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番外 ?? 07 ??
小舟破水緩來,分開的花船一道長長的湖面,水紋漾開。
男子淺衣立于舟前,沖開那飛落湖心的花瓣,無人劃舟,不急不燥地向著樓惜若這方向而來。
絕世男子優(yōu)勝這世間美女子,溫潤如這清清水。
帶著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參雜著淡淡的花香刺鼻息而來。
樓惜若看著這人出現(xiàn),嘴角翻起,驀然迷人心魂。
“為夫可來遲了?”舟頂在他們的花船,止住。
如此絕世俊美男子,立即引得湖心一片騷亂。
樓惜若似笑非笑地瞅著他,眼瞇成了一條線,淡淡道:“若你不來,我明日也會回城。”
李逸抿著的唇,微微一扯,向她伸出手來。
樓惜若會意,玉手一出,冰涼的手被對方握住,李逸壞心眼地一扯過來,將她攬在懷間,溫柔替她捋去額邊發(fā)絲。
“為夫自然知,只是娘子如此喜愛這花都城,何不往下?”李逸發(fā)出輕輕的疑問。
深情相對,樓惜若輕輕搖頭。
“那里才是我們真正的家,而這里再美好,都不如家好。”樓惜若順了勢靠在他的懷則間。
兩人似乎還忘記了這湖心中有無數(shù)雙眼目盯著他們,這般恩愛細(xì)語,動作細(xì)柔,看得眾人骨頭都酥了。
只是有一個人臉色卻在樓惜若種種的動作后,生生僵在那兒。
怎么也不會想到,樓惜若不但人美,神秘,就連這傳說中死了的丈夫竟然如這般神仙男子,這如何比較。
“娘子對為夫如此,為夫足矣。”
樓惜若巧笑間,回首,對上數(shù)雙瞪圓之目。
“高大哥,諸位,這便是惜若的相公。今日能你們相識,是惜若之福。”沖著他們拱了拱手,言道。
眾人回神,愣愣地看著他們,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是肖楚楚先回了一笑,對著李逸瞪圓了眼,一閃一閃的,極為的好奇。“惜若,原來你的相公竟是如天神之美,總算理解到書中說的那神俊之美是何了,原來,便是指你家相公。唉,對了,他喚作何名?”
“在下李逸。”李逸有禮回道。
“李逸?”肖楚楚原先對這名極為熟悉,細(xì)想了半刻,驀然瞪大眼,指著李逸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大傾恩王?”高洪皺眉出言,沒想到對方來頭如此之大。
李逸也不躲閃,知道他的大名又如何。
“正是。”言語輕松,完全不在意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高洪吞了吞口沫,有些堅難地看向笑意盈盈的樓惜若,忍著心中的苦,道:“你就是十幾年前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恩王妃?”
樓惜若點點頭。
如此的一對傳奇人物,他們竟然碰到,還與他們相識,這當(dāng)真是如同做了夢般。
看著一眾人傻愣愣地站在船頭,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樓惜若微微一笑。
“你們不必如此,我的身份只是身份,依舊是你們的朋友。只是這湖怕是不能與你們相攜了,我與相公也許久未游湖,先行一步了。”
李逸看了對方一眼,低頭摟住她的腰身。
高洪愣愣地看著他們雙雙立在舟前,一時之間苦澀無比。
“惜若客氣了,你與自家相公游湖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备吆閷λ⑽⒁恍Γ漆屓话愕难哉Z,讓樓惜若笑容更深。
“高大哥,楚楚姑娘是一個好姑娘,莫辜負(fù)了她。”樓惜若的話剛落,只覺得腰間一緊,身體已經(jīng)離開了小舟,沖向湖綠之中。
李逸輕點著水面,飛掠縱去。
這一生,這兩人都帶著他們獨(dú)自的光芒而走,永遠(yuǎn)無人介入。
高洪立在船頭,看著那相擁一起消失在湖面的身影,淡淡一笑,釋懷過去,十年了。暗戀的日子一下松開,身心寬闊。
