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打完小爺……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王飛一邊運氣周天,一邊用話拖住這個大塊頭。
“在下良辰,今日揍得舒爽,你若不服,改日隨時候教。”聽得出王飛大有不服之意,心中那個樂呀,留下話,將來也好繼續揍王飛。
“上來就打小爺我個措手不及,非英雄所爲!”這時,王飛完全看出來了,這整個就是一個光長肌肉,沒長大腦的缺心眼。若不是上來就被他一陣搶攻,搞的方寸大亂,自己未必就會被這樣暴打。被這貨暴揍一頓,別提多懊喪了,又怎麼會輕易放走這傻大個。
“敗便是敗了,向來只以成敗論英雄。”
“你以爲我敗了嘛?”王飛此時已經把真氣運行了快兩個周天了。隨便找些話想拖住這個傻大個,只等這次運行完真氣,身上不適減少一點,就要起來再和良辰一斗。
“戰便戰!窩地上的可不是我,後會有期!”不得不說,有時候人就一根筋也挺不錯的,至少這回,良辰就沒有遂了王飛的意思,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王飛一看良辰不上道,這要是被他走了,今後還真擡不起頭來見人了。也顧不得還沒運行完的真氣,起身一躍就要追去。這一躍,足足有6-7米遠,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還是王飛第一次,一邊運行真氣,一邊做動作的。這一躍的提升,不是一星半點的提高。
正所謂,氣由心走,力隨意發。真氣的運行,本身就是一種調息的方法,運行真氣,可以做到像呼吸一樣自然,前提是非常熟練的掌握真氣的運行方式。但是改變一個與生俱來的本能,或者說,改變一個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事情。這就好比游泳,每個人一開始學游泳,都要先學閉氣,然後纔是,打水推手,等人完全浮在水上了,纔可以自由的呼吸。學會游泳以後,不管過多久,再到水裡去,你都能夠協調。
王飛缺的不是對真氣運行掌握的熟練度,而是,他根本就沒想到過,可以在真氣運行的時候做動作。因爲之前,他根本就存不下真氣。
此時的王飛,只是感到一陣的舒爽,不論舉手擡足,移動的速度,都是前所未有的暢快,一個飛腿就踢向了良辰。
良辰也是託大,他根本就想不到,王飛此時還能有反擊的可能,整個身體已經背向了王飛,正想揮手和王飛拜拜,手剛擡到耳邊,就感到背後勁風已到,急忙運勁在手。也虧的他事先是把手擡了起來,此時匆忙之間運力招架,正好架住了王飛踢來一腳,雖然良辰天賦神力,可畢竟是事先不備,手已經發麻了。
良辰算是久經陣仗,哪管得了發麻的手臂,順勢閃向另一邊,雖然狼狽不堪,至少給自己贏得了轉身的時間了。
一擊得手,王飛的信心也回來了,單手撐地,順勢又是一個劈腿跟了上去,此時良辰也已經掉轉身形,同樣雙手交叉,護住頭部。這一劈勢大力沉,大有力劈華山之勢。良辰雖然護住了頭部,無奈身體的重心根本來不及掉轉,往後坐倒下去。
這下,身高的優勢瞬間轉換了,王飛衝上去,對著良辰,一頓胖揍,良辰雙手,死死的護住頭部,也就是良辰皮躁肉厚,加上王飛被瞬間取得的優勢,衝昏了頭腦,運行的真氣也斷了,良辰雖然不能起身,捱揍幾下也還受得住。感受到擊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減弱了,良辰瞅準機會,雙手改檔爲抓,抱住王飛踢來的一腿,直接就甩了出去。
自己踢出的那一腿被抓住的時候,王飛已經察覺不妙了,剛纔真氣還運行的好好的,自己一激動,真氣運行就斷開了,重新開始調息運氣,就在被良辰甩飛出去的時候,真氣又正常運行了,把真氣灌注到雙腳,使出了千斤墜,重新站穩,又撲向了良辰。
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想把他甩的遠遠的,這纔剛剛起身,王飛就又攻到了面前,這回被實實在在一腳踢在了肩頭,注滿內力重重的一腳,良辰終於還是倒在地上了。接下來的場面就是一邊倒的情況了。
王飛牢牢吸取之前的教訓,每次出招發力,都要灌注內力,真氣的運行雖然還是時有斷續,但隨著不斷的出招,對出招時灌注內力的掌握已經一次比一次純熟了。打在良辰身上的拳腳幾乎是招招帶上了內力,出招的度也因爲內力的灌注而一招快過一招,王飛當然也越打越順手,越打越歡喜。“我再讓你嘚瑟,我讓你再偷襲!”
