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天朱嘯風終于派人來找我進宮,只是派的這個人讓我有些意外——是黃一飛。
原來黃一飛始終放心不下朱嘯風,我剛走沒多久他就留下建制完整的四組縛神衛保護史存道,自己帶著剩下的人趕奔京城,結果半路上就得到線報,說朱嘯風已經轉危為安,他們這才稍稍放心,暫緩了速度,于昨日抵京,今天來見我一則是為了傳達旨意,二則也是為了表達縛神衛的感‘激’之情。
當年縛神衛第一次到帥府的時候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當然,往好聽了說也可以叫意氣風發,如今黃一飛故地重游只剩了孑然一人,我見他始終有些郁郁寡歡,寬慰他道:“黃哥,兄弟們的事兒也別老放在心上了,這次好在皇上沒出什么岔子,縛神衛怎么都是皇上最鐘愛的部隊,總有重新建好的那天。”
黃一飛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重建談何容易?縛神衛不但要千里挑一的‘精’英,還得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磨合,而且不是說4個人就能順利編成一個小組,有時候經過一兩年的試驗才發現這4人不能搭配,一切都得從頭再來,其艱辛可知,如今的縛神衛是名存實亡啊。”末了他恨恨地道,“總之,顧家父子著實可惡,可惜我不能親手殺了他們!”
我只好胡出主意道:“那顧藉老了經不住折騰,顧德彪卻還年輕,你就算打他一頓出氣皇上也不會怪你吧?”這里面也帶著我的‘私’人恩怨,說實話我是看那個顧德彪非常惱火。
黃一飛道:“顧家父子這些日子被嚴密看管在監察院,旁人絕難見到,所有的審問都是由皇上親自進行的。”
我驚訝道:“你也沒權審問嗎?”
黃一飛搖頭道:“皇上對這兩人十分上心,好像從中得到了什么重要情報?!?
我說:“遲早有他們還債的時候,黃哥不用著急?!?
黃一飛苦笑道:“不說這些了,皇上說有要緊事找你商量,咱們還是走吧?!?
我們倆騎馬進了皇城,李公公就等在議政殿外,一見我就眉開眼笑道:“史王爺,皇上在竹樓等您多時了?!?
“史王爺,是叫我么?”
“除了您還有誰?這可是皇上親口許諾的事,奴才就算提前恭喜您吧。”
我一笑道:“皇上雖然這么說過,不過既然還沒兌現你這么稱呼不大合適吧?”
李公公怔了一下隨即又滿面笑容道:“少將軍近教訓得是,那么等封號正式定了之后奴才可是要討賞的。”
以李公公這樣的身份,別人想賄賂都找不到‘門’道,他跟你討賞自然不是為了銀子,主要目的其實是套近乎,我笑道:“嘿,那還用說,少了我還拿不出手呢。”
“那奴才先行謝過了。”他領著我和黃一飛進了竹林,黃一飛按例在樓下守候,我一個人上樓進了竹亭,朱嘯風正背對著我在窗前凝立,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道:“賢弟快坐。”他滿眼都是血絲,顯然是這幾天勞累過度所致,但是神情頗為亢奮,有似乎有滿腹的疑問要和人商量。
我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皇上找我來是有急事嗎?”
朱嘯風坐在我對面道:“錯,這件事卻是急不得?!?
“……那是什么事?”
“先跟朕說說前線的事吧,你跟黑吉斯人‘交’手多次,對他們有何了解?”
“不知道您問的是哪方面?”
“就說他們士兵如何?”
我說:“黑吉斯人勇武好斗名不虛傳?!?
朱嘯風點頭道:“從個人素質來看,要比我們洪烈帝國的人強嗎?”
“那倒沒有,就是‘性’子狠,榮譽感和紀律‘性’很強?!?
“哦?從哪點能看出來?”
