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怕揭鱗,魚當然也怕了。
這黑魚精自然也逃不了這個定律,唐展這一把最少抓下了它六七片魚鱗,只把它給痛得死去活來。本來就瞪出來的魚眼,變得更加的突出,身體在地上連續竄了好幾下。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唐展隨手一扔,幾片碗口大的魚鱗,便被他扔到了地上。
“大王饒命呀!小怪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到黑魚精的慘狀,鮎魚怪嚇得一個勁的哆嗦,撲通一下便跪倒在地,甚至還抱住了唐展的兩條腿。
“小怪名叫灞波兒奔,這隻黑魚叫奔波兒灞!我們來涇河乃是替九頭大王……不對,是替九頭蟲來給涇河公主送信來了。
剛纔無意間聽到三公主說要給家中送信,所以纔想著過來攔劫大王。劫下信件以便討好九頭蟲!是我們有些不識泰山,大王您大人有大量……”
灞波兒奔說到這裡,都哭了起來,還把魚臉給貼到了唐展的小腿之上。
“是呀,大王,是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你別把把我給做成烤魚,我們不好吃的!”奔波兒灞也可憐巴巴的跪了下來,看向了唐展。
“原來是你們兩個貨呀!”
看著兩個可憐巴巴的魚怪,唐展笑了起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兩個傢伙。
不過,腦海中卻是又出現了一個疑問,才接著又問道,“你們大王怎麼會想著來給涇河龍族公主來送禮呢?他喜歡的應當是萬聖老龍王的女兒嗎?”
“大王,你怎麼知道涇河龍王自號爲萬聖老龍王?”奔波兒灞奇怪的問道。
“臥了個大槽的!這怎麼可能?”唐展當時就蒙了,尼瑪這關係也太亂了。
由於又遇到了這兩個貨的原因,他確定這個劇情世界肯定與西遊記有關。他可記得涇河龍王被魏徵給斬了呀!
就因爲這事,涇河龍王還拎著腦袋去找李世民償命的,這纔會引出李世民被嚇死,遊地府。被冤魂索命。
出來之後,他纔想著開水陸大會,想要超渡羣鬼。可是誰知道觀音菩薩出現,說他的小乘佛法幹不了渡鬼之事,他纔會派唐僧去西天取經。
“難不成那老龍王沒被魏徵斬了,卻溜到亂石山碧波潭去當老大去了。可是它如果沒有索命,那又是誰找李世民去索命去的呢?”唐展不斷的思索著,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亂成了一鍋粥。
“大王,我們也知道涇河龍宮的公主與西海龍王三太子敖玉有婚約!九頭蟲這麼做不對!我們也不想來的,可是九頭蟲逼著我們兄弟,我們也沒有辦法呀!”
奔波兒灞看唐展表情陰晴不定,連忙又道。同時還又取出了一個金盒,雙手奉著遞給了唐展,“大王,這是涇河龍主給九頭蟲的回信!”
“這兩個貨呀!”
伸手接過了金盒,唐展真是哭笑不得。他本來沒想管九頭蟲和那涇河公主的破事,也沒有想問。結果卻被這兩個傢伙主動說了出口!
不過,這到是令他好奇了。伸手接過了金盒,打開之後,把裡面的信件打開,又撒掉了封口。
馬上,一行絹秀的小字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有點意思呀!這事怎麼還和三聖母搞上關係了!”
看了一眼這信,唐展更暈了。上面果然是涇河龍族公主的事情,不過事情很是有些複雜。便是說自己會藉著三聖母不在天庭的時候,與敖玉一起上天庭。去取九品靈芝,請君放心之類的!
“怎麼尼瑪這麼亂呢?”看完了這信,唐展是更加的暈了。
“大王,我們能走了嗎?”看著唐展看完了信,兩個魚精才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滾吧!”
唐展一揮手,想了一下,這才又眺向了西方。那裡有西嶽華山,三聖母楊嬋的聖母宮道場便建在那裡。
“這位兄臺,那兩個妖精可是走了!”
還沒有唐展做出決定,他便聽到了一個聲音。轉頭看時,但看陳光蕊顫顫微微的從樹後被小廝扶了過來。
“走了,你也快去趕考去吧!對了,這匹青驢送給你了!”唐展此時已經決定去三聖宮去走上一趟,看看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叫了一聲後,身體一騰,便又立刻消失。
“這兄臺真乃神人也!”
