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這一次,必須好好殺殺那人的銳氣!”
範文冷冷看了趙陽一眼,向姜柏柳笑道,“他難不成還能連寫三首驚豔的詩作?”
“不論他寫的詩如何,這一次,抱得美人歸的,必定出自你我二人!”姜柏柳冷笑著回答。
臉上也滿是濃濃的不甘。
這一次,必定要勝過那人!
“自然要抱得美人歸!”範文重重點點頭,尤爲自信!
趙陽看著眼前衆(zhòng)人的反應,聳了聳肩,坐回包廂中。
韓洛和韓仙兒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有些擔憂。
“陽公子,這一次的比試,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韓洛輕聲提醒道。
“哦?”
趙陽看向韓洛,詢問一聲,“還有什麼?”
韓洛指了指姜柏柳和楚庸兩處的廂房,輕輕嘆了口氣。
“莫看方纔姜柏柳輸給了陽公子,可是即便我不願承認,可無論是這姜柏柳,還是他身邊的那個範文,這兩人的確是有些文采的!”
韓洛無奈地撇了撇嘴,“他們二人的名聲,不只是在滄州地界,即便是在咱們趙國的其他地方,應該也有一些人知曉!”
“是嗎?”
趙陽瞥了眼姜柏柳和範文兩人,這倆看起來倒是跟“臥龍”“鳳雛”似的!
“除此之外,那楚庸此次帶來的吳清飛,也不是常人!”
韓洛眉頭微皺,“那吳清飛,其實早就考取了舉人功名,可是,他卻並未去做官!”
“舉人?”
又是個舉人?
趙陽神色玩味,他不由想起,滄雲(yún)縣時也有個舉人,還想要進學堂教書。
不過,他現(xiàn)在連名字都給忘了!
“沒錯,吳清飛的名聲更甚一籌,更有人曾稱讚他,是所謂的‘滄州才子’!”韓洛聲音凝重,見趙陽似乎有些不在意,這才一一給趙陽解釋。
“還有,你別看一樓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些下流胚子!”韓仙兒也在一旁跟著應和道,“可他們之中,也有些人我都見過,都是些有名氣的才子!”
“方纔,你的那首詩,估計把他們都驚到了,他們纔沒有說話,可現(xiàn)在,三道題,說不定總會有人寫出什麼厲害的詩詞!”
韓仙兒香腮微微鼓起,搖了搖頭,“只怕不好對付啊!”
“放心!”
趙陽淡然一笑,“小意思!”
韓家兄妹愕然地擡頭看著趙陽。
“寫詩而已,比這些,我還真沒怕過誰!”
不說別的,單就寫詩這方面!
放眼整個趙國,也找不出一個能跟他比的人!
就算再厲害,難不成還能跟他前世記憶中,那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風霜,依舊能留存下來的千古名篇相比嗎?
“花魁姑娘,那便快快出題吧!”
這時,衆(zhòng)人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
他們早已迫不及待,無論是真想要一較高下也好,還是單純想要看熱鬧也好,就等著花魁出題了!
“諸位公子既然齊聚在聚仙樓中,或許是爲了小女子而來,又或許是雅興使然……”
簾幕後,花魁聲音緩緩響起。
“那這樣的話,不如這第一題,就以‘風花雪月’爲題,如何?”
“風花雪月?”
“好啊!”
衆(zhòng)人頓時一片轟動,來這聚仙樓裡,當然是爲了風花雪月!
這第一題,也算是應景了!
“這位陽公子!”
範文走到窗牖前,嘴角微勾,向著趙陽拱了拱手,“先前你說,要讓我等心服口服,那倒不如這第一首詩,就由陽公子先寫,如何?”
“讓我先寫?”
趙陽好整以暇地看著範文,對於範文的心思,他心中清楚的很。
無非是想要先看看他的詩作水平,心中有了丈量,那麼再根據(jù)他的詩作寫詩,也會輕鬆許多。
他擺了擺手:“呵呵,我就是怕,我寫下了詩,你們就沒有心氣再寫了,我還是讓讓你們吧!”
“你……”
範文臉色一沉,目光慍怒。
此人,真是囂張!
“來,不如你先寫!”趙陽一手前伸,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哼!”範文冷哼一聲,重重拂袖。
他陰沉地看了趙陽一眼,隨後,他看向四周衆(zhòng)人。
“既然如此,那便由在下,先拋磚引玉了!”
話罷,範文一手在前,一手負後,擺出一副沉吟的架勢。
隨後,範文有隱晦地看了簾子一眼,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杯盞清流暖玉香,春光熠熠滿帷帳。”
詩句一出,衆(zhòng)人的神色都玩味起來。
範文所寫的,不就是這聚仙樓中的景色嗎?
喝著酒水,懷抱暖玉溫香,待到之後,還不得進入牀帳之中……
此中樂,不足爲外人道也!
“沉檀繚繞雲(yún)霧煙,一曲歡歌殘紅妝。”
一首詩說完,範文笑著向簾子拱了拱手。
“在下這首詩,花魁姑娘,以爲如何啊?”
“範兄之詩,果然出衆(zhòng)!”一旁姜柏柳頓時恭維起來。
聚仙樓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範文這首詩,他們看得大呼過癮!
“呸,不要臉!”
趙陽身邊,韓仙兒輕啐一聲。
即便是她,都能聽得出來,範文所寫的這首詩,其中的意思!
風花雪月,在範文這裡,卻是直接成了好色的詩句!
這範文,真是不要臉!
趙陽摸著下巴,瞥了範文一眼。
有趣,這些讀書人,這沒有下限起來,還真是沒有下限!
簾幕後,花魁並未迴應範文,似是在等待著其他人的詩句。
“吳清飛,咱們的詩詞,準備的怎麼樣了?”
廂房中,楚庸向著吳清飛催促一聲。
“公子,已經(jīng)寫好了!”吳清飛獻寶似的,將紙張呈現(xiàn)在楚庸面前。
楚庸掃過一眼,點了點頭。
隨後,他將紙張擺放在窗牖後,讓四周其他人看不到。
“範公子既然已經(jīng)寫出了一首詩,那本公子這邊,自然也得出一首詩才行!”
楚庸笑了笑,微微低下頭,裝作一副思索的模樣。
而後,他猛然擡頭,笑道:“本公子的詩,想好了!”
說著,他便裝模作樣地說著自己的詩詞:“繡牀輕斜清宵半……”
說完一句,楚庸再度故作思索,微微垂首,瞥一眼面前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