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四周縱橫交錯的通道,葉振東問到:“現在往那裡去?那邊是出口?”
小呆瓜指了指左方的一條通道,說到:“這邊”
“這邊?這不是越走越深了嘛”葉振東望著那條通道,有點懷疑地問到,因爲那條通道是向下延伸的,難道基地的出口的海底?
小呆瓜點了點頭。基地建在一座孤島的山體之內,完全密封,唯一的出口是利用潛艇穿越海底的暗礁通道,而那條通道便是通往潛艇停泊的船塢。
“潛艇?”葉振東不由倒吸了口深氣,對於他這種連汽車也不會開的人來說,開潛艇簡直是天荒夜談,不由苦著臉望向小呆瓜,希望他能有辦法,那知道小呆瓜也搖了搖頭,說到:“潛艇大部分採用手動操作一個人無能爲力。”
“那怎麼辦”葉振東不由怪叫起來。現在就他們三個人,想來三個人也不太可能開得動一艘這麼巨大的潛艇,難道要游回去?
葉如盈柔聲問到:“你的家在那裡?”
“中國的市”葉振東說到。
“那個方向?有多遠?”
“中國自然在東方嘛,有多遠就不知道了,怎麼?你有辦法?”葉振東有點奇怪地望著葉如盈。
葉如盈神秘地笑了笑,緩緩地閉上眼睛。輕輕地呼吸著,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似乎有一定的規律,像某種奇異的吐納方法,隨著如盈的呼吸,四周的空氣竟然急速流轉起來。
“你做什麼?”剛問出口,忽然整個空間一暗,四周同時亮時無數彩光,像流星一樣向四周飛散開去,轉眼間又消失了,暗下來的四周慢慢地回覆光亮,葉振東揉了揉眼睛,瞪著四周的環境,不由自主衝口叫到:“哇*,太誇張了吧,這裡是那裡?”
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四周就完全變了一個樣,不再是那個基地,而是在一條寬敞的公路之上,公路應該是條山路,一則是陡峭的山壁,另一邊是懸崖,而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怎麼回事?葉振東震憾之餘,驚訝地望向如盈,不解地問到。
“這是仙術中的瞬移,你看看是不是到了你家了?”葉如盈微笑地說到。
“瞬移…………”葉振東雙眼一翻,有種要暈倒的感覺,這也太可怕了吧,一轉眼瞬息千里,比什麼飛機都快,難道這就是仙術嗎?葉振東心裡對仙術的興趣越發強烈起來了,如果學會這招,以後上學就再也不會遲到了,出遠門也不用坐車,省了一大筆車費,出國也不用辦護照,帶東西回國不用交稅,而且還可以在紐約炒股,去法國吃午餐,到英國看英超,再到上海吃晚飯,再到香港去購物,再回市吃宵夜,譁。多麼美妙的前景啊!想著想著,葉振東雙眼不由發出紅光,口水沿著嘴角嗶哩拍啦地流了下來。
就在葉振東沉醉在自已美妙的想像中的時候,山道的一頭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葉振東大愕望去,只見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從山道盡頭拐彎處高速馳過來,然後打橫穿過行車線,斜斜地撞向山壁,砰地一聲巨響,跑車與山壁接吻的部分擦出動人的火花,車頭蓋被撞得打橫飛了開去,撞上山壁,跑車並沒有停止,擦著山壁滑得了一段小小的距離,然後因爲慣性的關糸,整個車尾猛然向前一甩,轉了個大圈,半邊車身再次撞在山壁上,巨大的反震力把跑車稍微彈開一點,跑車的車門便迫不急待地和車身分離。
葉振東緩緩地閉上眼睛,不忍心看見那車毀人亡的慘劇,心裡同時暗罵那跑車的車主,好好的一輛車子就這樣給他糟蹋了,浪費不說,還白白地賠上自已的一條小命,以現在這情撞擊情形來看,跑車的司機看來已經兇多吉少了。
