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這次還是隨意坐。但是前排的位子都已經(jīng)被佔沒有了,我和鬼鬼只好來到了後面。剛剛坐下幾分鐘,就有兩個人坐了過來。我和鬼鬼擡頭一看,靠,原來是白天昊和王曉宇。鬼鬼驚訝地戳了戳我,我也同樣的點點頭。“鬼,這是怎麼一回事?”鬼鬼看到白天昊和王曉宇坐了下來,悄悄的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去,這樣我會被殺死的吧!”我無奈的對鬼鬼說。“你們誰帶了歷史書?”白天昊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我們。“怎麼了?”我習慣性的回了一句。“給我用用。”“哦,給你。”說罷,我從書包中拿出我的歷史書遞給他。
“請參加女子一百米的同學到檢錄處點名。”廣播裡傳出一陣優(yōu)美的聲音,我聽到立馬拿出稿紙,開始寫稿子。這點小事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不一會,四篇稿子立馬被我扯了出來。“鬼,你有稿子要交嗎?”我寫完後歪看了看霏妤,而霏妤則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緩緩說道:“我還沒寫完呢,你真是的!也不等等我!哼!”我立馬用手抱住頭,把眼睛瞪大,然後弱弱地說:“嗚嗚,我不是故意的嘛。”“你們……”我身後傳來白天昊的聲音。我回過頭去,問他:“你有稿子要交嗎?”“你居然寫完了?!”他一臉驚訝的望著我,隨手就從我寫的稿子中抽出一篇,開始抄了起來。“謝啦。抄完就給你。”他頭也不擡的回了我一句,我的面部肌肉立馬僵住。“你傻了還是癡了,你抄完以後我再把這稿子交上去有用嗎!”我控制不住的吼了一句。“反正你寫得那麼快,又不差這一篇啊。”他擡起頭來,朝我做了個鬼臉。
問了一圈,沒有幾個人要交,我就自己一個人送下去好了。但是,好累的。於是我想出一個辦法,嘿嘿,那就是把稿子揉成團扔下去。“張筱雨,接住!”我大喊一聲,順手把稿子扔了下去。稿子不偏不歪的砸到了李英傑的背上,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那是稿子。”我又喊了一句,周圍的人都吃驚的看著那張被我****以後扔下去的稿子。“鬼,你好強!”霏妤在我笑的時候豎了一個大拇指。“雪,你太厲害了。”白天昊的聲音裡帶著絲絲敬佩。“女瘋子又發(fā)瘋了!”王曉宇則又罵了我一句。我給他一個白眼,然後繼續(xù)寫。
“金芬華加油!宋茜樹加油!”我剛剛低下頭寫了幾個字,同學們的吶喊聲又把我的好奇心給調(diào)動了起來。仔細一聽,原來是我班的兩位女運動健將啊!我低下頭,繼續(xù)和鬼鬼寫數(shù)學。“你們寫的怎麼這麼快,也不等等本少爺。”給她倆加完油的白天昊坐下看到我和鬼鬼早已寫了一大半,忍不住吐槽。“……”我和鬼鬼很配合的同時擡起頭,然後給了他一白眼。“就你還少爺,你是一富二代吧。”我沒擡頭,調(diào)侃了他一句。“本少爺不是富二代,我可是富三代。”聽到“富三代”這仨字兒,我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榔頭砸了一下一樣,向左邊歪了一下,然後我和霏妤滿臉黑線的對視一下,繼續(xù)寫。突然,我感到我的耳朵邊有一股股的熱氣吹過,我撇頭一看,“呀!”我被靠過來的白天昊嚇了一跳。“你幹嘛呀,真是的。”他居然很淡定的繼續(xù)抄我們的數(shù)學。“你嚇我一跳,靠過來至少也說一聲吧。”我一邊用手拍著自己,一邊鄙視他。
接下來的一天半都是這樣,我們先給運動員加油,等運動員過去以後我們繼續(xù)幹各自的事。不過,最後那一整天我是不會忘記的。
那天上午,我和鬼鬼換了一下位置,白天昊正好又和白木子還有我的組長張筱雨出去了,霏妤就和王曉宇挨著。王曉宇是我們班大名鼎鼎的——“小黃人”,他的朋友沒有一個不是被他帶壞的,白天昊也是同樣。
“小霏霏,你說白天昊和白木子她們?nèi)ツ难e了?他們不會回到班級裡了進行造人工作吧!”王曉宇一臉奸笑的看著霏妤。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嫉妒了吧。”霏妤先是瞥了我一眼,因爲她知道,我對白天昊所有的緋聞都是很反感的,繼而緩緩地說道。
“呵呵,他們幹什麼王曉宇你多管閒事幹嘛?”我一臉不屑的看著王曉宇。
