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了!”
唐展休息了一下,用破障之眼看到了紅娘再度出來的時候。馬上便又動了身,再次于廚房前見到了她,一個深揖到地。
“公子!”
紅娘和崔鶯鶯聊了半天,已然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眼看著唐展再度到來,俏臉微紅,在給他道萬福的時候,還在不斷的打量著他。
“煩請把這兩個東西再送給鶯鶯小姐!”
唐展笑了一下,這才又把一封書信和一個卷軸遞給了她。
在紅娘接過書信的同時,唐展的手指還在她的腕間輕輕的一抹,輸入了一絲的魔氣。
“公子!”
魔氣輸入,紅娘就好似過電一樣的一哆嗦,臉色又紅又嬌,聲音顫抖,偷看了唐展一眼之后,這才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之后,再度回頭,看唐展還在注視著自己的身姿,眼中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眼神。
“看看吧!就是這么簡單!”
看著紅娘那懷春的樣子,唐展笑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泡妞對于一個穿越眾來說,其實遠比主世界更容易。因為這些小姐都是養在深閨,平時難得見到男人。平日里只能胡思亂想,只要你稍有暗示,對方就會向撲火的飛蛾一樣,撲到你的身邊。
關于這點,從許多文學作品中都能看出來。一般都是書生一勾搭,小姐就上鉤。然后,雙方度過一個或是幾個愉快的夜晚后,書生瀟灑的一甩手,小姐就只能自怨自艾了。
當然了,這也不擺除一種可能。便是寫這些作品的都是一些窮書生,他們幻想的就是這種書生懷才不遇,小姐解衣解囊相助的調調。
“紅娘!沒有打水回來嗎?”
看到紅娘這么快就走了回來,崔鶯鶯有些奇怪了。
“小姐,我忘了!”紅娘沮喪道。剛才光想著自己被摸的事了,把正事全都給忘了。
“你手里是什么?”
崔鶯鶯這才又注意了紅娘手里的卷軸。
“小姐,我又遇到那書生了,這是他讓我帶回來的!”紅娘連忙道,這才又把那卷軸和書信遞給了崔鶯鶯。
接過,打開。
一個工筆仕女畫,便呈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小姐,這畫的是你呀!”
紅娘驚訝道。
崔鶯鶯并沒有回話,只是有些癡癡的看著這幅畫。畫上的確是自己,一襲白衣,站在河邊,頭頂一彎羞月。眼中竊喜,好似在等著什么。
就在畫的左側,還有一個衣角,看樣子是男人的服飾。正好面對著自己所看的方向。
“這什么意思呢?”崔鶯鶯有些奇怪的想著。
“小姐,還有一封信呢?”紅娘連忙又把信遞給了崔鶯鶯。
打開之后,但看里面又是一個四言詩,“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墻花影動,應是玉人來!”
“啊!”
看著這句四言詩,崔鶯鶯羞澀的叫了一聲。這是約自己今晚在西廂相會的意思呀!
“小姐,怎么了?”紅娘奇問道。
“沒事,你再說說那公子的長相和學識!”
雖然紅娘不認字,但是崔鶯鶯卻忙不迭的把書信給收了起來,再度問道。
“長得挺好看的,與一般的書生好似有點不一樣。沒有那么柔弱,好似一個大將軍一樣。至于學識嗎……”說到這里,紅娘狡黠的一笑,“小姐,你看這詩,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死丫頭!”
一句話,把崔鶯鶯說得頗是有些無地自容,伸手掐了她一把。
“當是收獲的季節了吧!”
月上半空,唐展立于西廂之下,遙看著東廂所在。在他的破障之眼中,可以看到崔鶯鶯和紅娘,就好似做賊一樣的從房間里溜了出來,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
不多時,兩人便已經轉過了院墻,到了這時,崔鶯鶯卻停下了腳步。借著樹影的遮擋,向這邊張望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唐展笑了,抬起了頭,眺看著空中的那輪明月,才又緩聲道,“奇異妍雅,貌特驚新。眉間月出疑爭夜,頰上花開似斗春。細腰偏愛轉,笑臉特宜嚬。”
“小姐,說你呢?”紅娘聽得糊里糊涂,卻也能聽出來這是在夸獎女人容貌的詩句,連忙對崔鶯鶯說了一句。
“嗯,知道了!”
崔鶯鶯小聲的應了一句,但看唐展果然帥氣,這才又緩步走了過來。
“見過鶯鶯小姐!”