我想了想道:“就拿我和縛神衛被圍的一役來說,當時黑吉斯有5萬士兵,他們的主將直言不諱地表示要讓他們送死,這些士兵居然沒有絲毫畏懼,如果不是后來他們的將領改變了主意,這些人明知必死也會沖上來,而且不會有任何猶豫,這一點很可怕!”
朱嘯風皺眉道:“你是說我們的士兵做不到這一點嗎?”
我說:“也可以,但是不會那么從容,至少會有怨念,但是黑吉斯的士兵自始至終沒有情緒上的變化?!?
朱嘯風道:“所以我們的人還是不如黑吉斯人堅強?”
我撓頭道:“也不是,怎么說呢,咱們洪烈軍不是沒贏過黑吉斯,勇猛起來一樣置生死于度外,只是他們的情緒會有高‘潮’和低落,會有高興和恐懼,相比黑吉斯,我覺得我們的人更像是人。”
窗外忽然有人道:“阿彌陀佛,小史將軍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我們的人更像是人!”隨著聲音,水墨款款走入,我忙站了起來。
水墨沖我擺擺手,笑道:“老衲來遲一步,請皇上和小史將軍恕罪?!痹瓉碇靽[風這次會面也請了水墨。
朱嘯風親自為水墨搬了椅子,一邊問:“大師這話怎講?”
水墨道:“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就是因為人有開心、沮喪、興奮、恐懼,黑吉斯軍只能被叫做行尸走‘肉’,他們兇狠殘忍的背后,也一定有其致命的弱點!”
朱嘯風欣喜道:“什么弱點?”
水墨淡然道:“暫不可知,老衲只知道只有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才能稱得上強大,野獸再兇殘也只能逞一時之勇,最終要么被人馴化,要么死在陷阱弓箭之下?!?
朱嘯風聽水墨似乎跟他打起了機鋒,滿臉疑‘惑’。我卻有些霍然開朗道:“不錯,黑吉斯人更像是野獸,遇到弱小時他們就兇,但如果你比他們更兇,他們就會像畜生一樣逃竄——黑吉斯軍一但狠‘性’被打沒了,敗退起來也是咱們洪烈軍所不能及的?!?
朱嘯風笑了起來:“這么說黑吉斯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嘛。”
我說:“黑吉斯在邊境上一敗,一舉損失了70萬眾,我說句‘混’賬話,咱們洪烈軍即使是敗,也絕不會敗這么慘。”
朱嘯風眼睛發亮道:“為什么,是因為人心所向嗎?”
我訥訥道:“不是,咱們背后就是信州,可以進城的呀?!?
朱嘯風:“……”
我訕笑道:“當然,說人心所向也行,其實我主要是想說咱們洪烈占了地利人和,黑吉斯焉能不?。俊?
朱嘯風不依不饒道:“那天時呢?對了,黑吉斯人夜能視物,這是真的嗎?”
我說:“是真的,但是他們目前好像也沒因此占多大便宜?!?
朱嘯風繼續問:“那他們的將領呢?”
我心下釋然,原來朱嘯風找我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問題,我思索了一會道:“黑吉斯的三名主帥中,我和澹臺朗算是打的‘交’道最多,這個人我只能用‘兢兢業業老‘奸’巨猾’八個字評價,我劍氣不靈的事就是他看出來的;吳司中沒什么可說,他的指揮風格中規中矩,最值得一提的是秦義武。”
朱嘯風道:“情報上說他是馬吉玥幼年玩伴,只因為伴駕邀寵才受了重用,是個繡‘花’枕頭。”
我嘆氣道:“別忘了先前的情報都是誰給的——全是一派胡言,他是不是馬吉玥的少年玩伴我不知道,但絕不是繡‘花’枕頭,此人用兵不拘一格,有時兇狠有時狡猾,從不講表面功夫,從不吃眼前虧,而且能屈能伸,是最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一個統帥?!?
朱嘯風握拳道:“顧藉這個老賊,把朕騙得好苦?!?
我說:“不過我感覺這個人年紀一定不大。”
“為什么?”