“娘子,剛剛那男人是不是那些女人介紹的對像。”李逸放她下地,站在橋頭,冷哼一聲。
樓惜若笑了笑,點頭。
“沒錯啊,不過,那張臉著實比不上相公你的。你娘子我會這么沒眼光?再說了,我的相公可是這世間最美的男人,我可舍不得放手。”樓惜若抬頭,主動捧住吃干醋的男人,仰頭深深地吻了進(jìn)去。
李逸得意一笑,反客為主,將她的腰往前一拉,用力緊樓,加深這個吻。
“不準(zhǔn)再看別的男人……”
“什么……唔……”
還沒來得及透氣,李逸又堵住她的唇,樓惜若心頭甜蜜。
大傾皇城,皇宮。
一條黑影竄飛在行宮之中,身后有數(shù)名黑衣人頻頻追逐上而來。
暗衛(wèi)們隨時保護(hù)著主子的安全,但是看得出來,這一次面對“刺客”。黑衣人們追得有氣無力,到是像在跟著對方玩。
前面那一抹黑影立在瓦尖一點上,夜風(fēng)吹來。
“叮叮……”
頂尖處掛著的大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少年一臉笑意地看著立在對面的黑衣人,立在高處,迎著風(fēng)。
少年扯過性感薄唇,邪笑著沖對面的黑衣暗衛(wèi)道:“唉,各位大哥,追了這么久,也累了,做戲做到這份上,當(dāng)真是敬業(yè)啊!”
對面的黑衣暗衛(wèi)無奈地?fù)u搖頭,看著對面俊美邪笑的少年,對著對方抱了抱拳道:“小王爺,還請速回,若是讓皇上,皇后知曉,可是要掉我等腦袋的。”
少年完全不在意地?fù)]揮手,無所謂地道:“放心吧,皇帝舅舅不會要了你們的命,這會兒,皇帝舅舅和皇后舅媽可快活了,管不了你們,別追了,你們不累,我也累啊。”說著,俊美少年干脆坐在屋頂上。
眾黑衣暗衛(wèi)表情古怪地對視一眼,沖著少年道:“是。”
這些黑衣暗衛(wèi)說走就走,出來追人不過是因為皇上中了小王爺?shù)拇核帲@才大雷霆非要抓住這玩皮的小王爺。
天知道,最疼愛小王爺跟小公主的,恐怕也只有這個皇帝了。
他們這些人也是知道皇帝表面說說罷了,哪里會真的抓了。
俊美少年甩著一只腳,仰頭看著星星。
星光光處,風(fēng)吹席來,另一抹黑影從另一個方向疾飛而來,落在他的身后,同一張臉,同一身衣。
俊美少年感應(yīng)到身后有人,轉(zhuǎn)身過頭,看著來人。
“哥,你怎么也來了。”李瀾笑嘻嘻地打著招呼。
李墨無奈地看著女扮男裝的李瀾,向她伸出手,“走吧,爹跟娘都去了花都城,我們也得出發(fā)了。”
面對李墨,李瀾笑得更是得意。
“你看,除了爹娘外,也只有我們彼此分得彼此而已,哥,你就是太溫柔了,跟爹一個德性。”李瀾就受不了的是,她的哥哥就會裝,表面是那樣,誰不知道他跟爹一樣,都是里子陰險的男人。
兩個十三歲的少年站在一起,哥哥雖然長得比妹妹高出一些,這個年紀(jì),若不是仔細(xì)看,還真的看不出誰高誰矮。
不過也只是十三歲的年紀(jì),這一兩年,李墨終是長得比李瀾要壯一些,要高一些,更加沉穩(wěn)一些。
而妹妹則背著紈绔子弟的名號,逛青樓,下毒捉弄人,設(shè)計陷害人,每一次都要拖他這個哥哥下水,不得了的是,李墨還很好脾氣地替妹妹背了無數(shù)的黑鍋。
李墨無奈地一點妹妹的額頭,微微皺眉道:“別鬧了,走吧。再不走,等會那幾個小屁孩追上來,我們就走不了。”
“啊,我怎么忘了這個,走,走,走,快點走。”李瀾拉上李墨轉(zhuǎn)身就走。
李墨無奈地?fù)u搖頭。
李煜與洛芊芊有一子,今年也有九歲了,身為皇子,卻喜歡粘著李瀾與李墨這兩個人,不管是跑到哪里都跟到哪里。
李顏與慕凌空得一男一女,男孩有了八歲,女孩也應(yīng)該快六歲了。再加上黎秋與冬靈的兩個男孩子,一個十歲,一個九歲。
這幾個小孩子加起來,都成了一群了,說來也怪,和皇子一樣喜歡粘著樓惜若和李逸的兩個孩子。
這不,李瀾也是被這群孩子弄得煩了,得趕快去花都城避避風(fēng)頭再回來。
揚(yáng)腸小道上,兩匹飛疾出去,李瀾從小一身男裝打扮,紈绔邪魅,是少女們最喜愛的那一種,手中搖著玉扇,翩翩黑衣公子坐于騎上。
李墨靜靜地坐著,不言不語的時候,到是有幾分像李逸的溫潤,若是露了笑意,竟是迷惑萬千少女的神仙俊逸!