眼看著崔鶯鶯出現,唐展幾步便到了她的身前,長身一揖。
“見過公子!”
崔鶯鶯羞答答的向他施了一禮。
“自前日偶見小姐一面,在下日思夜想。今天終于再度得見小姐仙顏,此生足矣!”接著,唐展才又說道。
“公子過譽,敢問公子貴姓大名?”崔鶯鶯問道。
“在下唐展,乃是瓜州人士!”
唐展說道。
“這兩個賤人呀!”
此時,屋頂之上,正有兩人佇立。
其中的一個正是下午被唐展揍了的張生,另一個則是吳公子。遠眺著唐展與崔鶯鶯半夜相會,言笑宴宴的樣子。張生恨得是咬牙切齒的。
“快些動手!”
接著,他才又向吳公子疾言厲色道。
“是!”
吳公子無奈的應了一聲。
接著,才又從囊中取出了一疊紙人,張嘴一吹。
隨著一陣旋風揚起,那些紙人落到了地上。接著飛速漲大,化成了真人大小,個個是頂盔貫甲,模樣兇惡。
接著,他才又向唐展那處一指。
立刻,所有的紙人便全部動了起來,就好似一只真正的軍隊一樣,直向著唐展沖了過去。中間雖有僧舍院墻阻塞,卻全部被他們給推倒。
“什么聲音?”
紙人推倒院墻的聲音驚動了崔鶯鶯,奇怪的看向了那處。
“轟!”
便在她的視線之中,院墻轟然倒塌,一群軍士沖了過來。
“啊!”
崔鶯鶯哪里見過這個,只驚得花容失色。
“小姐莫怕,有小生在此!”
唐展卻是笑了,一把便拉住了崔鶯鶯的皓腕,把她拉入到了自己的懷中。將口一張,一只飛劍便被他給祭了出來。將空一掃,一道紅光乍現。
這些紙人雖然有術法加成,堅如硬木,凡兵難傷。但是,又怎么可能是這飛劍的對手。伴隨著一些金石相擊的聲音傳出,所有的紙人全部都被斬斷,又化成了紙片。
“原來是你們!”
到這時,唐展才又一抬頭,看向了遠處的屋頂。
“不好!”
看到唐展如此輕易的便把紙人給一掃而空,那吳公子只嚇得是遍體生寒。一把便抓住了張生,身體一抖,便化成了一道青煙,裹挾著他,向遠處疾飛而走。
“疾!”
看到這一幕,唐展是一聲冷哼。將手一指,那紅色飛劍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便好似一只飛鳥一般的向兩人追了過去。
“多謝公子!”
眼看著紙人飄散,崔鶯鶯這才算松了一口氣,但看自己還在唐展的懷里。連忙掙了一下,才又說道。
“小姐說得哪里話,能保護小姐,乃是小生的榮幸!”
唐展單臂環擁,摟住了崔鶯鶯的身體,讓她無法掙開。而后,才又一低頭,手指觸在了她那吹彈得破的俏臉之上,雙唇又吻到了她那水潤嬌美的櫻唇之上。
崔鶯鶯哪里想到,唐展會如此大膽。只感覺自己的雙唇被掠,身子都軟了下來。雙眸緊閉,手指死死的抓著唐展的衣服。因為用力,便連指尖都有些發白了。
“鶯鶯,把牙齒張開!”
輕吮了幾口,唐展又開始當老師了。
“嗯!”
崔鶯鶯現在是體嬌無力,從鼻腔中微哼出聲后,這才又極為聽話的把牙關打開,任由唐展再度肆意的輕薄。
片刻之后,唐展才算又放開了崔鶯鶯,看著她那俏美生霞的姿容,滿眼是笑。
“公子!你怎么如此輕薄于我!”
崔鶯鶯卻是另外的一種態度,睜眼后,看到唐展眼中的笑意。羞得是無地自容,眼淚都要下來了。
“小姐莫怪,小生乃是情不自禁!”
唐展胡作惶恐狀的解釋了一句,才又道,“小姐請放心!小生定然會不會負了你的這一片深情!還請小姐暫時與紅娘回屋,待小生先去把那兩個作惡的妖人抓回來后,再去見小姐!”
“公子小心!”
其實從崔鶯鶯主動出來見唐展時,她的心里便已經有了決定。只能深情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又與紅娘回去。
“且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什么鳥人吧!”