“這人行事風格詭異,像只小狐貍。”
朱嘯風一笑道:“小狐貍碰上你爺爺那只老狐貍,戰果如何還有待考證。賢弟你曾到過黑吉斯,他們的總體兵力你有個大概了解嗎?”
我說:“我只大略觀察過,只能說黑吉斯總兵力仍在三百萬以上。”
朱嘯風扶額道:“嗯,論智論勇我們都不遜‘色’,就是在人數上我們實在差得太遠?!?
我說:“人多吃得也多,黑吉斯戰線甫一展開就急于要和我們決戰,據我爺爺和眾將分析,他們應該在糧草方面出了問題,這三百萬人沒有糧草,也只能像沒油的汽車一樣擱淺。”
朱嘯風和水墨一起道:“沒油的汽車?”
我使勁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哦,意思就是施展不開、沒用、白搭?!?
朱嘯風也不深究,他話題一轉道:“對這次和‘女’兒國的聯盟你怎么看?”
我脫口道:“好事啊,沒有‘女’兒國就沒有先前的大勝。”
“哦,那你再說說‘女’兒國的士兵和將領有什么特點?”
說到這個我略有些興奮道:“飛鳳軍的單兵素質很強,整體配合、紀律‘性’都很好?!?
朱嘯風道:“比黑吉斯和我洪烈的士兵如何?”
我說:“明顯要高一個水準,就是人數少了些?!?
朱嘯風道:“戰報上說邊境一戰她們折損了4萬人馬?”
我痛心道:“是的,‘女’兒國為了對抗黑吉斯可謂傾盡全力,可見她們的‘女’皇很有誠意?!?
“趙芳華是個什么樣的人?”
“大將軍不會武功,但稱得上智勇雙全,在軍中威信很高?!?
朱嘯風手握茶杯良久不語,冷丁道:“那以你看,我們洪烈帝國和‘女’兒國的飛鳳軍正面‘交’鋒,誰的勝率更大一點?”
我吃了一驚道:“皇上,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啊!”
朱嘯風擺擺手道:“我也就是順口一問,聯邦大陸只有兩個大國,相互權衡對比也是正常。”朱嘯風接著問道,“你和蘇競接觸不少,那么她的武功和你比較孰高孰低?”
這時我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隨口道:“蘇競的武功天下無雙,憑招式我永遠贏不了她?!?
朱嘯風笑咪咪地看了水墨一眼道:“大師,聽到這種話你作何感想?”
水墨知道這是朱嘯風在為自己鳴不平,他淡淡道:“老衲劍氣全無,一切都是空談。”
朱嘯風皺眉道:“這個小妮子真有這么厲害?她不是受了重傷嗎?”
我眼睛望天道:“也不是什么重傷,將養些日子就可痊愈。”
朱嘯風起身道:“好,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大師和賢弟自便,朕先走一步了?!蔽覀儍扇税阉统觥T’口,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有些‘摸’不著頭腦。
水墨問我:“小史將軍劍氣仍是那般嗎?”
我苦笑道:“以前還有跡可循,現在完全沒有規律了,前天也是碰巧才救了皇上,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水墨點了點頭道:“老衲自小史將軍上次離京之后一直也在思索應對之法,似你這種情況是老衲生平僅見,著實稀奇?!?
我心頭一熱,這老和尚和我荒山作別時就在為這事‘操’心,這些日子居然真的在冥思苦想,只不過看來成果甚微,我忙道:“讓大師費心了?!?
水墨道:“小史將軍也不必太失望,老衲根據你的情況總算勉強想出一種牽強附會的法子,以后遇到緊急關頭,或可一試?!?
我又驚又喜道:“您有辦法了?”
水墨道:“這個法子靈不靈還在兩說,老衲已無半點劍氣,一切只能是憑空設想,也許這辦法從開始就行不通也說不定?!?
我心癢難搔道:“不管那些,先試試看嘛,到底是什么辦法?”