兩人長著同一張臉,行事作風(fēng)卻是不同。
李墨沉穩(wěn),李瀾紈绔。
“駕,駕……”清脆聲音傳遍了整個小樹林,兩道身影伏沖出林,走在官道上。
他們是連夜趕路,無非就是怕那群孩子也會跟上來。
快馬加鞭,十五天后。
花都城的面貌就出現(xiàn)在兩人的眼前,李瀾俊美小臉一歪過來,“哥,你看到了!”
李墨抿著唇,坐在馬背上點點頭。
“走吧。”李墨如墨的眼瞳淡淡地掃了妹妹一眼,帶著一抹無奈。
李瀾沖著李墨邪邪一笑,說道:“如何,哥,我這一身還行嗎?能不能迷倒這花都城的萬千少男少女?”
李墨似笑非笑地瞅著她道:“連你哥我都迷倒了,放心吧,你風(fēng)流倜儻,絕世美男,不知多少少男少女追著你跑!”
李瀾邪魅笑意更深,“啪!”地的一聲打開玉扇,“有哥你這句話,小妹我就滿意了,真是我的好哥哥呀,來來,讓爺香一個!”說著打馬靠近,抓住李墨的肩頭,伏身過去,吧唧的一聲將一嘴的口水噴在李墨的臉頰上。
李墨推開李瀾,瞪了她一眼,“沒大沒小,走吧。”
李瀾看著李墨策馬走前的身影,笑意濃濃,“什么沒大沒小呀,不就是大我?guī)卓嚏姷臅r間。”
李墨猛然回頭,陰測測地看著自家小妹,“你又在嘀咕我什么壞話。”
李瀾連忙陪上笑,“好哥哥,沒有的事,我們走,再不走天就黑了,嘿嘿!城里的姑娘們正等著爺呢。走走……”
看著李瀾策著馬兒飛疾入了花都城,十分無力地緊跟上。
跨入花都城,因為有樓惜若和李逸在,李瀾到是不敢直接去玩兒,先回了李府。
兩人剛下馬,馬上就迎來了數(shù)名黑衣人。
“小公主,小王爺。”
李墨點點頭,將手中的馬交到了黑衣人手中,兩人安安靜靜地踏入李府。
樓惜若聽到兩個孩子今天會到,便吩咐了下人做些好吃的,這兩個孩子在皇城里沒少受折磨,這下來沒有過得舒心的生活。
不是樓惜若逼得緊,而是有些東西,他們必須得學(xué)。
不管是兵法上,還是武功上,都得有所成就,樓惜若的兒子,女兒都要比任何人都要出色。
這兩個孩子非常的聰明,有些東西根本就不必樓惜若都教,有一群叔叔,阿姨輪翻教導(dǎo)這十年來,也算是有不少的收獲。
進(jìn)府門的時候,樓惜若正抱著小狐貍把玩,而李逸側(cè)靜靜坐樓惜若的身側(cè)看著書卷。
“爹,娘,我們來了!”李瀾先第一個撲過了去,抱住了樓惜若。
樓惜若眉毛一揚(yáng),將小狐貍放在肩頭上,看了李瀾精美的小臉:“這一路上可給你哥添了麻煩。”
李瀾不依了,嘟著小嘴兒:“娘,你偏心,怎么說成是我麻煩哥了。”
樓惜若淡淡地瞅了她一眼,“我就是偏心,你哥可比你懂事多了。怎么樣,這一次又捕獲了多少少男少女心。”
一聽到這個,李瀾就樂了,大模大樣地直起身,手舞足蹈地訴說著自己的風(fēng)流史:“娘,你不知道,皇城那兒的花魁美得跟朵花兒似的,爹要是見了鐵定要流口水,嘿嘿,不過,還是我家的娘比較美,爹眼里只有娘親,再美也看不上!”一眼睨見李逸投射過來的冷光,連忙改了道。
樓惜若替她理理了一身男裝,無力之極。這女兒聰明就是聰明,就是太過于紈绔了,又喜歡著男裝。小小年紀(jì)就風(fēng)流史一堆,雖然都是假的,但外邊傳的,卻是李墨的名號。小王爺風(fēng)流史滿街都是,這樣下去,李墨遲早都會被抹黑。
“你明天開始,哪里也不準(zhǔn)去。從今天開始,由娘親自教你們。”
這一聲你們,也包括了李墨。
李墨到是沒有什么意見,到是李瀾,不能出去快活,這怎么行。
不等李瀾回聲,樓惜若就先說道:“你要是不原意,正好,你南宮叔叔就在這里,想必由他來教,你的心里會比較舒服一些。”
