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兄弟裡會打仗的,老大、老二、老五。霜晨和聲咽都是文職出身,看來跟這“三尤玉璽”是無緣了。
聲咽看起來不著急。如今在衆人眼裡,他有“首孫”傍身,是不必在這些“象徵物”上再計較。
霜晨似乎也淡然得很,
不過,也只有他身邊人知道,五帥還沒抵達基地前兒,四帥眉心是一直不得舒展的,好像在愁第二天會議的一些事宜。直到聽說五帥在“夜襲”前終於抵達,其實,會議的事宜還是沒得到解決,但是,明顯四帥眉心舒展許多……
今晚戰事,註定驚心動魄。
異常激烈,好看,
你爭我奪,好似多少年憋著的一口氣,這會兒,“真刀真槍”不客氣了,全比試出來,
大帥在火炮上優勢明顯,
二帥善於奇襲,戰術上應該最得軍事專家讚譽,
五帥一開始就處於劣勢,他有一會兒的“按兵不動”特別叫人著急,見著,當時連四帥都叉上了腰,顯得有些急躁……
卻沒想,
最後,還是這個更“倒雞毛”的五帥力勝一籌!他最後那段“爆發衝鋒”簡直叫人熱血沸騰!懂行的人這時候再回想之前他的“頹勢”,何其不是蕭碎“精打細算般運籌帷幄”的結果,這是一場典型“厚積薄發”的勝利之役,整個謀局堪上教科書!
自然,元首不食言,“三尤玉璽”落在老五手裡。
老大心裡多麼不痛快,回了營帳,大發脾氣,底下人也是不敢吭聲,曉得大帥之前最“引以爲傲”的就是他的“實戰經驗”了,結果,首次這麼跟他的兄弟直接對壘,敗了,且,敗得很不好看,如果折算“戰敗成本”,大帥這邊是要挨批的,太不惜火力……
長空回來倒還好,還不住跟自己的參謀們聊起碎子的戰術,甚至有佩服的意思呢。就是心裡肯定還是有遺憾,他也好奇“三尤玉璽”長啥樣兒,想瞅瞅,可無論如何,他是丟不起那人,吃了敗仗,還主動湊上去瞧人家的戰利品……長空心裡失落罷了。
“三尤”在手的碎子呢……此時他左手夾著煙坐在行軍牀邊,右手就提哩著這顆“爲了它還真不知打過多少仗”的玉石疙瘩,
微歪頭,嘬一口煙,瞇眼瞧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警衛員小賀進來報,“五帥,四帥過來了?!?
碎子隨手也沒多寶貝地就把“三尤”放在牀上
,“嗯?!眮K且按熄了煙。
“四哥,”
碎子起身笑著喊了聲,
霜晨快走幾步過來,擡起左手一把握住他的肩頭,“好樣兒的!碎子,真爭氣!”
碎子輕輕搖頭,“也有點走火的運氣,大哥二哥也在盡全力?!?
“就是他們這麼拼,才更顯出你的不凡吶,五弟,你真是我的一員福將……”霜晨又笑著輕拍了拍他肩頭,視線,落在牀上那隻玉璽上……
他以爲,碎子這時候會主動把玉璽拿起來給他……卻,碎子看來也只是扭頭看著,脣邊帶著淺笑,“哪什麼不凡,就一次小聰明……”好像,對這場仗不在乎,對這枚玉璽更不在乎……
霜晨沒再看那隻玉璽,扭過頭來,“這是你的實力,不能妄自菲薄,這東西也是你榮譽的象徵?!蓖A艘幌?,“這東西,打算怎麼保管?!?