看著唐展消失的方向,陳光蕊雙手合什,做了一個禱告的動作。
身體飛蕩,幾息時間,唐展便又落到了華山的三聖宮前。
信步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正中所立著的聖母像,披金掛紅,容顏秀麗,身段優美。
“你便是再漂亮又能如何?最後還不得被壓在華山之下!”
看著這秀麗的神像,唐展是一聲冷笑。
就在他準備施仙力召喚三聖母時,卻是突然一愣。因爲在聖宮的黃幔上,他竟然看到了一首詩。
“劉璽提筆氣滿腔,怒怨聖母三娘娘。連抽三籤無靈驗,枉受香菸在此方!”
掃看了一眼後,唐展不由得笑將出聲。沒想到現在劉彥昌竟然與楊嬋認識了,只是不知道兩人睡過了嗎?
“三聖母,還請一見!”
不過,這卻不是唐展關心的事情。將手一彈,一道仙力便就落到了聖母像上,發出了一聲輕喚。
眨眼之間,那聖母像便多了一分生氣。接著一個秀麗無儔的女子出現在了店中,一身布衣,袖口高挽。
“哪裡來的散仙,找本宮有何事?”
楊嬋出現在了殿中,有些奇怪的看著唐展,眼神中帶著此許的不滿之色。
“公主,在下的來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到了這封信!”
唐展將手一擲,便把那涇河龍宮公主的書信,給平飛著送到了楊嬋的手裡。
“什麼信?”
楊嬋本來是漫不經心的接過了書信,待掃看了一眼之後,臉色陡變。身形一飄,一把便抓住了唐展的胳膊,表情變得極爲嚴厲,“你到底是誰?這封信到底是從何而來?”
“三聖母,這封書信是從九頭蟲的手下得來的!”唐展回答道。
“靈芝!”
聽著唐展的話,楊嬋那好看的眉頭凝了起來,伸手一劃,身前便又出現了一個門戶,帶著唐展一步踏入。
立刻,空間變幻,兩人竟然到了一個山清水明的所在。在不遠處是一座小小的宅院,院前種著一顆大槐樹。樹下還有一個石桌,桌前坐著一個青年秀才,生得很是文弱。
在桌上還擺著一幅棋盤,以及兩杯香茶。
“公子,多謝前來送信,還請在此稍等。我要去天宮一行!”
轉頭向唐展一揖,楊嬋才又道。
“嬋兒,你要離開我?”聽著楊嬋的話,那個青年秀才的眉毛突然挑了起來,但馬上便又恢復了原狀,接著站了起來。
“彥昌,你先在這裡休息,我有事得先離開!”楊嬋很是溫柔的看向了這青年秀才。
說罷,身體已然凌空欲飛。
“你不會是爲了這小白臉,而不要我了吧!”
看著楊嬋要離開,劉彥昌爲之色變,突然開口問道。
“你說什麼?”耳聽著劉彥昌的話,楊嬋的臉色頓變。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準備託忖終身的男人會一改之前的溫柔,突然變成了這幅嘴臉。
“嬋兒,如果不是的話,還請你留下解釋清楚,好嗎?”劉彥昌站了起來,看向了楊嬋。
“彥昌,我有急事!”楊嬋有些不滿的說道。
“有什麼事?比我們兩人在一起的事情,還重要呢?”劉彥昌反問道。
“我……”楊嬋還想解釋。
“三聖母,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聽著楊嬋還想解釋,唐展有些聽不下去的,向前一步,淡淡的說道。
“什麼?”楊嬋一愣。
“他在拖延時間,不想你迴天宮,你明白了嗎?”唐展冷笑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拖延時間了!”劉彥昌的臉色陡變,滿目殺機的看向了唐展。
“是嗎?”唐展可沒有心思和劉彥昌費話,一聲冷笑,張嘴一吐,那飛劍便被他給吐將出來,狠狠的向著劉彥昌的脖頸處斬了過去。
“不要!”
楊嬋知道劉彥昌乃是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書生,一聲厲喝,伸手便抓出一隻寶劍。凌空一飛,便向唐展的飛劍撞去。
“給我回去!”