這十年來,樓惜若到是沒有教過他們?nèi)魏螙|西,樓惜若的東西,李瀾不愛學(xué),偶爾,樓惜若只是將一些簡單的排陣法記下來,給李墨自己去看,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讓他記著就是,不用問她,專心學(xué)其他的。
可以說,也只有李墨看過樓惜若的陣法,李瀾好懶,對于這些復(fù)雜的東西,看都不想看,而且,這些東西記在心里也是無用的,就沒有看過。
小時候,他們見過娘親的武功,但娘親也沒有教他們也因為失去武功的原因。
兩個孩子武功內(nèi)力修練得十分的深厚,一般的高手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一點,也讓樓惜若放心不少。
樓惜若與李逸之所以不教,那只是因為不想防礙他們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既然有人替他們教孩子,何必浪費(fèi)力氣去教呢。
李瀾嘴角一抽,勉強(qiáng)笑道:“那個,娘親,不必了吧。南宮叔叔和千離叔叔這么親近,我們?nèi)ゴ驍_,怕是不太好。”
誰都知道南宮邪與樓惜若一見面就吵,標(biāo)準(zhǔn)的死對頭,而他們做為樓惜若的孩子肯定是被記恨的,這要是由南宮邪來教他們,豈不得非拆了他們的骨頭不可。
“一路來,餓了吧,廳內(nèi)已經(jīng)擺了飯菜。”樓惜若睨了孩子一眼,似笑非笑地與李逸對視一眼。
李逸放下書卷,執(zhí)過樓惜若冰涼的手,往前廳走去。
兩個孩子跟在身后,李瀾低著頭,腦袋轉(zhuǎn)著怎么去逃脫這一條命運(yùn)。
到不是害怕樓惜若教得不好,只是,他們覺得除了爹身上的武功值得一學(xué)外,娘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學(xué)來只是能畫在紙上,什么作用也沒有。
李墨雖然有記著背下來,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兩個孩子的想法也同樣,所以,也就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這一次,由樓惜若親自來教,怎么都覺得有些怪異。
平常時他們都非常敬怕他們的娘親,娘失了武功后,他們兩人就發(fā)誓要好好學(xué)習(xí),保護(hù)他們的娘親。
要說,現(xiàn)在,就連他們都比樓惜若強(qiáng)悍,也難怪樓惜若說要教他們的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樓惜若身邊的人都已經(jīng)將畢生所學(xué)的都交到了這兩個孩子身上了,也唯獨(dú)只有樓惜若身上的他們都沒有學(xué)到,因為,沒有什么可學(xué)的。
李逸那種武功根本就不能讓他們練,只能教一些武功招式。
兩個孩子學(xué)成什么樣,樓惜若也一直在旁邊盯著。
在皇城的時候,樓惜若都會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不管是冬靈的毒,還是黎秋的武功,排兵,還是李顏等人的教習(xí),樓惜若都會一一看過,這兩個孩子也沒有讓她失望。
在恩王府時,也是由張子然等人教習(xí),易容術(shù),醫(yī)術(shù)之類的都是由樓惜若身邊的人所教,都學(xué)得十分穩(wěn)當(dāng)。
李逸教的招式更是熟練得不得了,可以說,這兩個孩子身上集中了不少東西,運(yùn)用雖然還不能自如,現(xiàn)在放他們游走天下都是沒有問題的。
