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翁此刻不由心想:‘任憑寶堂如何盡心的保護她,甚至哪怕將騷擾她的跟蹤狂緝拿歸案,恐怕都不能像小鄒先生那樣,使徐小姐的表情那樣明朗歡快吧……’
這個念頭的出現,使李利翁心中對薛寶堂之前作出的努力,敲打下了死刑判決。似乎在他看來,那個既笨拙,又粗糙的巨漢,已經沒有任何獲得佳人芳心的希望了。
鄒樂與徐若穎聊了一會,忽然問道:“話說回來,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被警察保護著?”
徐若穎猶豫了片刻,說道:“啊……是這樣的,我最近一直在被跟蹤狂騷擾。”
“跟蹤狂?那目前懷疑對象有了沒有?”
徐若穎搖了搖頭,說道:“目前暫時沒有,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被保護著。”
接著,她將迄今為止發生過事的,包括恐嚇信及夢的細節等,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鄒樂。許是陳述過無數次的原因,徐若穎已經可以不動聲色的敘述完整件事兒的全部經過了。
鄒樂聽罷也難掩驚駭之色,訝然的說道:“竟然會有這種事情……這還真是抱歉,居然在這么敏感的時期沒頭沒腦的上門找你,還給幾位警察帶來了麻煩。”
“不!才沒有這種事呢!”李利翁和房凌薇還沒來得及開口,徐若穎便搶道:“倒是咱倆這么久沒見,你為了找我煞費苦心,現在我還讓你擔心了,真對不起。”
“好了好了,別談那種不開心的事兒了。”鄒樂勉強笑了笑,轉移話題道:“若穎你知道嗎?現在我也獨自生活了,就住在這里附近。”
“這么巧?”
“是啊,所以呢……”鄒樂頓了頓,以疼愛的眼神注視著徐若穎,緩緩說道:“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馬上聯絡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幫助你的。”
“……謝謝你。”徐若穎由衷的這般說道,應該是鄒樂那堅定的語氣打動了她。
看見這幕,李利翁更覺得薛寶堂沒希望了。撇開相貌不談,好歹一個是海外歸國子女,一個是邊緣部門的小警員,簡直不在一個檔次;更何況徐若穎與鄒樂本就非泛泛之交,乃自幼的青梅竹馬,在八點檔的電視劇里,這樣的設定最后必定是會走到一塊去的。
“哎?那個是……”
鄒樂環視著房間,視線忽然定在了玻璃柜上,那個破舊的毛絨兔,像是塊磁鐵似的吸住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玩意兒,鄒樂的臉上也露出了詫異之色。然徐若穎對此并沒有注意到,依然繼續著她愛說的話題。
“對了,小樂你搬去大和之前,還來找過我是吧?記得那時……我還非常生氣的和你吵了一架呢!呵呵~~~”
“啊?有這回事嗎?”鄒樂的視線離開了那里,回到了與徐若穎的交談當中。
“你果然不記得了呀,那時我問你為什么要無緣無故搬走?你卻對我吼:‘我也不想,你好煩啊!’結果我們就吵了起來。”
“啊啊啊!是的,是有這么回事兒!不過……”鄒樂頓了頓,滿懷疑惑的說道:“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好像當時……我是跟若馨吵的架。”
說到這,他忽然精神一振,忙問:“對了,若馨現在怎么樣了?她還好吧?這次我好不容易回來,真想像過去那樣,咱們三人好好聚聚。”
“若馨……若馨她……”與剛才如出一轍,一聽到這個名字,瞬時間徐若穎的表情就變了。
李利翁將他倆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不由不覺得,這個叫若馨人的,應該與他倆有著極大淵源。但在他開口詢問之前,鄒樂卻也察覺到了異樣,皺著眉頭率先發問了。
“難道……若馨出了什么事情嗎?”
“若馨她……她死了。”徐若穎有些哽咽的說道。
這個答案無疑不讓鄒樂驚駭欲絕,失聲叫道:“死、死了?”
徐若穎沉痛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在你搬家不久得到事……”
剛才還有些明朗歡快的談話氣氛,在這一瞬間就變得有凝重了起來。即便是徐若穎低下頭,也還是能看見她眼角灑落的淚珠。鄒樂則一言不發的陷如沉默,雙眼怔怔無神,一動不動。
看著這副場景,李利翁和房凌薇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塊。他們還記得房間里擺著的那副照片,難道說那就是徐若穎與若馨的合照?
‘是不是要鼓起勇氣上前去詢問一下?’這個念頭一下子就浮現在了李利翁的腦海當中,然雖看見徐若穎這番失神的狀態,卻又有些個不忍心,再說及時他問了,徐若穎就會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嗎?
事實上,案件調查到今天,李利翁不得不說,徐若穎的態度極不合作,似乎總有著許許多多的東西隱瞞在暗,根本沒有拿出來與己方溝通的樣子。李利翁不知道徐若穎這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但是,他可不希望像薛寶堂那樣,一味的只懂得盲目的樂觀,無選擇性的去相信徐若穎說出來的每句話。
“所謂的若馨,是指那個若馨嗎?”
李利翁這樣說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若馨是誰,只不過出于審問學考慮,對于極為在意,對方卻又不肯交代的事情,也就只有套話一條路走了。
果然,徐若穎聞言表情越發僵硬了起來,沉默良久之后,長嘆一聲,說道:“看來……你們已經知道若馨的事了……她太可憐了。”
‘她太可憐了?究竟這位若馨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被算得上可憐?’從語氣中,李利翁不禁進行著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