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網(wǎng)上搜集到的貝塔實驗室的資料有好多,有介紹資料、有新聞、有論文、有研究專題,官方網(wǎng)站也能找到很多相關(guān)的資料,但花時間看完一切,范覺也只是對貝塔有個泛泛的了解,根本無法深入,這也很正常,科研機構(gòu)能夠被公開出來,當然只是最表皮的東西。
雖然知道楊梟可能會給他準備一些更內(nèi)幕的資料,但范覺不便多倚仗他,自己盡可能的多了解。為此,他又借著在課堂上大睡的遮掩,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那些光碟里面的內(nèi)容,從中琢磨和實驗室有關(guān)的線索。也找去了范易關(guān)閉了的實驗室里,尋找前些年留下的東西。
只是從中也沒有搜索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之后,范覺就把精力放在貝塔實驗室所在的城市上。要去人家的地盤,人生地不熟還調(diào)查個屁啊。他雖然社會經(jīng)驗有限,也沒有去過國外,但勝在有自知之明、肯作準備功課。
從Google的電子地圖、衛(wèi)星地圖、到當?shù)馗鞣N情況的詳細介紹,花了一番工夫,把它們死記硬背了下來。
開學(xué)之后第五天,楊梟有消息來了,一切都給他準備好了,直接安排他去機場。
送范覺去機場的是楊二,在車上就給了他一包東西,除了護照等必須物品,還有一些關(guān)于貝塔實驗室的資料,以及一張相片,說是到那邊之后,相片上的人會來接他。其他的照應(yīng),均到地方后由那個人負責。
在國際機場等飛機的時候,范覺有點感慨,幾個月前,對于自己來說,每天就是上課、睡覺,等著畢業(yè),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大的起伏。現(xiàn)在看來,這以后的日子,可能會更加“精彩”。
只是現(xiàn)在好像有點要被楊梟給賣了的感覺啊!一切都由他那邊的人負責,要是和他鬧翻了,豈不是連回來都麻煩了?
這算是他第一次離家這么遠,不過上次兩個月的鐵血訓(xùn)練營生活,已經(jīng)讓他的心理素質(zhì)也強硬了不少,沒有多少緊張,更多的是冷靜的考慮應(yīng)對之策。
……
美國西海岸的斐濟城,一座新興旅游城市。因為風(fēng)景如畫、有著眾多高科技公司落戶于此聲名鵲起。范覺要前往追查的貝塔實驗室,就是在斐濟城的東南。
一個人從機場出來,范覺一邊小心留意有沒有人跟蹤盯梢,一邊注意接客的華人面孔。楊梟給的那張相片,他在下飛機前又多看了一遍,自認見到真人的話,不會認不出來。
可是直到他放慢腳步、走出了外面,還是沒有見到來接他的那個人!
在楊梟的交代中,并沒有那個人的地址,只是讓那個人來接他,連電話都沒有留下,這會兒要么留在出口等,要么就得打回國內(nèi)找楊梟。
范覺在飛機上,已經(jīng)想象過見到來接他的人之后如何招呼,可是沒想到人根本沒來。這讓他猜想會不會是楊梟的一種考驗和鍛煉?
猶豫了一下,范覺沒有選擇留在這里等!反正自己英語還算不錯,對于這里的環(huán)境也先了解了,或許可以自己嘗試著住下來,等更加熟悉了一點之后,再去貝塔實驗室!這樣還能脫離楊梟的眼線呢。
雖然把一切都交給楊梟安排、也相信他會安排好,可范覺自己還是兌換了一點美金防身。此刻心里默默計算了一下,找個便宜點的旅館,暫時住一段時間沒有問題,只不過一切要靠自己就是了。
打定主意,他立即動身離開。來之前,已經(jīng)把這里的物價行情了解了,出租車和觀光巴士還是有價格差別的。現(xiàn)在沒有了接待的人,現(xiàn)金有限、坐吃山空,能省一點是一點。因而,范覺沒有選擇找出租車,而是徒步尋找公車站。
沿路下來,他腦子里回憶著前幾天鉆研的斐濟資料,思索著唐人街所在的街區(qū),一個人在國外,住華人社區(qū),多少放心一點。
正走著,有一輛白色轎車在他旁邊停了下來。
“朋友,中國人吧?大陸來的?還是臺灣來的?”
在范覺停步觀察的時候,開車者放下玻璃窗,抬出了頭,是一個年輕的華人女孩,大概二十二、三的模樣,顯得很青春、時尚、漂亮,帶著的一副眼鏡,又平添了幾分成熟和文靜。
“大陸來的。有事嗎?”范覺淡淡的反問,心里猜測著她的企圖。
“呵呵,大家是同胞,我剛剛送人上飛機,現(xiàn)在要回去,見你一個人,想要問問你去哪里,去市區(qū)的話,我順路可以載你一程。”年輕女孩微笑著發(fā)出邀請。
范覺有點懷疑,真的那么好心?不會是專宰同胞的女騙子吧?這年頭,哪里缺少中國人?見得多了,還能有什么同胞之情?
“不好吧,我沒錢付您,我是準備走路到前面坐巴士的。”
“呵呵,我說了是順路帶你,又沒說要你錢。不帶你我不一樣要回去?”女孩理解的微笑,似乎很明白國人的謹慎心理。“上來吧,都是一個人,我沒怕你,你倒怕我來了。”
范覺臉上微熱,是啊,大男人還怕個女孩子?這都顧忌,又如何能夠一個人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完成事務(wù)?
“那多謝了。”
在他上車后,女孩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問道:“你是一個人來旅游的?是不是來之前大人叮囑你別和陌生人說話?”
范覺跳過了她第一個問題:“什么大人,我自己就是大人了。只是國內(nèi)汽車站、火車站很多專扮老鄉(xiāng)宰老鄉(xiāng)的,老鄉(xiāng)老鄉(xiāng)、背后一槍;誰知道這里有沒有這樣的,同胞同胞、背后一刀……”
女孩噗哧一笑,并沒有生氣:“你還真逗,你看我樣子像是專宰同胞的嗎?”
“當然……像!”
“啊?”
“您不就是好心‘載’我一程嗎?”
“呵,本來想說你蠻誠實,現(xiàn)在看來挺貧的呀。看你樣子不大,還是學(xué)生吧?”
“不小了,大四了。”
“國內(nèi)這時候應(yīng)該開學(xué)了吧?你還一個人出來玩?”
“混個文憑唄,再說我讀的是三流大學(xué),管得不嚴。”范覺隨口應(yīng)對著。
“你不是過來打工的,現(xiàn)在國內(nèi)都是獨生子女、生活條件也很好,旅游的話,就算不先訂好酒店,也會讓你帶足旅費。像你這樣年紀的小孩,不會省出租車那點錢。加上你對我的提防態(tài)度,所以,我估計你是下飛機后在機場被人偷了錢包,我說對了吧?”女孩一邊開車,一邊侃侃而談的分析范覺的情況。
才交談了幾句,她就能分析到這么多,也算不錯,只是思路完全錯了。
“錯!完全錯了!”范覺不會對陌生人說出真正目的,但也知道不能一味的敷衍答是,那樣反而更會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