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冷風呼嘯在這片天地,經(jīng)過剛剛一番廝殺的張昊此時體內(nèi)能量幾近枯竭,哪里還有能量抵御韋征的一擊。
本打算利用自己速度優(yōu)勢,爭取幾招之內(nèi)結(jié)局掉這個掉以輕心的老家伙,可萬般沒想到這韋征論及速度,實力都遠遠高于自己,那里還有什么可勝之機。
剛剛自己想利用偷襲之勢對其造成一定的殺傷,來搬回一邊倒的情勢,可那老者詭異的速度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硬生生把自己逼出,看似干瘦的拳頭上所蘊含的恐怖力道卻叫人心驚。
“你媽的,就算死也不能叫你好受,張家男兒沒有孬種!”張昊看著威逼而來的闊劍心頭震怒,以自己這般恐怖的身份,似乎第一重天還未有誰敢這般對待自己。
但這些許能量的大手一陣揮動,緊握在手中的殘尺猛然把發(fā)出一道強芒,與此同時,周身能量竟凝聚指尖,一道繁瑣的指印不過片刻便在胸前凝成。
“去死吧,無知小兒!”韋征斜劈在半空中的闊劍已然下落,一道霍霍勁風斜劈間砸向張昊面容上,刺痛的面容一陣曲扭。
闊劍泛著詭異的劍芒下一刻已落在張昊頭頂,不粗寸許的距離叫張昊痛楚難忍,但,那張傲然的面容自始至終未曾有過半分卑躬屈膝,高傲的血脈不允許這個少年做出半分低頭。
遠處眾人凝望這片戰(zhàn)場,看著出于敗事的張昊,一時間驚恐到極點,梁秋,李維等人紛紛調(diào)動能量欲要上前相救。
“呵呵,你們的對手是我,還是看清自己的地位吧,那可是神王強者,也是你們這些小雜碎可以染指的!滾回去吧!”幾人剛掠出丈許,便被韋家的其余幾人攔住,不能在前一半分。
眾人一片廝殺,一邊看著遠處的一切,當闊劍即將觸及張昊頭皮的那一刻,幾人也徹底放棄了廝殺,這么遠的距離就算幾人脫身也難以相救,只好眼睜睜看著這個少年慘死在闊劍之下。
“老東西,還是你先死吧!”劍芒即將刺入頭部的剎那,闊劍下的張昊猛然發(fā)出一聲冷喝,隨后驚人的一幕竟出現(xiàn)在生死之際。
“唰……”一道脆耳的破風聲在張昊嘶喊的那一刻,突然出現(xiàn),隨后一道漆黑的毫茫化作一團墨色的殘影徑直掠出,直接撞擊在韋征下落的闊劍上。
“鏘……”黑影出現(xiàn)的下一刻,一道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突然想起,那柄本提在手中的闊劍,竟如同燙手山芋一般被韋征拋出,更確切地說是被那道黑影砸掉。
“啊……”得意中的韋征面容驟變,看著震飛的闊劍,抬在半空中的雙手止不住發(fā)出一陣陣顫抖。
“這……這是……”遠處的幾人目光中同樣滿是驚愕,看著飛出的闊劍,又看了看那道飛掠著的漆黑色的殘影,話語變得語無倫次。
眾人目光那一刻盡數(shù)停留在一處,只見那半空中一道黑色的殘影慢慢顯現(xiàn),出現(xiàn)的竟是一道古香古色的扇子,其上漆黑色的熒光不斷縈繞,扇面上一副山河圖透著一種磅礴的大氣。
“修仙者!”死一般的沉寂飄蕩在這片天地多時,不知是誰發(fā)出的一聲驚呼猛然將眾人驚醒。
看著那把古香古色的扇子飄轉(zhuǎn)在半空中,分明就是受著那少年指尖手印的控制,這少年分明就是一個修仙者,而至非石非玉的扇子正是修仙者的法器。
眾人一時間陷入窒息中,同張昊接觸已有半年多,未曾想到這少年竟會是一個修仙者,這樣的身份未有絲毫暴露,可見這少年城府之深,遠非常人可比。
“一體雙休!你竟是一體雙休!”震驚中的韋征麻木地伸出顫抖的雙手,斜指著張昊驚聲追問道。
韋征的話語一經(jīng)吐出,如同驚雷一般響徹在眾人耳畔,如夢驚醒的眾人此時才意識到這少年的可怕之處,自己所知的這少年是武修的神靈高級強者,此時又出現(xiàn)一個修仙者的身份,這不正是傳說中的一天雙休嗎!