有人歡喜,當然就有人愁了,良辰這次被擊倒在地,根本組織不起反擊來,他也搞不清楚爲什麼,王飛打過來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比之前重了不少,而出招的度也好像快了不少,既然找不到反擊的機會,所以也就儘量護住身體重要部位,安心倒在地上捱揍了。
守久必失,臉上捱了重重的一腳,然後又是一腳,王飛踢的那叫一個爽啊,王飛有意出招盡往良辰臉上招呼,而良辰也算感覺到了,自己臉上中的招越來越多,索性雙手護住面門,躺在地上翻滾,躲避王飛的攻擊了。
這一頓揍也差不多揍了半小時,直打到王飛內力耗盡,氣力虛脫了,王飛這才停手。“哈哈……我看你再嘚瑟,我讓你再嘚瑟!”此時王飛纔敢放心大膽的縱聲大笑,纔敢連續說話。
良辰再身強力壯,被王飛這帶著內力的一頓胖揍,也滿身是傷了,尤其是臉上被踢的那幾腳,更是腫起老大一塊來。
王飛看見被自己揍得猶如豬頭一般的良辰,彷彿身體又充滿了動力,“小爺我今日也算揍的舒坦了,你我一人偷襲一次,也算扯平了。記住我叫王飛!要是不服,隨時可以來這裡找我。不過下次,我一定把你揍的連你媽都認不出你!”
從外面進來四個彪形大漢,爲首一人向王飛拱手道:“王少,今日之事,到此爲止,日後再來討教。”扶起良辰,轉身就走。
王飛並沒有問縱火的事情。內力耗盡的他,此刻一點自保的辦法也沒有,身上的傷也越來越疼了。雖然最後把良辰痛快的海扁一頓,心情說不出的愉悅。可要是現在動起手來,他就只能束手就擒了。突然闖進的四個彪形大漢,雖然沒有對王飛動手,但絕對讓他有所警醒。
思前想後,自己剛剛回到上海,唯一一件得罪人的事,又能讓良辰這種身手的人出面的,肯定就扯上趙立人老闆了。既然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就可以緩緩,等自己養好傷再找上門去。
“王少,您沒什麼事吧?”說話的正是裝修公司的張師傅。
“剛纔你們沒什麼事吧?”很明顯,這幫工人應該是被良辰幾個人,趕出去了。
“剛剛他們幾個進來的時候,讓我們停工。我手下幾個人上去趕他們走,那個爲首的那個大個子,抓起兩個人就摔了出去,我只好聽他們的,帶人到包房裡等著了。”張師傅委屈的說道。
“接下來,不會有事了。你帶受傷的人去醫院檢查一下,回頭找我報。有事再給我電話,我先走了。”
“知道了,王少。”張師傅也是人精,這種有錢人之間的恩怨,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包工頭哪有膽子參與,剛纔見勢不妙,乖乖的帶著人進了包房去,現在事情結束了,過來算是給王飛打個招呼,證明自己沒有偷懶。
剛剛走出時代廣場,王飛就發覺不對。以趙立人的江湖地位,應當不至於會找辛迪的麻煩,再說了,整件事要和辛迪扯上關係也有點牽強,而且在淮海路上縱火,政府一定會徹查,趙立人不會想不到。
“靳東,有沒有空?幫我去裝幾個攝像頭。”
“沒空!老子要午睡。”錢靳東一副人沒睡醒,火下不來的感覺。
“我手上還有點事,實在走不開。‘天上人間’被人放火了。”
“什麼?!誰那麼大膽子!敢燒小爺我……們倆的場子!”王飛本來就對“天上人間”這種地方不感冒,雖然一怒之下買了下來,又做了改革的方案,可畢竟對營運細節不太瞭解,買的時候又需要錢靳東出面疏通關係,索性就拉他一起入股了。
“暫時還不肯定,所以讓你去裝探頭!你去不去?”
“去,我當然去!保證360度無死角!”事關切身利益,辦事效率當然不一樣。
掛了電話,王飛就直接往家裡趕,畢竟現在的狀態非常差,這次的事也提醒了他,將來做什麼事要留有餘地,如果後來出現的四個人再對他動手,他可一點招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飛當然也不可能知道,趙立人手下的四個保鏢,早已經得到趙立人的授意,除了武者,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良辰,要是良辰真的敗了,那王飛是武者的身份就確定無疑了,而王飛又和錢家大小姐認識,趙立人可不想得罪錢家。其實就算趙立人不吩咐,一個能把良辰揍成豬頭一樣的存在,那些保鏢又哪裡敢上前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