跑車再沿著山壁擦行了出一段距離,才冒著青煙停了下來,卻奇蹟般地並沒有翻側,讓葉振東不由暗歎車子的合理設計。果然不愧是大公司的產品,有機會一定要買一臺,葉振東暗暗下定決心。同時向小呆瓜點了點頭,示意他上去看看,儘管那司機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但是葉振東還是想盡一下心意,不過跑車隨時都有爆作的危險,唯有讓小呆瓜出馬。
小呆瓜點了點頭,正要向跑車走去,卻見車子一晃,裡面竄出一個人影,那人一竄出車子,立即伏到地上,就地滾了開去。
看到那人敏捷的身手,葉振東心裡大震,隱隱覺得有點納悶,眼前這情形彷彿似曾相識一樣,好像不久前自已也經歷過同樣的情況,怎麼這樣呢?葉振東心裡暗問到。
那人滾開好遠,大概離開跑車爆炸可能波及的範圍,才雙手撐地,支起身子,神情有點驚慌地望著山道自已駛來的方向,似乎後面有人追趕他似的。
葉振東定睛一看,心裡的疑惑更甚了,因爲看那個人的身影有點似曾相識的樣子,但是那人正背對著他,所以一時看不清楚。
“嘎吱”又是一聲剎車聲,一車白色的賓士從山道的那一頭穿了出來,打橫在劃過行車線,在離那人大約七八米遠的地方嘎然而止,車門打開,跑出了兩個西裝大漢。
葉振東心頭一震,衝口而出叫到:“李鐵!”。此時的情景像極了上次與李鐵相遇時的那一幕,只不過現在這次那兩個西裝大漢手裡拿著的不是手槍,而是單手的半自動機槍。
從先前那輛跑車出來的那人聽到葉振東的驚叫,迅速地轉過頭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同樣的表情也在葉振東的臉上出現了,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得下一個鴕鳥蛋,心裡拼命大叫著:“不會這麼巧吧!”那個人熟悉的臉孔,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卻讓他記憶深刻,赫然就是那個李鐵。
天下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同樣的情況竟然會發生在同樣的人身上,這難道真的是上天註定的緣份嗎?不過此時不是感慨命運的時候,從賓士車上下來的兩個大漢已經把手裡的機槍慢慢地指向還趴在地上的李鐵。
“救人”葉振東忽地一聲暴喝,同時用最快的速度搶身上前,這次對方用的是自動機槍,恐怕能把李鐵打成馬蜂窩,給對方得手了的話恐怕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葉振東的話音剛落,小呆瓜便以最快的速度撲向那兩個西裝大漢,因爲速度太快,竟然造成憑空消失一樣的假象。但是畢竟距離過遠,小呆瓜還沒衝到一半,那兩名西裝大漢黑幽幽的槍口已經對準確了李鐵的身上。
葉振東心叫不好,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扳機的手緩緩地縮緊。
忽然,一聲尖銳的呼嘯響起,一道金光擦過葉振東的身側,向那兩名西裝大漢高速飛去,後發先至,轉眼便來到那兩人的身邊,金光急速地拐了個彎,只見金光在兩人的手上一閃,便消失不見了。葉振東隱約看出那道金光是葉如盈的法寶流光。
兩個西裝大漢發出殺豬般悽歷的慘叫,雙雙地跪得在地,臉上現出痛苦萬分的表情,持槍的右手竟然齊腕而斷,鮮血在斷腕處泉涌而出。
葉振東感激地回頭望了葉如盈一眼,這才急步向李鐵跑去。
李鐵已經被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怪事,原本還以爲自已必死無疑,怎麼知道聽到葉振東暴喝一聲‘救人’後,兩個西裝大漢就慘叫著跪倒在他的身前,捧著斷腕哀號著,真是莫名其妙,不過稍稍讓他安心的是自已好像已經脫離了危險了。
葉振東跑到李鐵的身後,扶著他的身子關切地問到:“怎麼樣?沒事吧?”