一體雙休作為這片大陸異常稀少的怪異體質(zhì),其出現(xiàn)的概率遠遠比高階煉藥師出現(xiàn)的概率要小的多,據(jù)史實記載,這片大陸上一次出現(xiàn)一體雙休還是在上古時代,那人最后的成就足矣撼動天地,早已成為一方巨擎。
而今,這傳說中的一體雙休再次出現(xiàn),不知又會出現(xiàn)何其恐怖的成就,眾人目光前移望向那張面孔,心頭不免泛起陣陣寒意。
“呵呵,我要告訴你遠非一體雙休,不知道你會是什么表情!”虛弱中的張昊依舊翻轉(zhuǎn)手中指印,控制著半空中的法器,冷冷地對著魏征問道。
張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刺入韋征體內(nèi),嚇得這老者身體不斷抖動,這少年話中的一絲分明就是一體多修。想到這一切,韋征惶恐地搖了搖頭,不敢再去思索。
“不管你什么身份,今天你必死無疑!”韋征沉寂片刻,最后抬起眼簾,略顯渾濁的雙眼猛然閃現(xiàn)一抹陰森寒芒,一股股濃郁的殺意如同實質(zhì)化的能量一般擴散開。
此時的韋征早已清醒過來,不管是張昊所說的一體多修還是其他的,這少年論及潛能都將會是一個恐怖的存在,若是假以時日,這片天地必將會為之顫抖,那是自己的家族將會受到瘋狂的報復,這樣的隱患自己自然不會遺留,不管他有著怎樣的身份,已然注定他必死無疑。
“就怕你沒這本事!”張昊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連續(xù)兩次的廝殺早已叫他疲憊不堪,剛剛?cè)舨皇亲约簞佑昧朔ㄆ?,也許已成劍下亡魂。
“韋家之人聽命,今天比將其斬殺,一切后果由我韋征一人承擔!”韋征干枯的手斜揮向遠方,那柄剛剛被振飛的闊劍倒吸回手掌中,凌厲的氣息一瞬間暴涌出,對著身下的眾人冷聲喝道。
身下的眾人目光不由得多出一絲驚愕,能叫韋征老者這般失態(tài)的事情定非小事,幾人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調(diào)出體內(nèi)能量準備隨時應戰(zhàn)。
直立在半空中的張昊氣息起浮間已顯得有些虛弱,但,傲然的姿態(tài)依舊叫人不敢小視,縈繞在身邊的那把扇子漂掠間散發(fā)出一股股異常恐怖的氣息。
“韋家的人就這般狂妄嗎!想趕盡殺絕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在這片大陸上有些勢力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張昊看著身下蠢蠢欲動的幾人,面色不由得變得難看,還是隱約滲透出自己恐怖的背景,意圖威懾這些家伙。
“哼,不要以為背景強悍就可以免于一死,今天我等將你斬殺,誰又能知道?躺在這里不過一句白骨骷髏罷了,想拿這些威嚇老夫,似乎你還嫩點!”韋征并未因為張昊滲透出的信息有所退讓,而是冷聲喝問道,話語中帶著濃重的蔑視。
輕蔑的話語一經(jīng)吐出,韋征不再有所停留,干枯的身體已化作一道流光重現(xiàn)張昊,神王強者特有的能量羽翼在能量充斥下延伸出丈許長,縈繞著淡淡的流光,駭人的殺伐之氣直逼而來。
“張家的人,這片大陸還沒有人敢動!”張昊雙齒緊咬,面容中顯露一絲狠意,指尖翻轉(zhuǎn)間半空中那把扇子已化作一道流光沖了上去。
“鏘……”
“鏘……”
“鏘……”
舒展開的扇子如同一道靈活的大手不斷迎接著韋征的闊劍,一道道金屬撞擊聲回蕩在半空中,那道小巧的扇子卻爆發(fā)著異??植赖耐?,一時間竟與那闊劍勢均力敵。
“滾開!你們也配參與這場廝殺么!等著去死吧!”地面上的韋輝冷傲的面容隨著梁秋幾人的殺來一時驟變,高傲地抬起手中長劍,劈出一道戰(zhàn)技。
“你的實力很強悍嗎!還不配說出這樣的話吧!”李維自始至終未曾有過低頭,看著那張高傲的面孔,面色中不由得多出一絲殺意,冷聲回問道,手中的闊刀卻未有絲毫停滯打出一道戰(zhàn)技。
與此同時梁秋手中闊刀亦是斜劈出,對于韋輝這樣的小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一時間雜亂的戰(zhàn)技紛飛在半空中,濃郁的殺意彌漫在這片天地,地面的眾人自然早已發(fā)現(xiàn)張昊的虛弱,此時這般拼命的廝殺為的便是助張昊脫困。
“唰……”
“噗……”
韋征舒展開的能量羽翼劃出一道尖銳的破風聲,緊隨而來的竟是一道沉悶的血氣噴涌聲,激戰(zhàn)中的眾人目光急速抬起,看向高空,那張略顯猥瑣的面孔此時顯得異常憔悴,高大的身體穿梭在噴涌出的血霧中。
張昊的突然落敗即在眾人意料中,也出乎眾人意料,此時如此虛弱的張昊落敗在一個神王階強者手中,已不留絲毫懸念,但,眾人卻未曾料到竟會敗的這般倉促,不過幾個回合便被擊敗。
“呵呵,勢力再強悍也不過是一個軟肋,你這樣仰仗家族勢力的廢物還是去死吧!我說過今天你必死,定會做到!”韋征蒼老的聲音中顯現(xiàn)出一陣狂傲的笑。
“哦,那可未必!今天誰死還不是定數(shù)!”韋天狂傲的冷笑還未完全落下,一道淡然的聲音竟從遠處傳來,隨后三道破風聲呼嘯在這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