識,雖然愚蠢,但是強大無比,稍微一絲意念散發(fā)出來無數(shù)成形的幻月妖魔便被粉碎成了粉末,幻月妖魔體內的魔氣也被強行吸扯出來,成為這團神識念體的食物。感受著食物的滋味,神識念體稍微消散了一些怒氣,但是幻月妖魔的數(shù)量是有限的,遲早有全部死亡的時候。
蘇恒此時眼前一片模糊,渾身燥熱,當自己發(fā)現(xiàn)識海之中那一縷縷粉紅色氣體的時候卻是已經(jīng)晚了,神識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殘刃自行收回體內,蘇恒感覺到口干舌燥,想要找到一處清泉,卻發(fā)現(xiàn)四周都是一片白色的墻壁,束縛住了一切。
“保持神識清明!”蘇恒雙目緊閉,感覺到懷中玉人的體溫也是越來越高,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只是強行保持住那最后一絲清明而已。
忽然間,蘇恒感覺到雙唇之間一片冰涼,似是有什么在蠕動一般。
蘇恒趕忙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白衣美麗脫俗的臉龐正緊緊貼著自己,那一雙朱唇正親吻著自己的嘴唇。這一吻,卻是將蘇恒的最后一絲清明給帶走了。
蘇恒被原始野性所控制著,渾身的燥熱找到了宣泄口,丹田之中一團邪火徹底升騰了起來。蘇恒在白衣的唇上吻著,殘刃自身體之中飛出,拋射出一團團的光芒將這滿園春色給遮擋了下來。
兩具身體在藥力的作用下相互糾纏著,一抹落紅被灼熱的元氣給蒸成了粉末,只剩下淡淡的粉紅在這片空間里不停地升騰,飄蕩著。
天地初開,原始唯一,一生二為陰陽。陰陽交泰,而生三,變數(shù)生則萬物生。蘇恒體內的元氣和白衣身體之中的元氣瘋狂地攪動著,在兩人體內互相流轉,交換著處子元陰和元陽。元氣在五行先天的形態(tài)之下發(fā)生了一種特殊的變化,仿佛是陰陽交泰,產(chǎn)生了質變。
白衣體內的傷勢在這股新生的元力作用之下,眨眼間便好了個通透。冰清玉骨體不是修煉的強大體質,而是全天下最好的爐鼎,人王體和冰清玉骨體同時生在一人身上,這不知是上蒼對于世人的恩賜,還是一種機緣巧合下的產(chǎn)物。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體內的粉紅色氣體已經(jīng)完全消散不見,溢出體外了,這便是合歡散的唯一解毒方式。
蘇恒和白衣都已經(jīng)恢復了神智,亦不知是誰先恢復了神智,兩人都沒有阻止這自然天成的原始沖動,而是慢慢地順勢而為。蘇恒從剛開始時的粗暴,胡亂沖撞,變得溫柔起來,而白衣也沒有任何反抗,錯已鑄成,木已成舟。
卻是,因緣際會亂陰陽,君心可知君心恩。
與此同時,這座天皇建造的洞府之中卻是產(chǎn)生了奇異的變化,那一團愚蠢的神識念體感覺得到自己的食物在不停地稀薄下來,而其食物便是這洞府之中的魔氣,魔氣的來源被老嫗給切斷了,自然變得越來越稀薄了起來。
這團愚蠢的神識念體除了可以簡單地聽命于天皇一脈,便只有對這魔氣可以說是變態(tài)的吞吃欲望了,此時失去了食物,神識念體感覺得到自己再也強大不了一絲一毫了,怒氣越升越高,很快便超越了天皇對其的掌控,這片洞府發(f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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