李鐵感激地對著葉振東笑了笑,喘息著說到:“沒事,你又救了我一命。”法拉利跑車的一頓平地大回旋多多少少讓他受了點傷。
聽到李鐵說沒事,葉振東也鬆了口氣,打趣地說到:“我說李老兄,你是不是天生撞車的命,兩次見你都是這樣,希望還有第三次吧。”說完又看了看地上哀號著的兩個西裝大漢,問到:“他們是什麼人?”
給葉振東這樣一說,李鐵老臉有點發紅,尷尬地笑了笑,才說到:“他們是紐約黑炎會的。”說著神情一黯,眼中射出寒光,咬牙切齒地說到:“黑炎會,我李鐵今天蹺幸不死,從今以後要你們雞犬不寧。”
聽到李鐵狠毒的話語,葉振東心頭一跳,忙問到:“發生了什麼事?”
李鐵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地閉上眼睛,仰頭向天。在李鐵合上眼睛的那一刻,葉振東似乎在他眼裡看到深深的仇恨和哀傷。
良久,李鐵才慢慢地張開眼睛,眼神回覆了冷靜,說到:“先離開這裡,他們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後面還有大批槍手追上來。”
葉振東一想也是,這裡怎麼說也是公路,的確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就算黑炎會的槍手沒有追過來,警察也會很快就來了。
把李鐵扶起來,指了指地上兩個西裝大漢:“這兩個人怎麼辦?”
李鐵眼中寒光一閃,舉手便要伸向腰間,葉振東見狀,連忙一把按住他,說到:“我來解決。”殺了他們固然一了百了,但是處理屍體卻是一個麻煩事。
李鐵猶豫了一下,但是看到葉振東堅定的眼神,只好點頭答應。
葉振東衝葉如盈點了點頭,示意她把那兩個人收到異空間裡。
順著葉振東的眼神,李鐵向葉如盈望去,當看清楚對方後,葉振東明顯地感覺到李鐵的肌肉在那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這是李鐵第一次看清楚葉如盈,她那不屬於人世間的美麗,足夠震憾李鐵的心靈,只靜靜地站在一邊,卻如同站在高山之顛的仙子,超塵脫俗,四周的光線似乎都因爲她的存在而得到淨化。此時葉如盈正對著葉振東輕輕地含笑點頭,眼中所含的溫柔如同最輕柔的微風,泌人心肺,嘴邊淺淺的笑意,更如同百花綻放時的燦爛,動人心魄,李鐵已經有點傻了,他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種美麗,也許再華麗的詞語也無法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美麗的萬分之一,不過他清晰的知道,在往後的一生中,他再也不會忘記眼前這個女人。
李鐵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短暫的失神之後,便迅速地清醒過來,眼光撇到別的地方去,因爲他以爲,葉如盈是葉振東的女人,而葉如盈看葉振東的眼神也的確讓人這樣認爲,所以爲了避免尷尬,李鐵很自然地別開頭去。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何況葉振東還是他的兩次救命恩人。
見到李鐵竟然可以這麼快地從葉如盈的魅力中恢復過來,葉振東不由暗中佩服,想他自已第一眼見到葉如盈恢復原貌的時候,都失神了很久,而李鐵能這麼快回復正常,顯示了他過人的定力,心裡頓時有種明悟,這個李鐵不是普通人,完全沒想到李鐵是因爲他的原因纔對眼前的美女非禮勿視的,不過這個李鐵也的確不是普通人。
“我們現在去那裡?”葉振東打量了著四周,問到。這裡的景色十分陌生,完全不像市的環境,不知道是在國內的那個地方呢?在他心裡,一直以爲這裡是國內,因爲葉如盈曾叫他看看是不是到家了,想來瞬移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纔對。
“去棱場,那裡有我們一個秘密基地。”
“棱場?”沒聽過,應該不是市附近的。
李鐵指了指他山道的另一方向,說到:“在那邊,過去就是紐約布魯克林大橋,棱場在旁邊一點。”接著又說到:“你是第一次來紐約的吧?”
“紐約?你說這裡是紐約?”葉振東頓時瞪大雙眼,驚叫到,心裡隱隱感到似乎搞錯了點什麼。太平洋的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