吃飯的時候,南宮邪與千離等人都在場,同坐一臺吃飯,到也吃得歡愉。
青寒,張子然等人同席。
這主仆無分別,習(xí)慣了也就沒有什么拘束。
南宮邪坐在對面,替千離挾了塊肉,深邃地眼瞳睨向樓惜若,突然說道:“路遇末央時,曾見過他一面,病得不輕。”
這一句話下來,整個飯席都靜了靜,兩個孩子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也是知道這個他與他們的娘親有關(guān)。
樓惜若突然抬目苦澀一笑,聲音也隨即無力:“我永遠(yuǎn)不會見他,你……”聲哽了一下,“下一次再見到他時,你就這樣說。”
南宮邪淡淡地睨著樓惜若,難道平靜地說一句話,道:“女人,有時候,你真的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不過,本王就是看得起這樣的你。”
樓惜若冷冷一笑,沖他笑道:“那我就多謝邪王的贊美了!”
桌下,李逸伸過來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冰涼。
“娘子若是想,為夫不介意陪著你一道前去,見一面,也讓他死了心。”
樓惜若搖頭,“他永遠(yuǎn)不會死心。”
那樣的記憶,依舊存在現(xiàn)在的她腦海里,自己都不曾忘記過,親自感受的上官辰歡又如何忘得了。
“李逸,這一些,我不想再提起,那個人見與不見,以后再說。”現(xiàn)在,她還不想。
“好,娘子什么時候想見,為夫陪著就是。”李逸知道上官辰歡活著,為的,就是等樓惜若原諒他。
上官辰歡不過是太愛了,所以,才會失去了理智。
“這花都城不錯。”南宮邪打斷兩人。
樓惜若挑唇邪邪一笑:“你想呆多久便是多久,這李府隨時歡迎你們!”
南宮邪眉毛直跳,想到往后可能常常出現(xiàn)那種狀況,十分的無力,若不是千離喜歡這里,他才懶得說這句話。
李墨和李瀾沒有想過,兩人一入了花都城后就再也出不去了。
皇城那邊,他們暫時不能回了。
樓惜若正好借著教孩子的檔口,多留在花都城。
孩子們學(xué)會他們所有人的,現(xiàn)在,也只剩下她自己的。
李府很大,各種場地都設(shè)有。
騎馬場,沙地等都設(shè)有,很方便兩個孩子展示自己的才華。
由樓惜若親自來,兩個孩子自然不敢馬虎了去。
南宮邪,千離,張子然,楚倰等人都圍坐在院子里,看著他們兩個。
這排過來,都是絕世高手,兩個孩子的武功他們非常的滿意,小小年紀(jì)就有這樣的成就,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了。
李墨的每一招一式都沉穩(wěn)得當(dāng),拿捏得非常的到位,就算是現(xiàn)在他們在場中的其中一人上去與他們單打獨(dú)斗也未必能贏得他們。
而李瀾的招式,變幻莫測,帶著一股邪氣。
這兩人各有千秋。
李逸坐在樹蔭底下,看著一雙兒女展示自己,心中欣慰。
李瀾依舊是一身男裝,簡單地束了墨發(fā),戲耍招式時,帶著一點點的隨意。
樓惜若只是讓他們好好的展示一下,讓她看一下。
兩人同時收了勢,來到樓惜若的面前。
“娘親,如何!”李瀾得意一挑眉毛,小孩子心性。
樓惜若看著她這得意勁,無奈不已。
“你啊,再這樣下去,等哪一天遇上了克星,遲早會載在對方的手里。”
女兒如何調(diào)皮,但也是知道分寸,所以她才會一直都沒有管過他們。
“娘親,你放心吧,你女兒我,可強(qiáng)得很呢!男人遇上,也只有認(rèn)命的份!”