“肯定去造人了!白天昊和白木子有多少共同點啊,比你和白天昊的都多,屌絲。”王曉宇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絲他想掩飾也掩飾不了的興奮。
“你給我閉嘴吧,不說話會死是不是!”霏妤聽到“屌絲”二字,立馬給了王曉宇一個爆慄。
我沒有繼續(xù)參與他們的討論,因爲現(xiàn)在白天昊沒有回來就是最好的證明。我低下了頭,開始把我週末最後一點作業(yè)給寫完。霏妤說完後輕輕摟住了我,我將頭靠在霏妤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腦海裡不斷重複著白天昊說的那幾句話“我?guī)銈兂鋈ネ嫱姘伞!薄澳銈冊谶@裡等等我。”“鬼,我……唉……呵呵……”想著想著,我的眼角冒出了許多的眼淚。“鬼,不要哭了,啊,乖啊。”霏妤說著,便用手來擦拭我的眼淚。“鬼,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說完,我皺起眉頭,苦笑了一下。“鬼,不要瞎想了,我哥他沒有事的。”霏妤的聲音中也帶有陣陣心疼。“呵呵,我知道,我不會讓他們看到我哭的樣子。”但是,以上的對話只是我的想象情節(jié)而已,真實的情節(jié)應(yīng)該是這樣的:我靠在霏妤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沒有眼淚只有一片嘈雜,我眉頭緊鎖,苦笑了一下。“鬼,不要想了,我哥他肯定不會幹出那些事的。”霏妤的聲音裡也帶有一絲絲的難過,畢竟,我們是同一類人,是兩生花,她難過我也難過,我高她也高興。在這個班裡,只有對方是自己的死黨,沒有了她,另一半也不會在這個班裡好過下去的。“鬼,真的是,如果我們以後要分開,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沒有了霏妤,我的內(nèi)心的一些事就只能自己知道。“鬼,不要瞎想了。看我哥這不是回來了嘛!”前面半句霏妤用很沉重的聲音說的,後面就立馬變成歡快的了。我慢慢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耳邊又傳來我們所熟悉的聲音“她這是怎麼了?”(看到白色身影是因爲閉眼時間太長,我又有一點眼淚跑了出來,我一直壓著眼睛的關(guān)係。)“還不是因爲你。”霏妤看到王曉宇剛剛好離開,就很埋怨的說了一句。“鬼,座位就不換了,我不想和他挨著。”我也一直沒有動,就坐在那裡。“我怎麼了?不就是帶著白木子和張筱雨去看了一眼跳遠的比賽嘛。”說著,白天昊坐下來,看著霏妤。“你也不注意一點,鬼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些緋聞。”霏妤無奈的看了一眼又趴下的雪,轉(zhuǎn)身對白天昊說。“算了算了,我和你換一下位置,我和她好好解釋解釋。”說罷,白天昊一副“換過來”的樣子。“哦。”霏妤簡單的回了一句,就和白天昊換了過來。
我感覺到霏妤好像離開了,便擡起頭看她要去哪。但是看到的不是霏妤離開,而是白天昊的一臉無奈。“你怎麼和鬼換了位置?!”我心裡的不滿全部都在這一刻發(fā)泄出來。“雪,你聽我說,我只是和你組長還有白木子去跳遠的地方看了一會就回來了。不要誤會。”白天昊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角度。“我請你回答我的問題,行!不!行!”我咬牙切齒的稍微“正常”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行不行”仨字,我還特別重讀。“呃……我只是想和你解釋解釋,就和小霏霏換過來了。不要聽王曉宇那傢伙瞎說!”白天昊撓了撓頭說。我兩眼彷彿在向外冒火,我又一次壓住我心底的怒火:“好,你解釋。”“我真的只是帶著她倆去了跳遠的比賽場地看了一場比賽而已,老師發(fā)現(xiàn)我們不是運動員就把我們趕回來了。真的不是王曉宇說的那樣。”白天昊一臉誠懇的看著我。“哦?是嗎?我相信你,只限於這一次。”我扭過頭,面無表情的對他說。“嗯,老婆,只要你相信我就好。”說著,還摟住了我。我使勁擺脫他的懷抱。“這是學校,有很多人看著。”我寫著最後的作業(yè),掩飾著我眼底的一絲慌張。“好,那你晚上有空嗎?晚上一起出來吧。”他很高興的問我。“你想我叫上鬼鬼嗎?”我撇了他一眼。“好吧,等下週考完試再說吧。”他剛剛?cè)计鸬呐d奮被我一下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