水墨道:“小史將軍的問題在于劍氣不靈,而不是沒有劍氣,其實以你劍氣之強天下無人能匹,不過只有在它們匯入丹田時才能發揮得出來?!?
“對,沒錯!”
“這就像一個擁兵百萬的超級強國,軍力雖強但是都被分封在了各地成為諸侯,敵人來犯時若偏巧你在開諸侯大會,自然是無往不利,可是多數時候,你的諸侯不聽調動,也就造成了你目前這樣雖有蓋世劍氣卻處處被動的局面?!?
我拍手道:“您形容得太好了。”
水墨道:“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是什么?”
“你自己成為最強的諸侯!”
我愕然道:“什么意思???”
水墨緩緩道:“你的劍氣遍布全身,就像百萬雄兵在漫無目的地漂泊,以前你想指揮它們要先把它們集于丹田,我這個法子卻是讓你跟著它們一起漂泊,兵在哪,將在哪,你自己就是諸侯,當然用不著再等它們集結。”
我聽得又是糊涂又是‘激’動:“那具體要怎么做呢?”
水墨道:“其實簡單說來就是別辟蹊徑,令你全身的奇經八脈隔過丹田就能與劍氣建立溝通,那時,劍氣在手就使用手上的劍氣,劍氣在腳就使用腳上的劍氣,從此以后,你運用劍氣就是由外而外,再也不是由內而外了?!?
我一驚一乍道:“還有這樣的法子?”
水墨道:“就是這個法子修習起來難度頗大,而且似乎還有幾處很大的隱患,老衲至今仍在尋找破解之法,所以暫時還不能教你?!?
我滿腔興奮頓時化為烏有,首先,老和尚也說了,這個辦法管用不管用還在兩說,其次,對于有難度的東西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我要是但凡有點天分,蘇競當初教我武功的時候就不會那么艱難了,最后,還有未知的隱患——別最后搞成“‘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吧?但這畢竟是水墨的一番艱辛,我勉強道:“多謝大師了?!?
水墨呵呵一笑道:“小史將軍放心,老衲盡量在你出發前把此事辦妥?!?
“您怎么還叫我小史將軍,上次不就說好了嗎,叫我迪載就是了。”
“呵呵,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老衲以后可要僭越了?!?
“別這么說,你其實就是我師父一樣?!?
水墨臉‘色’頓時肅穆道:“這個卻是不敢!”
“好,怕了你了,以后還叫你大師?!蔽冶緛硎钦嫘南胩走@個近乎的,不過老和尚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竟始終不肯答應。我說:“大師,以你看皇上把咱倆找來就問了一堆廢話,他是怎么想的?”朱嘯風百忙之中接見我和水墨,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事,結果翻來覆去都是說些軍報上就能了解的內容。
水墨笑得有些勉強道:“迪載,你的劍氣無跡可尋,要知帝王心思更加不可捉‘摸’?!?
……
我臨別的時候黃一飛跟我說:“皇上讓我代他傳話,他要你這幾天不必急著回前線,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你商量?!蔽覒艘宦曭T著烏龍騅回歸史府。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朱嘯風再也沒有召見我,好在前線的消息不斷有朝廷的軍報傳來,黑吉斯按兵不動,四大國師也沒有什么新作為,我最擔心的是怕老媽們著急,卻又不便單獨跟‘女’兒國書信往來。
史動這些日子忙得頭朝天,這天晚間才第一次到家,我陪他簡單用了些飯,史動飯畢問我道:“迪載,皇上一直說要找你商量事情,怎么這些日子一直不見動靜?”
我說:“我也納悶,有什么比前線還重要的事?”
史動道:“這幾天皇上一直在密審顧藉父子,似乎有重大收獲?!?
“哦?”我問,“您圍困太師府有成果嗎?”
史動道:“還真有,我們抓了幾個黑吉斯的探子,一并由皇上親自審訊,皇上好像也在利用這條線在跟黑吉斯‘交’涉什么?!?