樓惜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示意李墨到一旁去,眼瞳一瞇,淡聲說道:“你先來,讓娘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了,打贏了娘,就不必學(xué)了,娘放你自由。”
李瀾一喜,歪著頭道:“當(dāng)真!”
“自然是當(dāng)真,前題是你能將娘親打贏,輸了,就呆在娘的身邊兩年,哪里也不準(zhǔn)去,墨兒你也一起來吧。”回頭睨了眼李墨。
李墨愣了愣,還是被拖累了。
“墨兒知道了。”有氣無力地應(yīng)和著。
對于自家娘親,李瀾還是有那個能耐打贏的。
“娘親,你可要小心了。”李瀾手中的劍一斜開,攻勢變幻無窮,高手都不能隨意接下來。
李墨默然不語,跟著妹妹一起斜劍而出。兩個孩子避免著傷害到樓惜若,收勢之間也是十分的得當(dāng),完全不會傷到她。
樓惜若內(nèi)力全無,他們兩人內(nèi)力豐厚,一個不甚還是會傷到樓惜若。
“不要留情。”樓惜若低喚間,竟然在無內(nèi)力之下縱身而起,接過李逸拋來的劍。
李墨與李瀾大驚,沒有想到這一招被樓惜若不離不奇地偏了過去。怎么有人可以在全無內(nèi)力之下還能做到這份上,恐怕這樣的人也只有他們的娘親了。
這一下,兩個人終于意識到,縱然他們的娘親失去了內(nèi)力,對付他們還是有余的。當(dāng)下不由得驚駭,樓惜若徹底的打擊他們幼小的心靈。
樓惜若無聲無息地游走兩人的劍招,突然輕輕地橫劃過來,指尖的血水被抹在她的劍上,一種李墨看著非常熟悉的步伐快速地轉(zhuǎn)動著,樓惜若完全不給兩個孩子反擊的機(jī)會,在劍尖畫在地面上時,驀然壓住了生門。
兩人身形一定,全場靜了。
李墨與李瀾第一次接觸到這種詭異的現(xiàn)像,整個身體完全不能動,他們竟然連樓惜若的衣角都沒有碰著,就這么敗下陣來了。
這也怪他們兩個輕視了自個的娘親,又對樓惜若留了情。
樓惜若看著他們,狠狠地皺眉,“我這是在告訴你,須知道,對自己的敵人,必須得狠。還有,不要以為自己學(xué)了他們那些東西,就以為天下無敵了。你們就算是用毒,也未必是這陣法的對手。”
樓惜若這也是打壓他們的傲氣,沒有挫折的生活,只會讓他們以為這天下都是他們自己的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高手,就連樓惜若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在這個世間沒有了對手。
李墨與李瀾一臉灰敗,看向樓惜若的眼神更是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他們還想怎么保護(hù)樓惜若,現(xiàn)在,他們竟然連自個娘親的衣角都沒有沾上,這談何保護(hù)?
樓惜若收了劍,冷冷地看著兩個孩子。
李逸拿著帕子無奈起身,來到樓惜若的面前,執(zhí)起她的手,眉毛都擰在一起了,雖然只是一點小傷,但是沒有敵人的情況下,她竟然又不顧他傷了自己,當(dāng)下心疼不已。
樓惜若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可是這兩個孩子不給一點下馬威吃吃,就不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真的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娘親,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沒有任何內(nèi)力,怎么能輕易的做出那種高難度的動作……”這,這根本就不不像是人做出來的動作。
“你娘親我,很少動用內(nèi)力。這不過是一些簡單的招式,你們?nèi)羰窍雽W(xué),娘親可以教。”只要這兩年一過,不論這兩個孩子學(xué)到什么程度,她也會放他們自由,做娘的,也就不想再管了。
李瀾興奮了,“娘親當(dāng)真要教我們!太好了,這么厲害的武功,怎么都得好好學(xué)!”
