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內(nèi),此刻原本正在與姑娘們嬉鬧的顧客,都是連忙起身站立,一臉肅容地看向了正在走進來的那道紫色身影。
不要誤會了,他們看的不是身著紫裙的紫女,而是身著紫色華袍的鐘御。
御國以紫為尊,能夠身著紫色服裝的不是宮里面的仆從,就是皇室子弟。而御國如今除了鐘御這一個皇室,就再也沒有他人了。
“我等見過靖王殿下,不知殿下前來,未能迎接,還請恕罪!”這些達(dá)官貴族,連忙躬身一禮,請罪道。
他們不是不想出去迎接,而是剛剛想出去,就被前來的那些護衛(wèi)給阻止了,趕回了原位。
這是為了鐘御的安全著想,這些人也沒有辦法,只能郁悶地坐在自己座位上,忍受著內(nèi)心的煎熬,等著靖王來了。
“哪里?冒昧前來,對諸位多有叨擾之處,還望諸位不要介意!”鐘御笑了笑,向著這些人稍稍解釋了一下。
眾人一番寒暄,終于打過了一番交道,應(yīng)付完了,鐘御也就跟著紫女來到了她連忙準(zhǔn)備好的一個貴賓室,將他迎了進去。
房間之內(nèi),已然點上了檀香,泡上了熱茶,一些茶點也端了上來,雖然不多,卻極為精致。
“靖王殿下,只能先內(nèi)小小地方,未能有太多的美食,諸多享受也是頗為簡陋,怠慢之處,還望殿下見諒!”紫女看著眼前這個靖王,有一些好奇。
一般客人來紫蘭軒,都是尋歡作樂,向來都是飲酒食肉,而這個人,卻獨獨要一些甜點和茶水,卻不要其他,真是奇怪。
“無妨,這都是本王有些強人所難,怪不得你!”擺了擺手,鐘御表示并不在意。
“殿下能體諒我等小人物的艱難,真是仁慈寬宏,令人欽佩!”紫女適時拍了一個小馬屁。
“本王聽說,韓國剛剛回來的九公子殿下,韓非,幾乎回來之后,就日夜流連忘返于紫蘭軒,不知今夜他可是前來?”喝了一口熱茶,鐘御意有所指。
“韓非公子,他確實常來紫蘭軒,現(xiàn)在正在二樓的一個內(nèi)室之內(nèi),不知環(huán)境下找他有什么事呢?”紫女聽到眼前這個靖王的問話,心里一驚,有些試探道。
“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紫女姑娘身為紫蘭軒的老板,難道不明白嗎?”鐘御目光直視紫女的雙眼,刺痛了她的心神。
“是,殿下,是紫女失言了!”紫女心里一慌,原本堅固無比的心神,竟然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打破。
這讓紫女感到一陣的難以置信,他可是一個一流高手,基本上說不可能有人,能夠單憑眼神就讓她驚慌失措。
“既然韓非公子在這里,那就勞煩紫女姑娘將他請來,就說本王找他有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閉了閉眼,再次看向紫女時,又平常無比,幾乎讓子女以為剛才的感覺是錯的。
“殿下,紫女這就去請韓非公子,殿下稍候!”盈盈施了一地,紫女就走出了房門,朝韓非的方向走了。
走在有些喧囂的走廊上,此時剛剛被突然到來的今晚打擾的顧客,已然又一次開始了他們的醉生夢死。而紫女,她的心里卻在想著剛剛的經(jīng)歷。
“這個靖王,似乎真的有些不簡單,果然是能夠統(tǒng)帥30萬大軍,一舉擊敗燕國的人物,實力看起來有些深不可測。”紫女想起自己剛剛的試探,感知放到靖王的身上,仿佛沉入了一望無際的大海,沒有一絲的波瀾。
又想到剛剛那道刺人心神的眼神,一下子就攻破了自己原本圓潤無瑕的心防,真是銳利無比。
“這是對我的警告嗎?提醒自己不要在他身上過于放肆!”收起了心神,紫女快步向韓非的房間走去。
嘟嘟聲響,厚實的木質(zhì)房門,在紫女那芊細(xì)的小手的敲擊下,響起了富有節(jié)奏的聲音。
“殿下,靖王殿下,請您前去他的房間一敘!”打開了房門,紫女走進了房間,朝著正在左擁右抱,在兩個貌美女子侍候下飲酒作樂的韓非說道。
“哦,靖王!”嘴里正在飲著的酒流了下來,韓非的眼里有些難以察覺的驚訝。
“是的,公子!”紫女點了點頭。
“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嗎?”韓非說道。
“并不怎么清楚,剛剛我有所試探,卻被靖王輕而易舉地反擊了回來,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比起一般的一流高手強的多!”揮手斥退了兩個女子,當(dāng)房間只有兩個人后,紫女輕聲說道。
“實力高強,卻又位高權(quán)重,看來這個靖王真的是不可測度,我這一次赴會,又要小心應(yīng)對了,真是心累呀!”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韓非有些頹廢的說道。
“呵呵,公子,說不定這一去,有什么驚喜也難說呢!”紫女捂嘴輕笑兩聲,對著韓非勸說道。
“這個難說啦,要到時候親眼看過,親身經(jīng)歷過才知道的,或許,韓國也能因此有什么新的改變也說不定呢!”韓非擺了擺手,似乎有些不在意,但眼神之中,卻也有些期待的焰火在閃動。
身為韓國的公子,師從天下的大儒荀子,自身的才華又天資橫溢,舉世都找不到幾個能與他媲美的,自然有著自己的一番抱負(fù)。
可是回國后,短短幾天之內(nèi),韓國腐敗的現(xiàn)象就冷了他的心。
他的父王,多年的權(quán)力早已腐蝕了他原本果敢的心,再也看不到他為了上位,而殺了自己的兄弟,血洗了一番朝堂的魄力。
而朝堂里面更有姬無夜這等奸臣,為禍作祟,禍亂朝綱,將韓國原本就迷落的國勢,變得越發(fā)的傾頹。
照此以往,韓國被滅,只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情了,這讓他這個韓國的公子,如何不心里面著急呢!
只是之前一直找不到機會,這幾天看到鬼兵劫餉一案,讓他原本漸漸沉寂的心頓時活絡(luò)了起來,看到了自己插足韓國朝堂,涉及權(quán)力的機會。
而還沒等他插手,就得到了靖王要召見他的消息,更是讓他欣喜,這可是比破了鬼兵劫餉一樣,更為重要的機會。
“韓國,必然不會在我的手上被滅!”目光看著靖王所在的方向,韓非在自己心里說出了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