我開玩笑道:“皇上不會是想利用顧藉父子跟黑吉斯要一大筆贖金吧?”
史動道:“當然不會那么簡單,顧藉父子一但暴‘露’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用他們來要挾黑吉斯,馬吉玥未必肯出多高的價碼,況且顧藉讓我們洪烈帝國損失慘重,皇上一定不會放人的?!?
正說話間,外面有人傳報說黃一飛到了,我忙把他請進來,黃一飛跟史飛打過招呼,對我說:“少將軍,皇上急著要見你?!?
我看看外面的月‘色’疑‘惑’道:“現在?”
“是的?!?
“那咱們走吧。”
到了‘門’外我剛要叫人備馬,黃一飛道:“皇上特意叫人備了轎子,咱們坐那個走?!?
我好笑道:“咱們一個大內統領一個左前將軍,坐什么轎子???”
黃一飛一笑道:“皇上做事總是出人意表,想必有什么深意吧。”
我不再多說,和黃一飛分別上了轎子,趁著夜‘色’進了宮,這次仍是取道竹林,李公公等在竹樓下,見我下轎上前賠笑道:“少將軍先請竹樓上用茶,皇上他馬上就到?!?
我點了點頭抬腳上了竹樓,無意中居高臨下一看,只見竹林里燈火通明,新上任的禁衛軍在附近穿梭巡邏,連黃一飛帶來的那些縛神衛也都充任其中,朱嘯風被人行刺了一次大概是怕了,我轉身進了竹樓坐下。小太監端著托盤走進,托盤上放著一杯幽碧清澈的茶水,小太監道:“這是屬國進貢的上等茶葉,尋常人喝不到的,劍神將軍請慢用?!闭f罷虛掩上房‘門’退了出去。
我坐在那里,朱嘯風卻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我百無聊賴,聞見那茶水清香撲鼻,便端起來啜了一口,隨即一飲而盡,我剛把茶杯放下就聽竹樓上有腳步聲響,原以為是朱嘯風來了,出去一看卻是送茶那個小太監跑下樓去了。又等了片刻,朱嘯風終于出現,他看了我一眼,道:“賢弟,這幾天無聊壞了吧?”
我嘿嘿一笑道:“無聊有時候也是好事,等戰事一止,我倒寧愿永遠這么無聊下去——皇上找我來什么事?”
朱嘯風面有亢奮之‘色’,忽然一拍桌子道:“朕想到該封你一個什么王了!”
我好笑道:“就為這事?那皇上準備封我一個什么王呢?”
朱嘯風盯著我的眼睛緩緩道:“‘女’兒國王!”
“???”我吃了一驚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朱嘯風隔著桌子坐在我對面,大聲道:“朕決定了,先攻打‘女’兒國,待其國破,你自然就是‘女’兒國國王!”
我霍然站起道:“皇上,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看朕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那黑吉斯怎么辦?”
“朕要聯合黑吉斯,合力攻下‘女’兒國,這幾天朕和顧藉就是在商量這件事!”
此時此地,我只覺腦子里一片‘混’‘亂’,禁不住地握緊雙拳道:“這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朱嘯風目光灼灼道:“你為什么不同意?”
我咬牙道:“先不說黑吉斯能不能信任,‘女’兒國盛意拳拳地派兵來幫我們,你這么做不是昧良心嗎?”
朱嘯風冷冷道:“無毒不丈夫,自古成大業者豈能在乎小節?”
我大聲道:“可這不是小節!”
朱嘯風哼了一聲道:“你別跟朕說什么小節大節,我卻知道你為什么不肯打‘女’兒國?!?
“為什么?”
朱嘯風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史迪載,我說得對不對呀,龍劍神?”……
喂,這么長時間以來我都忘了拉各種票那一套了,你們也忘了啊?大家要是覺得‘花’更新給力就也把該給的給一給吧,‘雞’血‘花’一興奮說不定就真成了速度流掌‘門’人也說不定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