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林峰離開很久后,才從巨大的震撼和沖擊中緩過神來。
再看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程敦,即便是王禹,都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這一切都發生在我的眼前,我這輩子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王禹出神的看著地上的程敦。
“沒想到啊,我們劍靈山居然會誕生這種妖孽級別的天才!”
開始有人發出了感嘆。
能夠跨越兩個境界,碾壓天極宗內門排行第三的弟子,天才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只能用妖孽來形容。
一想到此前還冷嘲熱諷林峰不識抬舉,邀請他他都不來,現在才感覺到打臉,人家確實有一個人行走的能力,為什么要跟自己走?
在整個十里秘境當中,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威脅到他。
包括王禹,也為之前對林峰表達出的態度感到羞愧。
“咦?”
忽然有人想起了什么,忙詢問陳飛云道:“你不是說你認識他嗎?我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嗎?”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匯聚到了陳飛云的身上。
這時候,陳飛云才挺起了胸膛,慢慢的說道:“他叫林峰,之前有一次機會跟他一起去風雷城。在那里,他不僅碾壓三大家族的天才后后輩,還將他們的客卿一并越階碾壓了,其中就包括戰刀冷海!”
說起這話的同時,陳飛云的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其實從那個時候起,林峰就展露出了驚人的天賦,所以今天發生的一切,陳飛云并沒有其他人那么吃驚。
“嘶——”
聽完這話后,眾多弟子齊齊的吸了一口冷氣,神色動容。
他們也都聽說過霸刀門,戰刀冷海的名聲在他們中間也有所耳聞,他是霸刀門最有天賦的弟子。
連這樣的人都敗在了他的手里,難怪會有今天的一幕發生。
“當時的林師弟還只是先天六重!”陳飛云冷不丁的補充道。
“先天六重!”
不僅是普通弟子,就連王禹都眼皮狂跳,差點一口唾沫嗆死,“剛才我可看他是先天八重,這才多久,就突破了兩個境界?”
“你們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性,林峰甚至可以和我們的大師兄扳扳手腕?”
一時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變得沉默,不敢再妄下斷言。
能夠先天六重就擊敗了領悟刀意的,而且是先天九重境的冷海,今天又只是出拳就擊敗了程敦,林峰做過的每一件事,都只能在他們的夢里出現。
甚至比他們的夢還要更加瘋狂!
對于這樣深藏不露的強者,他們著實不敢妄加判斷。
這時候,陳飛云又提起了一點:“當初在風雷城,林師弟就已經領悟了圓滿的劍意,他就是靠劍意擊敗的冷海,可是今天,他沒有出劍……”
“什么?”
陳飛云的這句話,無疑是在人群當中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先天六重就領悟了圓滿的劍意,這是多少劍修的夢想啊!
很多人,就算突破到了筑基境,都沒有將劍意修至圓滿,足以見得劍意有多么玄妙莫測。
先天六重,大多數人也都只是劍道入門,能領悟到一絲的劍意雛形就值得夸耀了。
但林峰是什么妖孽,竟然在別人入門的時候就已經圓滿了!
“那也就是說,他擊敗程敦的時候并沒有出全力?”
“劍意竟然早就圓滿了,這天賦,我望塵莫及。”
“看來除了大師兄,不會有人能逼他出全力了,如果有機會,真想看看他出全力的場景!”
一時間,羨慕,憧憬,震撼,各種復雜的情緒出現在眾人的臉上。
仔細回想一下,真的能夠發現,林峰從剛出現開始,一直到擊敗程敦,都沒有出劍。
但即便是沒有出劍,但光是赤手空拳,就把程敦給輕松擊敗。
“赤手空拳就能秒殺天極宗的程敦,這要是出劍……說實話,我也開始期待他出劍了!”
“王禹師兄,你是他現在有沒有和大師兄叫板的實力?”
有人是在忍不住,一陣抓耳撓腮后,問出了這個問題。
放在從前,這種話問出口,只會被人恥笑。
可是現在,王禹很認真的思索了下,回答道:“據說大師兄的劍意也已經修煉到了圓滿的境界,再加上他先天十重圓滿的境界,應該是他的實力更強,但是若論天賦的話……”
即便是王禹不再繼續說下去,眾人也都心知肚明,“若論天賦,林峰必然是整個劍靈山第一人!”
“這次十里秘境過去后,林峰的名字必將傳遍劍靈山,至于內門排行榜,也該重新排一下了,林峰這個名字,必將上榜,讓眾人知曉!”
……
一個地上錯落著堆著許多不知名獸骨的山谷當中。
肅殺莊穆的氣氛一直籠罩著眾人,地上的獸骨散發著兇獸的氣息,偶爾天上傳來一聲鳥叫就能把人嚇得半死。
一行七八個人的天極宗弟子走入這片肅殺之地。
“長老吩咐過了,根據以往弟子的經驗,這片山谷當中有著極其珍貴的寶物,很有可能會藏著一株萬年份的靈草,要仔細搜查!”
“我們散開四下里搜尋吧,一旦有情況,要立即稟報。”
“是!”
于是都紛紛散開搜尋,突然間,一個身穿藍色衣袍的青年緩緩走進山谷。
“你是什么!”
“不好……”
看到青年的身影之后,那個欲驅逐其離開的天極宗弟子忽然止住了口,啞然失聲,眼神中露出驚駭之色來,驚呼道:“你是……天極宗鐘子賢!”
藍袍青年微微一下,不置可否,只是淡定的抽出腰間佩劍。
片刻之后,藍袍青年的身影出現在了山谷外,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株千年靈草。
“不錯!”
鐘子賢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目光看向遠方,眼神中藏著一股冷氣。
那邊正是碑林所在之地,還有一天,就將會開啟,屆時,那里才是最大的機緣所在地,也是賭斗所在的地方。
“段修啊段修,你從未在我的手上勝出過,請問你這次跟我賭斗的底氣又在哪里?”
鐘子賢淡淡的搖搖頭,語氣堅定道:“那到時候我就再擊敗你一次,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如今的變故,也就只有雪嶺門了,可是這三天雪嶺門竟然表現的異常低調,反而顯得異常。
“可是我都不在乎!”鐘子賢冷哼一聲,體內迸發出無窮的劍氣,震的山谷內楓葉簌簌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