唐展早就想到了楊嬋可能會阻止,手腕一挑,一隻火龍便擋在楊嬋的身前。
“雕蟲小技!”
眼看著楊嬋被阻,飛劍刺殺,劉彥昌一聲怒吼的同時。一擡手,手中亦多了一把古劍。這古劍上面還沾著不少乾涸的鮮血,一股兇殘暴戾的氣息從古劍上散發而出。
“鏘!”
一聲響,這古劍竟然把唐展的飛劍給磕得飛開。
“這怎麼可能?”
看著這一幕,楊嬋都要傻了。她與劉彥昌的相識便是因爲那首罵她的歪詩,很是氣憤的她,召喚了老虎,想要嚇唬他一下。
哪裡知道卻給他嚇昏了,所以纔會被自己給救回來。這十幾天,她與劉彥昌接觸的甚多。
他的學識,談吐,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她。讓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母親瑤姬當年私配凡人,被壓於桃山之下的悲劇,打算與他終生相守。
哪裡知道,現在劉彥昌竟然會顯露出來這樣的本事。似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一隻老虎給嚇倒呢?
“你敢害我的好事!”
劉彥昌取劍磕飛了唐展的飛劍後,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俊臉變得鐵青且扭曲,一聲怒吼。
身體一縱,人劍合一,如流星一般的向唐展攻來。帶著一種彗星襲月,一往無前的慘烈感。
“三聖母,你先回天宮。這裡交給我了!”唐展怎麼可能怕他,伸手一抓,一隻火龍便擋在了劉彥昌的身前。
“好,你小心!”
楊嬋一咬牙,恨恨的看了劉彥昌一眼,騰空便走。
“殺!”
唐展本來以爲拿火龍來對付劉彥昌就是手拿把捏,輕而易舉的事情。哪裡知道劉彥昌一聲暴喝之下,劍芒暴漲三丈。一劍掃過,鋒銳無匹。
“嗷!”
一聲龍吟,這隻火龍竟然被劉彥昌給一劍斬成了碎片,便連聚集在裡面的念頭,都全部被攪碎。
這火龍雖然是夢神機所化,但是卻與唐展心神一牽。火龍一碎,唐展心神受到牽連,只覺得腦袋就好似被大錘給砸了一般,鼻中甚至都噴出了鮮血。
“給我死去!”
一招斬殺火龍,眼看著唐展的慘狀,劉彥昌的精神更漲,劍光如白虹貫日,簡直可以斬破諸天,狠狠的向唐展斬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
唐展自得了火龍後,是無往而不利。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而且,剛纔還給了他一種,那火龍遇到了天敵的感覺。
“飛劍!”
到了現在,他也只能再祭飛劍,擋在了劉彥昌的古劍之前。
同時,一尊巨大的金佛便又出現在了他的頭頂,正是他從陽神世界中所得到了過去佛,以求鎮壓精神。
“鏘!”
這飛劍到是比火龍強太多了,在空中竟然擋住了古劍的劍光。
“這怎麼可能?”而同時,劉彥昌亦看到了唐展頭頂的大佛,發出瞭如見鬼般的叫聲。
“你竟然是我釋教中人!”
接著,他才又發出一聲怒吼。
“不對,你這是邪佛,非我釋教正統!”
馬上,他就又叫了起來。身體再度一抓,又取出了一把古劍。
這把古劍上面的兇氣更加的暴戾,凌空掃蕩時,竟然化成了一道白光,直斬唐展的飛劍。
“不對!你竟然不是仙!你到底是什麼人?”
眼看一劍只是把唐展的飛劍打開,劉彥昌的聲音更大了。
“不是仙,不是妖,不是佛,那你就是人了!給我拿命來吧!”
接著,劉彥昌伸手在身上一拍。
立刻,一幅銀白色的盔甲便出現在他的身上!而且,手中還多了一把銀槍,手腕一抖,紅纓好似爆炸一樣的抖開。露出了其中藏著的五隻銀鉤。槍尖抖動,好似羣星閃耀。
而同時,他的身上亦出現了一種鐵血的氣息,就好似一個縱橫殺場的大將軍一樣,直向唐展攻了過來。
“這廝到底是誰?怎麼會變化的這麼大!”
唐展也是無比奇怪的看著劉彥昌,他真是沒有想到他身上會有這麼多的東西,而且變化還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