碎子還是那麼不在乎地輕搖搖頭,“當一般勞什子玩玩兒唄……”
霜晨跟他再聊了幾句,“你這一晚上也累了,早些休息,好樣的?!庇中χ牧讼滤珙^,出來了。
是沒有人見,
霜晨出來後,那眼其實是明顯一沉的,
這趟,他都親自過來了,碎子也沒說……是的,霜晨一開始絕對興奮著,因爲他肯定碎子不會多想,當下就會把玉璽給他拿過來……這其實會是一種更“有力”的“氣勢表達”:看看,我雖沒參戰,但是,我有‘虎將’爲我拼殺奪功!韓信當年對劉邦就是這麼說的,“陛下不能將兵,而善將將,此乃言之所以爲陛下禽也。且陛下所謂天授,非人力也?!笔堑?,爲將者只要會“將兵”就是好將,而真正爲王者,要會的只是“將將”,我有碎子這一枚虎將即可……
卻沒想,碎子遲遲不見前來……霜晨終是坐不住,親自前來,更沒想到,就這,碎子還是沒有……
霜晨當然心裡是有,有些沉鬱的,
還有他想不到的,
當聽說碎子連夜將玉璽送往了京城……霜晨首次這麼暗自跟查了自己的五弟,結果,更叫霜晨心中鬱結不得甚至怒意……這枚“三尤玉璽”,無論它真假如何,也無論它背後藏著多麼幽深的象徵意,它最終,落到了老七,蕭關漫手裡!
凌晨四點,緊急操練鈴響,冬灰他們起來作訓,折騰到早兒快八點才能回到寢室梳洗,姑娘們各自捯飭好,均躺牀上補眠了,畢竟年後開學第一
次這麼“突襲操練”,多少都還是有些不適應。
冬灰還好,她年裡可沒荒廢操練,作息也沒多大改動,因此延續性好。她倒沒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書架。手機震動,一看,是關漫短信,
“方便出來一下麼,”
冬灰當即套了外套拿了手機邊發短信就出來了,“方便,在哪兒。”
“東門?!?
冬灰這學期因馬上要去國防大進修,所以開具有“特別通行證”,平常出入學校都比較方便了。
上了車,看見關漫一身野戰裝,貝雷帽別在左肩肩章上,帥得沒王法了,冬灰心潮一涌,zhe著就抱了上去,關漫早已傾身接住,“喜歡這身?”冬灰親他的脖子輕輕嗯了一聲。關漫多麼纏綿低頭親她,“才洗了澡的?”冬灰仰頭瞇眼有些小喘,“早上四點就起來作訓,才結束……關漫……”
到底她早上累著了的,這會兒超級軟綿,不想動,也就意態顯得特別媚懶,
關漫和她緊緊連著,抱著傾身伸手從車前拿過來一隻還包的比較大的盒子,放她胸普上,
“什麼,”冬灰懶懶問,
關漫也靠她嬌豔的挺包包上,笑的暱豔嬌zhe,“你自己打開看,”往裡又動了動,
冬灰嬌笑,低頭咬了下他鼻尖兒,“別動,你這麼弄我怎麼拆盒子呀……”
關漫的聲音悶悶傳來,“快拆呀,”反倒動得更厲害了,
冬灰完全不在乎盒子地丟到一旁副駕上,窩著身子找他的脣,“關漫,關漫……”
嗯,盒子還是關漫給她拆的,
當“三尤玉璽”展現在這嬌貨眼前時……這一刻,多少人爲這玩意兒心潮洶涌著,她卻絲毫不以爲意,提哩起那明黃吊繩兒,冰涼的璽身挨著自己的臉,“關漫,稀罕它還是稀罕我,”眼神倒真是似笑非笑著,
關漫握著她提哩著玉璽的手腕拿下來,自己的臉頰挨上去,“冬灰,你知道我有多稀罕你,我這人很惜命的,打仗,會丟命,我怕死??墒牵绻阋胰G命,我不會有二話?!?
冬灰再次丟了玉璽,緊緊抱著她的關漫,“這就對了,要惜命,關漫,遠離戰爭,遠離危險……”
你知道,
看見關漫這身迷彩,冬灰愛著,同時,心裡也慌著,
是的,到了如今,讓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吧,只,關漫不行!我得保護好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