崔鶯鶯離開之后,唐展將身一縱,便到了空中,這才奔著飛劍的方向直轉而追。
“好厲害的飛劍!”
吳公子帶著張生騰空而走,中間遁入到了一個洞中,本來以為能避開這飛劍。
卻哪里知道,這飛劍就好似受到了指引一般,也跟著入了洞。所過之處,山石破碎,眨眼之間便又到了兩人的眼前。
“吳狐貍,你必須得想辦法!”
看到飛劍凌空,張生是又驚又懼,大聲的叫道。
“張公子莫慌,現在只能集合我全族之力了!”
聽到張生把自己的本體都給叫了出來,吳公子也是心中生怒。但是卻又沒有辦法,誰讓雷劫之時,自己避在他家呢?想了一下,才終于道。
其實以飛劍的速度,唐展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斬掉兩人。但是他卻不想那么做,他真的沒有想到這里還是一個仙俠世界,便干脆令飛劍吊著兩人,想看看整個世界的面目。
“那快去呀!”
張生怒吼道。
“好!”吳公子一咬牙,再度抓住了張生,騰空再走,直向遠處狂飛而去。
“原來是只男狐貍!”
此時,唐展已經騰云追上了飛劍,化成了芥子,附著于飛劍之上,耳聽得張生叫吳公子為吳狐貍,這才釋然。
吳公子帶著張生飛了足有百余里,終于飛到了一處大宅。
“太公救我!”
一聲驚叫之后,他才又落到了地上。松開了張生之后,一口鮮血吐出。
剛才雖然未動手,但是他被逼到了這步田地,也早就傷了元氣,累得吐血。
“吳鳴!”
伴著他的聲音,一個老翁帶著一個青年從宅中躍了出來。眼看著吳公子的樣子,亦是滿面驚容。
“飛劍!”
而此時,他已經看到了空中的那只飛劍。
“布陣,百狐吞天!”
一聲驚叫之后,他張嘴一噴,一只雞蛋大小的內丹便被他給噴了出來。而同時,他的身體也化了原形,卻是一只灰色的老狐。
接著,從宅中躍出來足有百余人,或男或女。
眼看著老狐噴出了內丹,幾乎所有的人也都噴出了內丹,各自化成了原形。
百余只內丹凌空,便好似百余枚棋子一樣,在空中交織輝映。在空中又各自綻放毫光,最后都匯到了那老狐的內丹之中。
“狐丹劍!”
隨著老狐口吐人言,內丹噴出了一道白光。化成了一道經天劍氣,直向唐展的飛劍斬了過去。
“若想斗,那便斗吧!”
唐展一聲冷笑,將手一指,那飛劍迅速漲大。只是眨眼之間,便如門板一般大小。
“轟!”
一聲暴響,狐丹劍與飛劍重重撞到了一起。飛劍被打得一聲哀鳴,崩飛了足有數十米。
“哇!”
而同時,所有的狐貍是齊齊吐血,身體萎頓。
再看那些內丹,色澤發暗,原本明亮的光芒,便好似風中的殘燭一般,不斷的跳動。
“打飛了!”
聽到了飛劍的哀鳴之聲,那老狐眼露欣喜之色。這才又張嘴欲把內丹收回。
但是,他的嘴巴才一張開,便看到了又出現了一道藍光,從空中急轉直下,向自己斬了過來。
“再戰!”
老狐一聲慘叫,號令族人再度布陣,打算擋住這次飛劍的撲擊。
但是,他的聲音才剛剛響起,便看到空中出現了一只大手。如有半間房屋大小,將空一抓。
“不要!”
老狐一聲驚叫。但是,他的叫聲卻是太晚了,那只大手已經把所有的內丹都抓在了手中,接著才又化成了一個人形,佇立于空中,冷冷的看著他們。
“上仙饒命呀!”
看到唐展的出現,老狐惡狠狠的看了吳公子一眼,才又跪倒在地,是頭如搗蒜。
“上仙,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還請上仙饒了我滿族性命呀!”
吳公子也是傻了眼,他原來想著舉全族之力來對抗唐展,哪里知道他就這么輕易的把所有的內丹都給搜走。
要知狐族內丹乃是性命交修之物,一身法力都存于內丹之中。
若是內丹被奪,最少也得扣傷八成的元氣。想再修成人形,是難上加難。更何況,現在滿族的狐貍都在這里,萬一唐展大開殺戒的話,盍族盡滅。
“爾等自裁吧!”
唐展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