樓惜若無奈不已,手任由李逸包扎著,轉(zhuǎn)頭看向李墨:“墨兒,這些都是娘親平常時記下來的東西,想必你也記在腦中了,只是缺乏了實用,明日開始,娘親自授教給你。”
李墨一聽,這才覺得樓惜若剛剛使的陣法十分的熟悉,眼前一亮。愣愣地看著自個的娘親,一直都知道自個的爹娘都是厲害之人,沒有想過,竟是超呼了他們的想像的強(qiáng)。
“是,墨兒一定會好好學(xué)!”李墨笑得如春風(fēng)拂面。
樓惜若看著兒子,心中更是欣慰不已。
“娘子,你又不聽為夫的話了。”伸手將人帶入懷側(cè)中,眉毛挑得老高。
樓惜若輕聲一笑,突然伏身在李逸的耳邊,輕輕道了一句私語。
李逸剛剛皺起的眉慢慢地展開一個邪惡的笑意,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當(dāng)真!娘子可別誆為夫!明日定讓娘子下不了床榻……”最后一句淹沒在樓惜若羞瞪之下。
看著這對恩愛夫妻,兩個孩子受不了地打個了寒顫,領(lǐng)著大伙兒趕快遠(yuǎn)離,免得又遭李逸的罪。
自此刻起,他們一家人便留在了花都城兩年之久,樓惜若將自身所學(xué)都傳授于兩個孩子。
北冥國。
涼風(fēng)席席。
白衣女子一臉平靜地立在黑塔最頂端,迎著海面,任海風(fēng)吹迎她一身白衣。
一股淡淡地藥味散來,白衣女子回身,對上一雙黑色的眼瞳,輕柔一笑道:“你來了……”
蘇驚世看著眼前白衣女子,從風(fēng)輕云淡,對世事無所謂開始,現(xiàn)在每一次相見,總會給自己一個微笑了,這也算是她一個大改變。
“他們,一定很幸福吧……”喃喃間,慕凌絮笑得迷人。
蘇驚世站在她的身側(cè),點頭,似在感慨著。
“是啊,他們很幸福。所以,我們也要幸福!這是他們希望的!”手臂輕輕攬過慕凌絮腰身,讓她停靠在自己的身上。
當(dāng)初樓惜若讓人連夜送這個半死不活的女子到自己的身邊時,他以為自己救不回,沒想到,如今這個總是風(fēng)輕云淡的女子已是他的妻兒,他唯一的妻。
他們的兒女已經(jīng)八歲了,兩個人曾經(jīng)愛過另外兩個人,現(xiàn)在,他們卻能平平靜靜地一起,一起做一對恩愛的夫妻,或許,這便是命運(yùn)的安排。
“驚世,我喜歡這里……”
往日的慕凌絮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是另一外一個人,是他蘇驚世的妻子,不再是大傾國的第一鑄劍師,更不是皇帝背后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更沒有什么慕世家給予她任何壓力,現(xiàn)在的生活,她很知足!
“嗯,我知道。”蘇驚世干脆從身后整個攬住了她,將下巴抵在她的下巴處,與她同看一片藍(lán)海。
很靜,很靜,靜得只聽得到海的聲音……
這樣就足夠了,慕凌絮很感謝樓惜若的用心,多年來,她一直想要擺脫肩頭的重?fù)?dān),現(xiàn)在,終于是如愿了。
慕家,再也不必她操心了。
而她,也能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在這里,很美好!
慕凌絮沖著海面,深深地笑了出來,將整個身體停靠在蘇驚世身上。
“謝謝你,驚世……”
蘇驚世溫和一笑,捋著她額邊被海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低低笑道:“傻瓜!”
該說謝謝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